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顯然這幾個女孩子提前發現了走來的達蒙一行,提前隱藏在小溪岸邊的挺水植物叢中,竟然成功的騙過了皮格米人和達蒙兩族的獵人。
「秋恩皮——別害怕,是達蒙大酋長來了,他們是去海邊采鹽的。」帕多對那幾個女孩子說道。
幾個女孩子沒回話,只是低頭把小溪中肚皮翻白的魚揀起來,扔到隨身挎著的魚簍裡,顯然她們早就判斷出達蒙一行人對她們不構成威脅。
這是什麼抓魚方法?周吉平有些好奇。
上游不斷有魚順水漂下來,最大的至少有半尺長。看周吉平一臉疑惑的樣子,帕多主動當起來講解員——芳族是森林裡用毒技術最高超的部落,這一點就連皮格米人都甘拜下風。她們用一種叫歐隆樹的樹皮汁液毒魚。
方法是:先把歐隆樹的樹皮砍下,用木棍搗成碎沫,再用自編的筐在水裡搖晃,把樹的毒液溶解出來,然後有專門人在下游等著撈魚就行了。
正說著,幾個芳族女孩子竟然真的很快捕到一草筐魚。見水裡的魚漸漸少了下來,那個叫秋恩皮的女孩子獨自上得岸來,遠遠地靠近達蒙眾人,小心的與領頭的帕多說著話。
小溪裡的水很清澈,一路走來的周吉平身上已經是見汗了。看看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沾的些污垢,周吉平競自蹲下身,撩起些溪水洗起手來。
達蒙靠近溪邊的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正在說話的帕多和秋恩皮身上,其他戰士則各自找地方休息著。所以直到周吉平洗了好幾下手,他的舉動才被面向他的芳族女孩兒秋恩皮發現。
「不要,不要洗啊!」秋恩皮沖周吉平喊。
怎麼了?洗個手都不行嗎?就算是你們的地盤也不至於這麼霸道啊!周吉平疑惑著。
這時站在旁邊的孔達拉和杜卡才看到正在洗手的周吉平,兩人趕緊把周吉平拉了起來,也忙不迭地說道:「不能洗,不能洗。」
看周吉平疑惑的樣子,孔達拉只好指著周吉平的手說,「你的手,已經腫了。」
天啊!周吉平低頭一看,果然,自己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腫了起來,而且腫的速度肉眼可見。只是十幾秒的功夫,雙手已經腫得像紫紅的薯塊了。接著,一種越來越清晰的癢感,在他整個手掌上開始串了起來。
這時,帕多和那個秋恩皮的女子已經走了過來,其他部落戰士也靠到了近前。
「這,這是怎麼回事?」周吉平舉著雙手問眾人,那樣子狼狽至極。
帕多無奈地笑笑說:「芳族人正在捕魚,歐隆樹皮的汁水混在溪水裡,除了她們自己沒事以外,其他人都不能碰這個水的。我們以為你知道的,誰知……你的手要腫幾天了。」
轉過頭來,帕多又對秋恩皮說:「秋恩皮,這是達蒙的大酋長,是草原上公認的部落之王。瑪多酋長和周可是很好的朋友,你們有什麼辦法,別讓他的手腫下去,最起碼不要讓他的手那麼癢。」
秋恩皮是個長得很纖巧的女子,眼睛黑黑的大大的,看上去倒有點像是南亞的女子,挺中看。此刻她正面帶微笑,饒有興趣的看著雙手越來越癢的周吉平。聽帕多說完,秋恩皮笑了笑,說:「辦法倒是有,不過要用很多鹽。」
「沒問題,我們有很多鹽的。」旁邊一個部落戰士插嘴道。
「那你們跟我來吧。」說罷,秋恩皮轉身向上遊走去,留下幾個吃吃笑的女孩子繼續在小溪裡「守溪待魚」。
走了不多遠,眾人來到小溪一處最窄的河面上——原來秋恩皮是讓眾人從這裡跨過小溪,免得再有更多的人受害中毒。眾人小心地跨過了河,又隨著秋恩皮走了一會兒,便來了一處空曠的地方,這裡便是芳族的營地。而秋恩皮,正是這個芳族小部落的酋長。
這個芳族部落,總人數不過十多個,居然清一色的都是女子,而且還都是年輕的女子。不過,現在周大酋長雙手癢得要命,根本沒注意這些事情。
很快,有女子為周吉平準備了一些溶進了草藥的水,端到了周吉平面前。
手癢難耐的周吉平伸手就要進去,卻被秋恩皮直接攔了一下來,然後她卻笑吟吟的看著周吉平不說話。
「我,洗手,我的手很癢……」周吉平一邊比劃著,一邊和她對付。
旁邊幾個達蒙戰士已經湊了上來,解下了各自身上的鹽袋。放到第四袋的時候,秋恩皮才笑著點了點頭。
做生意?難道這藥水是收費的?周吉平疑惑著。他知道,鹽袋是達蒙部落中象徵地位的標誌,也是很有實用性的生活必需品之一。現在在達蒙部落除了獵手以外,就只有野戰排的戰士才有資格佩戴鹽袋。而鹽也是最珍貴的生活必需品之一,其他部落每年都要從達蒙部落手裡弄一點鹽來用,包括眼前的芳族和皮格米人。就連實力頗強的布須曼人,也需要從達蒙不斷買進食鹽,這也是達蒙為什麼一直佔據著部落之王寶座的原因之一,其他部落根本弄不到這種珍貴的資源。
不過這次,周吉平想得交不完全對。
秋恩皮拿起一袋鹽來,直接倒進了盛了藥水的木碗裡——原來鹽還是配藥?
周吉平想的還是不完全對,剩下的三袋鹽被其他芳族女了倒走了,鹽袋則還給了部落戰士們——也就是說,給周吉平治手的報酬是三袋鹽。
「你們可以下去了,木啦,你去安排。」秋恩皮對其他達蒙人說,那個小木啦的女孩子,把達蒙和皮格米的獵人們,都領了開去。
「可以洗了嗎?」周吉平實在有點等不及了,他的手已經腫成麵包了。
「我來,你別動!」秋恩皮說著伸手拉過周吉平的手,用自己的手沾了剛調製好的藥水,細細地在周吉平的手上塗抹著,手指的動作靈巧而又溫柔。
很有效!也很舒服。那藥水一抹上去,雖然周吉平的手掌還沒消腫,但明顯已經不怎麼癢了。周吉平終於噓出了一口氣,整個人也隨之放鬆了下來……只是,只是這個女酋長……怎麼感覺有點色迷迷的?
癢感一去,周吉平隱隱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這個女酋長給自己治病的動作是不是有點太慢了?動作是不是有點太溫柔了?這哪裡像是在抹藥,簡直像是在撫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