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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結局篇 第151章 歲月如梭,決戰之巔 文 / 一碟曉菜

    第151章歲月如梭,決戰之巔

    塢瑪城一役,流軍首戰告捷,大大鼓舞了軍隊的士氣。士兵們抗戰的積極性得到提升,紛紛對收復失地充滿信心。

    然而,西寧軍既然可以入侵流國並佔有一城,那麼它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一方是堅定不摧的必勝決心,一方是雄厚的軍事實力,在意志與實力的對決中,究竟誰勝誰敗?

    流宇帛和吳建之用了五年的時間,卻始終沒有答案。在無數次的拚殺生死中,他們依舊是彼此最熟悉也最痛恨的對手。

    五年的時間,真的是一晃即逝。栩苵站在荒涼的山坡上,仰望著蒼茫茫的天空,突然覺得這幾年的塢瑪生活並沒有在她腦中留下過多的印象,這裡還和她初到時一樣,依舊是那淡淡永遠吹著的風沙。

    其實,這裡,除了時間在變,其餘的,什麼都沒有改變!

    荒蠻的流離之地依然荒蕪著,你死我活的戰爭也還在繼續著。而,唯一不同的,也許是心性吧!

    栩苵真的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啊,在塢瑪城的五個春秋裡,她由最初對乾燥氣候的咳嗽不止,到後來的慢慢接受習慣,再到此刻的留念不捨。一點點潛移默化中,其實也在一步步離京都越來越遠

    形勢逼人強,半點不由人。

    這五年,栩苵學會了騎馬,學會了簡單的看病包紮傷口,儼然成了軍醫胡廣的得力助手。就連栩苵自己也常常感慨,她的父親是位御醫,而她竟也在不知不覺中,走上了救死扶傷的行醫道路。

    然而,正因為如此,正因為見多了戰場上的生死,栩苵才越發覺得活著就是一種幸福。她想,如果沒有戰爭,沒有死亡,那該能有多好;如果,他們只是山野夫婦,沒有責任,沒有義務,那樣活著又該是件多麼愜意的事啊。

    可惜,人生只有結果,沒有如果!

    縱使栩苵愛上了戰爭之外,這裡難得的和平安寧,但她那份盼歸京的心卻也從未動搖過。即使知道回去要面對的也許是比戰場還要殘酷百倍的爾虞我詐,她也不後悔,更不會懼怕。

    只因,她魂牽夢繞的女兒在京都,為了女兒,她不得不回去。而害得她家破人亡的蓮妃梁王也還未得到因有的懲罰,她又怎麼能甘心?

    一個人,只有將所有的心結都打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和安寧。否則,一切都是枉然。即使身在太平盛世的安靜中,他也同樣會因為放不下而離開。

    「在看什麼?」突然有人站在栩苵身後,輕輕摟著她。

    栩苵依舊是那仰著頭的姿勢,「宇帛,你說天空這麼漂亮美好,可為什麼地上卻與它決然相反?到處充滿了殺戮和鮮血。」

    「因為地上住著人,有人就貪慾,有了貪慾便有了一切紛爭。」

    「貪慾,那是人最基本的**,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去除的。只是這個貪有大有小罷了」栩苵將身子靠在流宇帛的懷中,感受他的溫暖和安靜。

    山坡上的風很大,可是很多時候栩苵都喜歡來這裡,一站就是大半天。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卻有人一直陪在她身邊。

    流宇帛的長袍有股淡淡的清香,一點也不像個剛從戰場歸來的樣子,栩苵抿嘴一笑,「又撲空了?」

    流宇帛無奈點頭,「嗯,本想截斷西寧軍的給養,可是每次得到密報,派兵去都會撲空。」

    「是密報出了問題?」

    「不是,我懷疑是出了奸細!」

    栩苵一驚,「奸細?」

    「嗯。而且這個奸細一定是我們身邊的人,他很熟悉我們每次的作戰計劃。三年前,我們本可以一舉攻下鹽城,卻因敵軍突到援軍功虧一簣。那時候,我還沒有生疑。可是,近兩年就太明顯了。每當我們計劃周全,以為萬無一失準備偷襲的時候,敵軍好像總能未卜先知似的,也將我們的一舉一動調查得清清楚楚。」

    栩苵回頭,認真道,「那你懷疑誰是奸細?」

    流宇帛無奈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身邊的每個人都值得懷疑,可是我真的不希望是他們。」

    「也許只是巧合,西寧軍本來就狡詐多變,也許只是故佈疑陣,讓你亂了心弦。」

    「希望如此吧!」流宇帛輕歎,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掃剛剛的陰鬱,幾分興奮道,「你說將流軍的藍軍衣改成土黃色的,看來還真是改對了。這幾次,我們偷襲哨卡的時候,那些侍衛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沒想到地上那不是土沙,而是人,哈哈」

    總算有件讓流宇帛舒心的事,他笑著道,「栩栩,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想到這麼好的隱蔽手段。」

    栩苵一笑,隨口道,「這哪裡是我想的啊,我們那兒的部隊都是這樣隱秘的,不過他們穿的是迷彩裝」

    流宇帛不解,「你們那的部隊?你這是說京都士兵,還是你家裡的侍衛?」

    「都不是。」栩苵全部否定,卻並不想解釋,只是突然道,「宇帛,我想回家了!」

    流宇帛抱著栩苵,安慰著,「快了,栩栩,五年的時間,不僅我們厭倦了,就連西寧軍也是大受挫折。我已經接下了吳建之的戰書,明日塢瑪城外的西南州一戰,就是我們最後了結的時候。」

    栩苵伏在流宇帛肩頭,一言不發。他哪裡能明白,她是厭倦了古代亂世的打打殺殺,她是開始懷念現代的和平和安寧。

    「明日西南州一戰有信心嗎?」

    流宇帛輕撫著栩苵的長髮,看著她身後巍峨的高山,沉聲道,「現在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而是這一仗我們必須得打,且一定要勝。我們的糧草所剩不多了,可是京都運糧隊伍還沒有到達,所以我們再也拖不下去了,必須速戰速決。」

    「這糧草沒有按時送來,其中一定會是梁王搞的鬼。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大敵當前,當然是驅逐西寧軍要緊,他居然害起自己人來了。」

    「這是梁王殺我的最好機會,死在塢瑪城,死在敵軍的手裡,跟他可是沒有一丁點責任。不過,他的如意算盤還是沒有打響,他千算萬算以為打垮我就可以穩坐太子一位。可是他卻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小弟。論尊貴,他是皇后之子,足可以登上太子一位。而且如今他也已經十八歲了,完全有能力獨當一面。」

    「轉眼十八歲了,最初認識他的時候,還只有八歲啊」栩苵感歎的同時,其實也是萬分心痛疼惜的。

    在栩苵的眼裡,流宇浩只是個孩子,無論是八歲還是十八歲,他始終都是這世上最單純可愛的孩子。

    可是,真如流宇帛所言,生在皇家,他們有太多太多的無可奈何。

    流宇浩也是如此,曾經的他只不過是個小孩子,上有父母兄長疼愛,下有奴才盡心呵護。無憂無慮的他,從未去想過要爭權奪勢。可惜,很多事情由不得他,齊王離開京都後,皇后就積極為流宇浩拉幫結派,大有與蓮妃一較高下之勢。

    朝廷依舊動盪不安,昔日兩王相爭的局面仍舊存在。

    「宇浩封王了,封號聽說是他自己選的。」

    「是什麼?」栩苵滿臉好奇。

    「逍王!」

    栩苵不甚明白,「哪個肖?」

    「逍遙的逍」

    栩苵心頭一觸,一句「逍遙」道出了所有的願望和無奈。

    栩苵沒有再說話了,高高的山坡上,與流宇帛肩並肩臨風而立。狂風將他們的衣袍吹起,在風中鼓動「嘩嘩」作響。

    除了風聲,四週一片安靜。沒有多餘的言語交流,他們默契的俯仰著天地的蒼茫和浩瀚。

    和平是鮮血廝殺的結果,明天就是最後的決戰時刻,成敗在此一舉。

    翌日清晨,流宇帛穿上黃金戰衣整裝出發,即使是面對這生死最後的決戰,栩苵也沒有驚慌死死抱著他不許他走。

    她只是默默的站在流宇帛面前,那雙明眸是歷經風雨的平靜,他們早已不是當初任性妄為的少年了。十年的光陰,栩苵由十七歲到如今的二十七歲,所經歷的事情,真的夠多了。

    她的那份鎮定,是不捨,更是堅信。

    清晨的露水未乾,空氣中濕漉漉的。在透過薄霧的朦朧中,栩苵踮起腳,在流宇帛嘴角挑逗一吻,笑嘻嘻道,「早點回來哦,等你一起吃午飯!」

    流宇帛緊張的神情難得的舒展,輕笑的回答,「好。」

    沒有難捨難分,沒有哭哭啼啼,和平時一樣,只是默默的看著頎長偉岸的丈夫翻身上馬,衝她招手後,霸氣的領兵離去。

    流宇帛終於被淹沒在人群中,栩苵的笑容也僵硬在臉上。當那份落寞慢慢延伸到心底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般無畏和堅強。

    她,擔心了。

    五年的征戰,能活著就是一種莫大的幸運。縱使再英勇的人,也會傷痕纍纍。

    而每次激戰而歸,受傷的流宇帛總嘲笑栩苵是半吊子軍醫,不肯給她包紮。這其中的用意,栩苵自是明白。而明白的背後,是順從,也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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