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悅看了一眼已死的張鎮柯,嘴角輕輕的撇過一絲冷笑,「茶永遠都是你這一生的愛好,卻也成為了你最後真正的死因之果,你若不喜歡茶,我殺你豈會如此容易。book./」
一直到深夜,張西也沒有等到父親回家,信急的他實在有些不放心,來到了張家的大堂找到張少宗。
「三叔?」張少宗聽到張西的話後,頓時皺起了眉頭,道:「我什麼時候去四叔那了,我也沒叫三叔去四叔那啊。」
「你沒有?」張西聽著,頓時眉頭緊皺,道:「可明明我父親去了四叔,而且來傳話的人還說,就是你說的。」
「我說的?」張少宗頓時皺起眉頭,道:「怎麼可能,我今天一天都在家裡,何時出去過,更何況還去四叔那,不可能。」本書首發閱讀
張楠瑤也道:「是啊,少宗今天一天都在家裡,不曾出去過,怎麼會去四哥那,還把三哥也找去呢?」
「可我父親去了三叔那,到現在都還沒回家。」張西頓時急了。
「那我們一起去四叔那看看唄。」張少宗起身,覺得事有蹊蹺,心中已經暗暗察覺張鎮悅似乎已經開始動作了。
林慧雅和張楠瑤兩人都聽出了這件事情的奇怪,便同時站了起來,也跟著一起去,她倆去了,懿蘭幾人也閒得無事,便都跟著一起去。
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張鎮悅的家外,張西伸手敲響了張鎮悅的門,不一會,張南便開門,看到屋外的張少宗他們,他不由一驚,道:「家主這麼晚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我爸呢?把我交出來。」張西直言快語,直接開口說。
張南一驚,道:「二哥,你說開什麼玩笑,你到我家來找三叔?你沒走錯地吧,三叔沒到我家來啊。」
「不可能!」張西一怒,氣得直指張南,道:「明明就是你家的張勁來我家叫我爸過來,還說是家主要找他商談事情,我爸跟著過來了,到現在都還沒回家,你們把他怎麼了?」
張南裝愣一笑,道:「二哥,你這話說得就有些沒頭沒腦了啊,家主也在這裡,你就算要撒謊也得說個實話,你問問家主,他什麼時候到過我們家,我們又什麼時候去你家找三叔了?」
張西看向張少宗。
張少宗一臉的默然,道:「這整件事情我是不知情。」
「那你把張勁找來,我找他。」張西橫著臉,豎著眉頭。
張南一笑,道:「行。」說完,他讓開門戶,道:「幾位既然來了,總不能光站在門外吧,這豈不還說我們不懂禮數,還請裡邊這請坐。」
張少宗和張西對望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女的,倒是沒有多少想法,當先向屋裡走了進去,張西和其他人緊隨其後。
張少宗幾人進去之後,隨著張南一起來到了後院,張鎮柯正一個人坐在後院裡看月亮,注意到有人來了,他轉身看來,見是張少宗他們,不由笑道:「原來是家主,這麼晚了到訪,不知有何事?」
此時院子裡已經一切恢復正常,下午發生的一切早已掩蓋在時間的河流之中。
張少宗來到張鎮悅的旁邊,笑道:「聽有人說四叔借我的名把三叔叫到了你這,可是三叔到現在都還沒回家,現在二哥已經到我那要人來了,四叔似乎要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啊。」
「有這事?」張鎮悅一愣,道:「家主,你這話說得就有些……我借你的名聲把三哥叫到我家裡?這怎麼可能,找個人隨便問一問你,便把這個謊言拆穿了,我怎麼可能會藉著家主你的名,把三哥叫我家裡。」
「你說謊,明明就是張勁過來叫我父親,說家主找我爸爸到你這裡來有事要商談,可是到現在我爸爸都還沒回家。」張西聽後,頓時怒了起來。本書首發閱讀
「哈哈,諷刺,真諷刺!」張鎮悅敞開聲音一笑,道:「張西,你這話便是有些欲加之詞了,家主就在這裡,你且問問家主,何時他來這裡找過我?而我又何時借家主之後,叫上三哥來我家裡商談事情?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功自破的謊言。」
張西狠咬著牙,道:「你把張勁叫出來,就是他到我家叫我爸的。」
「好啊。」張鎮悅看了一眼張南,道:「去把張勁叫來,我倒是奇怪了,這張勁一天都在家裡,他怎麼會到你家裡去把三哥叫來。」
張南不一會把張勁帶了過來,張西一下撲了上去,抓起張勁的衣襟便是凌厲問道:「張勁,你說,白天是不是你把我父親叫來這裡的?」
「白天?」張勁皺起眉頭,道:「白天我一直在家裡,從來沒出過門啊,怎麼會到你家裡去,而且還把三家主叫到我家來。」
「不對,你的聲音不對,白天你不是這聲音!」張西聽出張勁的聲音竟然變了,頓時大怒,道:「白天你不是這聲音,你到底是誰?」
「張西,你看看他,是不是張勁?」張鎮悅出聲道。
張西鬆開了張勁的衣襟,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眼,道:「是他,就是他,但是白天他不是這聲音。」
「張西,一個人的聲音會變嗎?」張鎮悅冷淡淡的問道:「張西,你可看清楚了,莫要看走眼了認錯了,這人雖然有千千萬萬個,但是臉卻不盡相然,而且人的聲音乃天生,怎麼可能會變。」
張西聽到張鎮悅的話後,又仔細的看了起來。
張少宗站在一旁,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大戲的上演,心中卻已經猜忌起來,雖然這個謊言是如此的荒誕無稽,但有時候越是荒誕的謊言,越容易拆穿,卻越容易成為事情的主發原因。
現在不論這個謊言的事情起因為何,事實卻是張鎮柯不見了,失蹤了,張家就只有這麼點大,張鎮柯在張家活了幾十年了,要說走錯路,根本不可能,所以他極有可能是有什麼事托著回不來,也極有可能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回不來。
總之事實就是張鎮柯回不來,人不見了,雖然往前的推論簡簡單單就被張鎮悅給否定了,而且這其中還有張少宗自己作證,可這也正是張鎮悅的聰明之處。
張鎮悅注意到張少宗的目光直愣愣的盯著他,他不由轉過頭來看著張少宗,怪怪問道:「家主如此看我,是有什麼事嗎?」
張少宗兀的一笑,道:「沒,沒什麼,只是四叔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有嗎?」張鎮悅一笑,眼中卻閃過一絲寒芒,這張少宗觀人甚微,竟然從態度察覺到了不對,不過他並不多說什麼,依然鎮定道:「我在家中便是如此,可能是環境不一樣吧,所以家主從未見過我在家裡的樣子。」
張少宗咧開嘴笑了起來,道:「也是,環境和事情改變一個人的態度,有時候變了環境人會產生陌生感,又或者是遇到了某些事情超出了以前的接受範圍,所以也會出現一些異狀,這就是傳說中的心裡有鬼。」
「家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張鎮悅的眼色有些寒厲。
「沒什麼,沒什麼,四叔不必如此驚芒在味的,我不過只是隨口一說。」張少宗很輕淡淡的笑道:「四叔在家中還保持如此緊崩的神色,只是讓我有些難以想像,畢竟這裡可是四叔的家,人在自己的家裡,應該是放鬆的。」
「我一生便是如此,習慣了。」張鎮悅聽到張少宗的話後,微微凝鎖的眉頭鬆了下來,很自然的鬆了下來。
「四叔現在這樣就對了。」張少宗眼中閃礫著笑容。
張西仔細的盯了這人好幾眼,又是一翻檢查,道:「就是你,就是你,白天就是你到我家裡叫我父親的。」本書首發閱讀
張勁一慌,急求向張鎮悅,道:「我沒有啊,我一天都在家裡,哪也沒去啊,更何況我又怎麼敢亂傳家主的消息來騙你爸爸。」
「就是你,你還承認!」張西越喝越急,目光凝瞪,「你說,到底把我爸爸藏哪裡去了,把他給我找出來,把我爸爸找出來!」
說著,張西激動得狠狠的掐著張勁的脖子,激動得都快真欲將此人掐死。
「張西!」張楠瑤趕忙民上前攔下了張西,道:「張西,你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慢慢說啊。」
突然,這人口吐白沫,眼睛直翻白,倒在地上,竟然抽搐起來,不一會便一命嗚呼,死翹翹了!
張少宗走過去伸手一探,眉頭頓皺,「死了!」
張南也急蹲了下來,左右看了看,道:「這張勁本的羊癲狂又發作了,這一次竟然沒逃過。」
張鎮悅頓時凝肅著臉,道:「張西,現在人已經被你*問死了,你還想怎麼樣?我請你離開,雖然他是發癲狂而死,但這也是你間接造成的,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便不予追究,你自己回去吧,我這沒有你爸爸。」
張西頓時大怒,「你說謊!我爸爸明明就是來了你家,你說謊!」
張南頓時一怒,「張西,請你離開,我家不歡迎你,你若再不走,家主也在這,你間接殺人,可也是有罪。」
張少宗見此,趕忙和張楠瑤一起把張西強行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