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番外(78)
「京都的故人。」魏鐸微微沉吟。他聞了聞自己用過的杯子,皺眉,「難道他是幽魂教的人?」
「幽魂教?」旁邊的關孟山身子一震。「你說的幽魂教可是二十幾年前稱霸武林,被江湖中人稱為魔教的幽魂教?」
「幽魂教從不濫殺無辜,更不是什麼魔教。那些傳言只是某些江湖中人因妒生恨的惡語污蔑。」魏鐸聲音不大,但語氣十分肯定。
「你怎知他是幽魂教的人?」關孟山顯然吃驚不小。
「無色無味,他用的是幽魂教的夢裡香。」魏鐸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真的是他!」關孟山望著門口,喃喃道。
聽到幽魂教三個字,他的第一反便是想起現任幽魂教主夏冷巖。而夏冷巖和當今太子齊健越的關係,全天下沒幾個人不知道。
「將軍真的認識他。」
關孟山默然。
他接二連三的失態,讓魏鐸也不由得好奇,究竟是何人竟能讓素來遇事鎮定的老將軍這般頻頻失態。
「他的武功比你和高林如何?」過了半晌,關孟山忽然問道。
魏鐸想了想,「他的武功比屬下好。輕功……高林攔不住他。」
關孟山愣住,心下暗歎,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單論武功,魏鐸贏高林半籌。輕功,則是高林略勝出一籌,這二人至今還未逢過敵手。如今,他二人竟全然不是他的對手!他怎能不驚訝。更多的是欣慰。
二人正說著話,門外進來一個人,一個上半截臉貌若天仙,下半截臉形同鬼魅的男人……高林。
一見高林,關孟山面露喜色。當他看清進來的只有高林時,臉上的喜色瞬間褪去。「遲了?」
高林垂頭,默然點了點。
一向冷漠如冰的魏鐸見狀上前一把揪住高林的肩膀皺眉問,「他們全都折了?」
「我到充州城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高林黯然。
「你回去歇著吧。」好半天,關孟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木然的向門外走去。
「都折了!」魏鐸自言自語,面色更寒。
高林握著腰畔的劍柄,目中略帶歉意,靜靜地站在那裡。妖異的臉上全是沮喪和悲痛之色。「跟他們死在一起的還有吳啟。」
走到門口處的關孟山身子一震,「他們想把線一次掐斷。」他轉過頭望著高林,「你不該回來,應該留在那裡監視談仕火,他是最後一條線了。」
「談仕或被收監了。」高林悶聲道。
關孟山點點頭,有些意外,「原來如此。只是……牢房恐怕更不安全。」
高林楞了一下,隨即又道。「一起被殺的還有花雲裳。」
聞言,關孟山冷笑,「果然夠狠毒。」
旁邊的魏鐸忽然徑直向門外走去。
「回來。」關孟山看著魏鐸筆挺的背影,滄桑的老臉上露出幾分。
魏鐸站住,卻不回頭。
「不必你動手。就算你現在去。恐怕也已經遲了。」關孟山略顯渾濁的的老眼裡滿是無奈。「明天你們兩個去充州城,一個給我牢牢盯緊談仕火。一個無論如何要將那幾個孩子的屍體帶回來,老夫要好好安葬他們。」
毫無示警的,濮陽游兒被一下子扔到了床上。
一聲慘叫,她面色嫣紅的晃悠著從棉被裡抬起頭,一股鮮血從鼻孔處緩緩流下。
這讓齊健越有些意外,轉而手忙腳亂的拉起她,直接用自己雪白的衣袖為她擦拭鼻血。
她聽話的仰著臉,任他擦拭。見他因自己留血面現焦色,她口齒不清的輕聲說道:「沒關係,不要擔心啦,我每次看到帥哥都會流鼻血。」
「色女。」齊健越輕笑。
忽然,她伸出手,一把扯下了他臉上的面具。「這張面具不好看,不如你自己的臉帥。」
齊健越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禁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她醉眼迷離地看著他,長而翹的睫毛頑皮的翻捲撲扇著,深邃明亮的眼睛深幽且帶著幾分俏皮,臉上明朗而歡快的笑容讓人感到賞心悅目,迷死人不償命的勾魂嘴唇帶著懶懶邪魅的笑意。
「天吶!你怎麼長的?怎麼可以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她忍不住撫上他的臉頰,輕輕摩挲感受他的肌膚質地,再柔撫他的勾魂紅唇……再摸摸自己,她沮喪的垂下小手。臉沒他的白,皮膚沒他的滑,睫毛沒他的長,模樣也沒他漂亮。如果不是眼睛比他的大一圈,亮幾分,她真的想去跳黃河。他可是個男人啊!怎麼可以比女人還美!
他彎下身子,很友愛地用指尖回訪了一下近在眼前的俏臉。指尖的觸感細膩柔滑,毫無妝容的小臉清新可人,一雙無辜迷離的大眼不經意的輕輕眨著,圓潤誘人的紅唇微微嘟起,呼出如蘭誘人的香氣。許是因為酒喝多的原因,她赤紅著臉顯得有些躁熱,並不停扭動著身體。
「你在勾引我。」他勾唇微笑,聲音有些沙啞。
她對他眨了一下眼睛,嘟起紅唇對他做個飛吻,然後有對他勾勾食指,「是這樣勾引嗎?」
他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秀色可餐一詞正是形容此種情形。雖自詡對女人免疫力超強,堪稱柳下惠。但此刻面對眼前這個女人,他的免疫系統徹底癱瘓。平日裡超常的理性此刻也完全沒了蹤影。她迷離的眼神讓他莫名的狂熱,渾身上下澎湃而起的**根本無法自抑。更令他洩氣惱火的是,他原本是半跪在床沿為她擦鼻血。誰知現在這個為人擦鼻血的人,竟然胸口一熱,腦子發脹,不知不覺的也流起了鼻血。
「哦,你流鼻血了!」她瞪大了眼睛,指著他的鼻子驚呼。
「流個鼻血有什麼稀奇,你不也在流?」他尷尬的背轉過身,胡亂的擦拭。
她像無尾熊一樣湊上前摟著他的肩膀,努力地想扳過他的身子,「你騙人,我是學醫的,男人流鼻血是因為有性衝動。」
後背傳來嬌軀火熱的溫度,那身子也不知死活的在他的後背磨來蹭去。他胸口和下身同時一緊,轉頭衝她低吼,「你是不是真的想讓我吃了你!」
突如其來吼聲讓她愣住,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默不作聲的擼起袖管將一隻白生生的胳膊伸至他面前,聲音有些委屈的道:「吃吧,吃完就別……吼我了。」
他別過頭。
將白白的小胳膊又向前湊了湊,「我也吃過你……的豬蹄兒,這回輪到你吃我了。」
齊健越一聲低吼,回身將她摟進懷中,翻身壓在了身底下。
他的唇準確無誤的覆上她的。
吻,狂風暴雨般落下,火熱而狂野……
貼近她的耳畔,他柔聲輕喊:「游兒。」
「嗯?」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成為我的吧,成為我的,做我的女人。」
她雙眼半闔並未拒絕,甚至十分配合的將嬌軀貼近他。這無聲的鼓勵令他更加亢奮。就在他準備將她衣物褪盡,想進一步策馬提槍攻進玉門關時,她卻一把推開他。
他愕然,不捨得將腦袋從那片春光中抬起,眼中滿是**。
「你又……欺負我。」她嘟嘴著看他,舌頭依舊不靈光。
「是你讓我吃的。」他壞笑著道。
「我只讓你吃豬蹄兒,沒讓你吃其他的。」她半閉著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可我只想吃你。」他好笑的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紅唇,然後是下巴,脖子,一路而下。
感官的興奮讓她輕哼了一聲,「我有什麼……好吃的?」
「你當然好吃,即香又甜。最重要的,你是我喜歡的女人。」他正色表白。
怎奈她此刻不甚清醒,再推開他,她沉著小臉兒,「你先前不是說我不……是女人?」
「所以啊,我現在正在十分認真的檢查你的女性零件是不是齊全。」他邊說邊笑,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有些無厘頭。
「現在檢查完……了吧?」眼皮好沉啊,她努力睜開快瞇成一條縫兒的眼睛,胡亂合上自己的衣襟。
「零件雖然齊全,但好不好用還很難說。這個嗎……我得親自試試才能知道。」他擰眉做沉思狀,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他真的是驗收機器的檢驗員。
「喔?那要……怎麼試?」
他苦笑,「我正要試被你推開了。」
被她三番兩次推開,他的心火也滅了三分清醒不少。見她犯困,他索性翻身躺到一旁,單手支頭饒有興趣的和她聊上了。
「游兒,你困了?」他一雙黑眸盯著她玲瓏剔透的身子和嬌媚的容顏,笑的詭異。
她瞇著眼睛哼哼,「嗯……」
「游兒,你喜歡我嗎?」男人笑的越發詭異。
鼻子哼哼聲再次響起,「嗯……」
「那……咱們結婚吧!」
接連幾個問題,已讓她煩不勝煩,不再管他問的是什麼,他話聲一落,她就不負責任的哼一聲,繼續找周公下棋!
卻沒發現男人悄悄站起身,走出房門,呼嘯一聲,一道黑影應聲落地。
「明日,我要成親,你去安排。」
黑影道了聲是,縱身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她甫一睜開眼,便看到滿眼的紅色,一身喜氣的喜娘看她醒來,大叫一聲,「新娘子醒了,大家動作快點!」
她朦朧著,被一群人左右推搡,待反應過來,已是拜完天地被新郎官牽著走往婚房的路上!
「啊!我為什麼會跟你拜堂了?」一女子驀然回神的高吼!
「娘子,是你昨天答應的,我說回去再舉辦婚禮,你非要今天……」一男人狡黠的低笑。
「我信你才有鬼!這個不能算……喂,姓齊的,放我下來……」
「娘子,為夫抱你去洞房!」
女人的尖叫混著男人的大笑,傳出很遠!
一群被請來觀禮的賓客驚訝的聽著遠處傳來的大呼小叫,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