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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致命把柄 第46章 權謀操盤手 文 / 查無此銀

    第46章權謀操盤手

    這幾天蘇一瑋的工作非常忙,公車改革和安居工程兩個輪子都啟動了,公車改革這一塊讓副市長劉東陽負責,他只是聽聽匯報,做點指示,有劉東陽獨當一面,他沒有不放心的。安居工程這方面他專門成立了一個安居工程辦公室,把建委副主任李建設抽調出來具體負責。其實,這項工作本來直接交給建委具體承辦就是了,問題是,他打算把這個項目交給馮副書記親戚承建,就得對建委主任白金本有所迴避,不能讓他知道得太多,否則,具體操作起來就有可能出偏差。這當然又牽扯到了幹部的使用問題,要是用自己信得過的人,就無須防備什麼,更不用擔心背後有人捅刀子,不然,你總有點提心吊膽。為幹部調整問題,他又找過關天宇。關天宇表面上答應支持,但就是遲遲不上會,他不知道是關天宇的問題,還是衛國華在其中作梗?

    這天下午,他剛剛處理完幾件公文,沒想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個人一進門就大大咧咧地說:「蘇市長好!我叫朱方,我姐夫說讓我來找你。因為前兩天公司有點事,一直脫不開身,今天才來拜訪你。」

    蘇一瑋一聽有點納悶,他姐夫,他姐夫是誰?再看這位不速之客,中年男子,留著板寸頭,收拾得倒也精幹,臉上藏匿著收斂起來的傲慢,手上帶著一個大金鏈,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有了幾個錢就不知怎麼花的主兒。他便疑惑地問:「你姐夫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朱方的臉微微地有點發紅,藏匿在臉上的驕橫與傲慢便也漸漸顯現了出來:「那就讓他再給你打個電話,他叫馮正業。」

    蘇一瑋一聽,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伸過手來說:「原來是朱老闆呀,歡迎,歡迎!馮書記早就說過了,他只說是他的親戚,沒有說你是他的小舅子。這都要怪你,你要說是馮書記介紹來的,不就不產生誤會了嗎?」

    朱方握了握蘇一瑋的手說:「誤會,純粹是誤會,我還以為姐夫給你講清楚了呢!」

    蘇一瑋給朱方讓了座,沏了茶又敬了煙,心裡卻像吞了一隻蒼蠅似的不是個滋味。心想馮副書記那麼有涵養,怎麼選擇了這樣的小舅子做親戚?這樣想著,反倒笑了,這算什麼話?小舅子不是選擇的,那是裙帶的。也罷,既然是馮副書記親戚,至少在感情上還是一致的,便趁著臉上的笑還沒有消退,就說:「你姐夫姐姐都還好嗎?」

    朱方說:「他們都很好。我姐姐一直說,你是我姐夫部下最聰明、最能幹的領導幹部,還讓我以後多向你學著點。這次來西川,也是個機會,可以多向蘇市長學習學習。」

    這話總算說到點子上了,蘇一瑋一聽,心裡就一下樂開了花。朱大姐能在背後這樣誇獎他,說明馮副書記是真的欣賞他,否則,他的夫人怎麼知道呢?窺一斑而見全豹,這句話可以說明他以後的發展空間還很大。更使他感到滿足的是,朱大姐竟然還把自己當成她弟弟學習的榜樣,而朱方竟也坦誠地說出了這句話,他便一下子改變了對朱方的最初看法,甚至還覺得朱方其實是挺可愛挺真誠的,便高興地說:「哪裡哪裡,朱大姐對我過獎了。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什麼學習不學習的,別

    再說什麼客套話。」說著便不知不覺過來與朱方坐到了一起。

    朱方說:「既然蘇市長能這麼放下架子與我稱兄道弟,那我也一定認準了你這個哥。這次我從省城來,沒有來得及準備別的,只給哥帶了一份見面禮,哥可不能駁了我的面子。」

    蘇一瑋趕緊說:「你別……只要你來,我就高興,還說什麼禮不禮。」

    說話間,朱方已經從黑色的手提包中掏出一枚精美的盒子,放到茶几上說:「一對情侶表,小意思,小意思。」

    蘇一瑋說:「好吧好吧,既然兄弟這麼客氣,我也不再推辭了。這樣吧,晚上我給你接風,咱們好好喝一場,聊一聊。」朱方說:「不麻煩蘇市長,晚上我做東。」說著遞給了蘇一瑋一張名片。蘇一瑋也給了他一張名片說:「哪裡哪裡,兄弟你也太客氣了,到我這裡了,哪能輪上你做東?就這樣定了,晚上我給你電話。我還忘了問你,住下了沒有?要

    是沒有住下,我現在就給你安排房子。」朱方說:「謝謝蘇市長的關心,住下了,我住在金海岸娛樂城。」蘇一瑋說:「你們同來的有幾個人?」朱方說:「四個人,我,還有兩個副總,一個司機。」蘇一瑋說:「好,那我再叫幾個人,都是相關的幾個人,一起陪陪你。」朱方說:「蘇市長真是太客氣了,以後還免不了要麻煩你。」蘇一瑋說:「那是應該的,應該的,誰讓咱們是兄弟關係呀。」兩人寒暄了一陣,朱方就告辭說:「那你先忙,不打擾了,我們晚上見。」蘇一瑋說:「也好,晚上我們再好好聊聊。」

    送走朱方,蘇一瑋的心情很是愉快,尤其想起朱方講到他姐說的那些話,心甘如飴。那可是一個重要的信息,從中折射出了馮副書記對他的印象。他前不久就聽說省裡的班子要變動,郝書記可能要調到中央去,羅省長要當書記,馮副書記有可能接替羅省長的班。按馮副書記的年齡和資歷,別說是當政府的一把手,將來當省委一把手的可能性都不能排除。如果馮副書記真的成了省委的一把手,他就燒高香了,到那時,最起碼他去省裡當個副省長,或者當個省委副書記肯定不在話下,搞不好當省長的可能性都不能排除。這樣一想,蘇一瑋就不由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起來,馮副書記真是他生命中的貴人,認識他真是前世修來的福。他便覺得有必要給馮副書記打個電話匯報一下,就說見到朱方了,讓馮副書記也好放心。

    電話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蘇一瑋激動地說:「馮書記,你好!我是一瑋呀。」

    馮副書記說:「一瑋呀,最近還好嗎?我聽說你上任代市長後反響挺不錯的,又是招商引資,又是車改,還要搞安居工程。這很好,大膽創新,求真務實。在這方面你們西川已經走在了全省的前列,等你車改完成後,省委就在你們西川召開一場全省的現場交流會,讓大家學習學習,這樣也可以擴大你的社會影響力。」

    蘇一瑋聽著,激動得聲音幾乎都變了:「謝謝馮書記的栽培,以後還望書記多多批評指導!」

    馮副書記說:「很好,你幹得很好!就這樣放開干。剛才朱方給我打電話,他說晚上你還要為他接風。我還批評他說,一瑋工作很忙,盡量不要麻煩你。」

    蘇一瑋心想他們姐夫舅子的關係真夠親密的,馬上便接了話說:「不麻煩的,你的舅子……」下一句本想說也是我的舅子,可是這話不能這樣說呀,一旦說出口,味兒就全變了,更主要的是還有點與書記大人平起平坐的不恭。於是馬上調整了思路說:「就是我的小兄弟,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馮副書記聽了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你們呀,果然有緣,一見面就稱兄道弟起來了。不過,一瑋,我可得給你講清楚,你們公是公,私是私,這要分清楚。兄弟情要講,但是更要講原則,如果朱方那邊你覺得有困難,千萬不要看我的面子,看你大姐的面子,該咋就咋,我們不會有看法的。」

    蘇一瑋一聽,心裡頓時暖洋洋的,便說:「謝謝書記的吩咐,我當然會按原則辦事的,這你放心好了。」

    掛了電話,蘇一瑋還在激動,馮副書記不愧是大領導,說出的話就是有水平,就是與別人不一樣,他不讓你有任何壓力,不讓你看他的面子,也不要看你大姐的面子,要公事公辦,這話說得多有水平多有藝術呀!我能不看他的面子?能不看大姐的面子?他明明知道我會看他的面子,卻偏偏說不要看他的面子,這就是藝術,這就是領導水平。如果不是修煉到家的人,很難達到這個層面。真正的權力高手就是這樣,讓你在他的哈哈大笑中感受到他的氣場。他從來沒有佩服過人,對馮副書記,他卻佩服到家了。

    蘇一瑋這樣想著,一轉身,卻看到了茶几上放著的禮品盒,便走過去打開想看看。他原以為朱方送給他的是一對普通的情侶表,沒想打開一看,不由一驚,原來是四鑽勞力士。這樣的手錶,要不是水貨,至少每塊也賣四五萬元。兩塊加起來,近10萬元。他對手錶還算懂行,仔細辨認了手錶和相關的證件,確定這是一對貨真價實的勞力士。這樣的禮物實在有些太重了,何況又是馮副書記的小舅子送的。退是絕對不能退的,既然他拿來了,就收下吧,日後再瞅機會回報他。當然,朱方能送這樣貴重的禮物給他,同時也說明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就是說,這個工程他已經志在必得了,非拿下不可。其實,不送禮照樣能拿定,他有馮副書記這樣的姐夫出面,那個工程算得了什麼?

    蘇一瑋放好了手錶,心想這樣的手錶我能帶嗎?再喜歡也不敢帶呀,帶在手上,

    讓識貨的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一個**分子。不如收起來,等以後辦事時再送給別人好了。這樣想著,不覺一笑,說不準這是別人送給馮副書記的,馮副書記也不好戴,就交給小舅子讓他送禮用。等到下次去省城答謝馮副書記時,乾脆送他得了,轉來轉去,手錶又轉到了他的手裡,才真是滑稽可笑。其實,這樣滑稽的事現實中曾經真的發生過,有一領導幹部,別人送來的煙酒太多了,抽不完也喝不完,他家一親戚在附近開了一家小商店,他就讓親戚代賣。沒想到那些煙酒又被人買了來送他,於是那些煙酒就在他家和親戚家的小商店裡流通開來。還有一收藏家,別人硬是從他手中買走了一件收藏品,說是給一個當官的去送禮,沒想事過半年後,有人向他出售收藏品,他前去一看,正是自己的那一件。蘇一瑋當然只是這麼想想,他不會傻到再拿手錶去送馮副書記的份兒上,如果這樣,那他也就不是馮副書記部下最聰明的幹部了。

    蘇一瑋整理東西的時候,又看到了從海濱郵購回來的那副白金項鏈。他拿出來又看了看,本來是要送給鍾晶晶的,幾次見面總忘了帶給她,此刻,他便突然改變了主意,乾脆將那塊女式情侶表送給鍾晶晶,男式的自己留著算了,這樣更有紀念意義。等將來老了,看著手腕上的表,想著年輕時的風流事,倒也不枉此生。這副白金項鏈就送給周小哭得了。他曾送了葉瑤一副,要不給周小哭送點什麼,實在有點不公。手心手背都是肉,在她們倆之間,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呀。再說了,周小哭自從在海濱和他有了切膚之交後,從沒有向他提過任何要求,還動不動發一些信息逗他開心,像這樣的女孩子,她不要求什麼只能說明她不俗,你不付出什麼只能說明你小氣。現在,當決定了要把這副價值五千多元的白金項鏈交給周小哭時,他似乎內心坦然多了,也找到心理上的些許平衡。

    一想起周小哭,他就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在金海岸娛樂城就餐的晚上,周小哭趙守禮他們幾個唱ktv,他以家裡來客人為由藉故離開去看望鍾晶晶。沒想到他從鍾晶晶那裡出來正準備回家,卻收到了周小哭的一條信息:「貪睡的,拉出去放牛;不想我的,刑事拘留;忘了我的,一律斬首;不給我打電話的,發配到西藏訓猴;善良的我祝你快樂,有比我還想你的,開除地球!」

    蘇一瑋看著笑著,這鬼丫頭,霸道得又有些可愛,一天到晚總是這麼開心樂觀。真是一人一個秉性,鍾晶晶的身上散發著淡雅的書卷氣,無論是她的長相還是內斂的性格,都滲透著一種古典美,像一個水做的人兒,內心裡卻盛滿了善良與美好,在忍辱負重中還有寬容大度。而周小哭則是一個鬼精靈,青春四溢,活潑開朗,有點調侃幽默,還有點我行我素。他看看表,快到11︰00了,大概他們想叫他去唱ktv。他實在不想去了,便發了個信息:「鬼丫頭,你們還沒有散伙?」

    很快,她回了信息:「等你不來,我先撤了,我不能光當電燈泡。你呢?客人走了嗎?」

    一看這信息,蘇一瑋就想起了周小哭那清麗動人的小模樣,一想那小樣兒,他的身體就條件反射般的發生了變化。剛才,他本來想著與鍾晶晶酣暢淋漓一次,沒想到她這幾天不能行事,再加親吻撫摸了好久,正好把他撩得慾火中燒。此刻,他很想與這小蠻女單獨處處,就給她打電話。接通後,他剛剛「喂」了一聲,周小哭就咯咯咯地笑開了。

    他問:「你笑什麼?」

    她說:「我就知道你怕被我發配到西藏訓猴,就給我打電話來。」

    他笑了一下說:「所以,也不敢去睡覺了,怕被你拉出去放牛。」

    她一下咯咯咯地大笑了起來。笑聲從黑夜裡的手機中傳過來,分外的性感和撩人。她笑完了才說:「你真可愛。」

    他說:「你在什麼地方?」

    她說:「我已經快到我們電視台的大門口了。」

    他說:「你別進大門,朝公園路的路口邊來,我來接你。」

    她說:「好呀!這才是好同志!」

    他想笑,怕她聽到,趕緊關了機,才笑出聲來。這鬼丫頭,沒大沒小的,什麼好同志?這話也只有她才敢說出口,也只有她說出來才感到可愛。要是換個人,哪敢對他如此放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打破他們之間的職位與年齡的差異,使他備感輕鬆和開心。

    他開車來到了公園路口,果然就看到了一個亭亭玉立的人兒站立在那裡。他將車停在路邊,剛要搖下玻璃去叫她,沒料她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兒一樣飛來了。她也不看看車上坐的是不是他,打開車門就往裡鑽。

    他故意玩笑說:「小姐,你上錯車了!」

    她嘻嘻地笑著,學著海濱的口音說:「先生,對不起啦,搭搭你的車也沒關係的,我是女生我怕誰啦?」

    他忍不住說:「要是碰到一個大色狼你也不怕?」

    她說:「不怕了,我現在就想有個大色狼來色我啦。」他突然大笑著,發動車說:「好呀,小色女,到什麼地方去色你啦?」她說:「隨便啦,隨便什麼地方都行啦。」他聽著她學的南粵普通話真好聽,有點港台風味,就說:「你的這種話是什麼

    時候學的?軟綿綿的,像是被南方的露水打濕了似的,很好聽。尤其講到一些纏綿的情話的時候更好聽。」

    她說:「那好,你要覺得好聽了,以後與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這南粵普通話。你閉著眼睛享受的時候,還以為是與一位水靈靈的港姐在**哩,那感覺肯定更好。」

    他一下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恨不能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將她揉碎。只是

    現在開著車,下不了手,便說:「我叫你騷擾我,等過一會讓你看。」她嘿嘿地笑著說:「我等著。」他卻不知道到哪裡去開房好。上次金海說過,他那裡住宿環境不錯,如果需要可以給他安排一套,讓他隨時去休息。他一直沒敢要,原因很簡單,就是怕出問題,他總覺得在這種事上被搞得身敗名裂就有些劃不著了。此刻,他更不能去開房,一來趙守禮和方進財他們幾個還在那裡唱ktv,讓他們看到多不好,再者,他帶著周小哭這樣的公眾人物去開房,這不是自己為自己製造傳聞嗎?這樣想著,便打過方向盤,直接向城外的戈壁灘開去。那是一片荒灘,沒有路燈,也沒有行人。

    車到戈壁灘上時,周小哭說:「媽呀,我們是不是來野合?」

    他說:「害怕了吧?」

    周小哭嘿嘿笑著說:「這裡多刺激呀,我正等著哩。」

    他說:「我讓你引誘!」

    說著停下車,一把摟住了副駕駛室的她,親吻了起來。親了一陣,周小哭覺得坐在這個位置會影響了他們更進一步的發展,就說:「我們挪個位置好不好?這樣坐著多彆扭呀。」蘇一瑋說:「同意!」周小哭一下哈哈哈地野笑了起來。蘇一瑋說:「傻丫頭,傻笑什麼?」周小哭邊笑邊說:「同意……好像在批文件哩,這兩個字一經你說出來,那可是非執行不可喲。」蘇一瑋也呵呵笑了一下說:「別胡說。」周小哭笑著來到後排的三人座上,還在笑著說:「同意!真好玩。」蘇一瑋說:「我讓你笑!」說著就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含住了她的笑,那笑聲就成了嗚嗚的聲音,不一會,竟然變成了輕輕的呻吟聲。此時此刻,一切語言都成了多餘,唯有軀體語言才能夠更準確更淋漓盡致地獲得他們各自的所需。當一切按著常規程序慢慢進入實質性的階段時,蘇一瑋突然想起了鍾晶晶懷孕的事,心裡一緊,身體就有點洩氣了。他覺得這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問題,絕不能為了剎那間的痛快留下後遺症,要是那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他突然停了下來問:「小色女,有沒有安全套?」周小哭突然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迷離朦朧地看著他了半天說:「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是不是把誰的肚子給搞大了?」他突然暈了,這鬼丫頭,怎麼就這麼敏感?難道新聞工作者都像她這樣敏感?

    便沒好氣地說:「我在問你,你怎麼反問起了我?」她咯咯地笑了說:「你以為我是雞呀,隨身帶著安全套?」他苦笑著說:「什麼話?這話也只能從你嘴裡才能說出來。」她輕輕地擰了他一把說:「你上幾次都不問,怎麼今天突然問到了這個問題?」他說:「上幾次是酒喝多了不清醒,今天酒喝得少,不是還清醒著嗎?」她說:「沒有安全套是不是有點怕?」他說:「是有點,將來出了問題怎麼辦?」她又咯咯笑著說:「怕什麼怕?要真的懷上了也沒關係,將來再生一個小蘇一瑋出來,說不定比你還強,還能當上省長,到時候我就是省長的媽,你就是省長的爸,多好呀!」他不由得被這鬼丫頭逗樂了,就伏在她的上面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下面的彈簧墊子也跟了微微地顫。彈簧一顫,周小哭也跟著笑了起來。笑過了,他又氣惱地說:「一句正經話都不說,還是記者,你這記者是咋當的?」周小哭說:「白天盡說的是正經話,晚上再繼續說白天說過的話累不累呀?」他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掉了話頭說:「別再貧了,言歸正傳,要是沒有安全套只能下車再做了,否則搞得車座上黏黏糊糊的,明天怎麼坐車?」她突然瘋笑了起來:「太好玩了,真的太好玩了。」他說:「嚴肅點,這有什麼好笑的?」

    她又一陣笑,笑過了才說:「你真是職業病,這不是開會,還要嚴肅點。」他說:「不是開會也不能太嘻嘻哈哈了。」她說:「放心吧,大人,本姑娘早就吃過避孕藥了,這點小事還能讓你操心?」他高興地說:「真的?」說完之後又在疑惑,不知這鬼丫頭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也說不准她在跟自己玩什麼把戲,等將來有了結果後再找我秋後算賬,要是那樣可就慘了。她突然攬緊了他說:「當然是真的了,我可不想白白受那份罪,更不想當未婚媽媽,那是傻女人們做的,本姑娘這麼聰明的人哪能做那樣的傻事?」經她這樣一說,他才放下心來。就在這種又說又笑中,他們終於痛快淋漓地達到了共同的奮鬥目標。

    當一切復歸平靜後,他才感到這種又說又笑的**方式其實也挺好,這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另一種快樂。這樣的快樂,也只有與周小哭這樣活潑幽默機智聰明的女孩才能創造出來。想想,生活中有這樣一位快樂的女孩也是挺好的,她帶給你的快樂不僅僅是**本身,更多的是過程。

    周小哭突然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說:「在想什麼呀?」他說:「我在想,在曠野裡能感受到室內感受不到的快樂。」周小哭說:「應該再加一句,在車上能感受到房間裡感受不到的灑脫。」他說:「那好,下一次有空了再開車來這裡玩。」說完,突然覺得男女之間的事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兩情相悅,開車離開熱鬧的市區,停靠在黑夜的深處,就成了一間單獨的包廂,隨便想怎麼就怎麼,根本不用開什麼房間。難怪公車改革時好多處級一把手不太積極,恐怕他們也在公車上玩了不少女人,嘗到了私駕公車的甜頭,怕改革後不方便了還得去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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