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正袖!「原來如此,林慧雅明白了過來,不過她卻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點了點頭。
眾人又小談了一會,林業便跟著李鵬一起去起草起訴的方案去了,張少宗扯了一謊,從他們身邊溜了,溜到了李飛雪的辦公室裡。
見到是張少宗,李飛雪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起來,說話也沒有好語氣,「大師找我什麼事?」
張少宗愣了一下,隨著李飛雪轉身進門,他也進了門,隨手把門也帶了上,倒是一臉的笑容,「李姐姐多久不見,你又變漂亮,變美了,身材更韻,更有女人味兒了,令我忍不住都想……「「都想怎麼樣?」李飛雪綠著臉,張少宗這油嘴滑舌的誇她,肯定是有事求她。
「都想忍不住多看兩眼。」張少宗堆笑道。
李飛雪輕哼了一聲,並不為張少宗的這一誇所動,慢慢的坐蹶著屁股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淡淡道:「是嗎?可是從你一開始見我,我就沒見你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一分鐘,而是把目光落在林慧雅的身上。」
張少宗嘿嘿的笑了笑,走到了李飛雪對面椅子上坐了下來,道:「那不是看你在恨我,嚇得我不敢看你嘛,你看……我現在就在看你。」張少宗的目光落在辦公桌下的那雙腿上。
李飛雪沒好氣的瞪了這不良學生一眼,穿著短群警服露出大半絲襪肉腿的雙腿向一旁側了側,道:「說,今天這麼油嘴滑舌的,有什麼事要求我。」
看來這女人是知道他有事求了,既然知道,便也不用再隱瞞了。他道:「我想見一見白雙雙。」
「就她一個人?」李飛雪奇問。
張少宗尷尬的笑了笑,舉起了兩個指頭,道:「兩個。」
李飛雪撇了一下嘴,張少宗只是去看,也不做事情,她本來是不想答應張少宗的,但是張少宗和白雙雙的感情很好,即便她不答應,張少宗也會有其他的方法見到白雙雙,與其為難他,倒不如成全他,還可以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
其實李飛雪的心裡隱隱還有另外的一個想法,或許還可在他心裡提升一下地位。
「雙雙。」張少宗溫切的喊了一聲正在被兩個警察帶進審訊室裡的雙雙,就像是一對被強行拆散的戀人在牢中相見,那一抹憂傷的情景似的。
白雙雙一驚,想不到張少宗這麼快就來看她了,突然她的臉色有些難過起來,眼眸袖袖的,竟是要哭出來。
旁邊的警察知趣的退了出去,這不大的房間裡便只剩下了兩人,張少宗直接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把她位著坐了下來,他也坐到了白雙雙的旁邊。「別害怕,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見到白雙雙這楚楚模樣,張少宗的心都險些碎了,白雙雙流下一顆淚水,咬著小嘴唇,努力的點了點頭,但卻把頭藏得很低,手也被藏在雙腿間緊緊的夾著。
張少宗看她的樣子,不由皺了一下眉梢,道:「怎麼了?不想見我嗎?難道你懷疑是我報的警抓你們的?」
白雙雙併沒有搖頭,低然把頭低得很低,幾乎那下額都快貼在她那不大的小胸上,她輕輕的咬著字,道:「不是的,我相信張大哥你不是這種人,是我不好,我犯了事,還要麻煩你,我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想你見到我成為犯人的事子。」
張少宗苦笑了一笑,「你這個傻女孩子,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又沒殺人,你是在救人,你是佛,無上的佛,慈心善良的人,想必小學時候的思想品德你肯定是考的滿分。」
白雙雙被張少宗逗得笑了一下,不過頭還是低著。
看她笑了一下,張少宗再道:「你沒有犯事,只是救了一個不該救的人,我會想辦法幫你的,放心。」
「謝謝你張大哥,我老是給你添麻煩。」白雙雙抬起了頭,袖袖的雙眼,自責中那柔弱的小嘴兒緊緊的咬著,兩顆淚水還掛在眼外,樣子真是楚楚扣人。
「沒事。」張少宗笑了起來,從兜裡拿出了幾張紙遞給了白雙雙,白雙雙被銬著的手從桌下的雙腿間伸了上來,拿著紙巾擦了擦。
「對了,谷雨湘子呢,她是不是特恨我?」
白雙雙點了點頭,「她一直認為是張大哥你報的警,所以很恨你。」
張少宗苦笑的解釋道:「我報警?我為什麼要報警,我若是要報警抓她,在你家裡的時候,我就不會放過她了,而且有你在,我怎麼可能報警把你也抓起來,我可不會那麼的狠心。」
白雙雙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張大哥你人好,不會做這種陰暗的事情。」
得到別人的誇揚尤其是女孩子的誇讚挺是美滋滋的,張少宗不由瞇著眼睛笑了。
白雙雙突然有些忸怩,神色也有些迷亂,本來想問張少宗,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問這件事情。
見白雙雙神色不對,張少宗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嗎?」
白雙雙慌亂的愣了一下,連忙擺手,搖頭,「沒……沒……沒有。」頓了幾秒,她又支支唔唔道:「只……只……只是,谷雨湘子說……說你……說你……」
著了,她肯定是把那事告訴白雙雙了,見白雙雙說話吞吐,臉上也有一絲抹袖,張少宗猜到了肯定是谷雨湘子說了什麼,他趕忙道:「你別相信她說什麼,不是真的。」
白雙雙像是鬆了一口氣,「哦。」了一聲。
見到是張少宗坐在裡面,谷雨湘子的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卑鄙小人。」
張少宗倒是不氣,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我若卑鄙,我就不會來看你了,不論你相不相信,我都沒有報警。」
谷雨湘子坐了下來,其實她心裡也有些明白,張少宗若要對付她,何必報警,直接殺她豈不更簡單,不過她心裡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就是那天她那麼狠的對付張少宗,張少宗現在不殺她,肯定是想玩弄她,讓她生不如死。
聽到谷雨湘子的猜測,張少宗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沒必要向你解釋,因為我也不需要得到你的原諒,我就是我,我剛才已經向你說了,就不會再向你解釋第二遍。」
「既然如此,你來的目的是什麼?向我炫耀嗎?是來幸災樂禍嗎?」谷雨湘子冷著臉。
張少宗無賴的搖了搖頭,「只是做為認識的人,路過此地,想看一看你而已。」
谷雨湘子嘴角抹過一絲微笑,突然小聲道:「我要你救我。」
張少宗一愣,驚愕道:「為什麼?」
谷雨湘子道:「我要出去,我要回r本,而你有這能力救我。」
張少宗突然笑了起來,道:「你真天真,你認為就憑你的一句話,我會答應你?」
谷雨湘子似知張少宗會這樣發笑,倒是不覺得倉惶,只是靜靜的道:「你真的認為摸了我,就那麼算了嗎?」
張少宗的笑容戛然而止,道:「你什麼意思?」
「我是女人,可是你卻把我的身體看了,而且你還動手摸了,你若是個男人,你就得負起這個責任。」
張少宗愣住,一時竟無語對得上來,木訥了好一陣,道:「摸了就摸了,你想怎麼樣?」
「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得到過的女人?你還真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張少宗又是一愣,訝異道:「我好像還沒和你做,不算是得到了你的身體。」
谷雨湘子並不著急,倒只是諷刺的笑了笑,道:「你還真不是個男人。」
「你什麼意思!」
谷雨湘子嘲笑道:「我什麼意思,你心裡很明白。摸了和做了有區別嗎?」
「好像是沒什麼區別。」張少宗自言自語的想了想,一個女人的一切都被看光了,這和真正的得到,也只是一層膜的關係了,這確實是挺不重要的。
不過張少宗道:「這是劫獄,你讓哥怎麼救你。」
谷雨湘子道:「以你的能力,哪個地方你去不了,你若是不想,即便就在你隔壁,你也會覺得是刀山火海。」
哎……早知道就不摸了,媽的谷雨湘子也愣了下來,這確實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殺父之仇,奪身之親,這仇和親之間,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來橫量這其間的天平。
這件事情確實有些傷腦筋了,張少宗直摳著頭,然後笑了笑,道:「你啊,還是安安心心的蹲你的大獄,你沒有殺死人,所以罪不至死,等過個幾十年,不是就出來了嘛。」
谷雨湘子終於再也沉靜不了,慌亂了起來,「你……你不可以對我這樣,你得到了我的身體,你不能不管我,我要回r本奪回我父親的東西,如果我留在神州,我父親的一切就要被別人奪了去。」
張少宗皺起眉頭,他確實有能力劫獄,可是這事還關係林家,是谷雨湘子綁架了林慧雅,而且還要奪林家的財產,現在自己去救她,那豈不有倒戈相向的味道。
可是……自己也確實把人家的身體給摸了,對於一個女人而言,身子被男人看,被男人摸,這和做與不做,已經沒有了本質的差別。哎……都怪手癢啊。
張少宗看了一眼谷雨湘子,默默的道:「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谷雨湘子一下子怒了,但卻一秒鐘之後又冷靜了下來,「想不到你真這麼絕情。」
張少宗毫無所謂的道:「我和你之間本就無情,何談絕情。」
谷雨湘子諷笑了一聲,道:「枉我心裡還曾想過,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你看了,摸了,自己就是你的人了,要再殺你為父報仇,我再也下不去這狠手了,卻想不到,你的心,真的挺狠心的。」
張少宗並不為谷雨湘子這些話所動,淡淡道:「我承認,我是摸了你,但是那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說過,只要你不殺我,我便不會動你。」
谷雨湘子自嘲道:「我真蠢,天底下的男人,哪個會是好男人,既便是做了,他也絕對不會把你當他的女人。」說著谷雨湘子含著絕望之恨的眼神看著張少宗,起身從這審訊室裡出去了。
哥傷害她了嗎?應該是傷害了,在眼睛奪走她的身體,手碰觸她的身體時,就已經是傷害這個女人了。
看到谷雨湘子眼中那一絲絕情的恨意,那不帶任何仇恨,只是絕情的恨,就像是他站在地獄的邊沿,伸手把她推進地獄似的。
從神訊室裡出來,張少宗找到了林慧雅和林業她們,見張少宗心不正焉的,林慧雅問道:「你怎麼了?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張少宗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有嗎?可能是這天太悶「我們已經起訴她綁架,勒索,嚴重傷害罪……她可能會被判幾十年以上的刑罰,現在你不用害怕她了,她放出來都七老十了。」林慧雅竟是安慰張少宗。
聽到這,張少宗的心就更沉了一下,如果不救她,這個女人的一生真的跟進地獄也沒什麼區別了,可要是救,又怎麼對得起孩子他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