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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癡纏 第72章 大膽侍衛推門而入 文 / 一碟曉菜

    第72章大膽侍衛推門而入

    栩苵急中生智,將屏風拉到拓野身前,轉身沖小池吩咐道,「你快出去攔住他們!」

    「攔住,怎麼攔得住啊?」小池已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亂跳。

    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不及了!

    栩苵豁出去了,沉聲道,「小池,你快出去,不管用什麼方法,先拖住他們!盡量拖延!」

    「我我」

    「快去!」

    隨著栩苵的一聲低吼,小池也沒有多想惶恐的餘地,她看了正在手忙腳亂擦地的栩苵一眼,咬牙硬著頭皮就出去了。

    剛一出門,就看見啟剛在吩咐手下各個房間搜索,而他自己著攜刀朝雲柔閣走來。

    小池心裡一驚,急忙道,「這是王妃的臥房,你不能進!」

    啟剛濃眉一豎,不屑的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沖屋內道,「王爺吩咐,為確保王府安全,每個角落都不能放過!屬下多有得罪,還請王妃恕罪!」

    說罷不待屋內回應,就魯莽的想要推門,小池無暇他顧,閃身擋在門前,「啟剛,你大膽,沒有王妃的恩准,臥房你也敢闖?」

    這小丫頭片子是瘋了吧,敢衝他大喊大叫,啟剛冷哼,「我看是你大膽吧,王爺的命令也敢不聽?快給我讓開!」

    啟剛的火爆脾氣很容易被點燃,可小池仍舊固執的搖搖頭,「不,你不能進去!」

    「怎麼就不能進去?」啟剛看了看緊閉的門,又狐疑的打量著小池,粗獷的臉一點點逼近她,「你這般阻攔,莫非刺客就在裡面?!」

    「沒有,沒有,裡面沒有刺客!」小池驚慌的連連搖頭,彷彿聽見了細小的水聲,她脫口道,「王妃是在洗澡,你不能進!」

    「洗澡,哼」見小池一臉慌慌張張的模樣,啟剛明顯不相信她的話,粗暴的甩開她的手,一把推開的房門。

    「砰」

    聽見一聲巨響,屋內正在穿衣的女子猛然一驚,手中寬大的長跑倏然落地,光潔嫩滑的後背裸露在空氣裡一覽無遺。太過突然,她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呆呆的回頭盯著來人幾秒後,頓時失控,惶恐尖叫著猛地抱胸蹲在地上。

    「小姐!」小池無比震驚,急忙緊跑了過去。正要撿起地上的袍子幫她蓋住,卻被栩苵不動聲色的按住。

    小池偷瞄一眼神情緊張的栩苵,當即明瞭,轉身擋住栩苵的後背沖啟剛大吼,「你放肆,我都說了王妃在洗澡,你還敢闖,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啟剛傻掉的人被小池一吼才猛然驚醒,他哪裡還敢多看,垂首急忙跪在地上請罪,「屬下並無意冒犯,還請王妃恕罪!」

    「給我滾出去!!!」栩苵怒氣沖沖的吼道,言語有種不可抗逆的威嚴和寒冬深潭的冷冽。

    「屬下告退!」啟剛一刻也不敢多呆,急忙轉身落荒而逃。從進屋到出來,他的眼中腦中除了栩苵半裸的後背外什麼都沒有。

    「該死!」啟剛暗罵自己,都是魯莽惹的禍,如今失禮冒犯了王妃,雖說是無意,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啟剛懊惱不已的走出月柔閣,幾路侍衛小兵都回報沒有搜到,他這回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刺客沒有抓到,還得罪了王妃。啟剛一肚子鬱悶,揮手狼狽撤離。

    「這裡沒有,我們去別處搜!」

    隨著啟剛的一聲高呼,剛急匆匆而來的人,又急匆匆的離開。

    那些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栩苵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長舒一口氣,虛脫的癱坐在地上。

    門外吹來徹骨寒風,在屋內迴旋,吹涼了浴桶中的水,也吹散了鬱鬱花香。一股淡淡血腥味漸漸浮了出來,栩苵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剛剛那驚險一刻,亦或是這鮮紅無比的血液!

    小池連忙將門窗關嚴,扭頭又找來溫暖的絲絨被將全身冰冷的栩苵包裹起來。見栩苵直直盯著她剛剛散落在地的長袍,小池十份好奇,壯膽掀開浴袍。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見袍子下面那一灘來不及處理的血水時,小池還是忍不住捂嘴驚呼。順著血跡的方向,她推開蘭花屏風,赫然發現刺客就躺在它後面。

    小池心中一陣後怕,剛剛只要啟剛走進來一步,或多看幾眼,定能發現私藏的刺客,好險!

    栩苵平復了緊張的心情,看著地上仍血流不止的拓野皺眉道,「小池,你趕緊去把止血散、凝膚膏之類的藥都拿過來,對了,還有紗帶也要。我們不能請大夫,只能自己弄了!」

    「好,我這就去!」事已至此,小池也只有跟著栩苵走下去。

    不一會兒,所有藥膏齊聚手邊。

    栩苵強忍著刺鼻的血腥味和滿手的鮮血撕開拓野的衣服,那佈滿全身大大小小的舊傷痕著實將栩苵嚇了一跳。這殺手真不是人幹的,你殺別人的同時,一個不留神,身首異處的就是自己。

    如今拓野身上老傷又添新傷,一到長長的刀傷在腹部,而另一處劍傷刺在了他的左肩上。栩苵不禁瞪著他暗罵:你不是殺人殺得挺歡的嗎,如今總算栽跟頭了。若這一劍刺在你的右肩,我看今生你還怎麼當殺手?!

    灑上厚厚的止血散,拓野那傷口總算是不流血了,給他纏好紗帶後,栩苵又與小池合力將他小心翼翼的抬到床上。這中間不管是觸動傷口,還是胡亂搬弄,拓野始終都沒有半點反應。如若不是他身體依舊溫熱,栩苵真擔心她們折騰的是個死人。

    屋內燃起香爐,濃郁的茉莉花香四處飄散,企圖以此來掩蓋屋內的血腥味。

    小池端來水趴在地上清理著血痕,而栩苵則靜坐到床邊幫拓野擦拭臉上脖子上殘留的血跡。

    慢慢掀開他的面具,一張剛毅蒼白的臉呈現在栩苵面前。她不禁想起第一次掀他面具時,他憤怒的想殺了自己。如今,她再次大膽的掀開,他卻只死氣沉沉的躺在眼前。

    對他,栩苵總有份莫名的親切感。或許是他來自大漠的自由奔放吸引了她,又或者是因為他太像凌泓然!

    他的語氣,他時而的小俏皮都和凌泓然是那麼的相像,栩苵心中突然一暖,原來凌泓然始終都沒有離開!

    栩苵默默的為他擦去嘴邊的絲絲血跡,輕輕歎:「拓野,我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一夜就在這擦擦洗洗中度過,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拂過大地,萬物甦醒,又是充滿希望和光明的一天。

    陽光透過屋頂的亮瓦射了下來,在雲柔閣光潔的天藍色地板上折射出炫目多彩的光線。窗輕輕的推開,風兒微微,滿屋瀰漫著沁人茉莉花香,隨著紅日的初升,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陽光打在毫無血色的男子臉上,他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只稍片刻,他霍然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一片光亮和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他困惑的看著來人。畫面一點點清晰,竟是一個明眸皓齒,衝他俏皮而笑的女子。

    朦朧中,她在一片雲霧中,彷彿仙女般衝他微笑。

    仙女?!

    難道他死了,可是殺手死後不是該下地獄的嗎?這又是哪裡,天堂?

    知道自己死了,他哀怨的看了「仙女」一眼,頹然閉上眼睛。

    「喂喂,醒都醒了,還裝什麼死!」

    一聲悅耳卻微怒的聲音將拓野徹底驚醒,他睜眼看著來人,那是一張削瘦而年輕的臉。只是那雙明艷靈動的雙眸任誰都會過目難忘,他看著她,唇角乾澀脫口而出,「丫頭!」

    「什麼丫頭,她是王妃!」一旁的小池聽見刺客的無禮,立馬瞪眼反駁。

    「王妃?齊王妃?!」拓野側目環視著四周,一片富麗堂皇,「那麼說,我還在齊王府?」

    「嗯!」栩苵點點頭,看著他昨夜還一副死人的樣子,今天又這麼精神,不禁取笑道,「你還挺受揍的嘛!」

    沒想到她還是做了齊王妃,更不想自己慌不擇路竟然撞到了她的臥室。拓野有些失神,重複呢喃,「齊王妃」

    栩苵無奈點頭,「是,我是齊王妃!你是失血過多呢,還是被打傻了?昨天就那樣直挺挺的躺在我屋內,你還真放心,就不怕我喊侍衛殺你啊!」

    「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在聽見他的聲音,她脫口叫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記得他,那麼他就安全了。

    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栩苵不屑道,「你還真是自信,你我非親非故,我為什麼殺不得你!」

    「我知道你會念舊情,至少我曾經救過你!」

    念舊情?!

    小池心裡一驚,原來小姐和他認識,難怪連名節也顧不得要救他。可是,可是,這舊情為什麼一聽這二字,小池全身就一陣發怵。她的小姐不是養在深閨嗎,為什麼認識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人?!

    「少來,你明明是要殺我的!」說這話時,栩苵十足的底氣去了九成,他的確是要殺她的,可是最後她也沒有死啊。這麼說,能在殺手劍下活命,算得是他菩薩心腸,救你一命?

    拓野無法動彈,低眸看著自己,驚呼,「這是你包的!」

    「怎麼呢?」

    「怎麼跟個粽子似得,這麼難看!我拓野大漠第一美男的聲譽都叫你毀」

    拓野的叫器還沒發洩完,就被栩苵突然塞過來的包子堵住了嘴,她嘻皮笑臉道,「大漠第一美男也是要吃東西的,快點吃吧!」

    拓野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奪過包子猛咬一口。

    栩苵心虛的看著拓野,他的上身除了右胳膊沒包紮外,其餘地方不管有傷沒傷都被厚厚的紗帶包裹起來,那笨拙厚實的模樣的確和粽子無異。可是栩苵又不是什麼專業大夫,弄成這樣就已經不錯了。

    她就知道他會這樣,這個超級自戀狂,上次給他梳個時髦髮型居然被罵了個體無完膚,這次他還敢自稱大漠第一美男。

    她救了他啊,他不但不感謝,還挺心安理得。什麼大漠第一美男啊,她可不能任由他忽悠,將來一定要親自去大漠好好看看,是不是大漠沒有其他男人了,所有他才敢稱第一!

    小池燉了紅棗小米粥給拓野補血暖胃,可是他就右手能用,栩苵無可奈何只得做他的移動飯桌。

    拓野背靠在軟枕上,一邊吃著香甜的小米粥,一邊還塞不住嘴的喋喋不休。

    栩苵看著這個殺手,頭皮一陣發麻,他真的是殺手嗎?是不是平時裝多了冷酷,到她這兒就一股腦的倒給她。他還真不像殺手,話多又嬉皮!

    看著栩苵老老實實的拖著托盤,拓野笑了,「丫頭,你這待遇不錯,下回去我那兒,我也把你奉為上賓!」

    「去你的,我才不去你那兒!一個個扳著臉,指不定哪天給我一刀,我還想活命呢,不去不去!」

    「哈哈哈」拓野被她那副惶恐的模樣逗樂,止不住的哈哈大笑,卻不想扯動了傷口,疼得猛咳了起來。

    栩苵想幫忙也幫不上,接過碗讓小池端了下去。任由拓野咳嗽著,還冷不丁的落井下石,「活該,這就是你嘲笑本小姐的下場!」

    「呵!」拓野咳完長舒一口氣,靠在床邊,慘白的面色倒是因為那一通急咳有了點血色。他看著冷漠的坐在一旁軟被靠椅上的栩苵,禁不住問「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受傷的?」

    「那有什麼好好奇的,不就是刺殺失敗被人家宰了嘛!」栩苵說得風輕雲淡。身子往後一躺,這厚厚的絨毛絲綢果然順滑柔軟。

    她輕輕的搖著,側頭看著拓野道,「你又失,你根本就不適合做殺手!」

    拓野懊惱的仰頭看著帳頂,「我發現自從遇見了你,我經常失手啊!」

    「哼,自己學藝不精,失手少賴別人。我還自從遇見你,就倒霉不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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