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張和,就是張家的人聽到張少宗這極像是打架鬥毆的話,也都輕微的索起眉梢來。book./top/
林慧雅和張楠瑤兩人使勁的恨著張少宗,眼神閃礫,好似是在罵他似的。
張少宗眼神一轉,兀的哈哈幾聲大笑,干列列的笑聲把周圍的所有人都給吸引了過去,他這才一振聲,道:「剛才我只是熱熱場,讓大家笑一笑,哪知這話說歪了,沒讓大家笑,那不好意思,不過我也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讓大家熟悉熟悉我的聲音,記住我的樣子,否以後我怕大家會認不清我的聲音,記不熟我的樣子,反而把別人的話當作是聖旨一樣的聽著,把我的話當作是耳旁風,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張鎮柯,張鎮悅,張鎮濤三人聽到張少宗的話,各各臉色微微凝起,很明顯張少宗這話中之意就是在說他雖然是家主,但是卻只不過是空有一個身份,而無人會聽他的話。
「家主就是家之中最大的主人,這是家族立家的根本,誰要是敢不聽,休怪我們這幾個老東西要出面了。」張和輕輕一震聲,腳下的地面啪啪啪的像是生生被大力撕開了裂口,口縫湧向前頭,蔓延如絲。本書首發閱讀
張家眾人偕沉默下來。
張和再道:「警衛隊和影子衛的令牌在誰那裡?」
張鎮柯和張鎮悅兩人的眉梢同頭動了一下,這是要削他們的權了,但面對這幾位強勢的老頭,他們就算不想交,也不敢不交,只得乖乖的把兩塊純玉質的令牌交了出來。
張少宗明顯感覺到了張鎮柯心中的那一絲不悅之意,不過張少宗就是個桀驁的性子,誰要是對他不爽,他的心一下就橫了起來,本來他還在想自己就算接管了警衛隊和影子衛這些人也不會聽他的,這些人經營了二十幾年,裡邊肯定有他的心腹,所以他還想著暫時不要接,任由他們管著,可一看張鎮柯那張憎恨臉,他一下子便火了,伸手就接過了牌子。
張鎮悅倒是沉穩,還笑著說:「恭喜你啊,少宗,希望你以後帶領著張家發揚光大,光耀門楣。」
「必須的。」張少宗笑著回了句,心中卻想:老子就不信還管不了了。
接任儀式差不多完成,接下來倒也沒什麼大事了,該散的人都散了,留下來的人不過就是幾個老頭和她們幾人,至於張鎮濤他們,自然是不會留下來看別人風光,給自己心裡舔堵。
幾個交待幾句之後,便也走了,整個張家主堂之中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張少宗退了兩步,又坐回了椅子上,屁股扭了扭,道:「這椅子坐著感覺屁股也沒那麼舒服,跟平常的椅子還不是一樣的,為什麼那麼多的想把屁股移到這椅子上坐一下,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裡坐了,屁股都會變成金的。」
聽到張少宗的粗言粗語,幾個女的都輕微的皺起眉頭,韓韻蝶道:「其實這不關屁股的事,而是這把椅子象徵著的地位,和坐在這椅子上所帶來的權勢和虛偽的貪念才會讓人對此覬覦。」
「韓韻蝶,你以為他會不知道?」元馨輕撇嘴角道:「他不過是在裝傻,想說一些粗言粗語。」
「就只有你傻的還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你看我們誰理他了?」懿蘭輕淡淡的笑。
聽到她倆的話,韓韻蝶頓時一訝,臉色措愕。
張少宗則看了她們一眼,道:「你們不點破,你們會死?」
元馨走到了張少宗的身邊,突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笑道:「張家主好,小女子是張家的奴婢,見過張家主。」
張少宗裝橫作樣的上下看了一眼元馨,兀的肅起臉色,道:「哪裡來的醜奴婢,這麼難看,托出去砍了!」
「你!」元馨氣得橫眉一指,牙都咬昨緊緊的,「虧我還降低身份來恭維你,那些張家人沒一個把你放在眼裡,你竟還罵我醜。」
「你本來就丑。」張少宗嘿嘿笑道:「天下女人都丑,在我心裡,就我老婆漂亮。」
此言一出,頓時一桿子把死一遍女人,這裡的幾個女的頓時個個黑起了額頭,憤恨的目光像是熊熊的烈火,欲要把張少宗化為灰燼。倒只有一個女人心裡像是喝了蜜似的甜。本書首發閱讀
張少宗見狀,趕忙溜向一旁的側門,還聽見了張楠瑤的罵娘聲,「白眼狼,真是只白眼狼。」
「坑爹啊!」元馨仰口大聲的吼了一聲。
「坑爹?」懿蘭怪笑道:「你應該說坑娘,如果張少宗沒溜,肯定又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了。」
「咳……咳……」林慧雅怪怪的咳嗽了一聲,尷尬道:「一起進去看看。」
雖然張少宗是得罪了她們,不過她又沒有得罪,而且這得罪的方式還很是不同,所以林慧雅才會如此尷尬。
幾人從一旁的側門進去,向裡倒了一個拐彎,再裡邊便是一座小院,院中鬱鬱蔥蔥的荷葉鋪滿了小塘,景色旖旎,從參差不齊的荷桿中可見池中紅的白的鯉魚在其中嬉戲,在後邊是一幢高約兩米,寬有十來米的純紅木的木樓,樓外的牆上鏤雕著各式各樣的景物,栩栩如生,鏤塵吹影,雕工精緻有如神韻。
進得屋中,只見一堂大廳印入眼簾,廳中擺設精緻,各式各樣的傢俱拿出去賣絕對不菲,說不上價值連城,但起碼價也以億為單位。
張楠瑤看著這一切熟悉的環境,頓時觸景生情,眼中淚花閃閃,道:「小的時候,我和幾個哥哥一起生活在這裡,那時他們很好,相親相愛,玩的時候都是一起玩,從不落下誰,可惜現在,哎……如果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那裡就好了。」
林慧雅輕輕拉了拉張楠瑤的手,溫婉道:「人總是會變的,小的時候沒有想法,沒有**,所以沒有貪念,可長大了,有了想法,有了**,在貪念的驅使下,人總是開始抱著僥倖的心理來處事。」
「是啊,每個階段的思想和想法都是不一樣的。」裁月雲也道:「人總是很奇怪。」
幾人勸了好一會張楠瑤,張楠瑤這才平靜下來,雖然沒有哭,但眼中卻微微發紅,臉色比哭更為憋屈。
就在這時,張少宗從屋裡出來,道:「這裡是你們從小住的地方?」
「當然了。」張楠瑤心想張少宗可能不知,便解釋道:「每一代的家主都居住在這裡,這是規矩,小的時候我們居住在這裡,不過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也都被分開了。」
「那我爸爸,是不是也曾經在這裡住過?」張少宗微微發愣。
「守孝的前三年,是不可以搬進來的,所以當時大哥和大嫂還是住在外邊的。」張楠瑤道:「張家規矩,老家主離世三年,新一任家主畢竟要守孝三年後才能夠再住進來,這是對前一代的尊敬。」
聽到張楠瑤的話,張少宗輕擰了一下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輕微的咬了下牙,道:「那我現在呢?我也在守孝。」
張楠瑤搖了搖頭,道:「你不一樣,大哥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雖然大嫂剛走,但大嫂也從未在這裡邊住過,所以你現在就已經可以住在這裡邊了。」
「那我今天晚上就可以睡這裡了?」張少宗將怏怏不樂的心情收了起來,看向了林慧雅,道:「今天晚上我們就住這裡,不要吵到別人了。」
林慧雅怪怪的紅了一下臉,瞪了一眼張少宗,卻是不說話。
裁月雲幾個輕微的皺起眉頭,不過誰也沒說話。
張楠瑤也尷尬的咳了一聲,道:「你真決定今天晚上住這裡了?」
「當然。」張少宗斬釘截鐵道:「你那裡太擠了,況且我既然已經做了這家主之位,自然後要搬地這裡了,而且這裡也有空屋子,我和慧雅住在這裡也方便。」本書首發閱讀
聽到後半句,幾人又輕微的皺起了眉頭,裁月雲沒好氣的罵道:「三句離不開不正常的話,你會死是不是?」
「我說的話很正常吧,何時不正常了?」張少宗道:「我和慧雅搬過來住,上廁所的時候,我不必擔心你們在裡邊,你們也不必擔心我在裡邊,這男女總還是有別的嘛,我話裡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對。」
裁月雲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脹鼓鼓的。
「上去看看吧。」林慧雅提了一句,便瞪了張少宗一,主動向樓上走去。
張楠瑤一邊走一邊介紹道:「二樓其實沒什麼,只不過有幾間房間,乃是我們小時候住的。」
「那我爸爸豈不是住的第一間?」張少宗伸手推開第一間門,張少宗頓時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迎面撲來,雖然他從未在這房間裡住過,但這裡卻是他父親曾經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
「嗯,這裡是大哥曾經住過的地方。」張楠瑤也輕歎一聲,「時光匆匆,歲月無痕,這裡還是和當年一樣,可惜卻已是物是人非。」
林慧雅見張少宗臉色凝沉,暗暗的抓起了他的手。
懿蘭則對張楠瑤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張楠瑤看了一眼張少宗,見他臉色難看,頓時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