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紅衣主教同時不明原因陷入昏迷,不得已,婚禮臨時決定取消紅衣主教的主持,有人提議舉行中國式婚禮,但遭到瓏和淼夕一致反對。
叫他們拜天地?得了吧!他們一個是從不低頭的妖王,一個是冷傲成性的冰巫轉生,雖然夫妻對拜他們不反對,但要他們拜玉帝跟地藏王,別說他們低不下那個頭,對方也不敢接受啊。
瓏目光掃過的地方「只神不留」,尤其是聽到有人提議要瓏和淼夕拜天地之後,玉帝化身太空火箭遁逃到天外天,地藏王變成一溜煙跑進十九層地域去避難了,生怕妖王一發起火來把目光掃到他們身上,那時候他們想不回歸混沌都難,對此,兩神沒少詛咒那個大嘴巴的人,叫他生生世世做牛做馬、豬狗不如、不得好死!
最後按照淼夕「一切從簡」的原則,只好由司儀直接宣佈新郎新娘成婚,然後兩人一起手把手切開一個十層的蛋糕,淼夕就回到新娘化裝室去休息了,對於大場面,她一向是厭惡的,她必須要耗費許多精力來斟詞酌句,事後,臨危受命的腦細胞起碼得因為操勞過渡癱瘓百分之二十。
待時間過得差不多了淼夕才換上宴會禮服,和瓏一起出席宴會,不管她多討厭那些將香水當殺蟲水,把自己變成蚊香的夫人小姐,還有噴得滿身古龍水,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有狐臭的暴發戶,但她是不會跟餐桌上的美食過意不去的。
懶得管那些商人政客要跟自己說什麼,反正都有瓏擋著,淼夕拿起酸酸甜甜的果汁抿了一口,口感真好,不用說一定是瓏做的,只有瓏最瞭解她的口味,淼夕一口一口慢悠悠品嚐瓏特地為她準備的食物,對八卦愛好者們表現最高境界的殺招--一問三不知,諒他們也拿她沒轍。
淼夕吃得正開心,忽然瞄見纏著瓏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女人,一個個濃妝艷抹,嘴唇一色,指甲十色,衣服更是只差三點沒露,妖精都沒她們大膽。
一股無名的怒火就沸沸騰騰從淼夕心裡燃燒起來,她安慰自己,她和瓏只是假夫妻,何必在意瓏身邊有幾個女人,可是看到有幾個女人手欲摸上瓏的胸膛試圖親吻瓏的時候,淼夕理智的弦還是被怒火燒斷了。
「啪!」
淼夕手裡的高腳玻璃杯被握個粉碎,沒有功力護體,她的手自然也要遭殃,鮮紅的血液和著淡藍的果汁滴落在紅地毯上。
瓏見狀立刻跑過來捧起淼夕的手:「親愛的,你受傷了,是誰!這個劣質的高腳杯是誰採購的?!」
面對瓏墨黑眼睛裡噴湧的怒火,飯店經理冷汗淋漓,那個高腳杯的質量是和企業交情很好的信譽廠家一再保證,款式精美且獨一無二,他才敢採購來給新娘當專用杯子,想以此討好董事長,沒想到不僅沒討到好,還惹上董事長髮怒,飯碗不保呀!
淼夕冷冷抽回被瓏握住的手:「不必勞煩了,我自己回去上藥,繼續招呼你的客人吧,董事長大人。」
「親愛的,你在生氣?」
瓏對在場的人掃了一眼,跟著淼夕跑出大廳:「抱歉,我沒注意到杯子有問題,我這就去調查,你別傷氣好嗎?」
淼夕避過了瓏的手:「別碰我,我自己會治療,大廳的客人比我更需要你這個董事長,你還是去保障你公司的利益吧,我不過是你養的一朵花罷了。」
「親愛的,你在氣我把你的力量封印才害你現在受傷的嗎?對不起,我沒想到」
「是呀,你什麼都沒想到,如果沒有真實的眼睛幫你窺探別人的內心,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哼,虧得你還在人間生活了那麼多年,竟然還不瞭解人類的心,也難怪,你本來就是一個妖怪嘛,怎麼可能會明白人類的想法。」
話說出口後,淼夕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極盡諷刺,她也如期地看到瓏墨黑的眼中閃過的一絲傷神,心像被撕開一般,疼得無法呼吸,她馬上就想跟瓏道歉,那些話並非真心的,她嘴巴張開又閉上,終究沒有說出口。
或許,這樣讓瓏恨她、怨她也好,讓瓏知道她有多隱晦,雖說是無心,但若非心中早以有那樣的想法,又怎會說得如此順口,以瓏的精明,他會知道她是多可惡的女人,才剛剛答應要叫他的名字,轉眼又把「妖怪」掛在嘴上,她終究還是對瓏說謊了,謊言對她來說和冰巫一樣是信口拈來,這樣污穢的她,瓏就不會再小心翼翼,不惜犧牲自己地去珍惜了吧。
淼夕強迫自己別過頭走回新娘化裝室,不去看瓏孤單的神情,兩人好不容易才無所保留地對彼此敞開心扉,如今一切又回——&網——,他依然是孤獨的妖王,而她始終是猜疑心重又毒舌的淼夕,最初的陌生又悄悄回來了。
一雙強有力的手從背後抱住淼夕,貪婪而又絕望地親吻她的脖子與後背,每一次的吻都帶著溫熱的氣息和近乎恐懼的悲傷。
「不要再試圖傷害我來換取疏遠,我不放開!我絕不給你遠離的機會,你是我的!就算終有一日你會對我拔刀相向,我也一樣不放開你,哪怕只剩最後一口氣,我也要將你牢牢束縛在我身邊!」
「別用你那雙碰過其他女人的手抱我!」淼夕眼睛蒙上一層水霧,「是!我知道是我比較自私,明明是我自己不能做到,可是我卻在對你要求,我有什麼資格!我有什麼資格!我們甚至連夫妻的身份都是假的!」
「假的?」瓏一用力扳過淼夕的身體:「對你來說,我做的這些就只是為了演戲嗎?」
淼夕咬唇別過頭,瓏不再給她逃避的機會,他捏住淼夕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我不信精明的你也會不懂,你比誰都清楚我的心意,正如我瞭解你,你也懂我的。」
瓏輕輕撫摸淼夕的臉頰,柔聲說:「傻丫頭,你在害怕什麼,張開你的眼睛,你看看,我就在你身邊,我哪裡也不去,就在你身邊保護你,永遠陪著你,你非要我把心挖出來才能證明你完全佔有我的心嗎?」
見淼夕依然咬唇閉著眼睛,瓏眼神一黯,他「嘶」地一聲扯開新郎禮服,舉手成爪掏向自己的心臟,沁涼的藍色血液從他的胸膛濺出,噴射到淼夕臉上。
淼夕張開眼睛就看見瓏自殘的一幕,失聲尖叫,她流淚拚命拽著瓏的手:「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求你!求你」
瓏緩緩從胸膛抽出自己的手,淼夕虛脫地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瓏還沾著自己藍血的手抬起她的臉吻著她的眼淚:「嚇到你了嗎?別哭了,你的叫聲引來了不少人,我們先回化裝室好嗎?」
淼夕無力地點頭,當眼睛看到瓏胸口快速癒合的猙獰傷口,她忍不住又流下眼淚。
瓏歎了一聲,用法術把兩人一起傳送回新娘化裝室,裡面幾個女服務生幾個正在聊天,忽見狼狽的兩人憑空出現,嚇得就要尖叫,瓏的手一彈,她們都無聲地倒下了。
扶著淼夕坐到椅子上之後,瓏胸口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捧起淼夕的手為她挑出玻璃的碎片,因為剛才她情緒激動的時候把手握緊,以致碎片刺得更深,瓏盡量小心地為她清出碎片,瓏低下頭輕舔她手上的血跡,細細吮吸她的每一根手指。
「瓏」
「我在給你消毒,別浪費了。」瓏妖邪地一笑。
從這個角度,淼夕可以清晰地看到瓏極至的妖媚,細緻的下巴,晶瑩的皮膚,他自己的血染藍的胸膛,沾血的紅唇異樣誘人,淼夕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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