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方訴訟的日子是三天之後。
下午,張少宗再也沒有心情去公司,想去也去不了,因為他在陪著林慧雅給他買手機,用買來的電話打了個電話去公司,他雖然記不到方雨的手機號,但是卻記得公司裡的電話號碼,所以也聯繫到了方雨,問候了一下方雨,讓她找一個幫手。
下午,林慧雅沒有再去潘家,而是回了林家,張少宗自是跟著她一起,因為明天就要上課,而她一個人回潘家也不好玩。
家裡沒人,便只有張少宗三人,剛剛回去,孩子***臉就綠了下來,坐在沙發上,看著張少宗,看得張少宗渾身不自在。「咋了?」
林慧雅綠著臉道:「你心情倒是不錯啊,說,在警察局的時候溜到哪去了?」
「肯定是去找他的小妹妹去了唄,他的小妹妹也被押到了警察局裡,他會不關心嗎?」旁邊的潘夢琦插嘴道。
張少宗擠出幾分笑容,沒好氣的道:「去去去,別胡說,雙雙不是我的妹妹。」
潘夢琦堵了一句,「是啊,不是妹妹,是情人。」
「小妮子!」張少宗氣得咬了咬牙,不過見到孩子***綠臉,他趕忙收起了怒容,投過去一臉的笑容,道:「雙雙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現在搭上這事,我總不可能視而不見。」
林慧雅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那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幫助兇犯逃脫,警方也說了她有罪,要判一年。」
「你怎麼沒告訴我?」張少宗一驚,他走的時候沒想過有這麼嚴重。
「你問我了嗎?」林慧雅沒好氣的堵,旋即她又一想,道:「你是不是想幫她?」
張少宗點了點頭,「這一年可不是小事,我得幫她。」
「張少宗,你好像挺在意她的嘛。」林慧雅微微有些咬牙,看起來很不高興,更有些吃醋似的。
「她很可憐,我做不到視而不見。」
「什麼時候打算娶她回來做二房啊?反正她還是一個處女,正好可以給你生孩子,你是不是想讓她給你生?」林慧雅尖酸說話,張少宗都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酸意。
二房?難道孩子他媽承認自己是一房了嗎?張少宗心裡大喜,不過他知道這只是林慧雅氣憤說的話,現在還是少招惹,多解釋。
張少宗寒了一下,道:「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我把她小妹妹看待,總不可能我不管不。再說了,你不是還能生孩子嘛,只是機率小,天天做,還是有機會的。」
林慧雅瞪著眼睛,牙都磨得咯咯的響,聽到張少宗的耳朵裡,就像是孩子他媽在磨刀似的,嚇得他心都顫了顫。
「好……你要幫她我不管,那手機呢?手機的是是怎麼回事?」哎……這孩子他媽也太計較了,這事都還記得。張少宗無賴的歎了一口氣,道:「我不是解釋過了嘛,真不知道放哪去了。」
「好好好。」林慧雅一邊說著好字,一邊點著頭,可臉上那綠色,並沒有減,反而更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我送給你的東西,你就這麼隨手亂放,一點也不在意是?你是不是也不在意我這個人?」
張少宗汗顏,「哪會呢,我怎麼不在意你,我要是不你,我就不會捅自己幾刀。」
聽到這話,林慧雅怒火的騰騰心裡突然一道水柱衝了下來澆熄了心裡火氣。是啊,如果張少宗不在意自己,那他也就不會差一點死了,看來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太小心眼了。
林慧雅的臉色一下子變緩和了,只是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而張少宗見她沉默了下來,也鬆了一口氣,今天這一劫算是過了。
「少爺,小姐被抓了,而且三天之後就要上法庭宣判。」
菊花流水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氣罵道:「嘎!」
「怎麼了少爺?小姐被捕,在神州至少要被關幾十年,等她出來的時候,一切可都已經晚了。」
菊花流水一巴掌扇在這人的臉上,氣道:「你知道這個屁,谷雨湘子身上還有國良集團一半的股權,現在她被抓了,我們再也得不到了,你知不知道這股權值多少錢!」
這人被扇了一巴掌,不敢再言。
菊花流水再罵道:「r本那邊傳來消息,就算奪了山口組織會長的位置,但是鬼頭正袖的產業權還在谷雨湘子的手裡,如果她不簽字轉讓,上百億的產業我們還是奪不到。」
這人一怔,道:「少爺,那我們要怎麼辦?小姐要是被關押在神州,難不成我們要關路劫囚嗎?」
菊花流水嘴角抹出一絲猙獰的笑意,「劫了又何,以我們的實力,又不是劫不了。我不但要得到鬼頭正袖家的產業,我還要把谷雨湘子玩弄到死,我要讓她天天都沉浸到快感中,直到她再也受不了而死。」說著他狠狠的捏起了拳頭,拳頭都出現骨頭摩擦的響聲。
菊花流水的狠,就連旁邊這人都不由歎絕。
「去好好的做事,準備三天之後的劫囚盛事,反正這裡也不是我們國家,就讓我們瘋狂起來。」菊花流水興奮說道。
晚上,現在的情況也沒什麼危險了,而且林業他們也在回家的路上了,剛才潘茹打了電話,問林慧雅想吃什麼,她好帶回來。
張少宗並沒有隱晦,直接告訴林慧雅他要去找李鵬,至於原因嘛,張少宗不說,林慧雅也知道。
張少宗都已經這樣明說了,林慧雅自然也不能阻止,畢竟張少宗和白孩子他媽同意了,張少宗驅車來到了李鵬家的門外,伸手按了一下門鈴,開門的倒是李飛雪,穿著一身粉色鬆鬆的煙群,可能是剛洗了澡,頭髮濕濕的佩在肩頭,身上香香的,二十六歲的她,該熟的地方早就熟透了,挺有女人味的。
見到是張少宗,李飛雪一怔,「你怎麼到我家來了?」
「想你了,過來看看你。」張少宗油嘴笑道。
李飛雪沒好氣的撇了一下嘴,伸手就欲關門,張少宗急忙的伸手擋在了門框上,道:「李姐姐,我錯了,我不是來看你,我是來找你爸爸的。」
「滾開,找我爸爸的等他來開門。」說著李飛雪就退了一步,重重的把關光的一聲關了上。
張少宗看她是鐵了心的要關門,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趕忙把手收了。這女人,火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難道就只是不來看她,她就這麼生氣?
旋即,李鵬又出來開門,見到張少宗愣了一下,他只問李飛雪是誰,李飛雪也只說了是來找他的,他沒想到是張少宗,便也難怪李飛雪會生那麼大的氣了。
「你想幫白雙雙?」聽到張少宗的請求之後,李鵬很不解,張少宗來他家裡,竟然是為了白雙雙。
「白雙雙包庇罪犯,還助罪犯逃跑,你知不知道她給我們辦案帶來多大的困擾,我爸爸幫不了這樣的人,你走。」聽到張少宗的求助,李飛雪又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沒好氣的道。
張少宗並不氣,苦口婆心勸道:「李叔,你一定有辦法幫她,她只是一個傻孩子,在路邊救了一個不該救的人。而且她現在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我想你能幫她的。」
「不行!」李飛雪出聲便阻。
張少宗直接無視這處在他心中認為的更年期的女人。
李鵬皺了一下眉頭,「年輕人,這國家的法律是如此,我們這些警察就是執法者,怎麼能夠知法而不依法呢。如果全民都不依法,那豈不亂套了嗎?」
張少宗皺著眉頭道:「李叔叔,法不外乎人情,法也是人定的,而且雙雙這麼善良的孩子,卻是因為救人而被捲入其中,我希望你可以幫幫她。」
「爸爸,不許幫,不能幫。」李飛出聲喝道:「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這是從小到大老師就教我們的,白雙雙在不知道對方是殺人犯時救了她,這是她的善良,可是當她知道了之後,她卻還幫犯人逃脫,這就是縱凶!」
白雙雙沒有任何身份,而她卻做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張少宗的身後有潘家,但是潘家不會張少宗看出李鵬似乎並不願意,這其中可能有李飛雪的意思,也可能他還在記恨上次他沒有幫李飛雪,可是讓白雙雙坐一年勞,學校知道她犯了事,肯定會開除她,她的一生不是就毀了嘛,張少宗再勸:「李叔……」
李鵬卻是突然阻止了張少宗,道:「我身為執法者,這事不太好辦啊,你就別為難我了,飯快好了,你是客人,快來一起吃飯。」
很明顯李家是拒絕了!張少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出了一口氣,臉上擠出釋然的笑容,起身站了起來,道:「我還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慢用。」
「不打擾,不打擾,一起吃,反正飯已經坐好了。」李鵬倒是殷情了許多。
既然對方不幫,張少宗也不好再留在這裡受人家的白眼,畢竟他跟李家也沒什麼關係,而且上次他也沒有幫李飛雪,別人不幫,他也不能強求,只是答應了雙雙,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了。
張少宗笑著拒絕李鵬盛情,「不了,我來時吃過飯了,我便走了。」說著,張少宗轉身便走。
李鵬心裡雖然還有些梗喉張少宗上次不救李飛雪,但是後來張少宗戰了那個怪物也間接的幫了李飛雪,所以李鵬倒是也沒有多氣,只是李飛雪在一旁斬釘截鐵的不幫、不幫,他這個身為父親的,自然也不能違了女兒的意思。
李飛雪一是氣白雙雙幫谷雨湘子,害她那麼久都抓不到人,二則是氣本來谷雨湘子差點害死張少宗的,但是白雙雙還幫她,而張少宗更是放過了她,雖然她也知道了谷雨湘子是為報父仇,但她身為警察,心裡還是氣得很,而且張少宗還要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看到這不良學生失望落破的走,她心裡就陡然的升起了一股子同情,不由道:「求人就這麼點誠意,這算是求人嗎?」
張少宗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不到更年期卻把更年期症狀都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的女人,道:「你正直不阿,公正執法,是人民的好警察,人民有你,真的是好服氣,我這種妄法小人難以與你高風亮傑的大人物在一起,怕會玷污了你的清高,所以我現在就走。」
不知道為何,聽到張少宗這話,李飛雪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了來,指著門口就怒喝,「滾!要滾馬上就滾。」
李鵬和阮玉都不解這是怎麼了,愣愣的看著李飛雪。
張少宗並沒有再停留,起步就走李飛雪氣得跑回了屋裡,光的一聲就關上了門,然後倒在床上,拿枕頭捂在頭頂,唔唔唔唔唔的哭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阮玉手裡拿著大鐵勺,不知道在煮什麼,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李鵬也納悶得很,其實他倒是沒有那麼的決絕,如果不是李飛雪在一旁不幫不幫的,或許他可能被張少宗說動,會幫了張少宗,其實這件事情也挺好做的,只要警方撤訴,白雙雙的問題就不是什麼問題。
張少宗坐著電梯從樓上下來,站在電梯門口沉默了起來,他不想看到白雙雙就這麼毀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哎……求人還真不是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