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厲鏤的一席話對於張少宗來說本應該有一種沉重感,但更讓張少宗感覺到沉重的是林慧雅。若看搜索,
兩次了,兩次林慧雅都對他動了殺心,若是再遇上她,難不成她還會真殺了自己?若論實力,現在還不是林慧雅的對手,雖然有靈戒,但用靈戒保護自己來襲傷林慧雅,張少宗做不出來,萬一靈戒要真傷了林慧雅,張少宗也得後悔死。遇上一個是情人甚至是老婆關係而且還是一個實力比自己還強大的『仇』人,這特麼的是人生一大悲催啊。
「日你大爺,到底這是什麼個情況啊。」張少宗仰天一聲長歎,自娛自樂。「哥自橫刀仰天嘯,嘯完就睡覺。」
回到屋子裡,張少宗一個人睡在能夠躺下十個人的大床上,伸手習慣性的一摟,卻是摟了個空,習慣床上有個女人,今兒晚上看樣子是孤枕而眠了,床上沒個女人,睡起來真特麼的空虛寂寞冷,好久沒這種感覺了,這種感覺衝擊著張少宗,張少宗有種罵娘的悲催衝動。
這悲催的一夜終於在張少宗強行閉目入定之後睡了下去,還沒躺下,卻只聽一聲清脆,傳開了整個山峰,「無情,你給我出來。」本書首發閱讀
聽這聲音很熟悉是裁月雲的,張少宗睜開眼睛,皺著眉頭,「鬧哪樣,還讓不讓人睡了,管你妹的。」嘀咕完一句,張少宗一抓被子蓋住了頭,強行將自己的耳根聽覺關了。
「裁師妹,怎麼了這是?」卞厲鏤從他的屋裡出來,盯著懸浮在半空怒氣衝天的裁月雲。
裁月雲怒氣騰騰的衝著卞厲鏤道:「林慧雅掀了我的大堂,現在又搶了我的睡房,我找張少宗讓他自己把人給我帶走。」她的聲音極大,整座流雲峰上都聽得見她的聲音,普璞玉等人都不知道怎麼了,圍了出來看熱鬧。
卞厲鏤微微一皺眉頭,「這事,我管不了。」說完,便準備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卞厲鏤,你不叫他出來,我自己找他。」裁月雲一掠,從半空直接向張少宗的房間飛去,上次她跟著張少宗一起來帶林慧雅離開,到過張少宗的房間,知道張少宗的房間在哪。
「有好戲看了。」婁塚枯幾人幸災樂禍的嘻笑。
「回去睡覺!是不是皮癢了,好久沒鬆了!」卞厲鏤喝退了婁塚枯幾人,看了看那裁月雲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雙手負背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無情,你給我出來。」裁月雲站在張少宗的房頂外,大聲喊道。不過連續喊了幾聲也不見動靜,裁月雲從半空茫了下來,逕直向著張少宗房間中走去,看到張少宗一個人躺在大床上,看得兩眼發直。「我喊你好幾聲,你耳朵聾了。」
見張少宗還是沒有反應,她挽手一勾,將張少宗身上的被子全都掀走。
張少宗兀的一下坐了起來,臉色陰冷得有殺人的衝動,冷問:「你幹嘛!」
「把她帶走,她掀毀了我的屋子不說還霸佔我的床,太過份了!」裁月雲氣聲如喝。
張少宗一僵,突然大笑了好幾聲,「那是你自己沒本事,打不過她。」
「她昏了,要不是看在她昏了的份上,我豈會放過她。」裁月雲再吼。
「什麼!」張少宗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本就睡在床上,這一站又比裁月雲高了好一大截。「她怎麼了?」
「沒事,只是氣暈了。」裁月雲的臉色緩了一些。
「氣暈了?」張少宗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呼出,既然沒事,他現在也不想再大老遠的跑過去看她,要是她醒了,見到自己只怕還會暴走。「你峰上不是有空房間嗎?隨便找一間對付一晚不就得了,明天她一醒,你再給她安排一間房間。」
「我除了我的房間,其他的房間我都睡不著覺。」裁月雲臉都氣得紅紅的。
「認床?」張少宗皺了一下眉頭,道:「那你把她抱到另外一個房間裡,自己再睡不就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還紆尊降貴跑到我這來鬧?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我不抱她!」裁月雲的氣又提了上來,「敢不認我是她師傅,這樣的弟子,我……我碰都不碰她一下。」本書首發閱讀
「那是你自己沒實力,打不過人家。」張少宗怨了一句。
「無情,你……!」裁月雲瞪著兩眼睛鼓得像是銅鈴一樣。
「那你找個弟子代你抱她這樣行嗎?」張少宗道:「大姐別鬧了,我這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了,明天不定還會發生什麼狀況,你讓我睡個好覺行不行?」
「不行!」裁月雲氣道。
「你……!」張少宗氣得咬了咬牙,「那你想怎麼著?」
「你馬上把她抱走。」裁月雲對吼道。
張少宗深吸一口氣,重重歎出,臉色一變,吼道:「你有病啊!」
「你敢罵我!」裁月雲挽手一動,便欲動手。
「停!」張少宗大聲一喝,臉色冷得像霜一樣,「我打了一天了,不想再跟你打架,別惹我!」
一個實力低力警告一個實力高的,這場面倒是有些怪味。
「你……你……你……」裁月雲看到張少宗竟然先恐懼她,氣得哼了好幾聲,硬是一口氣叉了下去,險些就要氣得暈了過去,終於提了三口氣,這才大喝:「我拆了你的房子。」
「鬧夠了沒!」張少宗板著臉再喝:「不過就是屁大點事,你鬧哪樣!喊個弟子把她抱一下又怎麼了?你腦子抽筋是不是抽直了,這麼點事你也要鬧?」
面對著張少宗的大喝,裁月雲秋刀雙眸眨了幾下,眼球微微發紅,眼中瑩淚玉閃,竟然淌下了兩道淚痕。
看到裁月雲竟然被自己吼哭了,如此彪悍的一位女王人物竟然也會被人罵哭,如果被別人看見,只怕這會震驚全派。張少宗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女人的心還真特麼的難懂。「睡睡睡,我讓你睡,她睡了你的房間,你睡我的,我出去睡去。」說著,張少宗從床上跳了一來,逕直向門外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整個房間都空了下來,裁月雲玉掛滿臉的站在屋中,伸手橫著擦了擦眼淚,被眼水打濕的眼睫微微眨動,一雙水靈靈的眼珠子一橫,傲氣道:「睡就睡,以為誰不敢啊!」
「燕師兄,還沒睡?」張少宗來到了燕輕的院子裡,看到燕輕還在修練,便是走進了院子裡。
「無情師兄,你怎麼……?」剛才燕輕也聽到鏤月雲的高聲大喊,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張少宗的突然出現,倒是讓他驚了一下。
張少宗苦笑道:「師兄這可有空餘的房間,借我對付一宿。」
「師兄你的屋子……?」燕輕想到既然張少宗來找他定是有其他的原因,他的話還未問完,便爽口答道:「師兄,你且睡我的房間吧。」
「不用了,隨便給我一個房間就行。」張少宗道。
「那好吧,師兄你睡這裡。」燕輕的房間還有另外一張床。
「不打擾你吧?」張少宗進了屋裡,回頭對燕輕道。本書首發閱讀
「不打擾,師兄你來睡,我心裡還高興呢,平時這裡就我一個人睡,還沒人能跟我一起睡呢。」燕輕倒是很隨和的笑道。
「啥?」張少宗聽燕輕的話微微一驚,感覺這話有些怪,莫不是這臭小子也一個人睡久了,感覺到空虛寂寞冷?想到這,張少宗微微一怔,「這是你的房間?」
「不是啊師兄,隔壁才是我的房間。」燕輕指了指旁邊,道:「師兄,那你舟車勞頓快睡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張少宗點了點頭,待燕輕走後便把門關了上,還把門上了反鎖。這才回到房間裡,一下子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將頭也蒙了上,可惜睡了好些時間都睡不著。
現在門派也似乎將迎來一場大難,如果真是鬧翻了,鬧派也就毀了,到那時候兩個人沒有一個共同的住處,便是要離開這裡,而他實力不足夠,如何能夠看得住林慧雅?
現在最好的形式就是留在門派,至少還有機會接觸林慧雅,雖然鬧歸鬧,但兩個人總是在接觸著,如果一旦分開,連鬧都不能鬧了,事情可就極不好辦了。張少宗輾轉反側,卻是怎麼也睡不著,長長歎了一口氣,掀開被子,呼吸著被子外的新鮮空氣。「哎……啥情況啊這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少宗的睡蟲子終於襲腦,他在混亂的思想中慢慢的睡了過去,睡前雖然愁腸寸斷的,但是覺倒是睡得挺舒服的,自從在西荒他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這回算是補上了。
就在他睡得正香時,卻是一聲厲喝傳開,一道白麗身影從遠處飄了過來,正好看到了外邊有一人在手,她毫不客氣一掌就轟了過去,把那個看她姿美正發呆的人轟得倒在地上。她順勢飄落在了旁邊,冷冷的道:「張少宗在哪!」
婁塚枯現在可是悔恨不已,早知道多看了她兩眼會被她一掌給轟了,她絕對早已經躲到了旮旯裡去了。他口中吐出血,道:「誰,誰是張少宗?」
林慧雅一皺眉頭,想到了懿蘭曾喊張少宗無情,便道:「便是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