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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迫嫁 第20章 冤家路窄 文 / 一碟曉菜

    第20章冤家路窄()

    繁華熱鬧的街上人來人往,太平盛世下,百姓臉上都洋溢著安詳笑容。

    客棧內,凌泓然靠門而坐,側頭瞇眼注視著賓客們進進出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思緒卻早已飛往別處,他不解,隨緣寺一個破廟有什麼好玩的,栩苵竟還三天兩頭的往那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泓然兄,想什麼呢?那麼出神!」同桌的宋磊見他半天癡傻不語,揮手打斷他的沉思。

    凌泓然收回目光,才憶起今天是在和朋友吃飯,看著兩位被怠慢的兄弟,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先自罰一杯!」說罷,舉杯一飲。

    可是,杯內空空如也。他大窘,尷尬的重新倒了一杯。

    「慢!」朋友楚傑舉扇壓住他的杯弦,邪笑道,「怎麼跟掉了魂似的,前幾天和相府千金逛街的那股子熱情勁呢?怎麼跟咱兄弟出來就像霜打的茄子,提不起精神!」

    「胡說什麼,我不正要喝嘛!」凌泓然狡辯道,撥開扇子豪氣的乾了一杯。

    宋磊憨厚,直白道,「楚傑可沒胡說,前幾天我和他一起在街上轉悠,正巧看見你忙前忙後的為栩小姐付賬擰東西!」

    「可不是嘛,還握著個冰糖葫蘆,真滑稽,像極了領著女兒逛街的老爹,看到你那個樣子,我和宋磊哪裡還敢上前說認識你,偷著笑都閒丟人呢,哈哈」楚傑向來嘴皮厲害,話不正經還老愛揶揄人。

    凌泓然的臉頓時變成一隻漲紅的大桃子,訕笑的提起酒壺給他們滿上,戲虐道,「叫你們出來是喝酒的,可不是給你們開涮的,別東拉西扯的了,來,咱們乾杯!」

    宋磊和楚傑抿嘴歪笑,每次只要一提到栩家小姐,他就裝傻充愣,寶貝似的不願多提一句,搞得他倆想知道點小秘密都無從下手。便也懶得八卦了,拋開一切,敞開肚皮喝起酒來。

    酒過三巡,楚傑突然道,「這樣喝太悶了,真沒意思,又沒個斟酒的人?」

    凌泓然隨口道,「要人斟酒還不容易,隨便打賞些銀兩,小二自會慇勤為你服務!」

    楚傑不屑,「誰要他個男人倒啊,多沒情調!要找也要找個香艷點的,那樣才喝得醉人!」

    凌泓然皺眉冥想,硬是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楚傑瞥了眼心意相通的宋磊,興致盎然道,「咱們換個地喝美酒去!」

    「好哇!」宋磊早已是心猿意馬,聽他一提議,點頭積極響應。

    喝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走?

    凌泓然不解,拉住匆匆想要出門的二人問,「你們去哪?我也要去!」

    「你也要去?」二人驚訝不已。

    「當然啦,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有好地方喝酒也不叫上我!」

    「這」宋磊做不了主,有些為難的看著楚傑。

    楚傑目光狡黠,搖扇神秘道,「你真要去了,可不許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怎麼這麼婆媽,咱們走吧!」一聽說有美酒,凌泓然興致極高,攬著兩兄弟的肩就喜孜孜的去了。

    一到地兒,凌泓然立即傻了眼。

    看見門前迎來送往才知道,飲美酒其實就是喝花酒,心裡猛然打起退堂鼓。這要是進去了,回頭讓爹知道了,非得把他的腿打折不可。越想越覺得後怕,他愣愣的站在門外就是不願多走一步。

    宋磊推了他一下,「泓然兄,愣著幹嘛,進去啊!」

    「那個,我我」凌泓然吞吞吐吐,心中盤算著扯什麼理由趕緊溜掉。

    楚傑見他一臉畏畏縮縮的樣子,冷哼一聲拉過宋磊,衝他抱怨道,「我就說不該帶他來吧!你看他那樣,怕得要死!算了算了,讓他回去。他跟咱們可不一樣,他爹那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厲害得很,他說往東,泓然絕對不敢往西!我看借他幾個膽,他都不敢進去!走,甭管他,咱們進去!」

    明知楚傑故意激他,可是他偏偏中計,只為那句「他爹說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每個孩子都是叛逆的,凌泓然也不意外,立馬衝動道,「誰怕誰啊,進就進!」

    說罷,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悲壯的大步朝前走去。

    楚傑搖著扇子,嬉笑的跟上,「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

    閣樓內,還沒待凌泓然看清妓院到底啥模樣,一大群鶯鶯燕燕就立即擁了上來,熟絡的挽起楚傑和宋磊,嬌滴滴道,「楚公子這麼久都不來,讓奴家好生惦記!」

    楚傑彎眼迷離,輕佻伸手握住身側嬌艷女子光潔細膩的下巴,陶醉的嗅了嗅她身上催情的玫瑰花香,邪魅道,「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媚兒越髮香艷迷人呢!」

    媚兒,人如其名,性感嬌媚。

    聽了楚傑讚美的話,她笑得更加嬌媚了,柔弱無骨的身子貼在楚傑身上,還不時蹭了蹭。

    楚傑邪笑,拉過一旁傻愣的凌泓然,沖媚兒道,「這是我的好兄弟,挑幾個漂亮的姑娘好好服侍他!」

    「哦,不」

    凌泓然的話還沒說完,媚兒就如蛇般纏了上來,雙手搭在他肩上,吐氣如蘭道,「公子怎麼稱呼啊?」

    她柔軟細滑的玉手在他身上遊走,不時調皮的捏了捏,凌泓然臉上一陣臊紅,頭皮發麻羞憤不已的推開媚兒,「姑娘請自重,我是來喝酒的!」

    「喲,這位公子人都來了,還裝什麼純情正派啊,來這的哪個不是喝酒的?」媚兒自視嫵媚動人,艷壓群芳。可如今卻被這愣小子不解風情的推開,心下不滿,柳眉微皺,既而風姿綽約的墜入楚傑懷中,瞥眼隨口道,「杏兒,小菊,好生伺候公子!」

    「是!」杏兒和小菊貌不驚人,很少有人點他們,今兒好不容易有了生意,立即欣喜的朝獵物奔了上去。

    「公子」

    「公子」

    凌泓然趕走媚兒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回頭便被另兩個丫頭纏上。

    她們柔情的拽著他的衣襟,既而攀升到他的頸脖,柔媚蠱惑的雙眸灼灼的看著他。凌泓然的身體瞬間繃緊,對行為如此放蕩的女子心生排斥。

    楚傑笑著拍了下他的肩,「出來玩就放輕鬆點啊,幹嘛板著臉。這地兒一回生兩回熟,你看宋磊玩得多開心!」

    凌泓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左擁右抱的宋磊,此刻他滿臉嬉笑的喝著衣不附體女子喂的酒,間或還不安分的親吻女子香肩。

    那縱情享樂之態,與凌泓然認識的憨厚好友完全不同,他悵惘,這紙醉金迷之地真的害人不淺。

    正當他失神看宋磊之際,杏兒、小菊已然將他拉至桌邊坐下,滿上烈酒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給往他嘴裡灌。

    凌泓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嗆了幾口,抬眸卻見小菊柔媚的伏在他肩上。他苦苦的笑,以前只聽說有逼良為娼的,今日卻讓他見識到逼君為嫖。

    杏兒和小菊使盡渾身解數,在他身上左揉右捏。

    凌泓然並非聖人,也絕非柳下惠。對她們也有著幾分新鮮感和好奇,可是從小受將軍父親的影響,骨子裡他也有著堅定的自覺和自律,絲毫不敢也不願越雷池半步。

    被她們摧殘得頭昏腦脹,實在是無法脫身,凌泓然無奈的掏出一踏銀票,冷冷道,「你們不要再煩我了,我自己會喝!」

    「謝公子!」二人驚喜的接過銀票,從來沒有人對她們如此大方,這到手的大魚又豈會輕易放過。頓時千嬌百媚,更是慇勤的討好巴結,都企圖將這隻金龜拉入自己的芙蓉帳內。

    凌泓然欲哭無淚,本想打發她們走,沒想卻低估了她們的貪慾,換來更徹底的糾纏。

    亂花迷人眼,鼻尖充斥著劣質胭脂水粉味,凌泓然頭暈目眩,叫苦不迭:這哪裡是美酒,分明就是熏酒,熏死人不償命的毒酒!

    「清雅閣,呵,一個妓院還起這麼個雅致的名字,真是諷刺!」

    「公子,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初霞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卻還是極力勸阻。

    「為什麼不去,我可聽說這裡是男人最愛的地方呢,就連二哥也經常流連此處。今天我倒是要看看,那些女人有什麼狐媚功夫,迷得男人們一個個昏頭昏腦,趨之若鶩,對家中嬌妻不聞不問!」木槿果然不停勸告,對妓院滿是怨恨的眼中透著幾分好奇。

    初霞拽著她,哀求道,「公子,不要進去啊,好人家的姑娘進這種地方名聲就沒了,你不能去,不能」

    「閉嘴!誰是姑娘?沒看見本公子一身男裝嗎?你不要再囉哩囉嗦了,要麼陪本公子一起進去長長見識,要麼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呆在外面!」

    「那」初霞惴惴不安的鬆開木槿是衣角,小聲道,「奴婢還是在外面等你吧」

    「就知道你會這樣,真沒出息!」木槿瞪了一眼膽小怕事的初霞,甩甩頭,豪氣的大步朝清雅閣走去。

    一進門,木槿就被裡面的情景驚呆了。

    在這裡「男女授受不親」簡直就是屁話,只見女人們一個個袒胸露乳,穿得少都不能再少,透得幾乎什麼都看得見的薄紗和男人摟摟抱抱,嘴對嘴的餵著葡萄點心,那大膽程度看得人臉紅心跳!

    「哎喲,好俊的公子!」一見打扮如此富貴的男子,老鴇立即眉開眼笑的迎了上去。

    她上下打量著木槿,粉厚如牆的臉上,一笑粉渣「簌簌」直往下落,看得木槿是一陣反胃,禁不住輕咳兩聲。

    「公子好面生,頭一回來咱們清雅閣吧!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說一聲,媽媽這善解人意的姑娘多得是,包您滿意!」老鴇一臉諂媚的看著木槿白嫩嫩的俏臉蛋,心中讚歎這細皮嫩肉,要是個女子該有多美啊。

    被老鴇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渾身發麻,木槿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把你們花魁叫出來!」

    「花魁啊喲,真不湊巧,她今天有客,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老鴇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大疊銀票在她眼前晃啊晃,要說的話也被她忘得一乾二淨。

    木槿得意的甩了甩銀票,睥睨道,「今天我就只找花魁,她到底有客沒客?」

    老鴇趕緊搶過銀票,連聲道,「沒客,沒客!我這就給公子叫去!」

    有錢果然好辦事,只見老鴇收起銀票立即大聲喚道,「媚兒,媚兒」

    媚兒?

    木槿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中一陣嫌惡,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她的目光追尋老鴇扭腰擺『臀』的身影而去,孰曾想沒見著風情萬種的花魁,卻讓她意外撞見那個人。

    輕紗媚眼中,他雙眸迷離的左擁右抱,推推拉拉的喝著身側兩女人柔情喂的酒水,面色潮紅。

    不知為何,她心裡頓時就火了,氣沖沖的走過去,定在他面前,眼睛狠狠的剜著他!

    凌泓然好不容易嚥下杏兒的酒,想抬頭透透氣,卻驚見眼前一片火紅。他順著紅色往上看,竟是那趾高氣昂的小白臉。心中鬱悶不已,還真是冤家路窄,上哪都能遇見「他」!

    被「他」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鬧心,凌泓然開口道,「你想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記長鞭「啪」的甩在桌上,茶杯遽裂,水花四濺。桌邊之人全都一愣,楚傑和宋磊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氣勢洶洶的來人所為何事!

    凌泓然完全沒搞清狀況,不知自己好好喝酒又怎麼惹到「他」了,還來不及細想,就見「他」指著自己破口大罵,「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小人,放著家中那麼漂亮的娘子不愛,偏偏學人來妓院鬼混,真是可惡下流至極!」

    漂亮娘子?!

    凌泓然隨即命明,心知「他」定是將栩苵當成他的娘子了,不由得心裡暖暖的,眉梢眼底全是笑意。

    「你還敢笑?!」

    凌泓然抬眸,反詰道,「我為什麼不能笑?原以為你能為你家娘子搶紅玉,該有多恩愛呢,呵,也不過如此嘛!」

    他居然一臉無所謂,還一點悔意都沒有。木槿不由得大怒,嫌惡道,「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些喜新厭舊的負心人!」

    「臭男人?」楚傑苦笑,「公子,你自己不也是個臭男人嘛!你口口聲聲的負心人,請問我們負了誰的心啊?你說他下流,呵,不就是出來喝花酒嘛,他又沒成親怎麼就喝不得?再說了,就算成了親,也不用你多此一管,他家娘子又不是擺設!」

    啊,啊,他沒成親!

    木槿吃驚不已。

    凌泓然見有人幫他說話,不禁也多了幾分底氣,大大咧咧的反駁道,「我又沒成親,喝花酒關你什麼事啊,你還真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還敢罵我!沒成親又怎樣,你逛妓院還有理不成,你這個不知悔改的傢伙」木槿越說越氣,直接用武力發洩,她暴脾氣的突然揮鞭,直直朝凌泓然臉上甩去。

    凌泓然快速閃過,從側擊中木槿纖細手腕,輕而易舉奪下她的長鞭,「受過一次偷襲,豈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小白臉,我跟你有仇啊,你怎麼一而再的找我的茬?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若再這樣無理攪三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說罷,重重的將長鞭扔還給她。不曾想,一時失手,竟砸中「他」頭頂的髮束。

    須臾,攢玉束髮冠悠然劃落,萬千髮絲脫去束縛如開閘洪水傾瀉而出,華麗麗的散滿肩頭,亮澤如星,滿園綺麗瞬間失色,在坐之人無不倒抽一口氣。

    她一身火紅華服,映得柔白勝雪的面龐嬌艷無比,如一株被火焰包裹的雪蓮花,高貴濃烈,讓人驚艷窒息。

    「他」,她,是女人?!

    凌泓然震驚不已,眼神空洞,呆呆的看著遺落在地的紅鞭。

    木槿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該如何反應。她茫然的立於廳閣之內,發墜胸前。她無從得知他人的眼中是驚訝還是貪婪,只是失神的望著如她一樣愣怔無措的男子。

    清雅閣其它桌位仍是歡聲笑語,嬉鬧不斷;而此處卻尤為沉悶,靜若寒蟬。

    「哈,好美的小娘子啊」

    突然的一聲戲虐之音打破沉默,只見一個四十來歲,挺著啤酒肚的醉漢搖搖晃晃的靠近木槿。在她面前擺了擺手指,迷糊著渾濁的雙眼道,「咦,怎麼沒見過,你,是不是新來的啊老老鴇也太陰了,有這麼好的貨色也不通知一聲來,讓爺親親,以後就跟我了」

    說著,露出一口黑牙,就滿嘴酒水的湊了過去。

    看著眼前不斷放大的黑糊糊的鬍渣嘴,木槿猛然驚醒,用力推開他,「不用碰我,滾開!」

    醉漢暈暈乎乎的趔趄後退了幾步,正巧磕在桌角,腰間傳來一陣劇痛,他立即暴怒大罵,「進了妓院,就別跟老子裝純情貞女,敢推老子,你這賤人,找打!」

    醉漢粗魯的衝上去,罵罵咧咧的揚起手,木槿驚恐的縮頭緊閉眼睛。可,巴掌並沒有如預期般落下。她不安睜開眼,疑惑的抬頭而望,卻見皺眉不悅的凌泓然抓住醉漢高抬的手臂,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在木槿驚詫的目光中,凌泓然拉起她的手逃出清雅閣。

    楚傑看著二人飛奔而去的背影,調笑道,「凌泓然這小子還真是命好,桃花運不斷!」

    宋磊傻愣愣的什麼都不明白,「什麼桃花運?」

    「說了你也不懂!來,咱們繼續喝酒!」楚傑摟過媚兒,又在桌邊坐下,柔情蜜意,把酒言歡,好像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

    木槿進去這麼久了都不出來,初霞不安的在門前走來走去,突然瞥見披頭散髮從裡面衝出來的女子,驚恐的叫,「公公」

    「公你個頭!」木槿氣呼呼的打斷,想著剛才被調戲委屈不已,憤然甩掉凌泓然的手,「都怪你,害我出洋相,現在你滿意了吧!」

    凌泓然也冤枉,「誰知道你女扮男裝啊,再說我也不是故意的!」

    「還敢說不是故意的,怎麼就那麼巧,偏偏砸中我的髮束?我看你分明就知道我的女子,故意讓我難堪!」木槿咄咄逼人。

    凌泓然努力解釋,「那真的只是誤會,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不管是不是誤會,現在弄得我披頭蓋面的怎麼見人啊,這麼狼狽,都怨你,你要負責」

    木槿不停的叫器,凌泓然見她是女子,心生惻隱。如此狼狽不堪也是自己的過錯,他自認倒霉的走到她身後,抓起她的長髮。

    「你幹什麼?」木槿一驚,想動卻被他按住腦袋,頭頂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想見人,你就給我安靜點!」

    被他這麼一吼,想起他打醉漢的情景,木槿心有餘悸,果然不敢開口說話。

    有手指穿過濃密長髮,從頭皮傳來一陣酥麻。木槿緊張得不能呼吸,疑惑他究竟在幹什麼?

    凌泓然將她的散發全部抓起,置於後頭頂,然後騰出一隻手取下自己的藍水晶束髮冠。幸虧今天丫環為了固定多給他綁了一層髮帶,要不然待會披頭散髮做乞丐都不用化妝的。

    他輕輕將束髮冠卡在木槿頭上,雖然看上去糟糟的有些凌亂,但總比剛才長髮亂飛的好,他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終於弄好了!」

    木槿笨拙的撫上頭頂,藍水晶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看著他光禿禿的髮帶,她傻呼呼的問,「你弄的?」

    「是我弄掉的,如今我也幫你弄好了!現在我們可是兩不相欠了,告辭!」凌泓然撂下這句話,轉身走開。

    木精心急,脫口道,「誰說你不欠我的啊?你還打過我呢,就這麼算了?喂,你給我站住,你叫什麼名字?」

    凌泓然頓了頓,回頭冷哼,「怎麼?還想報復我啊?」

    「是啊,你怕了!」木槿叉著腰,雙眸明晃晃的,得意洋洋。

    「怕你?可笑!」凌泓然不屑,繼續朝前走,「我叫凌泓然,想報仇儘管放馬過來,本少爺隨時恭候大駕!」

    「凌泓然」木槿低低重複,摸著束起的長髮,突然失笑,深深的酒窩嵌於雙頰,活潑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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