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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結局篇 第100章 邊疆傳捷報,木槿恐要他嫁 文 / 一碟曉菜

    第100章邊疆傳捷報,木槿恐要他嫁

    「什麼跟什麼嘛,真是小孩子!」栩苵嘴上這麼說,卻還是不服輸的踮起腳,在流宇帛的臉頰上重重一吻。

    看著那妖嬈的胭脂印,栩苵揚眉啟笑道,「哈哈,我的唇印這麼鮮艷,你是我」

    那個「的」字還沒說出口,流宇帛就吻上她的紅唇,呢喃語自唇間傳來,蠱惑而曖昧,「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你這傢伙!

    栩苵無語,流宇帛這傢伙接吻上癮了,動不動就吻得她臉紅心跳。

    雪從手中脫落,「啾啾」的看著相擁熱吻的二人。聽見聲音,栩苵剛纏綿合上的眼睛立即睜開。

    雪撲扇著翅膀,並未離開,黑溜溜的眼睛動也不動的看著他們,也不知道是好奇,還是喜歡。

    說它色鳥,一點也沒錯!

    栩苵不習慣有人看著他們親熱,特別還是隻鳥。她雙頰羞紅,伸手搖晃著驅趕著雪。可是,這傢伙,飛來飛去,就是不走。

    「專心點!」流宇帛抱住栩苵的手,讓她無法亂動,他緊閉的雙眸始終都未睜開。

    專心點?你說話就是專心啦!?

    栩苵報復似的狠狠回吻流宇帛,可笑的是她從來就沒有成功過,很快,她就淪陷在流宇帛綿長且無比霸道的深吻中。

    「啾啾」雪繼續搗蛋似的鳴叫,可是此刻在他們聽來,這是音樂,是浪漫。

    這就是他們,曾經以為彼此接納會是件很困難的事,可當真正坦誠以待,才發現,接納其實就是幸福的開始。勇敢走出那一步,他們的人生才會有新的開始。

    午後,太陽散發著暖暖的光芒照耀大地,讓這個冬天更加明媚舒心。微風輕輕拂面,揚起一陣芬芳花香。

    百花縈繞處,是一個漂亮的花籐鞦韆。流宇帛像往常一樣,抱著栩苵坐在鞦韆上愜意的欣賞花間美景,鼻尖是迷人花香。

    流宇帛輕晃著鞦韆,而栩苵安靜的蜷縮在他的懷裡,饒有興致的玩著紫醉花,讓它一次次在眼前閉合又盛開。

    突然,栩苵滿臉擔憂的仰頭道,「好久沒有凌泓然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最讓栩苵放心不下的就是凌泓然,都去了一年,卻遲遲未歸。那小子居然還騙她,說什麼鹽城鳥語花香、好山好水。她當時居然還信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鹽城是邊境偏遠之地,土地貧瘠,氣候寒冷。

    一想到他在那麼艱苦的環境下生活,栩苵就擔心慚愧不已。他在鹽城風吹日曬,而她卻在王府高床軟枕。

    不過,對於凌泓然的隱瞞,栩苵心底始終帶著涓涓暖意。這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他能分享她的快樂,更能分擔她的憂愁。他不讓她擔心,不想看見她憂傷的臉,終於這一次,他選擇了沉默,選擇一個人獨擋一面。

    一個向來隨意嬉鬧的人,一直遊戲著人間,是什麼讓他在被困官場的時候,還心甘情願的接受了那個危險且冰冷的軍銜?

    將軍,他的父親也是個將軍,那個讓他既愛又恨的軍人。

    一個人敢私動兵符,敢拂逆父意,敢抗旨逃婚,敢命搏沙場這些,該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生在官家,他們身不由己。

    他深知律法,敢愛卻不能言愛。身在廟堂,他的愛,就是她的劫,只會害她,沒有一點意義。

    他安靜的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幸福就好!

    這就是他的愛情,一輩子都不能說出口,唯有默默的守候在她的身側,才是最大的保護。

    凌泓然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嬉皮笑臉,他是紈褲子弟?他英氣逼人,他是御林軍統領?他深情安靜,他是鐵血將軍?

    他,在栩苵的心裡,自始自終都沒有變。不是統領,更不是將軍,他仍是那個臭小子,那個與她攜手同游、嬉戲追逐的青梅竹馬。

    流宇帛低頭看著栩苵,他再也不會像當初那般亂吃飛醋的把栩苵關在屋內。他終於明白,一個人不可能只有一種感情,而他,更不該霸道的禁錮栩苵的情感。

    凌泓然於栩苵,是友情,是任誰都無法替代的朋友。

    第一次聽栩苵這樣說的時候,他會嫉妒,嫉妒那個「無法替代」。可是,時間久了,人的心也會一點點成熟。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替代,沒有相同。

    而他,流宇帛,也是栩苵無法替代的丈夫,知道這,就已經足夠!

    「不用擔心,今天早朝的時候還聽到了鹽城的捷報了,凌泓然練兵一年,打了個漂亮的開門紅!」

    「真的嗎?他打了勝仗?!」栩苵無不驚喜的問道。

    流宇帛肯定的點頭,「嗯!」

    笑容突然如花般在栩苵雙頰綻放,她笑嘻嘻道,「別看他平時不正經樣兒,沒想到打仗還真在行!哈哈,那他什麼時候回?快了吧?」

    「打仗不是件簡單的事,西寧軍確實是被驅逐在邊界之外,可是卻並未退兵,所以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凌泓然暫時還回不了,得等到真正擊退西寧兵才行啊!」

    「啊回不了?」栩苵有些失落,為自己,也為木槿。

    她經常和木槿見面,也知道木槿還在等凌泓然。這一年,華勝宮很不平靜。外有各鄰國不斷向流國唯一公主求親,內有現御林軍統領莫亦相伴左右,一片癡心。

    栩苵一直覺得凌泓然和木槿很般配,同樣兩個活潑熱情的人,如若生活在一起一定很有趣。可是,凌泓然遲遲不歸,賜婚聖旨也早已作廢,恐怕再這樣下去,木槿就要含淚嫁他人了。

    一想到這,栩苵的心猛然揪了起來。

    在流國,她見識到了太多的無可奈何,身不由己。

    無論現在栩苵和流宇帛是多麼融洽,當初她確是身不由己嫁給他的。而凌泓然也是身不由己入朝為官,就連現在,流國最尊貴的公主也將面臨同樣的問題。

    原來位越高越是無奈,迫嫁,迫嫁這就是流國女人的命運嗎?

    不,這一次,無論如何,栩苵都不要看見遺恨出現。她不能置身事外,作為他們的朋友,她多希望看見他們兩情相悅,執手成親的一刻。

    「不要擔心,他驍勇善戰不會有事的!」流宇帛的吻輕輕落在栩苵烏黑的發上,緊了緊抱她的手,用自己的溫暖驅散她的不安和擔憂。

    栩苵回頭望著流宇帛,心頭一觸,她比他們幸福多了。他們相隔千里,想見都難,而流宇帛就在她的身邊。

    彼此對望著,那歷經磨難卻始終澄淨的雙眸落入栩苵同樣透徹的眼裡,一點點柔然,一點點融合。

    末了,栩苵輕啄了一下流宇帛的唇角,又慵懶的將頭擱在他的頸側,親暱的舉動,再無尷尬,只剩甜蜜。流宇帛沒有打破這份美好,靜靜的摟著她,輕晃鞦韆。

    雪如一朵潔白的大雪花,掠過屋簷,在天空盤旋舞動。

    風起,落花飛過鞦韆,零星點點的吹散在風裡,飄在暖陽下,又慢慢的旋轉飛舞,悠悠然的落在流宇帛和栩苵的發上、肩上

    花瓣縈繞,清香四溢

    日子依舊平靜如水,卻再也不是了無生趣的。

    得知鹽城寒冷,栩苵便想著給凌泓然寄點御寒衣物去,不過看來看去,京都太過溫暖,根本沒什麼好的御寒衣料。

    可是這世上卻偏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事情,栩苵把京都大小店舖搜遍,都沒有找到滿意的面料。卻不想,一次在自家櫃子裡折騰,竟無意間翻到了一大團毛線。

    更確切的說,這不是毛線,它呈藍色,線比較細,卻相當柔軟溫暖。它彷彿自帶溫度一般,蹭在冰涼涼的臉上格外暖和。

    流宇帛說是一次出使番邦小國人家送的見面禮,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這樣帶回來閒置一旁。流宇帛不在意,可栩苵卻如獲至寶,她要幫凌泓然織件毛衣,這絨線如此溫暖,肯定穿起來也很不錯。

    從此,連續一個月的時候,栩苵半躺在床上,將夜晚全奉獻給了毛衣。而流宇帛除了偶爾親她的臉頰搗下亂,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栩苵織毛衣,眼裡滿是驚奇。

    流宇帛知道,不讓栩苵為凌泓然做點什麼,她是不會安心的。所以每夜就索性不睡,陪著栩苵,將自己的臂膀給她當靠枕。

    夜深人靜。

    浩淼夜空,浮雲輕飄,一輪明月遙掛天際,發著明亮如白晝的月光。

    栩苵織著毛衣,有些興奮的做著最後的收尾工作。

    「做你的朋友真好啊!」忍了一個月,流宇帛終於還是忍不住輕歎。沒有怒火,卻充滿酸味。

    栩苵瞄了眼酸溜溜的流宇帛,埋頭繼續織著毛衣道,「要不你也做我的朋友!」

    「任你的朋友再多,我只做你唯一夫君!」流宇帛話音剛落,又不正經的吻了栩苵的臉頰。

    「啊,小心針扎到你!」栩苵連忙收完最後一針,轉身抱著流宇帛的臉頰狠狠親了一下,嬉笑道,「哈哈,終於織完了!」

    「我看看!」流宇帛好奇的拿起毛衣,疑惑道,「是從這裡鑽進去嗎?」

    「哇,真聰明!」栩苵調皮的又在他臉頰「波」了一下,這一月,她忙著織毛衣,被他吃盡了「豆腐」,怎麼說現在也要索回一點。

    「這個這麼薄,能暖和嗎?」

    「當然能,這個穿在裡面,外面再穿一身錦衣。哇,既有風度,又有溫度!」栩苵得意洋洋的做著廣告,還美滋滋的繼續道,「還有,這個是溫暖牌的,所以一定溫」

    不等栩苵說完,流宇帛就吻住了她。深情又霸道,比任何一次都要情長,許久,他放開面頰通紅險些喘不過氣的栩苵,認真道,「我也要這個!」

    栩苵「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剛剛臉紅心跳的深吻,都比不上這句話來得意外。栩苵看著一本正經的流宇帛,突然覺得他就像個孩子,看見別人有什麼,不管需不需要,他也想要。

    是不是所有男人,越是深愛,越是親暱,反而越像個孩子,沒安全感的黏著你不放?

    栩苵無奈的笑道,「宇帛,流國沒有冬天,一點都不冷,這個你穿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給我織?」

    「呃」栩苵看著流宇帛不知道如何回答,握著剩餘的毛線道,「就這麼一點,不夠織一件毛衣!」

    「那你的意思還是不想給我織?」

    栩苵一直以為流宇帛很理性,可是沒想到他固執起來還真讓人頭疼。雖然他現在目不轉睛望著她的樣子出奇的可愛,可是,栩苵卻為難得想要揍他。

    這麼一點毛線能幹什麼呢?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栩苵興奮道,「我給你織條圍巾怎麼樣?」

    柳暗花明,流宇帛來了興趣,「圍巾?」

    「對,就是圍在脖子上的。也是御寒的,不過你要等流國下雪才能戴哦,不然人家會笑話你的!」栩苵解釋道,心想,估計這輩子流宇帛都戴不成圍巾,流國根本就不會下雪。

    「那你覺得哪個更好?」

    流宇帛果然在吃醋,栩苵坐在床上,萬分嚴肅道,「當然是圍巾啦!你想想脖子和身體哪個更重要?當然是脖子啦,對不對?!」

    「好,那我就要圍巾!」流宇帛滿意的輕笑,將手中的毛衣遞給栩苵。

    栩苵輕舒一口氣,終於將這個越活越年輕,越活越幼稚的王爺糊弄過去了,她拿起針正欲開始織圍巾,卻被流宇帛一把拉進他懷裡躺下。

    「不許再織了,手都跟冰似的!」流宇帛語氣有些嚴肅,將栩苵冰涼的手貼在身上,用體溫捂熱它。

    「那你不要圍巾啦?」

    流宇帛一臉霸道,「誰說不要,以後你白天織,晚上就陪我!」

    栩苵縮在他懷裡,一陣無語。他倒好,什麼便宜都讓他佔盡。栩苵嘟嘴,相當不滿的戳著他的胸膛。

    「今天父皇找我和梁王了!」

    栩苵抬頭,「找你們什麼事?」

    流宇帛的聲音有些疲憊,「不是我們的事,是關於木槿的!現在她已經過了十九歲了,父皇開始著急幫她選駙馬了?」

    「選駙馬?」栩苵一驚。

    「嗯,已經有許多鄰國王子來求婚了。」

    「那木槿怎麼說?」

    「她都拒絕了,她說捨不得父皇,不想嫁那麼遠!父皇也應允了,畢竟父皇最疼她了,也捨不得將她嫁到別國。」

    捨不得父皇?呵,栩苵知道,這是一方面,可是更多的是推脫。木槿現在一心繫著凌泓然,怎麼會願意嫁到別國。好在,皇上也捨不得她,現在總算沒事了。

    可是,栩苵還來不及高興,流宇帛下面的話就給她潑了盆冷水,「下個月底,父皇準備大宴流國所有的王孫貴族,為木槿挑選合適的夫君!」

    「合適?呵,這婚姻講的是愛,合適也就是湊合著過日子!」栩苵有些憤恨,替木槿鳴不平,卻不見流宇帛聽了她的話神情黯然。

    栩苵仰頭看著流宇帛,繼續道,「宇帛,木槿可是你唯一的妹妹,難道你就不希望她幸福?」

    流宇帛和蓮妃、梁王的關係不好,卻和這個單純真摯的小妹關係不錯。可惜,在皇家,這公主大婚豈是他能做主的。就算能,她的幸福是什麼?凌泓然嗎?如果真是他,流宇帛自己都不敢肯定,他願不願意做這份成全!

    「大宴上,我們就好好為木槿尋一個德才兼備的男子吧!其實父皇有意你哥哥,不過岳父提交的貴族名單中似乎沒有你哥哥的名字!」流宇帛說罷,面色緩和,心中對栩為清感激不已。

    如論是兒時,還是成年,栩為清都給了他最大的支持和鼓勵。如今可以與公主攀親,他也沒有動搖,始終堅定的擁立著自己。

    這份信任和擁戴,讓流宇帛從未想過回頭。

    因為,當他也開始結黨拉派的時候,他再也不是自己,再也不是一個人,他背負著太多的信任和寄望。所以,不論是為自己,還是為他們,這場二王爭位,他都不能輸!

    「哥哥?」栩苵大驚,「不行啊,我哥哥成親了,我有嫂嫂的,是幻香!」

    栩苵說這話時,底氣十足,她完全忘了幻香是妾,如果栩振軒被選為駙馬,只須休了幻香便可!

    「不用擔心,你哥不在名單之列!」

    栩苵急切道,「那凌泓然呢,名單裡有他的名字嗎?」

    「沒有!」流宇帛想了想,繼續道,「他是將軍,以國家大事為重,當然不能回京參加大宴!而且,父皇本意也並不要選他為駙馬,否則又怎會再舉行一次宴會呢?」

    「那你向父皇舉薦一下凌泓然啊!」

    凌泓然無奈搖頭,「沒用的,梁王比我們更想舉薦凌泓然,可是父皇也沒有答應!」

    栩苵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該怎麼辦她一點兒主意都沒有。現在她只有多掌握點資料,也許可以找到突破口,「那除了我哥哥,父皇還中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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