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氣氛沉悶,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張少宗從屋裡出來,他們走到了第六間,張楠瑤進去後,臉色也默然的變化著,大家都知道,這裡肯定是張楠瑤小時候住的地方。若看搜索,
張少宗見張楠瑤神色依依,面色楚楚,道:「姑姑,你要是懷念這裡,可以搬回來住,反正這裡已經是我住的地方,別人不會說什麼。」
「搬回來?」張楠瑤愣頭愣腦的看向了張少宗,然即苦笑,道:「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張少宗頜首道:「你是我姑姑,你要回來住就回來住,別人誰會說你什麼?」
張楠瑤頓時沉默了一會,但眼睛裡卻泛起嚮往的光芒。本書首發閱讀
元馨兀的癟嘴一笑,道:「楠瑤姑姑都要住下來了,看來我們也沒不能再留在以前那了,前邊的屋子都是那幾個壞人住過的,我不住,我住下一間。」
「既然楠瑤要留下來,我們再回去也沒人照顧,那我也就留下來了。」臉色雖然是一副似乎很艱難但眼中卻生精光笑容,道:「我住元馨的下一間。」
懿蘭看了看裁月雲,道:「住下?」
裁月雲則很當然的道:「不住下你要回去住?」說完她兩人出門看了看,只見左邊唯獨剩下的三間已經被元馨和佔去其二只余其一,只有前頭幾間張鎮濤他們住的屋子還連著,裁月雲一笑,道:「那我便住這房間的這邊隔壁。」
懿蘭接道:「那我便坐你房間的隔壁。」說完,她看向韓韻蝶,道:「你不住?」
韓韻蝶愣看了一眼張少宗,見張少宗毫無反應,整個人像是木頭一樣看著她們,她對著懿蘭道:「那我住你的隔壁吧。」
「那我住最後一間。」張若妹也當起了刮分者,自顧自的笑道。她並沒有住韓韻蝶的旁邊,韓韻蝶旁邊的屋子乃是張鎮方住過的,想著張鎮方已死,而且又想著張少宗肯定會住第一間,她若是住得太近不好,所以張若妹才選了最尾一間。
張少宗終於咳嗽一聲,道:「幾位大姐,這裡可是我的家,你們說來住就住?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你要反對嗎?」幾個女人同時聚到了張少宗的面前,雖然說話的語氣還是如此平和,但是那眼中卻已透露出了狠厲的神色。
張少宗面對著這幾個女人的強行威勢,卻是不懼,不過旁邊的林慧雅卻拉了拉他,道:「姑姑要住這,她們留在姑姑那,姑姑也不放心,再說了姑姑走了,那裡空蕩蕩的也沒什麼好玩的,而且她們也幫過你,就讓她們住下吧。」
「老婆,你這不是招狼入室嘛。」張少宗心中這麼想,但嘴上卻說:「隨你們吧,是你們自己要住進來的,可不是我招你們進來的,你們要是再怪我吵到你們,那沒辦法,你們就只有搬出去了。」
幾個女人根本不把張少宗的話聽到耳中,自顧自的轉身,各自卻找自己的房間去了,屋裡便只留下了張楠瑤和他兩人。
張楠瑤還是有些心虛道:「少宗,你說我這再搬回來住合適嗎?我總是擔心別人會唇三口四,說不定還翻黃倒皂。」
張少宗重聲安慰道:「姑姑,你別多想了,這裡是我的地,我想讓誰搬回來住就讓誰搬回來住,誰也管不著,他們要說讓他們說去,就當聽不見。」
「是啊姑姑,你就住下吧,別人不會說你什麼的。」林慧雅也溫聲勸道。
張楠瑤看他兩人如此勸說,溫溫一笑,「我住下了。」女王的她這般溫和的笑起來,殺傷力強大得很。
不過再禽獸張少宗也不敢禽獸到對自己的親姑姑有啥不該有念頭,甚至是半點齷齪的臆想也不會有,不過表面的感覺倒是覺得張楠瑤笑起來特美,就像是傾國傾城的公主一笑而千媚生的感覺似的。
雖然重新挪了窩,但好不容易能夠清閒一下,還是被那幾個女人給攪和了,可這也沒辦法,要打打不過,她們幾個人聯手,張少宗一個人單挑,若是單只是男人和女人拚鬥張少宗還相信自己或許可勝,但要是用實力拚鬥,這幾個女人個個都是威猛的母老虎,不好惹!
家主不當也當了,張少宗不得不開始計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了,而且他也必須要開始拉攏自己的實力,找自己信任的人,張少宗讓張楠瑤羅列了一個名單出來,當然這些名字都是一些支持他,或者是可以拉攏的人。本書首發閱讀
雖然現在一步登天了,可沒有威信,這家主還不是一個空架子,所以張少宗現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輸通脈絡,開始建立自己的威信,要讓別人信服甚至臣服。
拜訪成為他繼任家主之後首先要做的事情,但突然,他恍的一愣,覺得這並不是他首先要做的事情,他首先要做的事情乃是去警衛隊和影子衛走馬上任一翻,雖然只是走個過場,但新官上任連臉都不露一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張少宗選了警衛隊為首先『視查』的對象,他心中清楚,影子衛乃老四長年掌控,老四張鎮柯看似平淡,但心機極其,這些年來他帶領著影子衛,肯定將影子衛徹底清理,變成了他的影子衛,只怕就算接了過去,影子衛的人也會不服眾他。
警隊的張玄正坐在辦公室裡,突然看到張少宗出來,頓時一驚,趕忙從辦公桌前起來,小步跑到張少宗的面前,道:「張……家主有事嗎?」屋中還有另外幾個年輕人,雖然都站了起來,但是個個有氣無力,沒精打采的,而且對張少宗的態度也著實有些敷衍。
「沒什麼事,過來看看。」張少宗看了眼另外的幾人,道:「大家似乎精神不好,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覺?」
張玄倒是精氣十足的道:「家主,他們可能也是累了。」
「是嗎?」張少宗不氣不怒,相反卻平平常常,目光瞥了一眼眾人,微微一凝眼,故意愣了片許,語氣稍重,道:「大家晚上是不是也在做事?所以才會這麼累?」
張玄輕微的愣了一下,然即道:「不……不是吧。」
「那昨天晚上,大家就是在睡覺了?」張少宗笑著問。
張玄看著楚少景的笑容,心中頓時毛毛的,覺得這笑容之後可能掩藏著山洪快欲暴發,但他現在又不敢直言提醒旁邊的人,他心中清楚,這些人的心都是向著張鎮柯的,現在張少宗接了張鎮柯的手,這些人是故意要做給張少宗看的。
張玄木木回道:「是……是吧。」
「既然昨天晚上在睡,那應該是睡好了的吧?」張少宗嘴角輕輕一抿,眼中閃礫一道狠光,看向旁邊的幾人,道:「你們是故意要做給我看了?」
幾人都低著頭,誰也沒有出聲,但臉上的態度卻很明顯。
張少宗輕哼一聲,道:「有什麼不滿的直接說出來!」
他們依然低語不語,但臉色上儘是些不屑的目光。
張少宗環視一眼,輕輕撇嘴一笑,道:「我知道你們不服我,可以,你們不聽我的話,就給我滾!」
幾人一聽,站在稍微前頭年歲約有四十來歲的張棄一凝眼,道:「你以為你是家主就了不起了?哼,我看我們不做事,你一個人做不做得下來。」
張少宗對人的原則是你待我好,我待你好,你待我不好,我待你絕對更不好,既然這人如此表態,他也懶得說什麼,直接一揚手,震出一道猛力,轟的一聲,把這人震接震飛。
這就是所謂的殺雞給猴看,要是不流點血,這裡的人肯定認為他這個年輕的家主怯懦,都能欺負。
張棄被打,頓時屋裡幾人都橫眉肅目起來,但誰也不敢再與張少宗對望瞪目。
張棄捂著吐血的嘴從地上站了起來,憤怒的盯著張少宗,道:「你敢打我!」
張少宗不理這人,直接轉而看向張玄,道:「不聽家主的話,按家規該如何處?」本書首發閱讀
張玄一愣,甚覺得這位年輕的家主雖然年輕,但是做事雷厲風行,做人也聰明之極。道:「家主,你這樣處罰算是輕的了。」
張玄不直接說處罰的條款,想必也是在找一個台階讓張少宗下,否則這要是真的按照家規處罰了,只怕這裡的人對他的恨會更重,殺雞敬猴是要做,但是一旦做過了就激起群憤,到時候真的有些難以收拾了。
張少宗做事也知道掌握分寸,既然張玄已經亮出了個台階,他自然是要走下去,便道:「那就這樣了,如果誰要是不服可以直接來找我,如果誰要是不敢幹,行!現在說,現在就走人!」
最後半句,張少宗的聲音如斥,震得整個屋子裡都迴盪著他的聲音,桌上的玻璃杯都裂開了一條條凜冽的縫隙。
眾人這才知道,這年輕的家主修為之深,可不是他們能夠想像的,經過這一鬧之後,他們心中都已經生出了幾分芥蒂。
「家主說的甚是,若是下次大家再如此,我張玄願受責罰。」張玄立時敬道。
張少宗見眾人的臉色微變,想必是自己的威震一吼起了效果,這才點了點頭,語氣又軟了下來,道:「我這個人其實沒什麼高傲的心態,也不想做高傲的人,大家尊重我,我敬大家一丈,大家若得罪我,那不好意思,我還的,絕對是你可怕的,我是家主,我只希望家族能夠團結,日益強大,如果有人從中做梗,我絕對不會容忍,不管他是誰!」軟硬兼併,乃控心之上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