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
淼夕感覺身上壓了什麼沉重的東西,呼吸困難,有什麼東西堵在她的嘴裡攪動,還不斷吮吸,把她肺裡的空氣都吸光了,她想揮開身上的東西,可是手被固定在身側動彈不得,似乎還有一隻手漸漸滑進她的衣服裡撫摸著她的肌膚,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將她籠罩。
赫然張開眼睛,淼夕瞬間陷入比黑夜更加深沉的黑暗,無止盡的墨黑將她籠罩,那是瓏的眼睛。
見她醒來,瓏撐起身體居高臨下凝視淼夕,寬大的睡衣用一根帶子鬆散地綁在腰上,妖魅臉孔微微抬起,淼夕隱約能看到他纖細的脖子一下出乎意料結實的胸膛,渾身散發著致命的誘惑,恍惚間淼夕幾乎想吻上似欲滴血的薄唇。
似是意猶未盡地一舔嘴唇,瓏眼中儘是笑意地欣賞淼夕迷茫的神情,他俯身,舌尖挑逗地在淼夕微腫的嘴唇上滑過,感受身下人兒一陣顫慄,然後如他意料,回神的淼夕不客氣地咬了他滯留在她唇上的舌頭,只是沒想到她竟在牙齒上附加靈力,居然將他的舌頭咬破了,舌尖刺痛,蒼藍的鮮血剛好滴落在淼夕的唇畔上,蒼藍與妖紅搭配得異樣魅惑,從不動情的他竟真有片刻的著迷,想替她吻去那滴藍血。
然而好奇心先一步使淼夕舔去唇上微熱的液體,她皺起眉頭,好苦!
「你給我餵了什麼怪東西,為什麼這麼苦?」淼夕推開瓏,四下搜尋清水,有苦又澀的味道幾乎剝奪了她的味覺,從口腔到喉嚨,整個身體都不舒服極了。
瓏苦笑,饕餮的血是仙家難求的聖品,居然被這個小丫頭說成怪東西,要是那些神仙聽到非把這個丫頭捉去扒皮,不過眼下這丫頭可還要挺過他血液效力的發揮,那估計不會是普通的難受,她又那麼怕疼
「淼夕!」
瓏突然抱住淼夕,趁她剛想張口呼喊的時候深深地吻住她,將她的兩手緊箍在身後,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墨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與她對視。
他這一下突襲嚇住了淼夕,她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瓏抓住,為了緩解手被反捉的難受,她不得不把身體貼近瓏,瓏則趁勢吻得更深,墨黑的眼睛直看進她的靈魂,淼夕身體裡有種曖昧的情愫悄然滋生,她越是想掙扎,身體就越是敏感,肌膚上的溫度一點點被點燃泛紅,兩人之間溫熱氣息使她醉了。
很快淼夕就發覺不對勁,她的靈氣不知為何暴漲,並且瘋狂運轉,經脈被強撐撕扯的疼痛將她的神經淹沒,她想尖叫,可是瓏的吻堵住她的嘴,她想咬東西,瓏卻卡住了她的牙齒不讓她傷害到自己,隨後靈力瘋狂衝擊著身體,她也拚命在瓏懷裡掙扎,瓏始終擁著她,本已墨黑的眼睛變得更加深沉,在最深邃的一刻猛然吸引住了淼夕的視線,淼夕增長的靈力彷彿找到了宣洩口,一湧而出衝向瓏的眼睛。
淼夕氣喘吁吁地靠在瓏身上,她現在一絲力氣也提不上來,眼睛還要命地疼,大概是剛才靈力沖傷了眼睛。
瓏把淼夕壓回床上,「嘶」地一聲扯開她的睡衣,把頭埋進她的胸口啃噬起來,一手攀上雪白的柔軟,忽而捻動突起的椒紅,酥麻的感觸使淼夕不住呻吟,本能的快感覆蓋了剛才疼痛的陰影。
瓏忽然抬起身體,清晨的空氣鑽進方才兩人緊貼的溫熱,淼夕為這突如其來的寒意打了個激靈,腦子頓時清明,接踵而來的是被羞辱的惱怒,她抬手就給瓏一巴掌,可是視野一片模糊令她找不到焦距。
一隻溫熱的手握上她在半空的手,兩片柔軟印在她的手心。
「別激動,你需要安靜休養。」
淼夕甩開瓏的手:「混蛋!你對我做什麼?」
「不關我的事,你自己咬破我的舌頭吞了我的血,如果不及時把過剩的靈力吸掉,你會暴體而亡,不過如果全部吸掉就太浪費了,這點靈力對我不算什麼,卻足夠你修為飛躍,所以我吸掉超過你身體承受量的靈力後,在你胸口上下了封印封住剩餘的靈力,它可以慢慢和你融合,使你修煉進展更快,直到你完全吸收掉,封印會自動消失。」
「就算這樣,你你剛才你剛才摸我的」他要封印只要隨手打下去就好了,何必那麼大費周章,絕對是在佔她便宜!
瓏突然壓到她身上,帶著檀香味的氣息噴到她臉上:「我那麼辛苦,總收點利息,何況你還害我流掉一滴血,我的血可是萬年成一滴,我要求一個吻補償不過分吧。」
「還不是你自己對我亂來,你沒事趴到我身上做什麼!」眼睛看不見,淼夕甚是恐慌,她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但她連上哪怕一點點變化也瞞不過觀察入微的瓏。
「笨丫頭,你很遲鈍呢,我趴在你身上要做什麼你還猜不到嗎?」瓏的手故意在淼夕臉上滑動,沿著她的脖子落到她**未褪嫩紅的肩膀上,感覺到淼夕的呼吸逐漸急促,瓏輕笑一聲,「不記得昨天我說過的話嗎,你睡的可是我的房間,我是給你早安之吻,順便叫你起床呀,可不管我怎麼叫你都沒反應,我只好採取非常手段了,不然你以為我在做什麼呢?」
他是故意的!就算看不見,淼夕也能想像瓏現在一定是在奸詐地笑,如果他像昨天一樣放開氣勢,即使只有一點點殺氣,她馬上就能醒,嗚,虧大了。
「那你現在還壓在我身上做什麼?重死了,走開啦!」
瓏按住淼夕正欲推開他的手:「真遺憾呢,躺在你身上感覺不錯呀,你果然很特別,血的效力剛過就這麼有精神,一般人最少也要昏上幾天,你現在很累吧,剛才我是從你眼睛引出靈力,你的眼睛似乎受了點損傷,得靜心修養一個月左右才能好,這一個月你可不能再亂跑了哦,最好暫時都不要用法術。」
你說不用就不用呀,眼睛看不見,我不用法術怎麼感知路況,淼夕不情願地別過頭。
「好了,別氣啦,我會當你的眼睛,你別亂走就好了,來我給你換衣服,你現在應該看不見衣服吧,又不是第一次給你換衣服,你不用不好意思,你的身體我早看看過了,和一般人類一樣嘛。」瓏說著三兩下熟練地脫了淼夕的睡衣。
淼夕還來不及抗議,身體就一涼,沒有任何負重,摸不準瓏的所在,她又不能趕人,只好用手擋住自己。
瓏一聲嗤笑,手指在淼夕的大腿一劃,淼夕驚叫一聲趕緊往後跳開,瓏趁機給她換上了衣服,他這次很規矩,沒有欺負病人,換好衣服後就拍拍手示意淼夕別緊張了,轉過身拿了套校服給自己換上,然後他又轉回淼夕身邊替她梳好頭髮,牽著她的手走到客廳,自己去廚房做飯。
眼睛看不見,只能聽見廚房裡鍋鏟的聲音,淼夕靠在椅子上享受難得的安靜,本來以為瓏是很可怕的人,相處下來後又覺得他挺體貼的,雖然老是欺負她,但每次和他生氣之後總會不自覺忘掉許多煩心的事,他是在用另一種方法安慰她吧,現在想想,除了要陪瓏吃飯以外,她都很自由哎,差不多算只米蟲了。
「小丫頭,在想什麼?」瓏打橫抱起淼夕,「別又睡了,先吃早餐吧,等等我給你的眼睛上點藥,你修煉的時候小心控制流過眼睛的靈力,因為你傷的是靈魂不是**,人類的醫生是看不出什麼來的,不過最好還是不要見光,光即陽氣,有害。」
「我知道了,你也知道我的眼睛看不見哦,拜託你下次不要突然出現,很嚇人的知不知道,而且我自己有腳能走,你帶我走就好了。」
「抱著比較快,不然你眼睛還沒好身體又要受傷了好好,你是病人你最大。」見淼夕變臉,瓏就先答應下來了。
瓏把淼夕放到一張椅子上,從觸感淼夕知道那是飯廳的椅子,她抬手想拿湯勺,可是視野模糊,手不知道該往那裡摸。
「別摸了,我沒給你拿餐具,你看不到有餐具也不好夾菜,來,張開嘴巴。」瓏舀了一勺粥吹涼遞到淼夕面前,湯勺的邊正好碰在她的嘴唇上。
淼夕抿了抿唇,喝下勺裡的粥,瓏的手藝不是一般的好,很快淼夕就拋下矜持,享受瓏的特別服務。
瓏含笑,一勺一勺地給淼夕舀粥,他甚至有種錯覺,希望淼夕的眼睛能一直看不到,那樣他就可以一直照顧她,她就不會離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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