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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結局篇 第122章 你敢肯定他是我的孩子? 文 / 一碟曉菜

    第122章你敢肯定他是我的孩子?

    然而即便如此,即便栩苵在王府有諸多不快,流宇帛都不可能讓她離開。不管是不願,還是不能,至少現在是絕對不可以。

    夜深人靜,王府一片寧靜。

    很多事情是避無可避,流宇帛滿身疲倦的推開了旭逸閣的房門。

    屋內漆黑一片,流宇帛摸索至桌旁點燃蠟燭,四周漸漸泛起昏暗迷離的光。桌上的那罐湯還沒有撤掉,流宇帛後脊樑一涼,猛然回頭,在朦朧中,赫然發現獨坐在床邊的栩苵。

    那雙明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自己,流宇帛心中一驚,笨拙道,「你還沒睡啊?」

    當看著流宇帛冷靜依舊的臉,栩苵冰封的身心再一次被憤怒點燃,她起身走至桌旁,直視著流宇帛那雙平靜無波眸子道,「為什麼?」

    流宇帛一愣,突然笑了起來,嘲諷而無奈「為什麼?呵,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這樣莫名的笑容讓栩苵很不安,她勃然道,「你以為我知道什麼?知道你是個口是心非的丈夫,還是知道你是個狠心殘忍的父親?你說過會保護我們的,為什麼還要下藥害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呵!」流宇帛反問,不以為意的再次笑了,

    栩苵心中一陣發毛,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流宇帛不緊不慢的坐下來,把玩著手指上的扳指,冷然道,「你敢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嗎?」

    栩苵臉色大變,胸口一堵,「你!」

    「無話可說了吧!」流宇帛抬眸,狠決道,「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哼,嫁給我這麼多年,你還和笙歌、凌泓然不清不楚,你說讓我如何相信這個孩子是我的?不要忘了,你還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私奔過!」

    栩苵身子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躡踞退後幾步,「你說什麼?你懷疑我?」

    「你不也一樣懷疑我了嗎,如若不然,我給你吃的東西,你為什麼要讓葉妮試吃!」

    「我沒有,是她」

    「我不管你有沒有,反正我再也無法相信你!」流宇帛厲聲道,目光下移,盯著她的肚子道,「包括這個孩子!」

    難怪他最近一直苦著臉,不高興的樣子,原來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更不相信這個孩子。栩苵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跳樑小丑,每天居然還和他分享孩子成長的喜悅。

    對流宇帛的質疑,栩苵心中既氣又惱,眼中腦中都是他不屑無謂的樣子。栩苵火冒三丈,根本不及想太多,惱羞成怒道,「我這麼辛辛苦苦的懷孩子,每天擔驚受怕。沒想到你根本就不承認他。好,算我瞎了眼,既然你都不相信我,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孩子?」

    栩苵被徹底激怒了,不管不顧的端起桌上的罐子。本以為流宇帛會來攔她,說相信她相信孩子。可是,沒有,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冰魄雙眸冷漠的看著自己。

    湯到嘴邊,栩苵聞道了這輩子她最恨的氣味,葉妮捂著肚子哀求痛苦的模樣和那一盆血糊糊的東西不斷在眼前掠過,栩苵心中大駭,憤然的將一罐湯潑到流宇帛的臉上,「你混蛋!」

    栩苵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待,將罐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奪門而出。

    「不許出府!」流宇帛脫口道,「來人,攔住她!」

    眼前一下子多出許多侍衛擋住了去路,守在門外的小池急忙跑到栩苵身側。栩苵回頭瞪著流宇帛,無視他滿臉湯汁的狼狽模樣,憤怒道,「既然不相信,那就放我走!」

    「想走也可以,那明天就乖乖喝朵芷參!」

    栩苵本能的護住肚子,目光中是無法抑制的怨恨,她咬牙切齒道,「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如願!他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你無權過問!」

    「王妃,我的耐心有限,你別逼我用強的。」流宇帛森然道,隨即示意侍衛,「送她回西院,不許出王府半步!」

    「是!」侍衛恭敬的回答。

    院內,紅燈高懸,在清冷的夜裡搖曳掙扎。

    晚風陣陣,夾雜著泛著涼意的花香,掀起了栩苵紫色飄逸長裙。微紅的燈籠光下,栩苵回眸望著流宇帛,臉上三條血疤痕覆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眼,皺眉無助的背後只有怨恨。

    只是片刻,栩苵一甩手,大步的轉身離去。沒有回頭,沒有猶豫,徒留流宇帛一個清冷絕望的背影。

    看著栩苵的身影一點點模糊遠去,流宇帛收斂起冰冷,剩下落寞、憂鬱,在皺緊的眉間。

    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做了生平最艱難的一次決定。本以為這碗湯會讓一切的糾葛都結束,卻不曾想反而把事情越弄越複雜。他不但失去了自己難得的子嗣,還要同時面對兩個女人的傷心和怒火。

    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如願!

    栩苵的話重重擊在流宇帛的胸口,他是個不擅言辭,更不喜歡解釋的人。而此番,他激將栩苵差點就成功了啊,只可惜最後他還是低估了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她可以忍受誤解,忍受屈辱,就是無法捨棄孩子,這就是母親。

    栩苵向來衝動,流宇帛本以為在剛才那樣氣憤的情況下,她會一怒喝下含有墮胎藥的朵芷參,可是沒有。即使滿腹委屈怨恨,她還是捨不得他們的孩子。

    一想到這,流宇帛就糾結彷彿要窒息一般,他到底該不該告訴她真相?縱使告訴了,又能怎樣?孩子依舊不能留,栩苵仍是不願意!

    依苵的脾氣,如果讓她打掉孩子,她必定會深究是什麼原因。那麼花蝶寒也就會隨之而出,栩苵體寒不能再懷孕的事情也瞞不住。真到那個時候,只是大家徒增煩惱罷了,栩苵更不會同意打掉孩子了。

    所以在栩苵質問為什麼的時候,流宇帛避而不答,卻故意說出了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殘忍的話。他的不信任,其實也是一種侮辱。

    在他說懷疑這孩子,栩苵和笙歌、凌泓然不清不楚的時候,他不僅看見栩苵眼中無法隱藏的憂傷和憤恨,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撕心裂肺。他終於還是親手毀了他與栩苵這原本脆弱的情感,只因他覺得,仇恨比柔情似乎更有效。

    剛剛栩苵就差點因憤怒而主動打掉孩子,這可是比苦苦相勸還來得更容易啊。即使這中間栩苵會恨他,甚至以後也不肯原諒他也無所謂,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保護,他沒有佔有,只是希望她安全無事。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不善解釋,什麼事情都喜歡獨肩扛。縱使亂得心力交瘁,還要說「沒事」,以為這樣才是男子漢?!

    當日流宇帛選擇了仇恨,企圖讓栩苵在對他的怨恨和誤解中,打掉他們的孩子。這樣栩苵就可以解除寒毒,而栩苵沒有孩子的遺憾,他願意用一輩子來彌補。

    可是,流宇帛忘了,柔情可以融化一切,包括仇恨。他在低估栩苵對孩子的愛的同時,其實也是低估了栩苵對自己的愛。

    她越愛他,就越不會捨棄他們的孩子,只因他是他們愛情的見證,生命的延續

    西院雲柔閣內燈火通明。

    栩苵大出小池的意料,既沒大哭大鬧,也沒有像上次那般見東西就砸。只是睜著眼睛一言不發,默默的躺在床上看著帳頂。

    氣氛安靜得讓小池覺得詭異,那是一種悲慼的壓抑感。她寧願栩苵大發脾氣,再砸多少東西她都不心疼了。至少那樣發洩出來了,總比現在憋在心裡強。

    小池在屋內走來走去,不時偷瞄著栩苵,去又什麼話也不敢說。

    「小池,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很在乎妻子的過去?」

    栩苵突然的問話,將小池嚇了一跳。她知道栩苵問這的意思,所以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栩苵側過頭看著小池,輕聲道,「說實話!」

    「這個,這個應該是很在乎吧!」小池說罷,見栩苵神情一暗,立即改口道,「不,不在乎」

    看著小池那緊張又小心翼翼的模樣,栩苵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只是疲倦道,「我想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可是,可是」小池很不放心的看著栩苵。

    「我沒事!」栩苵淡然道,「很晚了,真的該睡了。」

    「那好,小姐好生休息吧!」小池走至桌邊,準備幫栩苵換一根蠟燭,那樣房間就可以一整晚都是亮的。

    「不用了,把蠟燭吹了吧!」

    「可是,小姐不是怕黑的嗎?」

    「總是要習慣的!」栩苵說罷轉過身去,做欲睡狀。

    「嗯,畢竟都是要當娘的人了,怎麼還能怕黑呢。」小池點頭道,順從的吹滅蠟燭,帶好房門退下了。

    伸手不見五指,黑夜再次襲來。

    栩苵轉過身,盯著黑乎乎的頭頂。一直以來,栩苵都很怕黑夜,可是現在她覺得只有黑夜才能讓她清醒。

    四下一片寧靜,栩苵想起了流宇帛的話。她知道古代很看著女子的清白,可是她自認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縱使和笙歌,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當栩苵真正決定和流宇帛在一起之後,就再也沒有去找過他啊。她一直在努力做一個古代人,成為賢良淑德的王妃啊!

    栩苵摸著肚子的孩子,心中一陣愧疚。剛才當流宇帛質疑她腹中孩子的時候,栩苵氣昏了頭,差點就衝動的拿孩子來報復他了。

    在這安靜清冷的夜裡,沒有任何人事打擾,栩苵的心也慢慢靜了下來。她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和流宇帛真正在一起三年來了,他們一直都盼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流宇帛沒理由打掉啊。

    因為笙歌?

    栩苵剛剛是氣糊塗了,才會信以為真,現在靜下來想這個理由最不充分。就算她和笙歌有什麼,流宇帛是小心眼的人,那麼如果要舊事重提,也早該提了,何必等待現在?

    流宇帛好像是故意讓她生氣打掉孩子,可是為什麼呢?栩苵找不到一點這樣做的理由!

    現在朝中對立官員就老拿流宇帛沒有兒子來接替王位說事,而此時自己懷孕不正是解除危機、堵上那些人嘴的最好機會嗎?為什麼流宇帛不但不珍惜,還要親手打掉他們的孩子,這樣一來,爭位的籌碼豈不是少了一件嗎?

    如此沒好處的事,他為什麼要做?為什麼?

    無數個問號在腦中不停的盤旋,但不管真相是什麼,事實依舊存在。流宇帛本意還是想打掉他們的孩子,栩苵心中一凜,捂著肚子輕聲呢喃道,「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那一夜,就在栩苵對流宇帛無數的疑惑和不安驚恐中悄然流逝。

    「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讓如履薄冰的人們心頭一顫。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的跑了出來,她如紙般蒼白的臉上滿是憤恨,而她身後跟了一大群驚慌失措的丫環,「夫人,夫人,您身子沒好,不能出來夫人」

    那女人一路從東院喊道西院,「栩苵,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給我滾出來,栩苵」

    「妮夫人,您不能進去,妮夫人」西院門口的侍衛攔住了葉妮,王爺已經吩咐過了,一定要護衛王妃安全,特別不能讓幾個夫人來打擾王妃。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誰,敢攔我,你們不想活了,給我讓開!」葉妮不管不顧的想要硬衝,可是侍衛們也死死的擋在門口,「妮夫人,我們是不能放您進去的,您還是回去吧」

    「狗奴才!」葉妮本就身子虛,看著這些侍衛護著栩苵,更是氣得發抖。惱怒的猛踢了他們幾腳,卻不想自己重心不穩,如若沒有丫環攙扶著,險些摔在地上。

    「夫人,夫人,您沒事吧!」丫環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規勸道,「您的身子不好,還是」

    「放開我!」葉妮猛的掙開丫環的攙扶,沖院內大喊,「栩苵,你給我出來,栩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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