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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致命把柄 第45章 出賣的理由 文 / 查無此銀

    第45章出賣的理由

    王文達這幾天正與那個名叫劉燕的熟女打得火熱。那次他們吃過飯,都喝得有點高了,也都很興奮。就在這種似醉非醉的狀態下,他們很自然地走進了賓館,又很自然地開了房。王文達原以為與劉燕這樣漂亮而又丰韻的女人**肯定是一件美不勝收的事,他甚至把劉燕拿來與鍾晶晶做了比較,比較的結果是劉燕長得豐滿性感一些。鍾晶晶高雅洋氣一些,如果得不到鍾晶晶,能得到劉燕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與劉燕做得一點都不痛快,勉勉強強完事後,王文達後悔得要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到洗浴中心去讓那個長得很像鍾晶晶的女孩再服務一次。他後來又找過那個女孩,感覺還是不錯,服務十分周到,專業水平也十分了得,更重要的是沒有什麼後遺症,完了就完了,提褲子走人,很乾脆,即使下次在大街上見了面,也是各走各的路,從不打招呼。劉燕卻不同,你說她是**,又不是雞。說不是**,那種勢利樣子比雞還不如。他之所以感到後悔並不是劉燕不懂風情,也不是劉燕脫了衣服有毛病。恰恰相反,劉燕是一個很懂風情的女人,也是一個脫了衣服比穿著衣服更光鮮的女人。與這樣的女人**應該是非常愉快的事,而事實上卻很糟糕。本來,王文達與劉燕進展得很順利,兩個人一起進了屋,一起洗了鴛鴦浴,然後又一起上了床,整個過程都充滿了浪漫溫馨的色彩,王文達也感到了這個女人不同尋常的床上功夫。然而,沒有想到好多問題就是出在了關鍵時刻。當王文達集中精力全力以赴快進入最佳狀態時,劉燕卻突然停止了煽情的叫聲,而且還停止了配合。要是這樣倒也罷了,最使王文達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用手推了推他說:「我那事兒你別忘了。」王文達憋足勁的身體突然像自行車的內胎被紮了一顆釘子,撲地一聲,氣就放了一半。王文達沒好氣地說:「知道!」王文達說完還想憋足氣,再把那一半兒氣補上,沒想到劉燕又說:「你別現在答應得好好的,完事了就忘記了。」王文達真想扇她一巴掌,然後再用臭襪子堵住她的嘴。這樣想著的時候,他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少說一句行不行?」王文達和所有的男人一樣,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最希望女人能不停地呻吟,哪怕聲音大一些也沒關係,最不喜歡的就是女人說話。別人在集中精力的工作,你卻偷工減料想著別的事,這本來就是對他人勞動的一種不尊重。如果這樣勉強能夠讓男人容忍的話,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在這個時候提要求。你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這個時候提,給人的感覺好像你不是在**,而是拿**來交換,或者是抓住對方的弱點進行要挾。這就不好了,真的不好了,因為這直接關係到了一個人的品德問題。一個人要是在品德上出了問題,她的美貌就在男人的眼裡大打折扣了。這樣的女人,要麼是小聰明大傻瓜,要麼就是過去讓哪個提了褲子不認人的男人白白佔了便宜,給她的心理上種下了抹不去的陰影,然後才使她變成這種德行。王文達以為自己說完了劉燕會閉上嘴,可是劉燕還是沒有閉上嘴。劉燕也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說:「多說一句你就多一份重視。」王文達很不高興地說:「我已經給你辦好了,你明天來換證就是。」說著,又開始為輪胎打氣。劉燕便矯情地叫了起來。

    當王文達又找到了那種感覺的時候,劉燕又突然停下了呻吟開始說話了。劉燕說:「你剛才說的是真的?」王文達真想掐死她!這個女人怎麼連一隻雞都不如。他真懶得理她,為了不想再讓輪胎癟下去,就「嗯」了一聲,算作理會。劉燕說:「那太好了,你真是太可愛了。」王文達只顧打氣,也不再理會。劉燕說:「其實,我還是蠻喜歡你的。」王文達還是沒有吱聲,身體真像一隻爆起的輪胎,每個骨節似乎都在啪啪作響。劉燕說:「明天什麼時候讓我去?」王文達的輪胎終於彭地一聲爆裂了,像死人一樣伏在了劉燕的身上。劉燕說:「你完了?」王文達「嗯」了一聲。劉燕說:「你怎麼這麼快就完了?我還沒有來呀!」

    王文達這一次嗯都懶得嗯,心裡卻在想,有沒有來是你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去,我沒有義務和責任。這樣想著,便穿了衣服說:「明天下午一上班你就過來,直接到文化稽查科去辦,我給他們早就說好了。」說完就要走。

    劉燕有點歉疚地說:「你別急著回嘛,今夜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王文達說:「你休息吧,我必須得回去。」說著就打開門走了出來。

    自從那次以後,王文達下了決心,再也不與這個女人打交道了,覺得與這樣的女人打交道太掉價,太沒有品味了,真還不如找那個長得像鍾晶晶一樣的桑拿女,成本要比她小多了,得到的快樂卻比她多得多。

    然而,有些事情真是此一時彼一時,肚子飽了和肚子餓的時候想的不一樣,天氣熱的時候與天氣冷的時候想的不一樣。剛剛吃飽了肚子,你決然不會再想吃什麼,等餓了後,你想的就是美美的吃一頓。只過了幾天,王文達又餓了,再加上劉燕覺得心裡有愧,或者是為了感恩,或者是另有企圖,總是給他發信息,打電話,說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誇他是個好男人。接了幾次電話,王文達就忘了自己曾經下過的決心,有點飢不擇食了。況且,這食是自己吃剩下的,按著成本核算下來,現在還是免費供應期,如果不去再消費幾次,就有點太吃虧了。這樣想著,他又吃去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這次他們沒有開房,她說她單身,家裡很方便。既然很方便,王文達就直接到了她的家。去後,不僅吃了她人,還吃了她做的飯,才覺得越吃越吃出了味兒。這味道主要在於劉燕在關鍵時刻再也不說廢話了,更沒有向他提過什麼要求。他覺得劉燕改了這一點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了,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有風情萬種的煽情,更有撩人的呻吟聲,這使王文達感到很滿意,一滿意,就忍不住隔三差五地往她那裡跑。

    王文達有時候冷靜下來也想,再不能與劉燕這樣下去了。按照等價交換的原則,你給她辦了事,她給你獻了身,兩廂情願,互利互惠,應該說差不多了,如果再無休止地下去,你就得投入,如果你不想投入,就得及早撒手,否則,於情於理都有點說不過去。這樣一想,他就想撒手了。一方面他覺得再投入有點劃不著,這和找雞差不多,卻沒有找雞那麼新鮮刺激。另一個方面他怕搞得太熱火了,將來劉燕賴上他要嫁給他怎麼辦?這個問題一旦在王文達的腦海裡泛起來後,他一下子就變得

    冷靜了下來。他知道他現在還沒有愛上劉燕,如果說愛,那也僅僅是愛她的身體,而沒有愛上她人。如果讓他娶老婆,他真的不想娶劉燕這種類型的,因為他覺得這樣的女人做老婆沒有安全感,她雖然口口聲聲說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其實她就是一個非常隨便的女人,要是與這樣的女人結了婚,說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她就給你弄來了一頂綠帽子,讓你蒙受一世的恥辱。

    沒想到剛冷了幾天,劉燕的電話就來了。劉燕在電話中嗲聲嗲氣地一撒嬌,他的骨頭就酥了,便忘了自己下過的決心,又顛兒顛兒地跑到她家裡去了,**相遇,不燒也不行。於是,就熊熊燃燒了起來,燒得正旺時,王文達的手機響了,王文達的手機正放在床頭櫃上,順手拉過來一看是楊明山的,他的電話不能不接,於是就一邊接著電話,一邊繼續繼續工作著。楊明山叫他去喝酒,他不能不答應,掛了電話,匆匆結束了戰鬥,就離開了劉燕的家。

    王文達知道楊明山找他喝酒,肯定又要問到蘇一瑋與鍾晶晶的劇情發展情況。

    對於這個問題,王文達感到非常頭痛,也感到非常棘手。套子早已設好了,問題的關鍵是人家不鑽你也沒有辦法。楊明山一催,他的頭皮子就發麻,知道自己曾向他誇了海口,人家把副局長的事兒給你弄成了,你給人家答應的事兒沒有辦成,總不是個道理。更何況,這事兒還牽扯到衛書記,人家看重你有正義感,能夠自覺監督領導幹部的生活作風問題,可是你出不了成績,豈不辜負了領導的一片厚望?

    等了好多天,弟弟那裡幾乎沒有一點消息,他著急,弟弟也著急。弟弟覺得哥哥能混到這一步也不容易,當弟弟的幫不了大忙,這樣一件下三爛的事兒都沒有做好,好像有負哥哥的厚望。他哩,當然不能怪弟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獵物不上套,再高明的獵人也沒有辦法。這種日子實在令人難捱,也令人無奈。

    功夫不負有心人,前天晚上獵物終於又露面了。然而,偏巧聲控燈壞了,只是在對方開門時露出來的一絲光線中勉強辨認出他是誰,要是不認真看根本看不清楚。

    王文達接到弟弟王文忠的電話後,非常激動地說,沒關係的,只要能認出他是誰就行了。王文達一邊等著弟弟來送帶子,一邊高興地想,太好了,這樁黑色的交易總算慢慢得以了結了,等將來徹底解脫出來後,再也不做這種下三爛事兒了。說實在的,自從他當上副局長後,想法與沒有當上副局長之前截然不同了。那時,他只想著能用這點破事兒交換上一個副局長位子實在太好了,可是當上後,才覺得這其中的風險也很大,兩邊都是領導,都是大人物,不免有些患得患失,更重要的是心理無法承受。

    王文忠送過帶子走了後,王文達才認真看了起來。當看到幽暗的樓道裡突然閃開了一道光亮,那個他日夜思念的美人兒出現在門口時,他的心還是感到一陣強烈的刺痛。那種痛,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相愛又得不到的酸楚,是自卑與妒忌兩種心理交織在一起的心痛。看完後,他卻突然矛盾了起來,如果就這樣交出去,鍾晶晶無疑成了這場權力鬥爭的犧牲品,這將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甚至會毀了她的一生。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如果權力鬥爭再進一步擴大化,把自己捲進去又怎麼辦?鹿死誰手現在還尚無定論,倘若他們扳不倒蘇一瑋,讓蘇一瑋知道了始作俑者是他,那不是自找殘廢?搞不好丟了官,還要把你搞得聲名狼藉,成了不齒於人類的臭狗屎。如果不交出去,楊明山這邊肯定也不會饒了他,他的一切都是由他們操縱著,楊明山不僅掌握了你出資買官的第一手材料,而且還掌握了你交送的第一盤錄像帶。如果哪天他看你無用,拋出捏在手中的把柄,你也死定了。

    王文達真是為難了。不做小人,當不了大人;要想當大人,就得先做小人。可是,這小人也實在太難做了,這不僅需要齷齪的心理素質和卑鄙骯髒的靈魂,更主要的還得心狠手辣。有時他也為自己的行為尋找理由,如果這樣的事放到西方社會,他是在野黨的一員,他對在朝者進行這樣的監控不但合理,還會得到公眾輿論的支持,沒有人會說他是下三爛,更沒有人指責他這一行為卑鄙無恥骯髒齷齪。可是,在中國就不同了,如果真的曝光了,人們在談論曝光對象的同時,肯定會指責曝光者的下流與齷齪,因為這是中國的文化傳統所不容的小人心理,是人們習慣中指責鄙夷的對象。如果站在民主監督的角度,能不能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一些理由呢?現在各級組織都在全體黨員幹部中開展八榮八恥的教育,並對領導幹部包養情人等醜惡現象做出了處罰決定。武漢市委書記苗圩就提出領導幹部包二奶,一律撤職,開除黨籍的建議。在大家的一片叫好聲裡,問題的另一方面同時也呈現了出來,比如領導幹部包養了二奶,你怎麼知道?任何一位包養二奶的領導都非常謹慎,也很私密,決不會公然聲稱他包養二奶,你要搞清楚,不跟蹤,不錄像,不做些私底下的工作,就無法拿出證據來。

    當然,一旦涉及到取證、錄像、跟蹤、監控這一層面,都是別的問題暴露後被司法機關立案了才去實施的,因而,這一行為本身也就成了司法行為,絕非私人行為。問題的關鍵也就出在這裡,在沒有立案之前需要不需要這樣的監督?或者說,作為公民,有沒有這樣的監督權力?如果擅自監控別人是卑鄙齷齪的行為,對黨員領導

    幹部的不正當行為監控是不是合理的?這裡面就牽扯到了公民的社會道德觀、黨內民主監督機制等問題了。

    王文達越想越困惑,這也許不是他能夠說清楚的,而是那些社會學者、法律學者們探討的話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錄像帶放一放,不要急於拿出去。

    那盤錄像帶在家裡靜靜地放了兩天,王文達也認真思考了兩天。兩利相衡取其大,兩弊相衡取其小。在利弊的取捨中,他終於克服矛盾心理,趨向了利大弊小的這一邊,決定抽個空把它交給楊明山算了,免得兩頭都不是人。所以,當楊明山的電話一來,他便高興地答應了要見他,並且打算見面後,就把這件事兒告訴他,要是能應付過去固然好,要是應付不過去再說應付不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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