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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初遇 第5章 淪為丫頭 文 / 一碟曉菜

    第5章淪為丫頭()

    夜色如水,長空如洗,一輪華月冉冉升起,神秘而美麗,為萬物籠罩上了一層淡淡月光。

    四周靜謐。

    栩苵卻全無睡意,躺在床上,回想起拓野白天說的話,心裡一陣不安,自己到底得罪了誰,為什麼有人要殺她?爹娘不知道怎麼樣了,是不是正擔心著自己?這夜影樓到底該怎麼逃出去呢

    一連串的問題攪得她心神不寧,乾脆起身走走。

    銀白的月光透過窗戶傾灑一地,栩苵起身才意識到與她誰一起的降雪不見了,疑惑的掃視房間,才發現那小妮子也和自己一樣,睡不著正趴在窗台上發呆呢!

    「降雪!」

    栩苵輕聲喚,窗前的人兒絲毫沒有反應。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她好奇的披件衣服下了床,輕聲走到降雪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但見不遠處的玉亭中一個白衣男子正在獨自飲酒,微風徐徐,衣袂輕揚,好一個月下美景。她瞥一眼癡癡的降雪,幽幽開口,「原來你在看拓野啊!」

    「啊,姐姐,你怎麼起來呢?」降雪驚訝的回過頭,看著不知何時站在身側的栩苵。

    栩苵微微一笑,也和她一樣趴在窗台上,「你說得很對哦,你師兄的確長得還不賴,難怪你大半夜不睡在這偷看他!」

    降雪努嘴道,「才不是看他呢,我喜歡溫柔的!」

    「溫柔的?」栩苵不解,再次朝亭內望去,才發現亭內除了拓野還有一個人,只是剛剛自己站的方位不對,亭柱正巧將那個人擋住了,她意味深長道,「哦原來是離落啊!」

    降雪頓時臉紅,害羞的低著頭。栩苵失笑,「喜歡就喜歡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我也喜歡溫柔的啊!」

    「啊!」降雪驚訝的抬起頭,「姐姐,你你也」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栩苵就知她想歪了,調皮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寵溺道,「你啊世上溫柔的男人多得是,難道我就偏偏要和你搶那個離落?傻丫頭,瞧你緊張的,還說跟我出去,我看到時你准捨不得離開!」

    「不不不,我捨得,我要跟你出去!」降雪怕栩苵不帶她走,拽著她的手急急忙忙堅定立場。

    降雪深居夜影樓,可以說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單純善良,讓每一個人都心生憐愛。想起她那手足無措的可愛模樣,栩苵又不禁想逗逗她,「你還是別跟我出去了,要是你走了,離落哥哥被別的女人搶去了怎麼辦啊?」

    「哼!」降雪立刻收起甜美笑容,語氣決絕道,「那我就殺了她!」

    看著突然變成小刺蝟的降雪,站在一旁的栩苵不由得冷汗直流,唏噓不已,夜影樓的人果然個個獨特,絕非善類!

    盛夏驕陽當空,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襲來滾滾熱浪。

    已經七天了,她彷彿從人間蒸發一般,沒有一點兒消息,縱使凌泓然出動大量軍用部隊,依舊無濟於事。

    「少爺,方圓百里已經找過了,沒有夜影樓的蹤跡!」吳副將滿頭大汗的回報道。

    凌泓然斂去平日的嬉皮笑臉,嚴肅道,「繼續給我找,方圓百里沒有就找到方圓千里,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少爺,這」吳副將吞吞吐吐半響,終於咬牙請求道,「少爺,士兵們沒日沒夜找了幾天,已經累倒了好幾個。您也是一直沒休息,要不先停一下,大家都休息會!」

    凌泓然回頭望去,烈日炎炎下,士兵們早已汗流浹背,累得直不起腰。可是栩苵仍沒找到,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哪裡容得他有半點遲緩,他心一橫沉聲道,「讓兄弟們再堅持一下,找到人後每人都有重賞。吳副將還得再跑一趟,回去多調些兵力過來!」

    吳副將不安道,「少爺,不能再調兵了,否則被將軍發現,咱們都吃不完兜著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快去吧,爹要是知道了我頂著!」

    「是!」

    吳副將無奈領命離去,凌泓然沖身後大聲命令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繼續向前找!」

    說罷,他立即翻身上馬,快速朝樹林深處跑去。

    栩苵,你在哪兒?千萬不要有事啊!

    「砰砰砰砰砰」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降雪皺眉努力的假裝沒聽見,卻還是被吵醒,睡眼惺忪幾分埋怨道,「是誰啊?」

    「小姐樓主請丫頭過去一下!」沒想到把小姐吵醒了,門外小廝戰戰兢兢的回復道。

    「現在?」降雪瞇著眼看向窗外,天還只是濛濛亮呢,「這麼早有什麼事啊?」

    「小的不知道,只是讓丫頭立刻就過去!」

    「知道了,你不要再敲了,先下去吧!」說罷,她轉身喊著栩苵,「姐姐,起來,師兄叫你過去,姐姐」

    「嗯」栩苵輕輕哼了哼,轉過身蒙著頭繼續睡。

    「姐姐,不要睡了,快起來,再不去師兄要生氣啦,姐姐,姐姐」降雪推著她,不由得加大聲音。

    「幹什麼啊,降雪不要吵啦」栩苵無力的繞了繞手,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降雪無奈的歎歎氣,真沒見過睡這麼沉的,可是沒有誰可以違背樓主的命令,她繼續鍥而不捨的炮轟道,「快點起來快點起來,沒有誰可以不聽師兄的話,你不要賴床了,還是快起來吧,姐姐姐姐,起來啦」

    「啊,吵死了!」耳邊嗡嗡作響,栩苵實在受不了,頹廢的坐了起來,睡眼朦朧的看著降雪,不知所云,「什麼師兄啊,師兄在哪兒天還沒亮呢」

    「喂,醒醒,是我師兄要見你,拓野,拓野!」降雪搖晃著她的肩。

    栩苵這次清醒了那麼一點,困惑道,「這麼一大清早的,他找我幹嘛?」

    「肯定有重要的事咯!」降雪回答道,沒工夫陪她神遊,一把將發呆的她拖下床,快速的給她穿上外衣,簡單的弄了個髮式,隨即推出門外,「快去啦,師兄可等著你呢!早去早回哦,嘻嘻」說罷,快速將門關上。

    清晨的風微涼,栩苵不禁打了個哆嗦。

    「跟我走吧,樓主在房間等你!」剛敲門的小廝一直侯在門外沒走。

    「哦!」栩苵沒頭沒腦的跟在他身後去了。

    沒一會兒就來到一處地處幽靜的房子,栩苵推門而入,房間裡靜悄悄的什麼人也沒有,她渾渾噩噩的往裡面走去,眼前赫然出現一張絲綢被子,本就是困得發慌的她,想也沒想,急急忙忙地的跑過去一下子撲到床上。

    軟軟的,真舒服啊!

    栩苵享受的在溫暖的絲綢被上蹭了蹭,滑滑的

    「呵,這麼積極,一大早就投懷送抱啊!」

    突然的一聲戲略把她嚇了一跳,匆忙抬頭,發現拓野正一臉玩味的看著她,而自己竟親暱的趴在他身上。

    天啦,這是怎麼回事?

    她大驚道,「你怎麼在這?!」

    拓野支起身子,好笑道「這句話該我問你吧,你自己看清楚點,這是我的房間!」

    栩苵茫然的環顧四周,這大而物品齊全的房間確實不是她和降雪的溫馨小窩,朦朦朧朧想起是自己跟著小廝來的,那麼這裡的確是他的房間!

    她如此想來,嚇得趕緊慌神的想要爬起來,可是被面太滑,她東抓西抓折騰半天,最後還是滑趴在絲綢被上,臉恰巧貼在他的胸口。

    拓野仍舊一臉不懷好意的壞笑,「你這樣在我身上又摸又抓的,我想不誤會都難!」

    栩苵面上一熱,衝口罵到,「誤會你個頭!」,同時猛擊他的胸膛,借助反作用力將自己帶離床面。

    「啊你想謀殺親夫啊!」拓野吃痛的捂著胸口。

    「活該,誰讓你老沒正經!」她小聲咒罵,心中仍為剛剛主動送上床尷尬不已,硬著頭皮抬起頭佯裝無所謂的問,「你找我來幹嘛!」

    「哦,對了,被你這一攪和,差點把正事忘了。過來,你先幫我把衣服穿了,然後再去給我打盆洗臉水來,再就」

    他來沒說完,栩苵就震驚的打斷,「這就是你說的正事?天啊,那麼早把我叫起來就是為了服侍你?你是不是昏頭了啊,自己沒長手嗎,這些事自己不會做?」

    「那麼吃驚幹嘛,你是丫頭,這些事你不做誰做?快點!」他走下床來,站在栩苵面前,伸開雙臂等著她給他穿外衣。

    栩苵不屑的撥過他的手,「你少自以為是,我才不要做你的丫頭,更不會鞍前馬後的服侍你!」

    「我救了你,你的命都是我的,怎麼就沒有半點感激之心?再說,你要是做了我的丫頭,以後有我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

    「你救了我?」對他這樣經常性的邏輯混亂,顛倒黑白,她已經見怪不怪了。突然心生一計,討好道,「你救了我,就不會再殺我吧,那你不如放了我啊!你看我每天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還穿金戴銀都是你的,多大一筆開銷啊!我還經常反駁你惹你生氣,多討厭啊!你乾脆把我趕出去,一了百了,怎麼樣?」

    「我勸你別瞎想了,做我的丫頭絕對比外面當小姐安全自在。夜影樓也不缺錢,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是絕對沒問題的!」說罷,自顧走到衣櫥前挑起衣服。

    突然,一隻小手主動接過他選好的衣服,拓野回頭,只見栩苵正一臉諂媚外加幾分期待的看著自己,說,「如果我好好當你的丫鬟,你高興了,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

    「這個嘛」拓野拖長音調想了會兒,悠然道,「那得看你的表現咯!」

    有出去的機會怎麼可以放過!

    栩苵立即喜笑顏開,上前給他套外衣,可是他個子實在太高,栩苵踮起腳尖糾結半天都沒弄好。

    看著在胸前搗鼓的她,拓野失笑道,「果真是瘦瘦小小的乾癟豆,還是我自己來吧!」

    栩苵懊惱的鬆開手,再接再厲道,「我出去給你打洗臉水吧!」

    不一會兒,她就端回滿滿的水,還體貼的遞上毛巾。

    這丫頭幹起活來還真像模像樣拓野滿意的點點頭,洗玩臉後享受的坐在桌前,輕笑道,「丫頭,給我梳頭吧!」

    「梳頭啊」栩苵長歎,拿起梳子慢吞吞的走到他身後,看著他那長長的頭髮就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她根本就不會梳啊,就連自己的髮式也是降雪幫忙打理的。

    她為難的看著梳子,笨拙的比劃來比劃去就是不開始,拓野急了,「你這表現也太差了,不想梳就算了!」

    「我梳,我梳!」她趕緊按住拓野想起的肩膀,急忙道。

    拓野來自大漠,頭髮微卷且濃厚,栩苵小心翼翼的梳了半天,可這卷髮依舊亂糟糟的。她索性把梳子別在腰間,直接用手。她想像著古裝電視裡男主角的裝扮,將他的長髮全部抓起,攏了攏,然後用髮帶牢牢的綁住。

    好了,頭髮都扎上去了,大功告成。

    她滿意的點點頭,欣喜的將鏡子遞給她,「梳好了,怎麼樣,還不錯吧!」

    當目光觸及鏡中男子的時候,拓野面上的笑容霎時僵硬在臉上。

    這是我嗎?

    他不置信的觸摸著額頭,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被束在頭頂好似超大號的雞毛毽子,凌亂不堪!更讓他羞憤的是,這丫頭竟愚蠢的將髮帶綁成蝴蝶結型,搞成這副鬼樣子,難道他是女人嗎?!

    他面色鐵青的轉過頭,「這就是你梳的頭嗎?」

    栩苵心虛的嚥了嚥口水,賠笑道,「嘿嘿,那個那個是今年最流行的髮型,非主流,很適合你」

    「什麼非主流,你少跟我胡扯,你是不是故意的!」拓野怒視她,縷著自己的亂髮抱怨道,「被你亂弄了半天,耽誤時間,還不如不弄的好!」

    她如釋重負,急忙說,「那就不梳好了,反正我也困了,正想回去補補覺呢!」

    「想溜?沒那麼容易!你現在可是我的丫頭,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離開!回來,繼續梳,直到我滿意為止!」

    他那幅盛氣凌人的模樣讓栩苵恨得牙癢癢,怨不能衝上去將他海扁一頓。可是,她還不能動怒,她一次一次的告訴「要冷靜,要冷靜」,因為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高興了能放自己走!雖然他的話可信度有待考證,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她努力一笑置之,平靜心情!

    從鏡中看她搖頭晃腦,嘀嘀咕咕的模樣很是可愛,拓野不覺嘴角輕揚。

    再三折騰,總算扎得他滿意了。小廝也把早飯送過來了,栩苵悵然,看來這丫頭是當定了,連吃飯都在房內解決。

    果然,飯剛吃完,拓野又說要練字,讓她研墨。

    栩苵老實應允,本以為磨墨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誰曾想,他這一練就是幾個時辰,還極其認真不讓打擾,一聲不吭。同一個動作無數次做下來,栩苵無聊至極,哈欠連天,眼皮越來越沉。

    不知過了多久,拓野抬頭,發現栩苵垂頭好似睡著了,可手卻仍握著墨石不停的轉悠,他搖頭無奈笑笑,還真是有技術,站著都能睡著!

    他輕咳一聲,「算啦,不用磨了,已經夠多了!」

    「唉」終於解脫了,栩苵睏倦的舒展手腳,可是懶腰還沒伸展開,那可惡的聲音再次想起,「我累了,給我捏捏肩!」

    捏肩?!

    高漲的情緒瞬間被澆滅,栩苵如洩了氣的皮球,軟綿綿的站在他身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

    「太輕了,你當我是螞蟻啊,不經捏?!」

    「那好,你可別喊疼啊!」本來就覺得窩火,被人呼來喚去的,滿腔怒火正無處發洩。他倒好,送肉上砧板,栩苵奸笑,摩拳擦掌正欲大幹一場之時,拓野卻突然站了起來,他轉過身嬉笑道,「待會再捏吧,我先看會兒書!」說罷,拿了本書離開書桌,全然無視憋得臉色慘白的栩苵。

    氣死我了!

    她憤恨的收回拳頭,氣得大口大口喘氣,看著拓野悠閒的躺在軟塌上,暗暗道:算你狠!

    轉眼間,日頭當空。

    拓野覺得眼睛發脹,輕輕揉了揉,疲憊的合上書。看了看窗外刺眼的陽光,心道該讓丫頭吃午飯了。他起身下塌,抬眸尋視,赫然發現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不禁訝然,難道她是睡鬼投胎?怎麼一天到晚都在睡,還不分姿勢!

    「嗯」睡夢中的栩苵呢喃著動了一下。

    拓野立即回到軟榻上裝成看書的模樣,眼睛卻掠過書沿,偷偷注視著她的反應,清聲喊,「丫頭,我口渴了!」

    「哦!」聽見喊聲,栩苵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摸索著倒了杯水,搖搖晃晃走到軟榻邊遞給他,又搖搖晃晃的原路回去,繼續睡。

    拓野目瞪口呆的看著杯中一滴未灑的水,喝完立即又喊,「丫頭,口又渴了!」

    「哦!」栩苵又搖搖晃晃的重複走了一遭。

    她該不會是在夢遊吧!

    如此想來,他又喊,「丫頭,口又又渴了!」

    「啪」栩苵猛的一拍桌子,她真是受夠了,不禁勃然大怒,「拓野,你有完沒完,煩不煩啊!」

    拓野一臉無辜,茫然道,「我怎麼啦?」

    「你喊來喊去不煩啊?真是幼稚,要是讓你的下屬知道,他們樓主不過是個無聊小子,不笑死才怪!」

    「他們不會笑的!」他舒服向後一躺,信心滿滿道,「他們是不會相信一個丫頭的話滴!」

    「拓野,你是不是耍我呢,就算我乖乖做你的丫頭,你也不會放我走,是不是?」見他如此得意,她終於將懷疑說出了口。

    拓野一笑,「現在才知道,是不是太笨了點!你要是真好好做我的丫頭,你說,我又怎麼捨得放你走?」

    「你個小人!」慇勤了一上午都是白費,栩苵氣急敗壞,順手就抓起一旁的茶壺甩了出去,直直朝他的額頭撞去。

    拓野頭一偏,轉身輕而易舉將它截下,「丫頭,這可是你一天內第二次謀殺親夫啊!」

    「你!」栩苵一時氣結,竟不知如何反駁他。

    「不要乾瞪眼了,出去吃午飯吧!不然,下午哪有沒精神陪我練劍?」栩苵正欲開口拒絕,他卻會意說,「你沒有反對的資格,你自己也說了,你吃我的,用我的,那麼是不是也該做點事,小小補償一下!」

    明明是他軟禁了她,卻說得像是他好心收養自己一般,她無奈的歎歎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是她不曾想到的是,這小小的補償正式拉開她的丫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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