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雅的話真如刀子一樣插進了張少宗的心中,點燃了張少宗的怒火,不過張少宗雖然氣憤,但也還沒有暴走,按奈著性子。book./「你當真不信?」
「你沒有證據,根本就是你在撒謊。」林慧雅哼哼道。
「撒謊就撒謊!」張少宗氣哼一聲,轉身走了,一躍跳上仙鶴的背上,駕著仙鶴回了流雲峰。
「哎……」裁月雲也歎氣一聲,看了一眼林慧雅,不知該如何。
「月雲,你先走,我來勸勸她。」懿蘭對向邊的裁月雲道。本書首發閱讀
「只好這樣了。」裁月雲可不想留下來再跟林慧雅爭執,只怕她會忍不住又跟林慧雅打起來。
「你不用勸我,我知道你跟他們是一夥的。」林慧雅看著懿蘭,不待懿蘭先開口說話,她卻是主動先開口。
「是我救的你。」懿蘭輕歎了一口氣。
「你……?」林慧雅鎖著眉頭,上下看了一眼懿蘭,「你不應該這麼年輕,你至少已經幾十歲了,有人強行打通了你的生命年輪,讓你還老還童。」
「不錯。」懿蘭點了點頭,道:「想不想知道關於你的事?」
「想。」林慧雅點頭應聲。
「其實我不認識你。」懿蘭道:「也不認識無情……就是張少宗。」
「既然你不認識,那你為何要幫他說話?」林慧雅疑道。
「我不是幫他說話,只是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事。」懿蘭輕撇了下嘴角,笑著道:「其實他好幾次都差點死,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但我想是因為你。」
林慧雅並沒有插話,而是聽著。
懿蘭將她從裁月雲那裡聽到有關於張少宗的事情全都說給了林慧雅聽。也正因聽到了裁月雲的話,懿蘭才會大膽的猜測張少宗他們不是這個時間的人。
「這麼說來,我早就和她認識?」林慧雅皺緊著眉頭,聽了懿蘭的話後,她對張少宗的態度倒是緩和了許多,不再向之前那樣嫉恨。「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根本就不記得他。」
「你當真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懿蘭再問。
「有一種很似乎很熟悉的感覺。」林慧雅也不太相信的道。
「雖然沒有記憶,但是感覺是不會錯的,這是一個人的本能,因為你跟他長期相處在一起,所以你才會對他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我不知道。」林慧雅搖了搖頭,道:「可我總有一種感覺他是在騙我,我總覺得他說的不是真話。」
「你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沒必要為了他向你解釋什麼,只不過做為旁觀人,我覺得他不會撒謊。」懿蘭搖了搖頭,道:「我只不想看到有人再步我的後塵,畢竟人的一生有些失去了,就真的是失去了。」
對於懿蘭的話林慧雅聽不太懂,只不過她心中更加疑惑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張灝然。」每當她念一片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就像是某一根弦被撥動了似的,這個名字彷彿像是她身上的肉一樣重要。「難道他真的是我的兒子?不可能,我這麼年輕,怎麼會生了孩子了。而且……而且還是跟他,莫不是……莫不是他趁我昏迷,強行對我做了什麼所以我生了孩子了?」
想到這裡,林慧雅一驚,趕忙內探自己的身體,突然,某個地方她看到了讓她驚錯的答案。「我……我真的已非處子之身了。他……難道他真的趁我昏迷對我做了什麼?」本書首發閱讀
「啊!!……我要殺了他。」林慧雅氣得頓時暴走,剛剛發出一聲嘶吼,卻是突然昏了過去。
「你怎麼了?」懿蘭一驚趕忙上前兩步扶住了林慧雅,伸手一探,見她並不什麼大礙,只是因為氣火攻心,再加上身體剛剛恢復,一時沒順過氣昏了地去。這才扶著林慧雅進了屋裡。
裁月雲見懿蘭扶著林慧雅進來,微微一驚,「她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因為無情,所以氣暈了。」懿蘭歎息,抱著林慧雅徑直進了裡邊房間,將她放在了床上。
「因為無情?怎麼了?他不是已經走了嗎?難道又回來了?」裁月雲跟在懿蘭的身後進了房間,看到林慧雅她是又氣又恨,可又沒辦法,人家失憶了。
「無情是走了,不過不知道林慧雅想到了什麼,所以氣暈了過去。」懿蘭道。
「那肯定不是好事。」裁月雲暗暗赫然,「能夠把她氣暈了,絕對不是好事,還好她暈了,要是醒著,只怕早就去找無情算帳去了。」
「我覺得這樣倒是好。」懿蘭將被子拉過來蓋在了林慧雅的身上。
「嗯?」裁月雲道:「以張少宗的實力,現在打不過她。」
「只要她們有交集,有打鬧才會拉近關係,如果兩個人連最基本的交集都沒有,如何再讓她想起以前的記憶。」懿蘭從床邊退開,比起張少宗屋裡的那張大床,這裡的床倒是小了很多與現代的床差不多大小夠兩個人睡,並不像張少宗的大床那麼粗野。
裁月雲撇了撇嘴,輕歎一口氣,氣道:「想不到他們之間竟然都有孩子了。」
「你失落了?」懿蘭一雙尖銳的目光盯在裁月雲的眼睛裡,盯得裁月雲有些極不自然,「你胡想什麼呢?」
「我沒有胡想,倒是你別胡想就好了。」懿蘭意味深長的從房間裡出去。
「等一下!」裁月雲突然喊道。
「怎麼了?」懿蘭回過頭來看著裁月雲。
「你讓她睡我房間,晚上我睡哪去?」裁月雲沒好氣的道。
「鏤月峰上房間有的是吧,你隨便找間房間睡了不就得了。」懿蘭轉身走了,沒再理會裁月雲。
「我……」裁月雲氣得微一咬牙,卻是拿懿蘭毫無辦法,回頭看了一睡在床上的林慧雅,眼中閃過一絲氣色。
張少宗從鏤月峰回到流雲峰,剛剛從仙鶴上下來,卻遇到了卞厲鏤。「師傅,你怎麼在這裡?」
卞厲鏤背著雙手,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眉頭微微的皺緊,道:「有些事情睡不著,便是出來想一想。」
「還能有什麼事讓你煩心的?」張少宗苦笑了一下,走到了卞厲鏤的身邊,他以為只有自己因為兒女情長而憂愁煩心,倒是沒想到卞厲鏤這般深厚修為的人也會有如此煩心的時候。
「山雨欲來風滿樓。」卞厲鏤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一次西荒一行,掌門師兄化解發他當年的舊事,懿蘭恢復到了以前十八歲時的容貌,算要重新再過一生了,可這種逆天的事,要極其的消耗人的修為,懿蘭她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想必定是掌門幫她的,我注意探看了掌門,他的修為竟然降得連你都不如了。」本書首發閱讀
「什麼?」張少宗一驚,雖然他跟炎青天一起回來,不過他一心想到林慧雅,並沒有多注意炎青天,現在由卞厲鏤這麼一說,張少宗倒是有所察覺了。
「我看近期掌門定會要讓出位置,想必定會是古師兄接位,但是那涼遒杭和朝遷梲兩人定會不服,只怕門派裡會出現一場不小的風波,若是處理得好倒是有驚無險,要是處理不好,只怕將會元氣大傷。」卞厲鏤歎息。
「難道朝遷梲和涼遒杭還想內亂?」張少宗也皺緊了眉頭,炎青天的事情他多少聽到了一些之言片語,這次炎青天去西荒耗費了他一生的修為,這對於炎青天而言,是不可估量的損失,不管他是不是因為以前的舊怨,至少炎青天也直接或間接幫助了他,如果炎青天沒有用一生的修為將懿蘭逆還,只怕懿蘭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同意他帶走拘魂鈴了,而且現在拘魂鈴毀了,懿蘭也沒有要他培償,這其中全都是因為炎青天。
「這兩個人反正是不會安生的。」卞厲鏤歎道。
「師傅,那你怎麼想的?」
「朝、涼二人胸無點墨,只知眼前利益,卻又好高騖遠,門派要是交到這二人手中,前景堪憂啊。」卞厲鏤道:「古師兄雖然為人不拔尖但又不懦弱,有他掌管門派,至少比朝、涼二人任何一人要好。」
「師傅難道不想就已大任嗎?」
「我閒雲野鶴習慣了,不喜歡被框架子框著,我不會參與其中。」卞厲鏤淡淡的笑道。「對了,她還好吧,醒了嗎?」
說起林慧雅,張少宗的心裡頓時涼了下來,窪涼窪涼的,也如卞厲鏤一般,輕歎一聲,「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她的修為很高,你可要小心一些,現在她在沒有記憶,萬一真對你下了殺手,師傅可不答應。」卞厲鏤道:「你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夠有辦法喚醒她的記憶,你也切莫著急,她若傷你,你便是不還手也躲開吧,否則待有一天她的記憶恢復,知道是自己殺了你,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了。」
「嗯。」張少宗苦笑了一下,他哪裡不還手,在鏤月峰上他就已經還手了。不過張少宗有些疑惑的是,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或是不會還手,但是現在他竟然還手了,而且還是狠狠的還手,難道真跟無情劍法有關?
「走吧,回去睡吧,珍惜現在的好時光,厲兵秣馬,養精蓄銳,萬一門派要是個什麼事,你們身為弟子,就算不參與,也得要分清局勢,有能力自保才行。」卞厲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