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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話 黃雀在後 文 / 紫汐

    在墨羽的驚呼下,守軍和援軍好不容易整理好隊伍,此時雙方人數都損失了大半。

    墨羽走到陳將軍面前,說:「陳將軍,我們都中計了,這是夕,我說的是萬魔教代理教主所設的圈套,你我都是被算計的人,因為我們雙方都以為對方不是龍靈兵,因此才相互廝殺,我是凜攝政王安排鎮守鎮龍關的監軍墨羽,這是我的令牌,今早我師傅南宮修在和萬魔教代理教主的比試中受了重傷,關上那些屍體也是他們殺的,因為雨來得太快而且猛烈,我們沒來得及把他們掩埋,陳將軍身邊的軍師才是萬魔教的奸細!」

    陳將軍並沒輕信墨羽,他反問:「令牌也可能是你們搶的,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你們今早殺害我的先鋒部隊是事實,我們都親眼看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

    「這是誤會,我們今早才剛經歷一場惡戰,突然又受到一隊士兵的強攻,正好監測兵發現關下萬魔教敵兵營帳不見了,我麼誤以為你們的先鋒部隊就是那些敵兵所偽裝,故而出手攻擊!」

    是這樣嗎?

    陳將軍疑惑的目光分別在「雪軍師」和墨羽身上打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的好,他也被轉蒙了。

    「雪軍師」神定氣閒地繼續完美他的謊言:「將軍莫非是不相信老朽的話,我看是賊兵見將軍勢如破竹,故意說這些拖延時間的話來迷惑將軍,將軍忘了那些慘死的將士了嗎?」

    陳將軍聽後又把憤怒的目光轉向墨羽,他怎麼會忘,他分明沒有下進攻的命令,他的兄弟就是在他面前被射死的!

    「兄弟們,給我上,殺盡這些該死的賊兵!」

    「慢著!」

    墨羽的隊伍向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通道,一個蒼白的老人被左右攙扶著出來,正是傷勢頗重的南宮修。

    南宮修來到隊伍前面,氣若游絲地對陳將軍說:「羽兒說的是真的,我們都低估了夕的心計。」

    步步為營,每一個行動都為陰謀作鋪墊,利用人的慣性思維,又以六個護法和近千名教徒做誘餌,以身犯險隻身在明知會有陷阱的黎明前潛入鎮龍關,真正目的是為了引他出面,使他負傷,再用計蒙蔽援軍,製造守軍與援軍自相殘殺的場面。

    想當年自己自詡收了墨羽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才沾沾自喜,如今看夕的表現,宇文老頭天下第一神偷識人的目光才真是一流啊!

    「恭喜你猜對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雪軍師」衣袖裡的手一反,一把匕首出其不意深深埋入陳將軍健壯如牛的身體裡,並飛快抽出,往他的心口又刺上一刀,再拔出。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雪軍師」一和外表年齡不相合的敏捷動作一躍而起,在空中一把扯開易容的裝扮,有著一頭銀髮的可愛少年輕盈點落在一邊的木樁上,如果不是他手中滴血的匕首,誰也無法將這個笑容甜美狐媚的少年與剛才穩重的老人聯繫起來。

    墨羽認出他就是自己當日在留情閣所見的少年,正待衝上前去,忽然身體一麻,手腳動彈不得,他身邊的幾個部將也和他一樣,大家驚恐地用眼睛彼此交流,誰也不明白自己是何時被做了手腳。

    南宮修看出了端倪,正要提醒所有人小心,銀色電光一閃地在雙邊隊伍裡展現,血雨天女散花般噴出,一根銳利的指甲抵著南宮修蒼白的脖子。

    「南宮前輩,才一天不見,您老怎麼憔悴成這樣呢?」

    陳留詭笑地站在南宮修身後,剛才攙扶南宮修的兩個救護兵也也躺倒在地上,均是頸動脈被割斷。

    「是你」南宮修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直提防的敵人竟然來到自己身邊。

    「呵呵。」陳留把臉上的假皮一撕,露出任何女人也無法企及的美麗面孔,說,「晚輩特來查看前輩的傷勢,相信穆挲先生已經告訴前輩『冷血』的藥效了吧,不過看來他關注得不夠及時,前輩還是用了療傷藥啊,現在晚輩打自心底真佩服前輩,就連神仙,在『冷血』的第二階段也動彈不得呢,前輩好毅力啊。」

    「果然我還以為你此刻必定與萬魔教的兵眾在關外等著我們一方落敗再衝進來坐收其成,沒想到啊真正的陳留被你殺了嗎?」

    「前輩說笑了,小女子僅是一介女流,怎會做那麼殘忍的事呢?一開始就沒有陳留這個人,昨夜也沒有任何援軍的先鋒部隊抵達鎮龍關,前輩是被先入為主的想法左右罷了。」

    如果有先鋒部隊進如鎮龍關,淼夕又怎麼會不知,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的,不是有句話說「最毒婦人心」嗎?只能說古人的智慧比起中華五千年陰謀累積,還是嫩了點。

    「成王敗寇,想必在沙場縱橫多年的南宮前輩比誰都理解其中道理,兵乏將缺,現在前輩已經沒有勝算了,所以請前輩不要讓晚輩為難,明知不可戰而戰,非大義,實乃匹夫之勇也,前輩不會希望這群好兒郎成為刀下亡魂的吧?」

    南宮修突然大笑:「夕啊,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兒身,你都還是不瞭解戰場,就算僅剩下最後一個戰士,我也不會讓龍靈蒙受滅國之恥!」

    「那你女兒呢?」淼夕不鹹不淡地問。

    南宮修眼瞳一收縮,身體幾不可察地顫抖,淼夕就知道自己壓對寶了,她繼續勸誘。

    「南宮將軍年少時縱橫沙場,卻始終有一心願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前輩老年得一女,對其奉為掌上明珠,她就是在南宮前輩細心的照料下度過無知的童年,成為含苞待放的豆蔻少女,也有了自己的少女夢,如果南宮前輩讓墨羽也死在這裡的話,令千金不知道會不會傷心欲絕?前輩,自古忠孝兩難全。」淼夕低頭湊到南宮修耳邊說,「再說了,現在高和的皇帝是月昊,龍靈在他的手裡也不算滅國,前輩既然可以支持凜王爺成為攝政王,又如何不幫月昊成王呢?只要月昊成了王,國號雖不是龍靈,也不會是高和,而是一個更偉大的名稱,天下一統才是前輩畢生最大的心願吧?」

    南宮修老臉漲紅,是「最難消受美人恩」,或是因為大駭,他自己也不清楚,心裡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喜一個對手竟能看穿他的心思,憂自己今後又該何去何從,苦的是忠孝難全,「天下一統」這四個字如烙印般直達心底。

    掙扎、思考、思考、掙扎

    直到場面由一片混亂變成萬魔教佔據上風,南宮修不得不宣佈投降。

    「識時務者為俊傑,南宮前輩,您說呢?」

    南宮修只能苦笑,千算萬算,他也沒算到淼夕會不顧往日情誼,剛才如果他不答應,只怕墨羽此刻只能血濺當場,當年他就知夕日後必不會是池中物,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今天總算知道當年的估計還是太保守了。

    夕收回抵在南宮修脖子上的指甲,轉而割開南宮修身上的繃帶,又拿出一藥瓶,倒出裡面鮮紅如火焰的藥粉,敷在傷口處。

    藥粉一下,南宮修頓感右肩傷口如火燒,滾燙的熱流瞬間燒遍全身,不出片刻他已大汗淋漓,原本僵硬的身體總算能稍微動彈了。

    「怎會,穆挲不是說」

    「說『冷血』沒解藥?別傻了,完美的毒不是無藥可解,而是一定要有解藥,因為製毒的藥師也沒有不中毒的特殊體質,只不過他從來沒給自己以外的人用過解藥罷了。」淼夕太瞭解阿修羅道的老怪物們了,沒解藥那老狐狸才不敢隨便把『冷血』當播種的種子灑,因為使用「冷血」就必須碰觸它,第一個中毒的就是施毒者,沒解藥的話他早就破碎虛空去逍遙了。

    不出兩個時辰,鎮龍關完全被萬魔教的士兵控制住,南宮修無條件投降。

    「既然大家是一家人,哦不對,四同一條船上的蚱蜢,貌似這個比喻也不合適總之,大家是自己人,南宮前輩應該不會介意把神龍龍珠的位置告訴我吧。」淼夕興奮得快說不清話了,還是一邊的小雪給她提示。

    南宮修歎了一口氣,對穆挲看了一眼,穆挲點點頭示意淼夕跟他走。

    總算總算就快自由了,米蟲大道,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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