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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自毀樑柱 陸遜之劫 文 / 天豪

    第二百九十五章自毀樑柱陸遜之劫

    涇縣是江東西方通向建業的唯一捷徑。涇縣不大,應該說是很小,整個城中的人口加起來還不過萬人。不過由於地利的關係,來往的行人非常的多。

    這日,涇縣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他們是秦灤、秦風。這兩兄弟正在驛館附近的小茶攤中飲茶。

    兩人面貌樸實,並無任何出采之處,是讓人看後,轉身就忘的類型,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不過,他們的真實身份卻並非如此。

    「疾風」劉備軍中最神秘的一個情報組織,除了劉備和羅麟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少人,他的實力有多強。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疾風」一合羅家、甄家、麋家連手,那他的情報網足以遍佈整個大漢。

    而眼前的兩人正是諸葛亮手下「疾風」小組的成員。秦灤、秦風自然也是他們的假名。

    秦灤噓了口茶,問道:「怎麼樣?對面還沒有反應吧?看來真的如軍師說的一樣,都將好處私藏了。」

    秦風「嘎嘎」的怪笑道:「這些驛站小兵,見到了黃澄澄的金豆子,他們還能說什麼屁話。」

    秦灤點頭笑道:「說的也是,一個金豆子足足是他們這些小兵頭十幾年不吃不喝的俸祿,他們會交出來才怪呢?」

    「疾風」創建於十三年前,由於羅靈風生於後世,深知最厲害,最毒辣的戰術就是心理戰術,只要抓住一個人心理的弱點,無論他在堅強,在勇敢也會乖乖的就範。

    就好比被「請」至柴桑的顧氏以及陸績一樣。顧氏自幼母親早逝,父親又忙與公務。從她懂事的十餘年裡,沒有一個值得相交的閨中密友。於是霍就讓開朗地「疾風」女成員去與其交好。然後在將她一家人約出來,最後在加上一杯迷藥就搞定了。至於陸績也差不多。

    而秦灤、秦風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修改戰報。他們一早就來到了江東傳令兵的必經之路——涇縣。

    經過了一段時間巡查和商量,兩人決定以驛站為突破口。

    驛站不但是給軍隊換馬的地方,還是寄信和委託運送小件貨物的地方。

    秦灤、秦風兩人打扮成富商,以委託運貨為由,以出色的口才和出手闊綽的賞錢立刻得到了驛站裡士兵的好感,還不到一刻鐘。驛站裡地十位士兵都因為喝了秦灤、秦風攙了迷藥的美酒給迷暈了過去。

    兩人準備了衣著就等就傳令兵的到來。

    戰報的傳遞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因此,傳令兵在每個村落的客棧就要經過換馬和補充食物,並不用當心傳令兵會直接衝過涇縣。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傳令兵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指高氣昂的吩咐著秦灤、秦風兩人幹活。由於驛站裡地士兵是最低等的士兵在加上涇縣只是一個毛點大的小縣,傳令兵根本就不會在乎驛站裡有多少士兵。因此,秦灤、秦風也不會被發現。

    依舊是一杯加了藥的酒。放倒了傳令兵。秦風拿出了他那一手模仿筆跡的功夫,對著原先戰報地內容,又寫了一份,放了回去。

    接著就叫醒的傳令兵,由於迷藥下的少。只是洗了一把冷水臉就清醒了過來。傳令兵只當自己是疲勞過度,並沒有想到戰報已經被人掉了包。不過,即使秦風將真的戰報拿出來,傳令兵也分辨不出那份是真。那份是假。畢竟這戰報是給君主看地,他一個小小的傳令兵怎麼敢看。

    待傳令兵走後,秦灤、秦風分別在十名士兵身上放了一棵金豆子,也跟著離開了。

    過了不久,他們化妝成普通的百姓,來到了附近的小茶攤。

    他們再次來的目的,就是觀察驛站裡士兵的反映,若是有士兵出驛站。向建業或者府衙的方向趕去,也就說明了他們想將這事情給揭發出來。不過。那時他們地生命也就到頭了。「疾風」的成員要想殺一個小人物那是易如反掌,被殺的人也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索性,驛站中的十名士兵,誰都不想將這意外的橫財交出去。這件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知了。

    事後,這十名士兵都離開了江東,並且用這些小金豆換了一筆不小的財富,在荊州買田種地。過上了安逸的日子。當然這些都是以後地事情了。

    建業吳侯府偏院地花園裡。

    孫權面無表情的望著面前地心腹華歆。心裡充滿了矛盾。自己的二位心腹各有所長,李儒善於陰謀詭計。行事手段之毒辣,令人膽寒。而華歆觀人言,揣人心,奉承之術無人能出其左右。

    這時,孫權對華歆道:「國淵(李儒)被刺一事,是否是你派人幹的?」孫權說的是昨日,李儒在府外招到了一名刺客的行刺。那刺客能力高強,下手狠辣,若非李儒的身穿當年董卓所贈的金絲背心,他早就一命嗚呼了。勞是如此,李儒也受了很重的傷,倘若不是有醫聖張仲景在,李儒絕對活不下來。不過雖保住了一命,但至今仍然昏迷未醒。

    由於華歆和李儒兩人相互排擠,相處的不合。到現在為止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華歆。

    「冤枉啊!吳侯!」華歆大叫了一聲,「撲通」的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小臣一心為吳侯,從無二意。李德大人乃江東的棟樑,吳侯的最性賴的謀士。而在下不過是一名百無一用的書生,得吳侯寵信以是天大的福分,怎麼可能傷害大人信賴的李德大人。歆認為次乃劉備狗賊的『離間之計』。吳侯英明睿智,天上少有,地下無雙,這小小的計策豈有看不出的道理。」

    孫權聽著華歆地奉承,冷靜的可怕的臉上露出了一縷笑意。他不是不知道華歆在拍他的馬屁。只是他愛聽華歆奉承的話語。雖然華歆的才華,計謀不如李儒,但是華歆給他的那一種真摯,那一種合胃口的感覺卻是他最喜歡地。在他的心中華歆的地位還要略高於李儒。

    孫權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說了。劉備只不過是想離間我們軍臣的關係,他哪裡知道我們之間的情義。」

    「吳侯英明啊!劉備不過就是一個賣草鞋的,有什麼資格和吳侯相比。要知道吳侯可是兵法大家孫武之後。次等小計安能瞞過大人。」華歆毫不吝嗇的大勢拍著馬屁。

    孫權微笑的撫摩著發黃地鬍鬚,微笑的聽著華歆的讚美。

    這時,一名士兵進了花園,道:「前線戰報!」

    華歆快步的拿過戰報,雙上高舉於頭頂,恭敬的遞給了孫權。

    孫權讚許地望了華歆一眼,有華歆在身旁,他幾乎時刻都可以享受皇帝般的待遇。

    接過了戰報。孫權草草瀏覽了一遍。臉上勃然變色,他不敢相信的繼續看了一遍,身體竟然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華歆見事不妙,問道:「吳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孫權憤怒地將戰報投之於地,怒聲道:「自己看!」說後。還一個盡的大罵陸遜忘恩負義。

    華歆揀起戰報,見戰報上寫著:「連日來,劉備水軍天天至水寨外叫罵,對方人數眾多。我軍連連敗陣,軍中士氣低下。前日,偶然發現大都督時常命心腹前往劉備水寨送信,具體內容不詳,不過有通敵之嫌疑。」

    華歆不敢相信陸遜會通敵,又看了一遍,見不是自己眼花,立刻就為陸遜辯解道:「吳侯。也許這是劉備的計策,以次來離間你與都督的君臣關係。」

    孫權點了點頭,道:「來人,去議事大廳,將廳上的戰報給我拿來。」

    不一會兒,士兵就拿了原先的戰報,將他們交給了孫權。

    孫權對比了一下字樣,道:「書信假的了。可是這字跡能假的了嗎?」

    華歆灰溜溜地揀起戰報比了比字跡。覺得兩字大體上相同,不過依舊還有一些差別被華歆發現了。

    華歆指著新來的戰報說道:「吳侯。你看,這些字體非常的怪異。一筆一劃很是工整,極有可能是對著字體刻意描繪下來的。」

    孫權仔細的看看了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也絕得是有那麼一回事情。

    華歆見孫權已經認同了他的話,高興道:「還有啊!吳侯,大都督重情重義,其妻兒就在建業,陸家也在會稽。大都督絕對不會捨棄他們的。」

    孫權覺得華歆說地有理。

    孫權想了片刻,抬頭道:「來人!」叫來了士兵,道:「你速去都督府中,就說我夫人感染了風寒,請其夫人來府中陪陪她。」

    「吳侯,遠見。歆拍馬末急。如此一來,大都督定會全心為主公打勝此戰!」華歆又將高帽戴到了孫權地頭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前往都督府的士兵回來報道:「啟稟吳侯,五日前陸夫人和一年輕女子帶著小陸延游太湖去了,至今未歸!」

    「什麼?」孫權大驚。華歆也微微變色。

    孫權怒聲道:「太湖就在建業東南處,來往之需要三日。小小太湖一婦道女子,安能暢遊兩日,這分明是借口逃跑!陸遜,我帶你不薄,為何棄我而去?」

    華歆望了孫權一眼,心裡權衡著是否還要為陸遜說情,想了片刻,才鼓起勇氣道:「吳侯,這會不會是誤會!」

    孫權瞪著華歆正想開罵。

    外頭傳來吳郡太守孫靜有書信至這一消息。

    孫靜現是孫家地被有輩分的長輩,孫權忍著怒氣,讓人將書信呈上。

    孫權看了信後,一掌拍在了酒桌上,酒桌的酒杯嘉餚頓時抖了三抖。他將信交給了華歆,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誤會,你給我看看是不是誤會!」孫權的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華歆被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孫權發這麼大地火,接過書信一看,思路在腦中一轉,立刻變臉道:「好一個陸遜,原來是一個不忠的小人。還好吳侯洞若觀火,明察秋毫,才使得此小人現形。吳侯大人。歆提議立刻收了陸遜的兵權,帶回建業處治。」華歆的應變能力也算的上是一絕。

    原來,信中寫的正是陸績不知去向一事。吳郡和會稽郡相隔不過一日路程,會稽太守半月不理政務一事,傳到了吳郡太守孫靜的耳中。孫靜是孫家長輩,次等事情他自然要管上一管。只是,陸績不在會稽,孫靜找不到他。也只有修書來問孫權。

    孫權此刻對陸遜是恨之入骨,江東大軍連戰連敗,短短近兩個月來,孫家一半土地都落入了劉備的領地中。柴桑之敗、長江之敗等等敗績。孫權將他們通通都算到了陸遜地身上,認為不是陸遜的叛敵。南郡就不會丟失;不是陸遜的叛敵,柴桑就不會戰敗;不是陸遜的叛敵,長江之戰的勝負應該改寫;不是陸遜的叛敵,江東水軍將會保持它那不敗的神話。總而言之。江東之所以會落得如此田地,罪魁禍首就是——陸遜!

    孫權陰沉望著空中的烈日,殺氣騰騰地說道:「陸遜,我饒不了你!」

    湖口港。

    自從長江戰敗,陸遜就屯兵於湖口,以殘餘實力和羅靈風對峙,阻擋著羅靈風前進的步伐。由於士兵的差距,戰況並不是很順利。

    陸遜營帳。

    一身白色戎裝的陸遜正對折地圖埋頭苦思破敵之策。諸葛瑾也在一旁細細思索。

    「子瑜。潛入柴桑郡的暗哨有什麼最新地消息!」陸遜頭也不抬,沉聲問道。

    諸葛瑾道:「荊州已經落入劉備的手中,羅靈風等人並無任何異動。」

    陸遜眼睛一亮,道:「對方的糧草儲存地在哪裡?」

    諸葛瑾答道:「武昌縣!」

    陸遜朗聲道:「子瑜,你來看,現在羅麟的水軍都聚集在九江附近,而羅麟地主要糧草補給盡在武昌,這個時候我們可以兵出長江。一舉攻佔武昌。給羅麟一個措手不及。」

    諸葛瑾猶豫道:「可是我軍攻襲武昌之後,羅麟必會遣大軍全力回奪。此路將會全軍覆沒。」

    陸遜搖頭道:「劉備以得荊州,羅麟現在一心想防守柴桑段時間內不會察覺武昌的糧草。我軍只要破了武昌,立刻將所有糧草燒燬,隨後撤退。而羅麟反撲武昌時,在由一大將兵出鄱陽,攻打豫章。到時,羅麟糧草被毀,無法支持持久戰鬥,定會回軍江夏,若柴桑可破即可攻之,不可破,就死守豫章。以豫章和湖口連為兩面夾擊之勢,讓劉備在江東的防線不穩,等日後曹劉大戰時,在以全兵破之。」

    「不錯。此舉若是成功,可使我軍在日後的反擊戰中少損失數千部隊。」諸葛瑾穩重的點了點頭。

    一日後,深夜。

    經過長時間的商討,最後決定此次奇襲武昌人選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將韓當和勇將陳武。

    五千精銳整裝待發。

    陸遜上前握著韓當的手道:「老將軍,此戰千萬不可硬來,燒了糧草就退。借助順流水勢,即便對方有十萬水軍也奈何不了我等。」

    韓當大笑道:「都督放心,韓某定然凱旋而歸!」

    陸遜也笑道:「遜也在湖口為老將軍擺設慶功酒!」

    「慶功酒?我看是祭奠酒才是真地吧!」這時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由一旁傳來。

    「賈華,說什麼?」軍中眾將頓時大怒,其中以韓當為最。

    賈華冷笑道:「韓老將軍,您老此行必敗!」

    韓當大怒,他為軍中宿老,建功無數,即便是孫策、孫權在他面前也是敬重有加。而賈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八品將軍,居然不將他放在眼裡。這還得了,韓當想也不想,拔出大刀,就向賈華走去。

    陸遜立刻截住韓當,鄙視的望了賈華一眼,冷聲道:「賈華,軍營重地不容你猖狂。若在無理取鬧,定斬不赦!」

    賈華被氣勢所破,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說道:「韓老將軍,您誤會了。陸遜通敵賣國,老將軍若依他之計策,定會死不葬生之地。」

    「你…說…什…麼?」陸遜也被賈華的話惹出了火來,雙眼瞪著賈華一字一句的說道。

    賈華冷笑道:「陸遜你別在裝模作樣了,吳侯已經查明一切。你明效吳侯,卻暗通劉備,以職權的便利,讓羅麟佔我柴桑,破我江東水軍。來人,將反賊陸遜給我拿下。」

    「誰敢!」韓噹一聲大喝,站在陸遜身前,大刀指向賈華道:「我看誰敢!」

    賈華先是一驚,隨後想到自己是奉命行事,有護身符在身上,何必怕那老傢伙。賈華吸了口氣,道:「老將軍,你想造反不成!」

    韓當冷笑道:「這裡還論不到你來說話!若有吳侯手諭就拿出來,不然,別怪我刀下無情!」

    賈華這時高舉手中寶刀,道:「古綻刀在此,速將反賊陸遜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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