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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營救陸遜 文 / 天豪

    第二百九十六章營救陸遜

    古綻刀是孫堅遺留下來的一件寶物,當年破虜將軍孫堅就是以此刀,征戰沙場。孫堅死後,此刀就成了孫家的象徵,見此刀者如見吳侯。

    當賈華拿出此刀的時候,本來義憤填膺的軍營頓時靜了下來。人人都不滿的望了賈華。不過,無一人在與賈華爭辯。古綻刀的權威是不可動搖的。

    韓當見了古綻刀也收回了大刀,忿忿不平的退了下去。

    「來人,還不將陸遜綁起來,給我押回建業。」賈華神色囂張的說道。

    陸遜冷聲道:「我自己會走,遜立刻動身前往建業,向吳侯說個明白。」

    賈華大笑道:「這個抱歉,大都督,你現在是通敵棄義的內奸,為了防止你逃跑,還是用繩子綁上的好。不然,在下可擔待不起!」

    陸遜被賈華的那句「通敵棄義內奸」給惹火了,他年輕氣盛,本來就被孫權冤枉而心存憤怒,眼下賈華又在挑他的傷口。

    陸遜怒道:「遜心向吳侯,天地可見。忠與不忠,無須你這小人來枉加評論。」

    賈華見陸遜眼中的藐視,心中更是狂怒不止,「好、好、好。」賈華連叫了三聲好,眼中全是怨毒之色,「來人,將陸遜給我綁了!」

    賈華身後走出了兩名侍衛,他們用繩索將陸遜給捆綁了起來。

    由於賈華有古綻刀為證,軍營中的將士雖然心中不平,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遜被捆綁起來。

    陸遜一臉的平靜,他走道韓當面前,道:「老將軍,計劃看來不能實行了。在遜走後,軍中一切皆由老將軍帶為處理。老將軍切記。千萬不可鹵莽行事。凡是要聽聽大家的意見,不能決斷的就問問子瑜。堅守為上,是我軍唯一能幹的事情。」

    韓當粗中有細,噪中有穩,他見賈華一臉地怨毒之色,就沉思道:「賈華是一個人,趁火打劫,公報私仇正是小人的行徑。大都督性情剛強。決不會向賈華這小人低頭。萬一賈華在路上公報私仇,那……」

    想到這裡,韓當搖頭道:「軍務交給子烈、子瑜就可以了。我陪大都督走一探,找吳侯說理去。」

    陸遜拒絕道:「清者至清,濁者至濁。遜問心無愧,相信吳侯定能明察秋毫。老將軍不必為遜煩憂,子烈將軍不能服眾,老將軍就別在推遲了。」

    韓當見陸遜語氣堅定。也只好點了點頭,同意了陸遜的安排。

    韓當走到了賈華面前,冷冷的說道:「賈華你給我聽著,大都督要是在路上受到了什麼委屈,你別怪韓某刀下不認人。」

    賈華有些畏懼的看了韓當一眼。暗自吞了口口水,壓下心中的恐懼,強行挺著胸口道:「將陸遜押回建業!」

    韓當望著陸遜有些落魄的背影,長歎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一絲不忍和憤怒。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大都督一走,我們根本就不是羅麟的對手。倘若,羅麟舉全軍來攻,那該如何是好?」陳武想著羅靈風那變態地能力,心中就有一些發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我們嚴防死守,沒有理由守不下來。」韓當微笑的勸說著。不過他眼中的那一絲擔憂,卻被一旁的諸葛瑾看的一清二楚。

    諸葛瑾歎聲想道:「真的無力回天了嗎?」

    虎林縣位於長江下游,是一坐小型城市,人口大約五萬多百姓。

    這日,小小的虎林縣街頭,突然萬頭躦動,大家爭先恐後,瞻仰著江東大都督的風采。

    鑼聲「當當」地響著。江東旗幟林立。一群士兵帶著武器。列著整齊隊行出現在眾人面前。賈華指高氣昂的騎在大馬上在前開道。在他的身後是一面大旗。

    大大的旗子,迎風飄揚。上面寫著「賈」字,一副爆發戶的形象。

    後面,跟著是穿著藍皮甲地江東士兵,手拿長槍,攔著街道兩邊蜂湧而至的人群,不許附近的老百姓接近囚車。

    而陸遜就在囚車中。此刻,陸遜穿著一身發霉的囚服,戴著腳鐐手銬,被銬在囚車地欄杆上。身上還有數處傷痕,頭髮凌亂,看起來氣若游絲,以無半點儒將那俊雅的風範,顯然是受到了一些折磨。

    「將軍,有些不對勁啊!這虎林縣的長街怎麼有這麼多人?」一名士卒吃驚的說道。

    賈華望著百姓,心中也驚疑不定。賈華本來就是一個心胸狹隘、無能無智的莽夫,他跟隨孫權多年,才是一個小小的八品將軍。而陸遜卻在短短的數日,就竄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都督。這嬌人地成就讓賈華嫉妒萬分。

    嫉妒是人最可怕的情緒之一。隨著陸遜一個接著一個的戰績,一份又一份的功勞,賈華對陸遜的嫉妒也就跟著日漸增長。

    先前賈華還記著韓當的勸告,不敢放肆。可是,陸遜壓根就看不起賈華這類無能的敗類,只要一對上賈華的眼睛。陸遜地雙眼就不由自主地流出了不屑和厭惡。

    賈華開始還忍受著,不過時間一久,他見多了陸遜的鄙視,也漸漸忘了韓當地勸告,對陸遜用起了私刑。

    本來賈華是打算略微懲戒陸遜一番,消消心頭的怒氣。可是陸遜是何人,小小的刑罰只會讓他更加看不起趁人之危的賈華,望賈華的目光也是越來越不屑。隨著陸遜的不屑,賈華也跟著越來越怒,行刑的時候,下手也就越來越重。直到把陸遜整的奄奄一息,這才醒悟過來。

    不過,此時大錯以放,賈華也只有硬著頭皮將受傷的陸遜押回建業。

    現在賈華見小小的虎林縣突然聚集了這麼多人。一股不安的情緒出現在心頭。賈華喝道:「老子怎麼知道?別理他們,過了這條街就好了。」

    這時,周圍群眾看到被囚禁起來地陸遜,就哄然叫喊了起來:「看啊!看啊!真的是大都督,繼美周郎後,又一江東俊傑!」

    「是咱們江東的俊傑耶!可是要被砍頭了。可惜啊!」

    「大都督保衛著我們江東,是江東的驕傲,為什麼要砍頭啊?」

    「誰知道呢?新任的吳侯誰清楚他!他一生氣。大都督的腦袋就要丟了。」

    「可是,記得大都督為江東做了好些事情啊!在江東也是鼎鼎大名,怎麼說砍就砍啊?」

    「不知道啊!聽說是放了通敵罪。不過,大都督這樣的好人怎麼可能通敵,我看八成是誤會!」

    「我看也是!大都督這麼年輕,這麼有作為,怎麼可能通敵?」

    「你們不知道啊!這不是大都督的錯。新任地吳侯和奸臣曹賊聯盟,共同對付劉皇叔的仁義之師。大都督不同意。可是吳侯一意孤行,終於惹惱了劉皇叔。劉皇叔派『天下第一智者』羅麟來討伐他。大都督誓死奮戰,可羅麟計高一籌,兩次戰敗。吳侯為了保住他的名聲,就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了大都督的身上。」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小叔就在吳侯府地傭人,這是他親耳聽說的,絕對錯不了。」

    「我也覺得這位仁兄說的不錯。新任的吳侯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為,一件為民的好事也沒有干。只知道出征、出征、在出征,一點也不顧及我們百姓地感受。」

    四周的百姓叫著,吼著,議論著。大家在有心人的挑撥下,越說就越是憤憤不平,各個都心有不甘,擠來擠去,情緒激動。

    賈華見百姓如此激動。嚇得面如土色,一個盡的喊士兵加速。

    在不遠處一個不為人注意地角落裡,一個長相英俊的中年書生,只見他腰上掛著一把長劍,雙手橫於胸前,身體靠在牆上,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場鬧劇。

    要說他的來頭可是不小。別小看他書生打扮。他可是帝師王越的開山大弟子——王劍。同時也是羅靈風手下「疾風」的首領,更兼「影衛」地首領。

    「影衛」依舊是百人之多。他們是羅靈風的秘密武器。各個都身懷絕技,身為「影衛」的首領王劍的能力自然不差。

    由於要想合理的控制「影衛」,就必須讓一個「影衛」留在自己的身旁,可是如此以來,「影衛」的秘密很容易露餡。於是羅靈風就安排王劍當上了他手下「疾風」的首領。這樣一來,即便別人發現王劍地存在。知情人就會向「疾風」那方去想,不會發現有「影衛」地存在。

    一名莊稼漢突然走了過來,輕聲道:「隊長,什麼時候行動?」

    王劍輕聲笑道:「別急,跟著囚車移動,等候我的信號!」

    誰著時間地推移,王劍突然快速的擠向人群,拍了拍在人群中口若懸河的漢子的肩膀。那漢子一見王劍立刻高聲道:「大都督是我們江東的驕傲,是我們江東的守護神,快放了他,快放了他……」

    百姓群起蜂擁誰著人群的洪流,向囚車擠去。

    王劍用眼神示意,沉重的一點頭,大聲說道:「此時不救,更待何時!」

    王劍左手猛拍身旁百姓的肩膀,右腳斜蹬身旁早已伸出的一隻大手,沖天而起,幾個起落。王劍踏著百姓的肩膀,衝上了囚車。王劍抽出寶劍,只見長劍寒氣森森,寒光閃閃,像閃電般指向眾侍衛,轉眼間,侍衛們傷胳臂的傷胳臂,傷腿的傷腿,乒乒乓乓倒了一地。

    王劍連劈四劍,斬斷了囚車的四個腳,救出了陸遜,不待眾人反應,王劍已經抱著陸遜,踏著人群,飛身而去。

    賈華大驚,勒馬奔來,大叫:「快、快、趕快去追犯人呀!追呀!」

    士兵們這才如夢方醒,打算追去。可是圍觀群眾,各個將道路堵成一團。百姓們有的想逃;有的磨拳擦掌打算出力相救。也有的隨波逐流,別人怎麼擠,他們就怎麼走。士兵們根本就無法追趕。他們可沒有王劍那敏捷,靈活的身手。

    士兵被群眾們困得手忙腳亂,眼睜睜的看著陸遜被劫持了過去。

    就在這一團混亂中,王劍已經帶著陸遜出了北門飛奔進了一旁的樹林。

    樹林中有一輛馬車,有個雙目炯炯的莊稼漢正坐在駕駛座上,神情專注的甩著馬鞭,擊打著樹上的樹葉。

    王劍帶著陸遜躍上車。那車伕一見王劍上車就不有分說的揮動著馬鞭。

    「駕!駕!駕……」馬車轉道由東方駛去。

    車內,原先就有一位中年人,他見王劍上車,也不說話,直接搶過陸遜,輕搭他的脈門,為他治傷。

    中年人道:「陸遜沒事,不過受了一些刑罰,在加上沒有進食,身體虛弱,只需靜養幾日,即可康復。」

    王劍微微的點了點頭。

    馬車有計劃的向東走了一日,到達了三山縣。由於他們是向建業方向走的,那傻乎乎的賈華自作聰明,領著士兵向西方追去了。因此他們一行人,並沒有遇上危險。

    他們並未入城,只是繞著城門到了長江河畔。

    一條船已經在江邊等候多時了。他們過江,到了無為縣,在過盧江皖郡直插黃州,最後在上官船到了劉備軍的水寨。

    羅靈風的臥帳裡。

    羅靈風讓人將昏迷中的陸遜扶到了床上。

    「什麼樣了?伯言沒有危險吧?」周瑜擔憂的看著陸遜,對正在替陸遜把脈的羅靈風問道。

    羅靈風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中了迷藥暈到了。想來定是伯言被救後,不老實,才使得救援之人,出此下策。估計睡上一日後,就會醒過來了。」

    周瑜放心的點了點頭,看著陸遜,道:「三弟,你有沒有辦法讓伯言歸降?」

    「說實在的,沒有!伯言不是那種輕易投降的人。除非他對孫權死心,不然,伯言是不會降的。」羅靈風很認真的說道。

    周瑜點了點頭道:「其實如此!如何勸降,確實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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