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印度人的性食觀
「民以食為天」這是中國的一句老話。中國人對飲食很講究,甚至可以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中國菜可稱為最有想像力的食品,這種想像力不僅僅表現在菜名的生動、做法的講究、味道的美妙,關於性事的隱秘更使中國菜的想像力大增顏色。相傳「清宮大秘訣」裡就記載著許多用食物控制生男生女的絕門,配合天干地支來吃就可隨心所欲,不知道當時雍正、乾隆等一干皇帝有沒有試過。相傳乾隆下江南多次君臨妓院,一夫當關,想來該是看過大秘訣的作用吧。
用於性事的一個常見的食物就是「鞭」,吃什麼補什麼嘛,鞭長鞭短的都可來吃吃看,只要不走火入魔到專門吃什麼犀牛鞭、象鞭的就好,否則保護動物協會定會登門造訪,請你吃「皮鞭」;至於女孩子家,只好偷偷買些雞屁股來吃。還有的人說男性吃蘆筍、竹筍、牛蒡、芹菜這些外表細長的東西都頗有助益,這顯然是望形生義,視為旁門左道可也。
有些人從性學和進補的觀點提出,多吃蔬菜恐怕營養會不夠,夜晚兩個人要臨床實習時無法「生龍活虎」、「龍馬精神」了。你看,連這些成語也都充滿了動物性蛋白質,從來沒有人用什麼「面如菜色」來形容那回事。而這幾年興盛起來的「健康食品」和吃素的風潮,的確和中國人重口味的文化發生了牴觸。
但是,如果根據印度傳統瑜珈派的看法,吃素似乎才是保證性事愉快的秘訣,肉食者不僅可鄙,臨床行房時也會呼吸混濁,獸性畢露,破壞了房事的愉悅和諧。瑜珈派顯然把飲食也當做一門修練的功課,設下許多規矩(例如,練習瑜珈前,不能吃太苦、酸、鹹或辣的食物)。他們也將食物分成三類:
第一類稱為sattvic(梵文),有牛奶、奶油、蜂蜜、核果、乳酪、穀類,長在土壤外的蔬菜及大部份的水果都包括在內,這類食物被界定為具有「甜」的特質,也是製造健康精液和卵細胞的必需品。
第二類食物rajasic,是根莖作物、鹽、香料、大部份的魚類、紅色的肉和雞。這些食物裡有些具備調味的功能,通常被界定為「辣」或「鹹」的特質,只有在新鮮或經過稍稍調理後才能食用。經常食用這類食物的男性排出的精液會有鹹腥的味道,會變得較為濃稠,女性的分泌物也具有相同的特質。
第三類食物tamasic,辣椒粉、洋蔥、用油煮或炸的食品、蛋類、太過油膩的肥肉等都算在內,這些食物攝取後,都會使身體腸胃氣脹或是產生臭味。瑜珈派認為,這種油脂過重、味道過烈的食物吃多了以後,會使人**時的感覺變得較為遲鈍,人也會變為純物質主義取向,「辦事」只為求得生理的滿足而已。
瑜珈派這種食物的分類方法滲透著苦行精神,在二十世紀末,人們終於領悟返樸歸真的時代,的確彌足珍貴。但是,我們選擇食物,仍要根據我們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目標,世界短跑冠軍每天都要攝取肉類,「湖濱散記」的作者梭羅在華爾騰湖畔吃自己種的蔬菜,都是針對了他們自己的需要。瑜珈派認為人只要在第一類和第二類食物間合理搭配、求取平衡就好,千萬不要墮入縱慾的第三類食物。而中國人卻愛極了的什麼鞭、龜精、蛇肉、蛇膽,必定會讓印度苦行者認為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