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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73章 番外(28) 文 / 聽海憶夢人

    第273章番外(28)

    眼前這個頭腦清晰精明十足的人,還是原來白天那個拿著大把銀子接濟滿大街的乞丐,背著自己偷偷去賭場輸光了銀票,為了解救被拐少女喬裝進青樓,按著自己當馬凳像無尾熊一樣笨……指著自己的嘴巴一個勁兒說好看的少年麼?

    一言不發的看著他,齊健越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異樣,他甚至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並未察覺到他臉上的異常之色,濮陽游兒繞過他在床上找了一塊水兒用過的帕子,然後用帕子包著手,彎下身子輕輕地查看著水兒脖子上的傷口。

    「你究竟是什麼人?」冷不防,一把冰涼鋒利的匕首架在了濮陽游兒白皙修長的脖子上。

    正全神貫注檢查屍體的濮陽游兒被齊健越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子一僵一個站不穩,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前撲了過去。

    「小心!」齊健越一聲驚呼,握匕首的右手也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了回來。饒是如此,濮陽游兒細嫩的脖子上還是留下一道細長的血槽。

    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白皙的脖子蜿蜒而下,白的醒目,紅的刺眼。

    刺痛了齊健越的眼。

    他的心也跟著莫名的一陣刺痛。

    情急之下,齊健越一把奪過濮陽游兒手中那方已經染上水兒鮮血的帕子,直接捂在了他的脖子上。待替他上好刀創藥包紮完脖子,齊健越終於忍不住臉色鐵青的沉聲怒罵道:「你這個笨蛋!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也不知道躲開,你想找死麼?」

    不料倚在他懷中臉色刷白的濮陽游兒卻笑了,「我以為你只關心我的身份,並不關心我的死活。」

    「難道你是……故意的!」齊健越的臉瞬間變得扭曲,額頭上的青筋也在剎那間暴了起來。他用剛才扶著濮陽游兒肩膀的那隻手順勢掐起了他尖削的下巴。「你居然拿自己的命來試探我,你這個瘋子!」

    「我沒有試探你,也不是瘋子,更不會是你的敵人。我只是一個……關心你的人。」望著滿面黑條的齊健越他眼角含笑淡淡的說道。然而還有一句話他卻無法說出口,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念叨著。

    濮陽游兒的話讓齊健越的面色稍微有絲緩和,但仔細想想,心底卻泛起一絲絲寒意。

    他二人攜伴四處周遊已經快四個月了,在這一百多天的朝夕相處裡二人從北到南,又從南到西,在一起相處甚歡,雖不能說成是相依為命,但也著實算得上同甘共苦。但濮陽游兒從不提起自己的身世或者家人,除了那次在望月樓他說過自己父母雙亡。除此以外自己對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他的家鄉在哪兒,他在京都的親戚是誰,他的父母是誰,他小時候的事情……他的一切一切從未跟自己提起過。可以說,自己根本不瞭解他!不瞭解眼前這個時而想法古怪,時而嬌憨可愛,時而少根筋,時而愣頭青,又時而精明如斯的人。

    越是如此自己就越想看透他,越想將他留在身邊。明知道他很可能會是個潛在的威脅,但又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

    就像一株妖冶媚人的紅罌粟般,明知道危險之極,卻又讓人欲罷不能的想擁有它。這也是一直以來齊健越對他,對自己最無奈的地方。

    「你……弄疼我了。」懷中的濮陽游兒輕輕抽了口冷氣,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半天,齊健越終於發現了自己有些失態,微微一怔後,他鬆開掐在濮陽游兒下巴上的那隻手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回去吧。」那自然的樣子就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濮陽游兒慘然一笑眼底閃過一絲痛楚,他依然不相信自己,對自己有所防範。就連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他都可以當做沒聽到。「你不打算再看看水兒的傷口麼?」

    「你不是已經看過了麼,天快亮了,我們走吧。這裡發生的命案天亮後自會有官府的人前來勘察。」說罷鬆開了那只一直攬在濮陽游兒腰上的手,轉身向門外走去。

    回到客棧,齊健越將濮陽游兒脖子上的傷口重新進行了包紮。看著他吃完早飯將他安頓好以後,齊健越回到自己的房間進行了一番裝扮,然後獨自一個人出門去了。

    發生兇殺案的那處民宅地勢僻靜,此時宅子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有幾個衙門裡的人在門外吆五喝六的維持著秩序,以防看熱鬧的人無意擠進院子破壞現場。

    齊健越靜靜地擠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眼睛卻不停地環顧著四周,並在每一個看熱鬧人的臉上逐一掃過。

    昨晚刺客殺完人還沒來得及清理完現場就被自己撞破,和自己交手的時候又被自己的毒弩所傷,如果他猜得沒錯,那個殺手一直沒有離開,甚至就藏在這些看熱鬧的人群中。

    因為對方此時的想法肯定和自己一樣,十分想知道衙門勘察後的結果,也十分想知道昨晚和自己交手之人的真實身份。甚至刺客比自己還要迫切想見到對方,因為他需要自己的解藥。

    沒過多久,兩個衙門裡的人抬著一副蒙著白布的擔架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幾個形態各異穿著一樣家丁服飾的男人,再後面跟著十多個年紀大小不等一副下人打扮的女人,顯然他們都是這個宅子裡的奴僕。只是他們的樣子讓人看了有些詫異,一個個閉著眼睛就像遊魂一樣,被衙門裡的人用繩子牽著木然的跟在後面。

    齊健越微微一愣,轉而便瞭然於心。

    那些下人渾渾噩噩的樣子完全是迷藥過量或是兩種迷藥混用所致。十里香雖厲害,但昨晚自己用的份量不大,最多能讓他們睡上兩三個時辰,根本不足以讓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除非在自己之前他們就已經被人迷暈了,而且那人用的迷藥和自己的不一樣。

    他的目光緩緩地掃過那些緊盯著擔架上人的臉,並盡量使自己不被對方發覺。當他的眼光從宅子東面的大街邊飄過時,他發現了一張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臉。

    年紀不大,瘦高的個頭,一副賣菜小販的打扮。粗糙的臉頰因為常年風吹日曬而顯得更加黝黑,稀疏散亂的眉毛下長著一雙細長冰冷的眼睛,略顯肥厚的嘴唇上有兩撇濃密的小鬍子。

    那人遠遠地站在路邊向這邊看著,好像並沒特別注意混在人群中的齊健越。

    待衙役們將這宅子裡的人都帶走後,看熱鬧的人群也跟著漸漸的散了。站在路邊那個年輕人見看熱鬧的人都走了,也面露失望之色的轉身向西面走去。

    快到中午的時候,齊健越回到了客棧。濮陽游兒因為折騰了一夜再加上脖子上的傷口覺得格外疲乏,齊健越去看他的時候,他還在房中酣睡著。幫他掖好被子,齊健越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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