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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一話 鬱悶二人組 文 / 紫汐

    來人沒有辜負瓏的期待,只用不到半個鐘就從山腳跑到山頂,然後幾個人奮力一躍,向別墅旁的樹木借力,跳上三樓的陽台,直接出現在瓏的新房,來到滿臉冷笑的瓏面前。

    「哦,真意外啊,我還以為是哪個不怕死的蠢貨在衝擊我的禁制,原來是從教廷遠道而來的客人呀,怎麼放著樓梯不走非要爬樹亂跳,看來『樑上君子』這個詞在你們西方很流行嘛,白費我為了迎接你們,特地在屋子裡布下的睡眠咒,傭人都睡著了,可以盡量折騰。」

    「來自黑暗的生物,你奪走了我們三位偉大紅衣主教的靈魂,我們要代替上帝懲罰你這個魔鬼的使徒,願仁慈的主給我們指引。」身穿鎧甲的武士抱上陽台的牧師憤然地指責道,不過他的憤然完全是來自地板上流血的腳,黑暗的生物實在太卑鄙了,居然把碎玻璃灑在地上,早知道他也穿鎧甲來,玻璃扎得他直想嚎叫啊!

    「魔鬼的使徒?」瓏一挑眉,憑魔鬼也能使喚他麼,上帝此刻都逃到天外天和玉帝一起發抖去了,哪還有心思給他們指引。

    現在的瓏可不管這幾個人類是什麼身份,不等他們擺開陣式就直接衝上前去,他沒有用眼睛,而是隨手變出一把劍陪他們過招,完全把他們當猴耍。

    冰巫含笑地坐在床上,即使不張開眼睛她也能看清房間的場景,妖王可不常用武術,今天她得好好欣賞才是。

    和她一起欣賞的是屋外樹上倒掛的蝙蝠,紅色眼睛注視著屋內兩方勢力的一舉一動,然後將它看到的景象傳達給等在天上的主人--吸血鬼。

    「兩方勢均力敵,那個東方妖魔的實力真強,居然能同時對付十個聖騎士還不讓他們碰到床邊的新娘,那個新娘大概被施了什麼魔法,從剛才就一直閉著眼睛。」

    另一個看似地位更高的吸血鬼目光深沉,說:「不,那個東方妖魔還沒使出全力,他完全是在逗著聖騎士玩,那些高貴的騎士先生疲憊不堪,可被圍攻的東方妖魔完全沒有露出敗相,他比聖騎士強多了。」

    「天,他是什麼妖怪,聖騎士可是教廷的精英啊!」年輕的吸血鬼驚訝地說,「我們許多同族可都是死在他們手下,我也曾經見過東方的妖魔,他們都沒有這樣恐怖的實力!他是撒旦陛下的使者嗎?」

    「你這樣說可是對妖王無上威嚴的侮辱,因為你這句話,你們的撒旦陛下已經躲進地心去避難了。」

    一陣寒風從吸血鬼們身後吹起,本該坐在床上的新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們背後,柔順的秀髮在夜空中輕揚,沒有表情的面孔無比冷艷,月色銀白映襯得她淡紫的眼眸掠過妖異神采,更加使他們吃驚的是,本以為只是妖魔董事長用來掩人耳目的傀儡居然和他們一樣浮在半空中,冷漠的表情刺痛他們每一條神經。

    冰巫早就發覺黑暗客人的到來,既然瓏已經將禁制重新合上,她也不擔心阿修羅王會發現她的靈氣,剛才復甦的時候她想起了討厭的回憶,下面那批人類是妖王洩憤的對象,那麼她就用這些長翅膀的監視者為她分擔痛苦吧,很久沒有感受到剝奪生命的快感了。

    她一隻手伸向兩人,天空頓時冰雪飛揚,無以計數的雪花隨著狂冷的寒風吹向他們,瞬息間將擋在他們面前的蝙蝠群凍結成冰從天空落下。

    兩隻吸血鬼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拚命回憶他們知道的東方妖怪:「你是雪女?」

    哼,雪女不過是洪荒入口的守護者罷了,連覲見冰巫的權利都沒有,被當成那種沒有思想的冰雪傀儡太貶低她了。

    「對巫女口出狂言的罪孽,只能以死洗淨。」

    吸血鬼聽後笑了:「我們吸血鬼是不死族,在這裡死亡,我們會回到撒旦大人的魔壇重生。」

    冰巫目光更冷了:「我的玄冰可以冰封任何物品,何況是區區兩隻吸血鬼的意識。」

    她滿意地看著直線下墜的兩個冰凍吸血鬼和空無一物的天空,在她的冰雪中,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逃離,這樣的力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好久好久,她也遺忘了時間,當她撕開阻擋眼睛的繃帶,再次看見光明的時候,她溫熱的身軀變成冰冷,曾失去黑色眼眸的眼眶也流動著淡紫的妖目,媽媽,如果當初你能看見這樣的我,你就不會那麼傷心絕望了,我們還可以一起快樂地生活,和父親一起,對麼?

    冰巫為自己可笑的懦弱想法搖頭,剛復活,以往不願正視的記憶也跟著覺醒,相比起來到人間之後苦難的巫女考驗,年幼甜美的回憶更令她心酸欲絕,她那時一定是太幸福,把一生的幸福都用在美滿的幼年,因此再也無法歡顏了。

    洛洇哥哥,年幼的我始終太幼稚,冰雪覆蓋的洪荒之境根本不需要懦弱的春神,那個無能的我在你和媽媽的羽翼下汲取太多不該擁有的溫暖,給你們添了許多麻煩,既然如此,就讓我成為統治冰雪的冰巫吧,選擇成為冰巫,洛夕兒就算死了,過往的屈辱也將消失。

    還有,我深愛著的人,你時刻提醒我要履行冰巫的職責,到最後,捨棄玄人職責的你又要用什麼來指責我沒有履行我的職責,曾經以為你是我溫暖的陽光,到頭來你卻是唯一背叛我的人,將我給了玄人死敵的阿修羅王。

    我的巫女,再也不會有人這麼喚我,你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意接受我的愛情嗎?

    多麼不堪的回憶,我真想把它們都當成一場夢呀,可是六魂幡的存在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夢,我體內流的血依然是冷的,我的眼睛仍舊是淡紫的,而你也不在了,你要我如何去面對再也找不到陽光的世界,倒不如毀滅。

    呵,為了煉製六魂幡編製的一句戲言,反成了我最後的願望,這是天在懲罰我作為冰巫居然妄想和相愛的人廝守一生嗎,無所謂,真的什麼都無所謂了,只要不再痛苦,只要不再回憶,去毀滅又如何,就當是我為自己減少一句謊言吧。

    眼神一冷,風雪在她的意念中平息了,寒氣卻更甚,蝙蝠和吸血鬼的冰塊碎裂,冰巫手一握,冰塊粉碎消失在空氣中了。

    她緩緩落到陽台,瓏也解決了那幾個人類,順手處理了屍體,他看她的目光仍然充滿不悅。

    冰巫走到她面前一欠身:「今日妖王閣下大婚,我也不便打擾,只可惜我復活使身體染上冰巫的氣,妖王閣下今夜的計劃恐怕無法實現了,期待您能早日實現我的願望,我也好安心沉睡將身體歸還。」

    瓏沒壓抑地表現他的憤怒,普通巫女不禁婚,但像冰巫這樣掌握秘術的巫女,本身的氣就能阻隔一切污穢為她保持純潔,所以說,他能殺死冰巫,但無法佔有她,加上六道約法,巫女身上的氣是特殊的,除非她們自己放棄巫女之身,即使妖王能力強悍,他也無法將巫女的氣祛除。

    「要怎麼找到你其他的靈魂?」瓏不甘地問。

    「不用刻意尋找,命運會指引您的,三位一體的靈魂相呼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的靈魂將再次凝聚。」冰巫說著閉上眼睛,週身的寒冷頓時消失。

    瓏上前一步抱住她倒下的身體,看著懷中熟悉又陌生的軀體,心中千百個想法糾集,冰巫的話可信度實在太低,儘管她用巫女的名義發誓又有束縛契約,照理她是不能違背的了,可是瓏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尤其是最後那些話,本以為她會急著恢復自我,誰想她居然一點提示也不給,擺明是沒有期限,中間的周折更是不可預料,那個女人太狡猾了。

    她在懷疑他嗎?連靈獸的束縛契約也不信任,偏偏自己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在自己心裡築起了厚厚的寒冰,他的眼睛根本看不透,無從得知她的秘密,看來只能等著她口中該死的命運去指引了。

    瓏將身體放回床上,冰巫應該回到意識深處去了,明天淼夕就會醒了吧,小丫頭,你有個不得了的前世,妖王都敢威脅,她不是極度自信,就是把自己豁出去了。

    傻丫頭,還是傻傻的你比較可愛,至少不會有那麼可怕的做法,當一隻慵懶又貪財的小米蟲,讓我養著你,寵著你,有空就欣賞蛋糕,吃我做的點心,不然就數數錢,把支票當眼藥水,兩眼賊亮賊亮的,那樣的你最可愛

    明天,你可要醒來呀。

    瓏為淼夕蓋上被子,摟著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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