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要面臨這樣的選擇。【文字首發】
她從來沒有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好皇帝。可是也萬萬不曾想到,他竟然卑劣到這種程度。
她躺在那張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龍床上,緊緊的閉上了雙眼,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沒有去理會。而是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她早就知道,人生總會有很多的無可奈何,容不得她說一個不字。
可是真的發生的時候,她真的沒有辦法,讓自己坦然的去接受。
皇帝的嘴角彎出了得逞的微笑,在龍床邊坐下,「早這樣不就沒事了。」
他伸手去碰白若雪的臉頰,可是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臉,一把冰冷的劍架上了他的脖子。
「敢碰她,我就把你的頭割下來。」
一把冰冷刺骨,又陰沉至極的聲音傳進白若雪的耳朵裡。她詫異的睜開眼睛,只見一個身著玄青色長袍,臉上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手執長劍架在皇帝的脖子上。
皇帝嚇的一動不敢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進來的?」
皇帝不是笨蛋。他的寢宮戒備是何等的森嚴,而且今日他還特意囑咐過了,誰都不許放進來。可是這個男人,竟然能神不住鬼不覺得出現在他的寢宮,可想而知,他的武功定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那人伸手點了他的穴道,然後越過他,將白若雪一把抱了起來。
白若雪回神,本能的掙扎著,「放開我,你是誰啊?快放開我!」
那人不理會她,而是在經過皇帝身邊的時候,開口道:「聽清楚了,這種事情要是有第二次,你就等著被人收拾吧。你要清楚一件事情,我隨時都能取了你的性命!」
丟下這句話之後,那人點了白若雪的啞穴。抱著她,出了皇帝寢宮。
寢宮外面那麼多的守衛,可是那人的輕功卻非常好。帶著白若雪從那些人身邊一掠而過,那些侍衛竟也不曾發覺。
經過門口的時候,因為速度太快,白若雪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卻隱隱的聽到了皇帝身邊的小春子的聲音。
「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皇上說了,今夜誰也不能進去。兩位若是要硬闖的話,奴才也只能奉命行事了。你們,上去攔住太子跟四爺。」
宇文軒跟宇文辰怎麼會一起的?
他們又為什麼要硬闖皇帝的寢宮呢?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嗎?
白若雪正思量著,那人已經帶著她出了行宮,停了下來,將她放下了。也解開了她的啞穴。
白若雪收了心思,看著眼前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你是誰?」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而只是這一聲歎息,白若雪卻立刻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伸手過去,揭下了男子臉上的面具,一張俊美無暇,宛如仙人的臉,便呈現在她的眼前。
「真的是你,七爺。」
原來男子正是宇文清。
白若雪在被他抱起來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宇文清的懷抱是她最熟悉的。只是她卻又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宇文清真的會為了他獨闖皇帝的寢宮,而且還那樣威脅皇帝。
他若真這麼在乎她,先前,為什麼要讓皇帝帶她走呢?
宇文清伸手輕撫上她的臉頰,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愧疚,「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可是當時,我便是想殺了他,也不能動手啊!」
白若雪知道宇文清說的實情。
依著皇帝今晚對她的態度,根本是勢在必得。宇文清當時就算出面阻止,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的。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該做出那麼大方的樣子,把她拱手讓人啊?
白若雪打開他的手,「所以你便可以做出那麼大方的樣子出來嗎?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的態度,有多傷人啊?」
宇文清上前一步,不顧白若雪的掙扎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
「我知道,我知道。可你又知不知道,看到你被他帶走的時候,我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直接衝上去殺了他。雪兒,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打你的主意。就算他是皇帝也一樣。這一次,我只是給他一個警告,若是下次他還敢對你心懷不軌,我一定殺了他!」
白若雪一怔,忘記了去掙扎。抬頭怔怔的看著宇文清,「他可是你的父親!」
「那又如何?」宇文清的聲音很冷。
那樣冷漠的宇文清,對白若雪來說很陌生。
宇文清在她的面前從來都是溫柔的,便是偶爾生氣了,也從來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白若雪不禁伸手撫上他的臉頰,「七爺,你是不是很恨皇上?他當年很對不起你們母子是嗎?」
宇文清握住她的手,俊美如仙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柔和,笑道:「都過去了,不提也罷。總之,你放心好了,這種事情不會有下次。否則我不會顧念與他之間的血緣關係的。」
宇文清既然不願意說,白若雪也沒有追問。
「可是今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真的有完全的把握,他不知道是你嗎?」
宇文清挑了挑眉,湊到白若雪跟前,笑道:「若是被他發現了,我便死罪難逃了。到時候,雪兒可不就要守寡了?我怎麼捨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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