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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七章 羅守一死 文 / 火牛風雲

    第二百零七章羅守一死

    「轟」一聲爆響,一朵烏黑如墨的蘑菇巨雲騰空而起,一團銀白色的、巨潮般的漣漪,向著四周席捲而出。下方的莫邪總殿,除卻主殿外,其餘偏殿、連同那座高塔,盡數轟然倒塌。至於周圍的雪山,不知引發了多少場雪崩,位於正下方的一座幾十里方圓的山頭,更直接被削平,百十米高的一截消失無蹤,一片狼藉。

    待一切塵埃落定,半空中風暴平息,就見昏暗的天穹下,羅守一如同木偶,雙臂張開,臉色呆滯,有氣無力的懸浮在半空中。他的那柄百米長、威勢驚天的龍槍,已然大半消失烏有,只餘米許左右的短短一截,漂浮在身前;至於頭頂上空的三花,由原先的瑩潤玉潔,變作枯敗殘葉,並且花瓣間支離破碎,岌岌可危。

    在他身前百米處,一道金色光柱升起,就見風禹手執莫邪古劍,十二柄神劍重新分化而出,圍繞他身軀形成一個正圓,不住轉動。風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再無異狀,羅守一足以搗毀山峰的一槍,對他來說竟然好像沒有什麼大不了。

    羅守一看著風禹,臉上浮現出不甘、驚畏、憤怒的神色,最終幽幽一口氣息呼出,雙眼生機迅速消散,變得空洞、死灰起來。而他的左臉頰上,在高空勁風的吹拂下,忽然一塊指甲大小的肌膚剝落而下,隨風飄走,接著全身的肌膚,蛛網般的細密裂紋佈滿,一塊塊乾枯失去活力與光澤的肌膚不住簌簌掉落下來。最後一陣狂風捲來,羅守一軀體、連同頭頂三花,一下化作了萬千片碎片,轟然崩散,被狂風捲著四下紛飛,徹底化成粉塵。

    就在風禹與羅守一進行生死激戰時,葉家家主葉帶道臉色驚恐,身軀畏畏縮縮向後退去,就想偷偷溜走。根據以往的數次經驗,葉帶道直覺告訴他,羅守一恐怕根本弄不死這肉中刺一樣的小子,反而有很大的幾率,倒過來被這小子給弄死,安全起見,他感覺先避一避風頭是為上策。而他已在風禹與小強手下逃命過一次,卻是以爆掉左臂化作血符為代價,才逃出生天,此時雖然經過羅守一治療,服用丹藥,左臂已然生出,然而尚未完全修煉功成,一些威力強大的深奧手印根本擺佈不出,自身實力大降,如果再遇到危險,他總不能將右臂再爆掉吧?因此本著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感覺自己暫且退避三舍,是完全必要的。

    那知他身軀剛一動,一聲不懷好意的奸笑忽然在身旁響起,葉帶道驚而轉頭,就見貔貅小強,不知什麼時候摸到了他的身邊,正咧大嘴對他不住陰笑著。

    葉帶道心頭狂跳,不假思索右手掐訣,真元催動,刃薄背厚、赤紅晶瑩的火焰鍘刀顯出,暴烈兇猛的氣息充溢,就要對小強狠狠鍘去。那知他火焰鍘刀剛剛催出,小強雙眼已然兩團暗黃色光柱射出,對著他探照燈一樣照來。

    「石化?」葉帶道一聲驚叫,施黎被小強石化後、軀體打得粉碎的慘象再次浮現眼前,心膽俱寒,火焰鍘刀橫在胸前,明亮寬大的鍘刀刀身,將兩團暗黃色光柱擋住。接著他頭頂金丹旋轉,能量催發,就要裹著他再次逃之夭夭。

    「如果你這次還能夠安然逃走,不用你動手,老子自己就撞死在這兒。」小強陰沉沉的對葉帶道道。

    葉帶道身軀向後飛退,忽然氣血翻騰,眼冒金星,後背狠狠撞在了兩枚圓滾滾的圓球之上,他回頭一看,下一刻眼神呆滯,全身真元像被抽光了一樣,軟綿綿再無絲毫力氣,——在他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兩枚合抱大小、紫色電光繚繞的雷球,靜靜懸浮,蓄勢以待,等候著他了。

    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霆轟鳴聲響起,葉帶道連人帶金丹、火焰鍘刀,被兩枚雷球給轟了個稀里嘩啦,步了羅守一的後塵,就此得道飛昇。

    兩名長老、羅守一,依次與風禹激戰時,在下方寬闊宏偉的莫邪主殿內,七八名身著淡金色法衣、臉色萎靡的武修,雜亂無章的坐在地上,氣息微弱,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一副束手待斃的模樣。

    在這七八名武修的身前不遠處的兩張太師椅上,兩名氣派甚大、面容倨傲、鬚髮花白的年老武修坐在上面,一名生有一隻大鷹鉤鼻,一名面白黑鬚,兩人相對悠然喝茶,對於地上一干武修卻是正眼也不看。

    七八名武修中,一名面容和善的年青武修,對兩名老者怒目而視,大聲道:「你們好大膽,竟然敢將我們車家家主、以及數名長老禁錮,待回到總殿,我一定要將此事稟報萬景天殿主,討要一個說法。」

    這名青年武修,赫然是車家的少主車尺憐,至於他身旁的那名面如死灰、神色沮喪的中年人,是他的父親、車家的家主車典煜,其餘五名年老武修,則是車家的一干長老。車家進入瀚海沙漠,與莫邪分殿連番激戰,長老們折損慘重,原先十二名僅餘五名;當然,他們車家情況較之其餘三家還要好上數倍。滅掉了莫邪十二分殿,車典煜接到了羅守一的傳信,不敢怠慢,立即趕往駐日峰而來,與羅守一帶領的武殿大部隊匯合,共同攻打莫邪總殿。

    莫邪總殿勢力強橫絕倫,雖然羅守一事先準備充分,武殿也是精英盡出,卻仍舊血戰了一晝夜之久,才堪堪將莫邪總殿給滅掉,將殿內的長老、執事、子弟,全部殲滅乾淨,同時羅守一還將殿主單水天給生擒。

    就在戰局接近尾聲,那知羅守一忽然變臉,一聲暗號,手下尚存的、武殿總殿的四大長老,突然出手,將毫無防備的車典煜父子、連同五名長老,給放翻地上,禁錮了起來。而直到被下了極為厲害的禁制,癱軟地上動彈不得,車典煜與一干長老仍舊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那兒觸怒了羅守一這尊瘟神。

    此時看守車家一干人等的兩名總殿長老,聽車尺憐叫罵不休,其中生有碩大鷹鉤鼻的那名長老,忽然不耐煩起來,橫了車尺憐一眼,抬手虛揮,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的叫罵聲給抽得戛然而止。

    這記耳光力道強勁又極為巧妙,車尺憐嘴角一條鮮紅血線飆出,臉頰瞬間高高腫起,五根手指印清晰浮現,而他身軀沒有向後飛出,反而踉蹌向前跌出,直摔在了那名長老的身前。鷹鉤鼻長老大模大樣的抬起腳,踩在車尺憐的臉頰上,傲氣十足的道:「小傢伙叫得還挺歡實,哼,稟報萬景天討要一個說法?待你們有命回去再說吧。」

    一聽他的話,車尺憐心頭一驚,頭顱像是壓了一座小山,臉頰死死貼在地上,分毫動彈不得,口裡卻不甘叫罵道:「老狗,這是你說的,此次你弄不死小爺,那小爺不捅翻你的屁眼,小爺以後就隨你姓。」

    「有骨氣。」鷹鉤鼻長老大拇指一豎,大聲讚歎道,雙眼寒光一閃,腳下用力,一下將車尺憐喋喋不休的辱罵,給生踩了回去。車尺憐臉色青紫,連呼吸都艱難起來,卻依舊不住抽搐掙扎著,謾罵不休,只是一個字也聽不清了。

    見兒子受制於人,隨時有性命之憂,車典煜大為揪心,忙拱手恭聲道:「花吉長老還請息怒,犬子無知,冒犯虎顏,望看在四大家同氣連枝的份上,饒他一回。」

    這名鷹鉤鼻長老,出身四大家的花家,名花吉,另外那名面白黑鬚長老,名施無意,則出身四大家的施家,兩人同為武殿的長老,是羅守一的死黨。

    聽了車典煜的求饒,花吉「呵呵」一笑,俯身看著車典煜,幽幽的道:「感情你也知道四大家族同氣連枝,既然如此,你車家生了外心,幫助一名外人對付其餘三大家,又是作何說?」

    車典煜心頭一跳,忙不迭道:「絕無此事,還望兩位長老明察秋毫,同時在羅長老面前代為美言,我車家一向與其餘三大家是一條心,從來沒有生過外心。」

    「呸!**媽的,你將我們都當傻子了?不要以為你們車家與風禹那小雜種眉來眼去,我們都不知道。哼,風禹與我們四大家仇深似海,是我們四大家的公敵,你們車家居然與他暗通曲款,就憑這一點,將你們車家給就此夷滅,也不帶冤枉你們的。」花吉唾沫橫飛的怒罵道,抬起一條腿,將花吉踢了一個跟頭,七竅鮮血滲出,氣息大為虛弱。

    此時花吉已然知曉,花家的一干長老全折在了風禹手裡,而更可氣的是,新立的家主花紡殷那廝,竟然沒有骨氣的投降了風禹,認他為主,卻是讓花吉大為狼狽,在其餘施家、葉家的長老面前,顏面盡失。也是出於這個原因,他將一腔怒火全發洩在了車家頭上,死揪著他們不放,肆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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