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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癡纏 第73章 迎面撞上流宇帛和映紅 文 / 一碟曉菜

    第73章迎面撞上流宇帛和映紅

    栩苵隨口一說,拓野卻揪著不放,「倒霉?你現在都已經是尊榮萬千的齊王妃了,難道還不開心?!當初你千方百計逃出夜影樓不就是為了這嗎?」

    栩苵無言以對,是啊,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嗎?可是她不曾想到的是,夜影樓易逃,親情卻無法捨棄,如今她夾雜在親情與愛情之中左右搖擺。

    她終究比不上木槿,活得瀟灑自在,敢愛敢恨。從開始到現在,她始終停留在原地,被動的接受,默默的隱忍,也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吧。

    有時候,她都開始討厭這樣的自己,前怕狼後怕虎的,如一葉浮萍在驚濤駭浪中肆意飄零。不值得任何人憐惜,因為她從未真正努力過,呵,原來她真的是個隨遇而安,沒有執念的人哦!

    是啊,她和古代千金又有何異?同樣的無可奈何,同樣的父母之命,同樣的深閨幽怨,同樣的隱忍不說

    經歷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社會,她才明瞭,其實無論現代還是古代,女子依舊只是女子,栩苵也還是栩苵!她沒有洞悉歷史的聰慧,不會吟詩作對、舞文弄墨,就連最基本的琴棋書畫也無法樣樣精通;她也沒有巾幗女俠的魄力和武藝,甚至連這副美麗皮囊也羸弱不堪。

    她,栩苵,不是全能,玩不轉古代!

    無論身處現代,還是古代,她都不過是個平平凡凡的小女人,一個渴望幸福卻始終孤獨著的靈魂!

    現代的一切在栩苵腦中漸漸遠去,那些孤獨的歲月她一輩子都不要想起。她發現自己已經戀上了古代,即使這裡有許許多多的不平等,即使這裡的男人會三妻四妾,她依舊不捨離開!

    因為她相信茫茫人海中總會有那麼一個男人,他從風中而來,帶著溫和笑意牽起她的手,從此浪跡天涯,唯有彼此!

    那個男人會是誰?她不知道,卻一直希望期盼著:他是笙歌,是笙歌!

    她徹底迷失在繁華的京都城,人說戀上一座城,只因為愛上城裡的那個他。那麼她呢?她愛上的並不只是一個人,她所有的喜怒哀樂,親情友情愛情都在這裡,她怎麼走得了?

    栩苵低眸,不知想著什麼,可是從她那副失落的神情,拓野便知,她不快樂,她想要的王妃之位並沒有給她帶來幸福!

    「你在想什麼?」拓野無話可說,隨口一問。

    陽光灑在栩苵白皙的臉龐上,她側目慵懶一笑,「我在想我們明明是敵人,為什麼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共處一室!」

    「敵人嗎?我不這麼認為!」拓野枕在腦後的手有些麻木了,他換了個姿勢,無所謂的說道,「殺手的眼中是沒有敵人的!」

    「哦,我差點忘了,殺手眼中只有僱主,只有錢!」

    拓野搖搖頭,魅惑一笑,「你錯了!殺手眼中只有獵物,每次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血腥!」栩苵不屑的撇撇嘴,目光不經意掃過拓野左肩的紗帶,那處傷口震裂已經染紅了白色紗帶。栩苵微驚,這才想起小池偷溜出去幫他買衣物藥材了,換藥的工作交給她。

    真是大意!

    栩苵急急忙忙的從靠椅上起來,一坐到床邊就伸手解拓野身上的繃帶。

    「你幹什麼?」栩苵的手觸碰到拓野的傷患處,他本能的一躲。

    被他那副「良家婦男」的模樣逗樂,栩苵不禁打趣,「幹什麼?呵,還能幹什麼,難不成非禮你啊?」

    本來只是玩笑,卻不想拓野面頰微紅,栩苵撇嘴,「切,還真會裝純情!」

    說罷,栩苵不理會他驚訝的目光繼續解繃帶結。她受過傷,知道不盡快處理傷口,血混著紗帶會糜爛的。

    拓野生在隨意奔放的大漠,那兒沒有中原的繁文縟節,也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可是,拓野以前只知道四處接單殺人,提高夜影樓的江湖地位。從未如此親近一個女人,而且還這麼靈動純淨。

    那一刻,他,心如鹿撞,驚慌如青澀少年。

    鼻尖傳來淡淡的茉莉花香,拓野低眸看著專心致志解紗帶的女子,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模樣。那已經是大半年前吧,她張牙舞爪活力四射的就像一隻林間的小野貓,那樣鮮活的生命,他居然第一次手軟,不忍心殺她。

    為什麼會放了她,他一次次在心底問自己,卻始終沒有答案。

    遇見她前,他雙手沾滿血腥。遇見她後,他渾身是血許多年後,拓野不只一次感歎那一時的心軟,卻不知他有沒有後悔過?

    這樣一個沒有邪念的女子單純得可怕,拓野不安的問,「別人都怕我,為什麼你敢靠近我?」

    「怕?」栩苵不解,「我為什麼要怕你?」

    「我是殺手啊!殺人不眨眼!」

    拓野說這話時神氣十足,殺手於他是個光榮的職業。雖然他也曾無數次的想罷手回大漠,卻終不捨師傅苦心經營的夜影樓。

    看他說「殺人不眨眼」時故作的猙獰狀,栩苵反而笑了,「呵,可是我也說過,你不像殺手!」

    「那怎樣才像?」拓野饒有興趣的湊近,栩苵反而不自在的退後,「我不知道,反正你不像,趕緊改行吧!」

    拓野收回身,靠在床頭的木花彫欄上,「你說回大漠放馬牧羊怎麼樣?」

    「很好啊!」栩苵已然起身四處找藥,可是不知道小池把藥放哪裡呢,她到處找了半天都沒看見。突然想起上次流宇帛留下的藥,栩苵趕緊回床頭櫃邊翻找起來,終於在最下面的抽屜裡找到了那個白色的小瓷瓶。

    栩苵樂淘淘的坐到床邊,「塗這個吧,很有效的,我背傷用幾次就好了,呵!」

    「你受過傷?」拓野神情一頓,「你是王妃啊,那麼多丫環伺候著還會受傷?」

    「王妃也是人啊,就不准我摔個跌個啊!」栩苵笑著扯開話題,「上藥吧,你看都裂口了!」

    「嗯!」拓野半裸著上身,突然想起昨夜栩苵出浴也裸著半身,微黑的臉側再一次泛紅。

    這是栩苵在古代見到的第二個男人的胸膛了,第一個是笙歌,膚質淨白看得栩苵面紅耳赤。第二個就是拓野了,也許是因為經常練武的緣故,與笙歌相比,他的上身微黑,卻結實健美不少。

    可是栩苵此刻完全沒有心思欣賞,她只是突然想笑,她這個有夫之婦,沒見過自己丈夫什麼樣,倒是見了不少別的男人的。不知道這算不算不守婦道,會不會被浸豬籠。

    見栩苵輕笑,拓野以玩笑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丫頭,沒見過男人啊,看你那一臉的色迷迷樣兒!」

    「是啊,沒見過,沒見過你這麼黑的男人!」

    「黑嗎?」拓野兀自摸了摸下巴,「我這可是大漠最白的呢,不過我還希望更黑點,那樣才有男人味!」

    栩苵無語的白了他一眼,繼續在他身上撒著藥粉。真難想像眼前這嬉皮笑臉的傢伙就是昨天血流不止的死屍,這恢復能力也太神速了吧!

    一股清涼湧上心尖,沒有火辣辣的刺痛,拓野緊皺的眉頭一點點舒展,輕輕閉上眼睛。

    室內終於難得的安靜起來,風輕輕吹過,屋後的竹子在風中搖擺,發出「沙沙」聲響。

    陽光柔和的照在屋內,也照在他們年輕恬靜的臉上。

    栩苵持著藥瓶,淡淡道,「說說看,這回你又是來殺誰的?該不會不死心,又是來殺我的吧!」

    拓野並未睜眼,懶懶道,「放心,同一個人我不會殺兩次!」

    栩苵輕哼,「你的規矩還真多!」

    拓野沒有回答。

    「殺人就殺人唄,定那麼多規矩就是作繭自縛!規矩越多束縛就會越多,你失敗的機率也會越大!」

    拓野點點頭,良久,不解的問,「你知道我是來刺殺誰的嗎?」

    「知道!」

    「知道?!」拓野一驚,猛的睜開眼睛。

    「你不就是來殺齊王流宇帛的嘛!」

    「你是怎麼知道的,是誰跟你說了什麼,還是?」

    「呵,能勞動拓野樓主的又豈是無名之輩?你不殺我,那王府就只有齊王值得你動手了!」

    栩苵說得風輕雲淡,拓野一臉驚愕,「既然知道,你怎麼還可以如此無所謂。他可是你的夫君,你就不擔心他!」

    栩苵抬眸瞥了一眼困惑的拓野,聳聳肩道,「不是我不擔心,是他根本不需要我擔心。他身邊高手如雲,看你這樣,我就知道他定然毫髮未損!」

    「呵,你還真是」拓野失笑,坦白道,「我這肩上劍傷就拜他所賜,齊王府果然是藏龍臥虎,要想殺齊王還真不易!」

    「知道就好,任你武功再高,也雙拳難敵四手啊!梁王到底給你多少錢,你知不知道這次你差點送命!」

    梁王!

    拓野雙瞳遽縮,無法言語。

    栩苵低頭撒著藥,繼續道,「他是你的老僱主還是唯一的僱主,怎麼我兩次遇見你,你都在為他殺人!?」

    拓野始終沒有回答,栩苵頓悟一笑,「哦,我差點忘了,規矩規矩,呵呵!」

    四周揚起一絲寒意,剛剛還嬉笑的氣氛陡然凝固,殺氣乍起。

    「知道多了並不是好事,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拓野面色一寒,如鷹般尖銳犀利的目光狠狠的盯著栩苵。

    栩苵挑眉,面無懼意,「原來跟你這個朋友聊天還真不能把心交談啊,你太喜怒無常了!」末了,栩苵還不忘調侃他,「不過你還是殺不了我,不要忘了你的規矩!」

    「朋友?你當我是朋友?」

    栩苵反問,「你這驚訝的模樣,是想當敵人嗎?」

    她明亮的眼眸如同初春的湖水,暖暖清澈,平靜無波。風拂花香,拓野怔怔的看著栩苵,終於忍不住失笑,動彈不得的上身因笑而微微顫抖,「丫頭,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我現在可是刀俎上的魚肉,哈哈我就交你這個朋友了,順便攀攀高枝嘛!」

    「你就笑吧,攀到高處寒死你!」栩苵嬌嗔,不知為何,對拓野她就無法做到警惕,更沒有半點怕他的意思。也許是因為他孝吧,曾經聽他提過父母,也提過故鄉,栩苵想,一個孝順戀家的人,應該壞不到哪去!

    屋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和諧,拓野低頭看著腹部沒有任何痛楚,甚至已經開始結疤的傷口,讚歎道,「丫頭,你對我還真不錯啊!這麼珍貴的藥都捨得拿出來!」

    「很珍貴嗎?我不覺得啊,不就是一般的止痛藥嘛!」最後一點藥粉撒完,栩苵將空藥瓶隨便一置,取來乾淨的紗帶重新幫他包紮。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揮霍無度啊?這藥粉的確是止痛藥,但同時也是癒合傷口最好的藥。因為藥材都生長在懸崖峭壁,想要聚齊研製成藥粉是很困難的,所以這也是御用藥,就連妃嬪皇子都很少有,十分珍貴!呵,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是御賜的嗎?」

    是御用藥嗎?

    這藥如此珍貴,流宇帛又是怎樣得到的,轉而卻又風輕雲淡的給了她。雖然栩苵對流宇帛冷漠獨斷頗有怨言,可是除此之外,他其實對她還是很不錯的,吃穿用度從來沒委屈過她。

    形式夫妻,他做到這個樣子已經夠了,是她,是她一直沒有努力演好這個王妃的角色。

    栩苵的心裡一堵,沒有心情玩笑了,她將拓野的傷口包好後,兀自轉身走了出去。

    「你這是怎麼呢?」拓野不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如此低落惆悵。

    栩苵沒有理會拓野,不知為何心情有些壓抑。屋外陽光明媚,她感受陽光的溫暖,心緒難寧,一個多月來第一次主動走出西院。

    來王府已經半年了,栩苵依舊覺得陌生,這裡的一草一木,她仍然看不夠看不完。

    走在河畔,有風兒從河面吹來,輕輕的,柔柔的,一點點拂過臉龐。栩苵隨意挽起的髮絲在風中輕揚,淡然而惆悵。

    栩苵隨意的閒逛著,突然抬眸瞥見迎面而來的一對男女,定眼一看竟是流宇帛和映紅。

    怎麼會遇見他們?!

    栩苵心下沒來由一慌,閃身躲在一旁的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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