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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 絕世再現之傷情 文 / 仙果汁

    這是哪裡?

    驚醒的宋佳慧,在柔軟的床上坐直了身子,她伸手拭去額上的汗水,劇烈的喘息著。

    強烈的罪惡感自心底浮起,佳慧在黑暗之中喘息著。

    突然─

    「醒了?」低沈的嗓音自角落傳來,佳慧嚇得僵直了身軀。

    沒有回頭,她就能聽見沉穩的呼吸從角落的書桌旁傳來。那兒是陰暗的,從黑暗處用一雙墨眸沉默的瞅著她。他的存在,讓房內的空氣幾乎都凝滯了。

    他站起身來,優雅的腳步像是野生的動物,有著內斂的力量,以及埋藏得很深的野蠻。

    他的步伐沉穩,帶著令人臣服的威脅,前來領取屬於他的奴隸。

    「我美麗的女奴,還記得我嗎?」醇厚的男姓嗓音低沉的迴盪在她耳邊,氣息吹拂著她的發。

    佳慧全身戰慄,抖得無法站起身來。她只感覺到一雙鐵條似的手臂環抱住她的腰,將她從地上緩慢拉起,直到她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那熾熱的體溫透過衣衫熨燙著她涔涔滑下的冷汗。

    「不可能。」她喃喃自語,因為再次見到布萊克而不知所措。

    這會是夢境嗎?她一直以為要再見到他,除非是在深沉的夢境裡。但是那氣味如此真實,那雙手臂如此強硬,她的心慌亂,而慌亂的情緒下竟有著些許類似期待的情緒。

    她不明白,應該純然的恐懼,怎會滲入期待?難道她也在期待著能夠再次見到他?

    「對我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布萊克狂妄的說道,將懷中的女子轉了個圈,墨眸飢渴的吞噬著她的身影。他幾乎要忘記她有多麼的美麗。「屬於我的東西,我絕不會放過。縱然你回到中國,我還是能夠排除眾多阻礙甫來,雖然一切遲了些日子,但是你終究還是必須回到我身邊。」他的手緩緩勾起她的下顎,男姓的手指摩挲柔軟似花瓣的唇,瞇起的墨眸裡有激烈燃燒的**。

    兩個月前他在日本受傷,在知道佳慧被日本警方帶回中國時,他幾乎失去理智的要前來中國。罔顧身上嚴重的傷勢,他與艾裡克斯不停爭執著,兩人甚至大打出手。艾裡克斯的硬拳頭把他的理智打回腦袋裡,終於看清要到中國必須從長計議。

    他曾經企圖忘記她,用酒精麻醉自己,成為更加冷酷的罪犯。部屬們送上一個又一個絕世的美女,他卻無法動心。心裡已經被那個沉默卻美麗的女奴給佔據,他沒有辦法碰別的女人,只覺得厭煩。

    兩個月來他的思念、他的牽掛,直到前不久一個難得的機會他才能夠甫來中國並舉辦此次的派對,他要奪回屬於他的女奴。他不停說服自己,兩個月來的處心積慮是因為他要屬於他的奴隸再度回來。

    他買下了她,擁有她的身子以及她的心甘情願。而屬於他的東西,他絕不會放過。

    空曠的房裡突然,電視台裡播放著新聞,面貌姣好的主播用悅耳的聲音冷漠的訴說著旁人的生死。

    「轟動全中國商界的雷氏企業倒閉案,在今天有了悲劇姓的發展。在企業經營權被瓜分,且被調查出虧空各股東數十億資金後,這幾年來管理企業的雷氏企業少東雷厲風,始終不願意面對媒體與投資大眾。」

    畫面離開攝影棚,轉向雷家大門前。無數的記者與警察在燈火通明的大門前,緊張的翹首探望著。一位女記者站在鏡頭前,繼續忠實的述說著。

    「雷氏企業的少東,在案件爆發後遲遲沒有現身。而今天傍晚時,鄰居聽見雷家大宅裡響起槍聲與哭聲,警方據報後趕到,竟發現屋內血跡斑斑,橫躺著數具屍體。初步調查,是雷厲風在受不了龐大的精神壓力下,先開槍射殺父母,現場的情況慘不忍睹……」

    佳慧的臉色蒼白如紙,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像是被一張網籠罩逐漸收緊般,她的手撫著胸口,感覺肌膚下劇烈的心跳。

    龐大的企業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倒閉?那倒閉的速度就像是被惡魔詛咒了般,無力回天,只能一步步的往死亡深淵走去。

    惡魔的詛咒…

    「那是你在幕後指使的?」她顫抖的問,想起先前所看見的新聞。以他的權勢,要整垮雷氏企業,其實是輕而易舉的。

    布萊克挑起濃眉,嘴角有一抹冷酷的微笑。「不要以為我是為你報仇,我只是很不喜歡有人膽敢傷害我的東西,所以親自下手整治了那傢伙一下。」他的手輕撫過佳慧的臉龐,笑容冷酷,動作卻無比輕柔。「我親手毀掉他的一切,然後到他面前告訴他一切緣由。或許是打擊太大了些,在我離開後,他就選擇舉槍自盡。」

    佳慧恐懼的想推開他,無奈用盡力氣還是無法撼動他分毫。他的雙臂牢牢的圈住她,將她限制在這狹小的天地裡,只能無選擇的承受他灼人的視線,呼吸著他的氣息。

    這兩個月的歲月就像是不曾存在般,她彷彿不曾真正逃離過,仍舊被困在他的懷抱裡。

    「惡魔。」她指控著,不敢相信竟會有人如此殘忍。就算是雷厲風曾經傷害過她,但是罪不至死,而她也不曾奢想過要報仇。

    只是,她的所有者並不這麼想。

    布萊克嘴角仍舊勾著微笑,雙手落在她纖細的頸項,緩慢的圈緊,直視進她烏黑而憂鬱的眸子裡。「我是惡魔,而你則是我的奴隸。記得嗎?我曾經警告過你,我對你的逃亡行動非常的不悅。兩你這次一逃就是兩個月,我該怎麼處置你?」他低下頭,享受著她柔細肌膚的觸感。

    她掙扎著,感覺強而有力的手緊圈住脖子,截斷空氣的供給。她沒有從他的眼裡看見殺意,卻也沒有看到任何憐憫。昏眩間她睜著朦朧的眼,知道布萊克執意要懲罰她。

    缺氧讓她昏眩,奮力的扳著他的雙手,卻仍舊感覺那雙手持續用力。她掙扎著,微微張開溫潤的肩,妄想著要得到更多的空氣。她本能的想要活下去,而內心深處卻悲觀的想要放棄抵抗。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代表著更多的風浪,而兩個月來她的心已經疲倦,再也不想背負什麼。

    見他沒有鬆手的打算,她絕望的閉上眼睛,卻在同一時刻,熾熱的唇封住她的,給予她珍貴的空氣,環繞頸項的手鬆開了,滑進她的發中,讓她能夠迎接他火熱的吻。

    她仍舊無法呼吸,只能貪婪的從他口中奪取空氣,毫不反抗的任由他的舌佔領她口中的甜蜜。相隔兩個月之久,他仍舊熟悉她的身子,舌尖挑開她的唇瓣,撩撥她不願意給予的反應。他將她的唇含進口中,緩慢的嚙咬著,直到她違背意願的歎息。

    「你想過我嗎?還記得這些嗎?」他緩慢的問,吮吻著她的肌膚,用舌探測她頸項間激烈的脈搏。

    佳慧激烈的搖頭,不由自主的喘息著。她軟弱的抗拒他的襲擊,知道自己無法抵抗太久,他終究會軟化她的反抗,得到他所想要的反應。

    「說謊。」他宣佈道,臉上有著獵人狩獵時無情的微笑。那雙墨眸因為**而更加的明亮,彷彿被暴風雨洗滌過的海洋。「說謊的奴隸可是罪加一等。」他不留情的咬住她頸項問的肌膚,用些微的疼痛換來她的顫抖。

    「我不再是你的奴隸,這裡是中國,我不需要再受你控制。」她激烈的喊道,強迫理智穿透**的迷霧,在他的攻擊下維持清醒。

    「你以為在你的地盤就可以不認帳了嗎?」布萊克瞇起眼睛,警告似的搖搖頭,修長的手指熟練的解開她的衣衫。「我仍舊可以控制你的。忘了嗎?我美麗的女奴,我沒有任何良知,是最可憎的惡魔,會卑鄙的利用你的一切弱點。而中國是你的家鄉,你所在乎的親人都居住在這裡。」他緩慢的說著,語氣中帶著無限的威脅。

    「不。」她震驚的喊道,渾然不覺衣衫已經被褪掉大半。

    他著迷的欣賞著她的身軀,兩個月來他總在夜裡想起她的溫香暖玉,因為**而疼痛得無法入睡。兩個月的時間讓她的身子出落得更加美麗,精雕細琢的曲線猶如最完美的藝術品。

    「奴隸沒有拒絕的權利。」他機誚的提醒她,伸手掬了她胸前完美的渾圓,重新宣佈他的所有權。熾熱的唇從她的頸項開始蜿蜒,細細啃咬著,不放過任何一吋肌膚。

    「回到我的身邊來,否則我就毀掉所有你在乎的人。你的舅舅、舅媽,或是你的朋友,我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毀滅他們。」

    佳慧絕望的緊閉雙眼,知道自己再也無路可逃。

    「為什麼你要這樣?」她痛苦的說道,沒有發現在她說出這句話時,那雙墨眸奇異的閃動痛楚。

    他因為這個問題而不悅,墨眸深處的痛楚很快就被冰冷給掩蓋。他仍舊維持著習慣,用傷害她來保護自己,即使內心裡他是多麼想念她的一切、多麼的在乎她,他都不願意說出口。天曉得他期待著再度見到她已經期待了多久。

    「你是我買下的奴隸。」他簡單的說,一個俐落的動作就撕去她身上剩餘的衣衫。

    他沒有耐心到臥室去,遂拉著她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讓柔軟的皮革包裹兩人的身軀。他不耐的將她身上保守的內衣撕去,在她驚慌掙扎的時候,壓制了她的一切動作。兩人肌膚緊貼時,他幾乎要歎息。

    布萊克俯身將臉偎在她的頸邊,啃咬著她的肌膚,對她吐出灼熱的氣息,十指享受著她柔順髮絲帶來的冰涼觸感。

    佳慧緊咬著唇,不願再殃及無辜。她在他的撫觸下驚喘,掙扎愈來愈軟弱,最後只能閉上雙眼任他為所欲為,緊澀的喉間逸出破碎的喘息,在他每一個輕咬下顫抖著。

    那唇灼熱而燙人,燒灼著她的肌膚,不放過任何一吋,細細啃咬、品嚐著。她全身震顫,不可置信的發覺她已經**,而布萊克卻還穿著整齊,眼前的昏亂纏綿讓她難以思考。

    「回到我身邊來,你再也逃不掉了,我會擁有你,直到時間的盡頭。」他說的話像是詛咒,帶著詭異的魔姓力量。長指侵略進她的柔軟,探索著她的反應。

    佳慧歎息著,隨即因為他觸碰到敏感處,陡然間僵起身子。這兩個月來沒有任何人碰過她,而這一夜的情潮太過狂猛,她竟有些無法承受。但是他不會在乎她是否能承受,就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他給予了,就命令她只能接受,過多的**會將她逼到最瘋狂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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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後當她朦朧的醒來,嬌軀上似乎仍舊能感受到他的觸摸。她**的睡在床上,而布萊克卻已經不見蹤影。夜晚是寂靜的,彷彿不曾發生過任何驚天動地的戰役,彷彿那個惡魔似的男人不曾前來過。

    她掙扎著站起身來,雙腿虛軟的站不住。看著滿室凌亂的衣物,裹上毛巾的她沉默的收拾著——

    分割線——

    「佳慧,下班了啊?」房東太太倚門等了許久,看見佳慧時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

    「快進來,天氣太熱了,我幫你煮了酸梅湯湯。」牽著佳慧的手,急切的就往屋裡走。

    「我買了些水果。」佳慧微笑著,將水果放在桌上。

    「你買了就自己吃啊?來,湯還是燙的,小心點。」淳樸的老人家對這麼一個獨自生活的女子有著母親般的關懷,這些日子來呵護著佳慧,幾乎將她當成了小女兒。

    佳慧溫順的喝著湯,看著碗裡的菜愈堆愈高。「我吃不下的。」她笑著抗議,從房東太太的身上感受到珍貴的溫暖。

    「我那上初中的孫子吃得都比你多,最近天氣熱,多吃點不要中暑了。」

    老人家又夾了些菜,嘮嘮叨叨的說著。

    高頭大馬的國中男孩拋著籃球走進飯廳,用衣袖擦著汗,看見佳慧時咧嘴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佳慧姐姐好。」他伸手拿了塊雞肉往嘴裡塞。

    佳慧微笑點頭。「我買了水果,放在桌上。洗完手後去吃。」

    男孩眼睛一亮,從塑料袋裡拿出一顆蘋果,在衣服上抹了抹就開始啃。在看到奶奶皺眉的表情時,他連忙咬著蘋果,頻頻點頭。「我馬上去把水果切一切。」孝順的男孩光憑眼神就看出奶奶的意思,像是領了太后懿旨的心太監,匆忙切水果去。

    佳慧吃完晚餐,跟老人家聊了一會兒之後,回到位於公寓二樓的房間。走上樓梯,就看見一盤削得七零八落的蘋果擺在門口,她無可奈何的微笑著,端起蘋果開門。

    她把蘋果放進冰箱裡,只拿了一塊隨口咬著。

    她坐在床沿,徒然覺得腹痛如絞,一絲絲的鮮血湧出她的身體,像是有一把刀子無情的戳刺她的小腹。她發出可怕的呻吟。她茫然的站起身,發現熱熱的血滑下大腿,染紅了陳舊的床單。

    在佳慧的呻吟中,善良的房東太太聞聲而來,驚慌的叫兒子和媳婦迅速把她送到醫院。

    或許是母體太過虛弱,或許是剛才經歷的太多的激情,醫生替她做急救,盡力止住不停湧出的鮮血。

    深夜兩點鐘,布萊克倒了杯剛煮好的黑咖啡,走出廚房轉進書房。

    他一邊喝著熱咖啡,一邊翻開助手送來的各地毒品收報表。

    看著報表上各地營收數字皆大幅成長,他唇角微微上揚。

    這季的紅利,又可以給大夥一個驚喜了。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他的輕鬆心情。是艾裡克斯來電。

    快速拿出身上手機,他擰眉按下通話鍵,即聽見艾裡克斯的抱怨--

    「布萊克,你太不夠意思了,要當爸爸了也不通知一聲。」

    「你怎麼知道的?」布萊克神情微詫。

    「咦?不是嗎?我以為她到婦產科看診,就是…」

    「佳慧現在人在婦產科?」一道笑意,揚上他的眼。

    「你等等,我先派人進去探一探好了,免得誤會讓你空歡喜一場。」

    「先告訴我,她在哪裡。」

    記下診所地址,布萊克一手拿著手機等待,一邊快速收拾桌上檔案資料,轉進衣物間拿西服外套及車鑰匙,就大步邁向玄關,走出大門,想盡快趕到診所陪她。

    不管是或不是,他都應該陪在她身邊。

    但他真的有百分九十九的把握,自己就要當爸爸了。

    想到佳慧即將為他生下孩子,一道暖流緩緩滑過他的心頭。

    「原來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難怪你連提也沒提過。」艾裡克斯聲音再起。

    「誰說我不要孩子?」突然入耳的話,教布萊克微愣而停下腳步。

    「布萊克,你不要再騙我了,如果你沒有不要這個孩子,那她怎麼可能來做流產手術?你當我腦子有那麼簡單嗎?」艾裡克斯覺得自己被要了。

    瞬間,布萊克俊酷顏容驟然冷下。

    「你說她要動流產手術??」佇立電梯問,他緊握雙舉,臉色陰沉,全身則閃意外得知的消息而顫動。

    「你不知道?」艾裡克斯驚訝道。

    「可惡?」布萊克憤握拳頭,狠勁朝牆壁重擊而去。砰?

    似再也無法抑制此刻心底狂亂飛竄的憤火怒焰,一聲聲沉重喘息自他口中憤然吐出。

    她竟敢這樣對他?她竟敢這樣對她??

    不斷上下起伏的胸口,滿載了布萊克此刻難以傾洩的憤恨。

    他一直視她為唯一,以真心待她,而今天她競如此對他??再也抑制不住的怒焰,剎那問直街上他腦子。

    「把那間診所給我包圍起來?」一句陰冷的話自他口中硬擠而出。

    「包圍起來?」一聲不解傳來。

    「誰要敢幫她動手術,就把那人的手給我剁下來?」

    切斷通話,他乘坐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原該邁開的腳步,此刻卻如千斤重般的教他步步難行。

    強忍住胸口氾濫怒濤,他行到轎車旁,打開車門,將手機丟進車裡。

    咻?才一會時間,一輛黑得刺眼的奔馳跑車,已自地下停車場疾速衝出。

    不顧黃色交通號志閃爍,布萊克雙手緊控方向盤,急轉過彎,強行逆向駛往對面車道。

    緊握方向盤,他酷顏緊繃,黑眸森冷,全身僵硬而氣血翻騰。

    在醫生將她的孩子保住後,她沉默的將所有的醫生遣散開來,她想要清靜清靜一下。

    隱約中,她依稀聽見前面大廳有騷動聲,但此時,她無心注意其它身外事。

    緊抿著唇,她臉色蒼白,神情迷離地輕撫著依然平坦的腹部。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留下他,但…她不想看見自己的孩子,在未來走上黑暗的江湖路。緩緩地,一陣淚霧蒙上她的眼。

    她不要她的孩子將來有悲慘的人生,也不要自己的孩子走上歧途。

    她沒有選擇,她只能在布萊克還不知情的時候……微抿著唇,垂下頭,她斂下眼睫,輕輕眨去眼中淚意。

    突然--

    「給我起來?」一強勁力道將她自椅上狠扯拉起。

    驀抬頭,乍見一臉暴戾的布萊克,她雙頰血色急速褪去,雙唇駭張。

    他顏容冷峻,神情陰森,一身黑色西服如撒旦羽翼般,強釋出他一身的陰沉與晦暗。

    他知道了?擊入腦海的想法,教宋佳慧身子一震,唇角微顫。

    狠著眼,布萊克一把將她從手術台上拎起來。

    「說,孩子多大了?」他言語森寒。

    緊抿著顫抖的唇角,她不發一語,想強作鎮定。

    但見不到他眼底以往的溫柔,見不到他唇際因她而有的笑意,她眼眶泛紅,鼻頭一酸。

    她的決定奪走了他的笑,同時也奪走了他的溫柔……

    「我叫你說?」他咬著牙施勁拐痛她的手。

    「兩個多月。』她忍住痛。

    「知道多久了?「

    「剛剛知道的。」

    「剛剛知道的?你竟還不告訴我?」他冰冷的眼眸,有如千年寒冰般直凍她心口,「你不知道這個孩子,我也有份嗎?還是妳不知道這是我布萊克的孩子,嗯??」

    「我…」

    「妳找死啊?」怒到了極點,布萊克黑眸憤瞠,大手高揚,眼看就要朝她揮摑而下--

    驚視他高舉的大掌,宋佳慧瞳眸駭瞠。

    她是可以閃躲,但她想躲的不是他即將揮下的狠摑,而是他眼底無法隱藏的幽憤控訴。

    在她想殺死他的孩子之際,他絕對有權利打她,甚至殺了她。

    揚起蒼白容顏,她閉上雙眸,緊咬著唇,靜待著他凶狠襲來的一掌。

    然而,看著她因懷孕而清瘦的身子,看著她依然傲揚的臉龐,他眸光幽憤,身一轉,手一揮,將旁邊手術器具盤奮力掃向牆壁。

    啪?盤飛旋空,刀起剪落,多樣利器撞擊牆壁而紛紛墜落地面,發出鏗鏘聲響。

    「該死的妳?妳不知道我也有做父親的權利嗎??」憤旋過身,他一把掐住她的頸子,咬牙恨問。

    縱使害怕,臉色慘白,宋佳慧依然毫不掙扎的凝望著他的眼。

    她以為自己可以正視他的憤怒…

    但乍見他憤厲眼底隱隱浮現的深沉悲哀,她神情驟驚而慌亂的別過頭。

    她無法面對他眼底憤恨的嚴厲指控。

    「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是為了什麼??」

    緊咬著唇,她噙淚不語。

    「為什麼要拿掉,為什麼??」他狂吼道。

    「我…」仰望著他,她身子微顫,臉色慘白。um4s。

    「說??為什麼?」怨憤的心,教他再朝她細白頸子施勁狠掐,似要奪走她已然微弱的呼吸。

    「我…」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就此閉上眼,再也不需面對他似已無法平息的狂怒憤火。

    「把話給我說清楚?」他恨她的沉默。

    入耳的狂憤質詢,一再滲入宋佳慧似已空了的心緒。

    「我叫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砰地一聲,布萊克怒得一手推開她。

    說清楚?在這個時候,他還想給她解釋的機會?緩回過頭,她回眸凝望著他狂怒容顏,一道水意染亮她清幽黑瞳。

    他可以一掌就打死她,但…即使已怒到了盡頭,他依然控制著手勁力道,依然無法對她下手,依然希望她能給他一個原諒她的理由?

    「你…」她是不是該笑他的傻?

    她遇到一個真心對她的男人,而他卻遇上了一個…一個將他真心踐踏於地,無視他心情感受的女人。

    這是她幸,抑或是他的不幸?

    「你想聽什麼?」她不想見他如此為難自己,她想幫他。

    「妳的身體不適合懷孕??」縱使憤怒,他依然為她找著借口。

    「不是。」

    「妳討厭孩子??」

    「不,我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妳??」無法宣洩的怒火,狂燒著他的心。

    他將她硬逼退後,緊抵住白牆。

    他心中憤火狂燃,黑眼怒火憤張,以肘壓制住她的頸。只要他再施加一分力道,她的頸子就要被他壓斷--

    「說,那為什麼?」布萊克眼底有著怒極反寒的威脅。

    「因……因為我下不了手,我等著你為我墮掉孩子。」徐緩地,她說出實情,毫不隱瞞。

    剎那間,他黑眼驀瞠,神情駭然地瞠視著她。

    「醫師說,懷孕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候,一不小心孩子就可能流掉,所以她建議我在這段時間裡,不要做太過激烈的事…」

    聞言,布萊克驚退數步。他全身血液彷似倒流般地直衝上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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