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0
朱棄侯一愣。
啥東西?
我爹?!
侯旗築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他,說是尋仙,也就是加入修煉者的行列之中,而侯旗築的母親在他更小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雖然也說是尋仙去了,但從村民的議論中可以猜測出已經凶多吉少。
侯旗築的老爹已經走了十好幾年都沒有音訊,一直是侯旗築自己生活,怎麼突然之間就有了消息,這實在太不科學了。
朱棄侯感覺事情不簡單,在酒席上面不方便細說認爹的事情,乾脆不再詢問,招呼肥牛、沁蘭用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朱棄侯讓白矖帶沁蘭去休息,自己則一把扯走還拚命猛吃的肥牛。
肥牛啊呀呀亂叫,臨走還不忘抓兩隻雞腿。
眾人知道朱棄侯和肥牛有事情詢問,目送兩人走出門外,只有冰露看著白矖、沁蘭消失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憂愁。
朱棄侯把肥牛帶到自己房間中,讓肥牛放心從頭說起。
朱棄侯的房間是沒有人隨便進入的,只有豆丁那個厚臉皮沒事老來溜躂,不過朱棄侯已經告訴豆丁不許打擾他,所以他很放心這裡不會有其他人偷聽。
肥牛驚訝傳送門的驚奇之餘,狠狠的咬下雞腿,滿手油膩隨意的在身上擦拭著。
朱棄侯忍不住抬手搶下他手中的雞腿扔在桌上,瞪眼道,「肥牛你這吃相就不能改改啊,社會在進步,生產力在發展,你自身的素質也要提高啊。趕緊,到底怎麼回事,詳詳細細的說。」
肥牛目光隨雞腿落在桌上,聽朱棄侯說的肯定,無奈的看看雞腿,咽口吐沫,道,「能吃是福,浪費糧食可恥,讓我先吃了再說。」抬眼看朱棄侯瞪眼,後面的話不敢再胡說,隨手擦擦油手。
「這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一個月前。
肥牛照常的在橋欄村打打獵,東家混混吃,西家混混喝,沒事和沁蘭獻獻慇勤。
這一天,肥牛正躺在村口的牆頭上曬太陽。
忽然從森林深處緩緩走來一個青衣老者。
老者頭上罩著一頂草帽,把臉龐隱藏在陰影之下。
肥牛本來就閒的蛋疼,發現外人立馬來了興趣,跳下牆攔住老者問道,「老頭,你幹什麼的,想隨隨便便的進入我鎮守的橋欄村可不行。」
老者隱藏在草帽下面的眼睛精光一閃,一股凜冽的冷意散發出來,驚得肥牛一驚。
肥牛游手好閒,但也知道厲害,立馬知道老頭來歷不凡,但不願露怯,色厲內荏道,「干,幹什麼!胖爺我長得俊俏也不是你這老頭看的!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說話的時候,雙腿已經暗暗繃勁,只要不對撒腿就跑。
「我是來找侯旗築的。」
老者忽然收起了氣勢,平平淡淡的說道,「侯旗築是住在這個村子中吧。」
肥牛一愣。
朱棄侯是出了名的孤家寡人,今天倒是出了意外,還有人找他了。
「旗築是住在這裡,不過你找他幹嘛。」
肥牛警惕的看著老頭,暗暗逃跑的架勢還沒有撤去。
「老夫是給他帶來他父親的消息的。」
「什麼!」
肥牛驚呼一聲,「他父親的消息?」
朱棄侯老爹離家出走是很久的事情,村中都已經把朱棄侯老爹列入消失人口名單,已經按死亡人口處理了。現在,又有人說有他父親的消息,這也太令人驚訝吧。
「你怎麼知道旗築老爹的事情?你是誰?」
老者看看肥牛,淡淡道,「你是不是侯旗築。」
肥牛立時語塞,暗罵老傢伙好狡猾,明擺著就是你不是旗築就不要再亂搗亂,皺眉道,「我當然不是,這村子也沒有人是侯旗築。」
老者眉頭微微一皺,對肥牛的油腔滑調有些動怒,剛要出聲就見肥牛繼續道,「旗築出村去了,已經離開很久了。」
老者眉頭皺的更緊,疑惑的看著肥牛。
肥牛撇撇嘴,擺手道,「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全村人都知道,我也沒有必要騙你。」
老者眼神變得凌厲,想要看穿肥牛。
這件事情肥牛根本就沒有說謊,對老頭的眼神反而坦蕩蕩,沒有畏懼。
老者對肥牛的反應有些失望,因為他已經發現肥牛沒有說謊,眉頭一皺,尋思著如何繼續這件事情。
沉默片刻,老者道,「他去了哪裡?出村多久了。」
肥牛搖搖頭,「不知道去哪裡了。他只是說要成仙。已經走了半年多,小一年了。」
老者再次陷入沉默。
「我叫斐青牛,是旗築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剛才對老丈失禮了,實在抱歉。」
肥牛比劃了半天,不知道應該怎麼施禮,最後只是尷尬的拱個手,道,「這樣吧,老丈到我家中坐坐,把事情和我說一下,我找旗築說聲行了。」
老者側眼看看肥牛,點點頭。
肥牛帶著老者直奔家中。
橋欄村住戶本就不多,像肥牛這樣游手好閒的更是沒有,都去打獵或是出村謀生,所以來到肥牛家中沒有遇到任何村民。
到了肥牛家,肥牛用烏起碼黑的茶壺給老者倒杯水,笑嘻嘻的請老者坐下,道,「老丈貴姓,怎麼稱呼。有什麼關於旗築老爹的消息。」
老者沉默一下,道,「老夫姓藍,既然你有心當傳話之人,老夫告訴你一樣,只要你把消息帶給侯旗築便可。」
肥牛點點頭,心中卻暗暗猜測老頭的來歷。
「你就不用妄自揣摩老夫的來歷。」
老者一言道出肥牛的心事,弄得肥牛老臉一紅,就聽老者道,「老夫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這位侯旗築的父親。他父親侯勝海委託老夫來給侯旗築捎來一句話。」
肥牛眉頭微皺,拚命的回想侯旗築的老爹叫什麼名字,那老小子在很早之前就消失了,好像是叫做侯勝海沒錯。
「覺醒在十八陽挫之時。」
肥牛一愣,傻愣愣的看著老者。
老者淡淡道,「這就是侯勝海托老夫捎來的一句話。」
靠。
就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老者用淡定的神情回答了肥牛的疑惑。
肥牛愣了一會,忍不住問道,「就這一句話?」
老者點點頭。
肥牛心中大罵,旗築老爹腦袋壞了吧!就讓人捎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不對。
旗築老爹既然沒死,怎麼不自己回來找旗築,為什麼讓人捎話來。
「老丈是在哪裡遇到旗築老爹,又為什麼要幫他捎話呢。」
無利不起早。
看你老小子也不是甘於奉獻的人,怎麼會好心平白無故的來給人捎口信。
老者淡淡道,「老夫為什麼要幫他捎話,你就不必知曉了。至於在哪裡遇到侯勝海……」猶豫一下,說道,「老夫是在朦朧古樹遇到的侯勝海。」
朦朧古樹?
什麼東西。
一堆堆問號從肥牛腦袋中升起,不過,還是要最詳細的詢問老者的來歷,也好日後見到侯旗築說個明白。
沒等肥牛追問,老者繼續道,「當時我們偶然相遇,侯勝海便托老夫來這裡捎個口信。」
「他自己怎麼不來?」
老者搖搖頭,「此間原委,老夫並不知情。老夫只是來傳話。」
肥牛撇撇嘴,這老頭和侯老爹之間一定不簡單,不然不會來這雞不下蛋的窮山村捎口信。
正在肥牛胡思亂想的時候,老者起身,淡淡道,「老夫口信已經捎到,告知侯旗築一事就交託你來辦。老夫已無留下的必要。」
肥牛一聽老頭要跑,立馬著急了,這亂七八糟的說一通,什麼都沒有頭緒,就這麼走怎麼行,剛要張口就見老者體外驀然閃爍出一層淡淡的光芒。
在光芒中,老者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飄渺,慢慢消失不見,隨後光芒散去,只留下那只沒有碰過的杯子證明肥牛不是在做夢——
大年初一,繼續給大家拜年~
2013年萬事如意,身體健康,財源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