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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五話 自私 文 / 紫汐

    和瓏的項鏈訂了血契之後,淼夕總算不用半夜被人叫起來了,可是她一點也不高興,她還是沒辦法睡好覺。

    「喂喂,你夠了吧,你這樣還讓不讓我睡!」淼夕拍掉瓏快摸到她胸前的手。

    瓏無辜地收回手:「有什麼辦法,一個美女睡在我身邊,這是自然反應嘛,話說回來,人類為什麼要發明睡衣這種東西呢,摸起來手感差了點。」

    「差你就不要摸!」淼夕恨不能用被子把自己包個嚴實,或者乾脆拿把刀砍掉那兩隻在她身上亂摸的色手!

    「我不摸,那我親就可以吧。」瓏把唇印在淼夕的脖子上。

    「啊!滾開啦!我要睡覺啊!」悔不當初啊,為什麼她會傻到答應這個沒形象的老妖怪的條件,他能懂收斂才奇怪!

    淼夕一把推開瓏,拉上被子蒙住頭,無奈她和瓏蓋的是同一條被子,瓏的手又圈到她的腰上,將她從蟲繭裡拉出來。

    忍無可忍!

    淼夕刷地一下轉過身,怒氣積蓄衝破臨界點,正待從床上坐起來發作,瓏輕柔地把她抱到身邊,讓淼夕的頭靠在他的手臂上,一手輕輕撫摸淼夕的頭髮。

    「被子蓋在頭上睡不好。」瓏把頭壓在淼夕肩膀上:「抱歉,我只是太喜歡你,你就睡在我旁邊我有點興奮過頭,睡吧,我不會再吵你了。」

    前幾天又不見你這麼興奮,真搞不懂這些老妖怪的怪異心理,每一個都是思想怪物!

    睡眠的**壓過了怒火,淼夕沒有再發作,她調整一下姿勢,被對著瓏入眠,嗅著來自瓏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淼夕的睡意更濃了,明天再和他算賬吧,她很快就進入久違的甜美夢鄉。

    瓏等淼夕睡著之後把她的身體掉轉過來,擁入懷裡,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誰也不會想到這麼平靜的人會有那樣絕望的野心吧,只是純粹希望被人認同,但是她是無法擺脫自己的宿命,從她前世的意識覺醒之後,她就注定會再次走上冰巫之路。

    瓏幾不可聞歎了一口氣,靈魂的記憶便是存在,她遲早會想起來的,他只能幫她躲避一時,除非能在這段時間裡和她訂下束縛契約,他才能用自己的力量替她改變來自潛意識的影響,強行切斷靈魂的呼應會對靈體造成不可修復的損傷,還可能會魂飛魄散。

    他希望他們短暫相處的幸福即使不能讓她忘掉來自血統的詛咒,至少她能放過她自己,那條項鏈的名字是「守護」,會代表他在她身邊守護她永生永世,很久之後,她或許會真心愛上某一個男人,也可能不是他,他只想在她身邊而已,可不管淼夕愛的是誰,那個男人唯獨不能是阿修羅王,他討厭那個男人,大概是受冰巫那些傳說的影響吧,他是當初殺死冰巫的人!

    我的淼夕呀,我想多留你一秒鐘,趁我們僅有的一點相處時間,牢牢記住你的每一個表情,是哭、是笑、是怒

    呵,你不是說我是愛欺負你的老妖怪嗎?現在老妖怪也愛上你了,你高興嗎,奇怪嗎?我也這麼覺得,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也會去愛一個僅僅相處了幾天的小丫頭,還愛得甘願為你逆天改命,對了,過幾天我要去看看三生石,上面要是沒有你的名字,我就把它砸了好不好?(六道邊際的三生石打了個冷戰:「怎麼忽然有山雨欲來的危險預感?」)

    我的諾言便是我的熱情,項鏈上的誓言是我存在以來最大的自私,我這樣的愛能否溫暖你冰封的心靈?

    只怕你又要說我自以為是了吧,自備我愛你愛得自私,愛得**,不會為你喜愛自由的情感著想

    試問在愛的人哪一個不自私呢?

    小丫頭,是你不懂是因為你還明白愛情呀,你總能輕易觸動別人的心弦,卻你在自己也沒有察覺之下,用你的冷漠、你的無情對所有愛你的人掘出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非要傷遍每一顆愛你的心,如果能血染紅你的雙眼,是否可以融化凍結你柔情的寒冰?

    瓏更不放心的是,阿修羅王的呼喚仍然徘徊在他的結界只外,但玄王卻放棄了,玄王畢竟是唯一能和冰巫相處最久的男人,他的心計恐怕不輸冰巫,那個男人很危險,他大概能把淼夕帶走吧。

    淼夕,愛情會讓人變得殘忍,越是愛得深,就越是放不開手,所以等你以後知道我對你隱瞞了項鏈的事之後,你可不能生氣呀,那時候我大概不能在你身邊了吧你要是生氣的話,誰來給你出氣呢,你哭的話,又有誰來為你擦淚呢?

    六千年,曾經對我只是一段很短、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然而現在它卻成了遙不可及的虛幻,我甚至不知道你明天時候還能在我身邊,會不會突然消失回到洪荒之境去,會不會像傳言中的冰巫那樣,用冰冷的淡紫眼眸抹殺視野所及的任何生命。

    瓏把頭拖靠在淼夕頭上,嗅著她身上的花香,說也奇怪,以前養生命之花的時候,他們相處了六千年,他也從未在意過她的花香,如今身體裡換了一個靈魂,感覺竟會差那麼多,同樣的花香,聞起來居然會這麼讓人沉醉、著迷

    他捨不得入睡,就這麼閉這眼睛擁抱淼夕,手緩緩撫著她的頭髮,我的淼夕啊,你究竟有什麼魔力呢,讓我心智不自覺地圍繞著你,愛情如此神奇,甜蜜與痛苦並存,得到越多就越是不滿足,當我們分離那天,我不知能否從容放開你的手。

    瓏突然張大眼睛,警惕的看向窗外,有幾隻礙事的小蟲來了,居然還有修真者敢來打擾他,看來他太久沒有吃人,妖王的稱呼都被人遺忘了呢,正好趁今天給這些膽大妄為的人類一些教訓,省得他們以後每天來打擾他和淼夕寶貴的睡眠時間。

    他看了眼睡得正熟的淼夕,她好幾天沒好好睡上一覺,被打擾到未免太可憐了,瓏在淼夕的唇上輕輕一啄,把手從她身上抽離,他翻身下床,替淼夕蓋好被子。

    小丫頭,你好好睡,別在這個時候醒來亂走哦,摔倒的話會很疼的。

    瓏打開房間的落地窗走了出去,一躍落到樓下,往黑暗深出走去。

    一陣冷風吹起,白色的雪飄蕩在小樓周圍,冷風中一道晶瑩的身影如鬼魅般飄入堆滿積雪的陽台,他把手貼在關閉的玻璃窗上,冰塊沿著無形的結界攀結,然後和結界一起碎裂,他嘴唇一翹,趁結界還沒來得及合上的一剎那進入房間裡。

    他輕輕走進淼夕,淼夕脖子上的項鏈發出幽幽藍光,在淼夕身上鋪了一層禁制,他並不在意,蒼白的手指劃過淼夕臉上陰柔的線條,好像沒發現藍光正不斷腐蝕他的手,他的目光落到被他吻過的那束頭髮的髮束上。

    封印?

    不愧是妖王饕餮,保護得那麼嚴密,難怪他一直感覺到淼夕的氣息,可是妖王的敗筆就在這個髮束上,他為了掩飾這個髮束,於是給淼夕的頭髮夾上好幾個有著封印效果的水晶髮夾,可惜這個髮束的花紋是神語寫的,冰巫當年為了得到力量也曾經研究過神語,他在冰巫身邊學了一點,剛好能夠看得出上面的意思--束縛陰玄。

    他拿出六魂幡,他解開了幡身的一部分封印,現在的六魂幡更加華麗,握柄遍佈妖異的紫色花紋,凡人多看一眼都會被吸走靈魂,他用幡端在淼夕額頭上一點,一束淡紫的氣從淼夕額頭鑽入,睡夢中的淼夕皺起了眉,似乎很不舒服。

    他俯到淼夕耳邊,輕聲說:「我最愛的冰巫,我能幫到你的只有這樣,你一定能自己回來的,只要你是冰巫玩夠了之後要快點回來,玄冰神殿需要你,六魂幡需要你,儘管你已經不再有需要它們的理由了,但我也需要你啊,我的」

    快點想起來,我們已經等得太久了,為了你,發動幾次天地戰爭我也願意,我已經做好一切迎接你回歸的準備了,這次我不會再讓阿修羅王有機會破壞,若不是他的阻撓,我早就能實現你的願望了,只要能讓你露出歡欣的笑容,即使和全部生命為敵我也在所不惜,罪孽都由我來背,你一定要幸福,這是我欠你的--你曾經的笑容、你擁有過的溫柔、你本該比誰都仁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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