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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結局篇 第110章 以身設套,昭然若揭 文 / 一碟曉菜

    第110章以身設套,昭然若揭

    可是如今,當她說出,「你登基的樂章就的送別我的離歌!我與江山,不能共存!」的時候,痛的人除了流宇帛,還有她自己!

    她一直矛盾糾葛著,這麼多年,即使每日笑對流宇帛,她也沒有一日輕鬆自在過。

    她與江山,並非不能共存,她知道無法共存的是江山的附帶品。只可惜,她忘了,江山的附帶品,除了蘇念敏、葉妮,還有她自己啊!

    栩苵還是不夠大度,滿屋花香瀰漫,她只覺得令人作惡。那些粉色花瓣嬌艷怒放,此刻在她眼中只覺得是挑釁,她拿過花籃猛地扔到浴桶上。

    頃刻間,花籃盡碎,花瓣撞擊而出,四處飛揚,傾灑一地。

    屋內的熱氣早已散去,如今只剩刺骨的寒意。栩苵胸口一陣堵悶,彷彿就要窒息而死一般,她宣洩般的將屋內所有的花瓶瓷器砸個粉碎,讓那些響亮的「砰啪」聲來強烈擊撞心中的煩悶。

    夜幕上,長長的迴廊彎彎曲曲,流宇帛徘徊著。他突然覺得除了東院他無處可去。寒氣襲人,他滿心落寞,不知不覺又走回了東院,可是傳入耳朵的都是辟里啪啦的砸東西聲。

    在那麼一刻,流宇帛覺得栩苵專橫極了,簡直就不可理喻,立即憤憤的甩袖回了書房。

    小池一直誠惶誠恐的守在屋外,聽見裡面沒有聲響了,這才惴惴不安的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桃花瓣已被碾成泥,昂貴的花瓶都被摔碎在地,凌亂的碎片鋪滿水跡斑斑的地面。

    一片昏暗中,栩苵只穿著單薄的紫色浴袍,長長的頭髮暗淡無光的伏在身後。她蹲在櫃子旁翻找著什麼,如此急切的將每個櫃子翻得啪啪響。

    小池小心翼翼的問,「小姐,你在幹什麼?」

    「小池,把我的東西都收拾了,我要回西院!」栩苵悶聲答,繼續埋頭翻著自己的衣服,將抽屜中流宇帛的衣服都扔在了地上。

    小池急忙阻止道,「小姐,這怎麼可以,王爺不會答應的。」

    「關他什麼事,我不能出府,難道回西院還不行?!」栩苵搶白道,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更不要去理解他的苦。她只想盡快離開這個讓她窒息壓抑的地方,她要回西院好好靜靜。

    「小姐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不就正給妮夫人可趁之機嘛,她現在懷著孩子對你是個大威脅。」

    栩苵憤恨,「你的意思是要我和她爭寵?」

    「不是、不是,小姐你誤會了!」小池急忙解釋著,「你現在不能爭寵,更不能吃醋生氣,你要大度,讓王爺知道你才是最得體寬容的王妃,這樣就能」

    「這還是我嗎?」栩苵仰起臉,慘白的臉上沒有一丁點血色,「我不會爭寵,更不知道什麼是大度,我只做我自己,現在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回西院。」

    「可是,這」

    栩苵完全不聽小池的勸告,將抽屜中自己的衣服擇了出來。可是剛一站起身,她就有種天旋地轉的暈眩感,手中的衣服全部掉落在地。栩苵腦中空白一片,心跳猛然加速,她搖搖欲墜,本能的抓住櫃子,眼前一片恍惚。

    「小姐,你怎麼了?」小池驚恐的扶住她,剛還憤恨大聲的栩苵,此刻卻虛弱得彷彿一碰即碎。

    栩苵根本就無從回答,只覺得身體好似被掏空一般,唯有大口喘氣才能防止窒息。

    「嘔嘔」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栩苵推開小池,慌忙的伏在牆角對著盆子嘔吐起來。

    可是,只是乾嘔,吐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栩苵支撐不住,一點點下滑靠在牆壁上。

    「小姐,喝點溫水也許會好受一些!」小池本想遞給栩苵,可是她面色蒼白得似乎連端水的力氣都沒有。小池無不擔憂的攙扶著她,將水一點點的餵給栩苵。

    溫水潤過乾澀的喉嚨,栩苵舒服了一點,不禁皺眉怨聲道,「都怪流宇帛這傢伙,氣得我肚子疼!氣死了,氣死了」

    「小姐,不氣不氣,來,我扶你上床休息。」

    栩苵固執的搖搖頭,指著地上的衣服道,「我不休息了,你去把那些收拾了,我們現在就走!」

    「你這樣能走去哪裡,不管了,反正什麼事都可以聽你的,就是這次不能任你胡來!」小池拉起栩苵,可是她執拗的不肯配合。

    糾纏拉扯中,栩苵的左肩衣衫半開,小池驚恐的望著她的肩膀,疾呼,「小姐,小姐」

    有一隻錢幣大小的血色蝴蝶嵌在栩苵的左肩後背處,仿若在吸血般,那抹血紅忽明忽暗。小池知道這不可能是胎記,她幫栩苵洗過澡,從來不知道她身上有什麼胎記,那麼這又是什麼?

    「怎麼了?」栩苵不解的問道,聲音有氣無力。

    「你身上有蝴蝶,這裡」小池的話還沒說完,那蝴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猛眨了幾下眼,那光潔的後背還是什麼都沒有,「奇怪了,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好冷」栩苵呢喃著,將浴袍緊了緊。

    小池順著勸道,「小姐,外面風大,出去會著涼的。你要走也不必急於一時啊,明天再走也行啊!」

    栩苵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她現在腦中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什麼都弄不清楚。她只想睡覺,最好睡著了再也不要醒,這裡的一切都是夢一場,她依舊還是現代那個為生計奔波卻活得坦坦蕩蕩的平凡女孩。

    也許自己只是在夢裡,夢醒了,便真的可以遺忘一切。

    栩苵茫然的躺在床上,小池為她點上她喜愛的熏香,在催人昏睡的郁香中,栩苵終於凝神靜氣,安靜的睡著了。

    終於把她勸睡了,小池長舒一口氣。她將栩苵額前的亂髮拂到一邊,又將被子掖了下。熟睡中的栩苵再也不像以往那般恬靜,她的眉心微蹙,帶著數不盡的憂慮惆悵。

    最近人人都是驚弓之鳥,栩苵是,小池亦然,居然還會莫名其妙的看花眼。老爺已經囑咐過她,這段時間一定不能出亂子,小姐必須得穩坐王妃的位置。

    小池謹記老爺的吩咐,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栩苵,卻不曾想還是出了亂子。當栩苵說讓王爺休了她的時候,門外的小池真是驚出一身冷汗,差點沒衝進去打斷,她惶恐不已,擔心王爺怒火中燒真的休了栩苵。

    好在王爺仁慈,否則以栩苵休妻又休夫的大吵大鬧,已是犯了七出之條的「妒」。小池就是不明白了,為什麼以前栩苵不愛王爺的時候,可以包容理解他。反而現在愛上了,不但不理解還要處處計較。

    這些豪門貴族之間的事豈是她一個小丫頭能懂的,小池自嘲的笑笑。轉身卻是一陣頭疼,滿屋狼藉,遍地碎片。

    小池無奈的搖搖頭,昨天還跟青兒炫耀,說自己跟的小姐脾氣好,從來不亂摔東西。可是,沒想到多嘴這麼快就有報應了,今天栩苵就給她砸了個滿屋。小池無言,只得趕緊收拾妥當。

    翌日一醒來,栩苵就發現昨日亂糟糟的臥房被整理得乾乾淨淨,當下就想抱怨,「都要走了,收拾這麼乾淨幹嘛?」

    可是,當看見熬夜精神不佳的小池,栩苵就什麼話都嚥下了,心中只剩疼惜和愧疚。

    栩苵執意要回西院,小池拗不過她只得幫忙一起收拾東西。剛一出房門就迎面撞上了滿面桃花的葉妮和端雅大氣的蘇念敏。

    本來栩苵就滿腹不滿,沒想到這葉妮居然還找上門了。那得意洋洋的笑裡分明就是挑釁,栩苵突然覺得自己像下堂妻似的,就連這最小的妾都敢上門造次。

    「葉妮、蘇念敏給王妃請安!」

    栩苵睥睨著二人,心下一陣反感:八百年不來一次,一懷孕了就來,我看哪裡像是請安啊,分明就是來示威的嘛!

    真是母憑子貴,葉妮懷孕了,不但氣色紅潤了,就連這穿著打扮也變得雍容華貴起來。栩苵打量她時,她也正傲慢的直視著栩苵。見栩苵面色極差、一臉憔悴,不由得嘴角浮笑。

    葉妮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一回,這麼多年,就算栩苵沒找她麻煩,她也覺得是種無形的壓力。女人只有有了孩子才能保住地位。現在好了,她懷孕了,只要這次一舉得男,王妃之位不是手到擒來。

    葉妮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而栩苵的目光卻掃向了蘇念敏。

    許久未見,蘇念敏沒變,依舊沉著冷靜。可是正是這一點讓栩苵不安極了,她猜測她不是與世無爭,就是城府極深。而現在,她與葉妮一同出現,栩苵更相信後者。瞬間,對蘇念敏的好感蕩然無存。

    人心叵測,的確難測。栩苵從來不喜探究人心,也看不穿人心。她真的累了,更不想應付這些心懷各異的側妃。

    對於台階下俯身行禮的葉妮和蘇念敏,栩苵置之不理,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

    片刻,她們自己起身,走上台階,和栩苵平地而站。

    見栩苵和小池一人擰一包裹,葉妮笑道,「喲,王妃這是要去哪啊?」

    栩苵神情一凜,「去哪你管得著嗎?」

    葉妮臉色一頓,卻還是強裝笑意道,「我一個側妃哪裡敢管正妃啊,就算多了個孩子也還是側妃,我不過是」

    「你知道就好!你是側妃,現在是,以後也是。」栩苵煩躁的打斷,她真不知道葉妮懷著孩子不好好養胎,跑這擋道幹嘛。

    被栩苵那樣一說,葉妮臉色立即垮下來了,撕下恭敬的假面具,隨即蠻橫道,「南院太擠了,欣兒吵得我無法靜養安胎,我要搬到東院來住。」

    「搬東院來住?呵,葉妮,你也太狂妄了吧,東院是你說來就來的?王爺答應了?」

    「反正你也要走,我為什麼不能搬進來?!我現在可是懷著皇孫呢,王爺什麼都會答應我的。」葉妮自信滿滿的抬眸望著栩苵,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我不要,也輪不到你吧!」栩苵冷冷的將包裹扔給小池,「給我將衣服放回去,我不走,看誰有本事住進來!」

    「好。」小池本來就不想讓栩苵離開,一聽她說不走,趕緊興奮的回屋整理衣服。

    葉妮惱怒道,「王妃,你欺人太甚,佔著東、西兩院不放,你以為這王府就你一個女人啊?」

    「我就欺負你了,怎麼著?不要以為你懷了個孩子就了不起了,今天懷,明天流的多得是,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南院。」

    「王妃,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恐嚇我,要害死我的孩子嗎?」葉妮驚恐的退後,手不自覺的撫在小腹上。

    看葉妮佯裝惶恐的樣子,栩苵就來火,氣惱道,「葉妮,你再敢黑白不分,血口噴人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想到栩苵要害自己的孩子,葉妮護子心切的反駁,「還說不是,你這樣說分明就是想害死我們母子。栩苵,你太狠毒了,居然嫉恨我懷了孩子。你霸著王爺四年不但沒生出個孩子,連蛋也沒看見個你瞪我幹什麼,我說錯了嗎?有本事你自己也去生個啊,我看你是和映紅那賤人一樣,生不了孩子」

    「啪啪」栩苵怒火中燒,揚手就甩了葉妮兩個耳光,她實在對這個張嘴就胡言亂語的女人忍無可忍。

    葉妮顧不上臉上的疼痛,憤恨的瞪著栩苵,暴怒道,「你敢打我?」

    栩苵無視葉妮臉上立即腫起了紅掌印,指著她警告道,「葉妮,我沒惹你,你也少來惹我,下回就不是賞你兩個耳光這麼簡單,我」

    「栩栩」

    突然的一聲叫喊,栩苵口中的話生生嚥回獨自裡。她詫然回頭,楊樹下,流宇帛一臉驚訝的看著揚手氣勢洶洶的栩苵。

    看著剛剛下朝而歸的流宇帛,栩苵突然察覺這一切都是套。葉妮早不來晚不了,偏偏卡在這個時候,然後激怒栩苵打她,被流宇帛抓了個現行。

    那一刻,栩苵不是惶恐被流宇帛看見,而是覺得無趣。她不知道古代女人是不是都這樣,成天閒著沒事幹,算計這個,算計這個,遲早有一天會害死自己。

    果然,看見流宇帛來了,剛還跋扈刁蠻的葉妮立即軟下來了,楚楚可憐的捂著火辣辣的雙頰,滿是哭腔道,「王爺,王爺,救我,王妃想要打死我們的孩子」

    說罷,梨花帶雨的想要奔流宇帛去。結果,她忘了下面有台階,一腳踩空了。

    「小心」距離最近的栩苵最先看見,她大步上前本能的想要拉她,卻不料腳下被人絆了一下,直撲撲的朝葉妮倒去。

    本來想要拉她,這樣一來倒更像是栩苵故意推倒葉妮。小池出來了,大驚失色的急忙上前想要拽住栩苵,葉妮見狀不留痕跡的扯了扯栩苵的腰帶。

    小池抓空,只是瞬間,栩苵就抱著葉妮滾下了台階。

    所有的一切令人措手不及,慌亂中,栩苵看見了葉妮意味深長的冷笑。

    栩苵知道,這場戲都是排好的,只是需要她配合演完而已。從她動手打了葉妮,這場戲就無法結束。而後的事情明知是陷阱,她不可能置之不管。

    台階有一段滑坡,也許是作為母親有強烈保護孩子的意念,葉妮硬是翻身而上,將栩苵壓在上下。一路下滑,栩苵只覺得背上火辣辣的一陣刺痛。

    一切就發生在眼前,無力阻止。一眨眼的功夫,二人滾落在地,即使流宇帛拚命趕過來,卻還是晚了一步。他上前,推開上面的葉妮,抱過雙眼緊閉的栩苵,驚呼,「栩栩,栩栩」

    栩苵毫無反應,流宇帛慌忙的拂開她的頭髮,只見那濃黑亮澤的長髮下,是一張慘白如紙的臉,血絲順著嘴角滲了出來。

    「栩栩,栩栩」流宇帛呼喊著,發現栩苵沒有了呼吸,大驚道,「快去請太醫,請太醫」

    「栩栩,快醒醒,栩栩」流宇帛企圖搖醒栩苵,可是半天都沒有反應。他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一般,血液在那一刻凝固,他無法坐等太醫的到來。流宇帛無計可施,心急如焚的掐著栩苵的人中,聲音急切的懇求道,「栩栩,你快醒醒,求你了是我對不起你,求你不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栩栩」

    「栩栩,栩栩」

    黑暗中,這個聲音一直在耳邊盤旋,想要安靜都難。突然一陣痛楚刺激大腦神經,栩苵猛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栩栩,栩栩!」流宇帛欣喜萬分的一把抱住栩苵,剛剛栩苵是背過氣了,他簡直都快被她嚇死了。

    「好痛」栩苵呢喃著,剛剛才緩過氣,此刻流宇帛這樣用力的抱著她,她面臨第二次窒息。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流宇帛開始語無倫次了,他微微鬆開栩苵,擦掉她嘴角磕破嘴皮流的血,輕聲道,「你沒事就好,我抱你進去。」

    「王爺,王爺,妮夫人,妮夫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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