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信仰
博爾傑看著從天而降的韓摯宇,沒有一點驚慌的表情,而是淡淡的往韓摯宇面前一站,冷冷的說道:「凌天僱傭軍能敗在這樣強大的古武術者手下,不冤。」
「我不殺你,」韓摯宇淡淡的一笑,道:「我要放你回去,你回去後告訴你們的議員,他日,我將親自登上美國的土地,送你們一份大禮。」
「哈哈,我博爾傑雖然是僱傭軍,但前身可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精英,想讓我帶著如此羞辱回去,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你真的不怕死?」韓摯宇繼續笑問道。
「我們這種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博爾傑仰首冷漠的說道。
「很好。」韓摯宇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轉身看向李其哲的方向,微微向李其哲比了一個格殺的手勢。
隨著他的手勢落下,那些被活捉的凌天僱傭軍成員陸續被七宗的成員一個一個的押到前面,在越野車的照明下,博爾傑看到了跟隨自己闖天下的弟兄被一個個的押來跪在地上,七宗的成員更是高高的將開山刀舉起。
「你想幹什麼?」博爾傑見狀不禁大吃一驚,瘋了般向韓摯宇吼道:「要殺就殺我,殺我弟兄算什麼好漢。」
「呵呵,殺你殺他們都一樣,再說,我從來不把自己當好漢看。」韓摯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李其哲待所有被活捉的僱傭軍成員被押來跪下後,冷冷的喝道:「斬。」
噗噗噗。
站在那些僱傭軍身後的七宗成員馬上整齊的揮砍下開山刀,刀起刀落,一顆顆人頭馬上落地就地滾到一邊。
「我算記住你們台灣人,閣下好毒辣的手段啊。」博爾傑見自己的弟兄被斬豆腐般被斬殺,一雙眼瞬間變得血紅,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死了,我也會在天國詛咒你,詛咒整個七宗。」
「天國嗎?」韓摯宇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道:「那是你們西方人的信仰,上帝對我來說,屁都不是。」
「而且,我好像沒說過要殺你吧!」韓摯宇猛地湊到博爾傑的身邊,冷冷的說道:「我要你回去告訴你們的議員,台灣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叫他們別再參與大陸與台灣的事情,不然,我不介意再去炸一次五角大樓。或者,白宮也行。」
韓摯宇說完轉過頭看了眼早癱瘓在地上的徐元,微微皺了皺眉,向余秋刀說道:「將這個廢物帶回去,至於博爾傑先生嘛,由他去吧。」
突然,韓摯宇轉身看向博爾傑,沉聲說道:「來找我報仇,我隨時奉陪你們,記住我的名字,韓摯宇,中國人。」
韓摯宇頓了頓,又指了指七宗的成員,道:「他們也是,不是台灣人,而是中國人。」
徐元被五花大綁著跪在七宗議會廳的大廳裡,此刻的徐元有的,只有那無邊的恐懼和絕望,他知道,今日的他,再以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整個議會大廳裡只有韓摯宇以及七大戰將中的四人和奧格斯歌這位福卡斯家族的未來接班人。韓摯宇靜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奧格斯歌則靜靜的站在他的身旁,面無表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徐元。
「傳聞你曾經在阿扁手下辦事?」韓摯宇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淡淡的向跪在地上的徐元問道:「阿扁想借黑道的手東山再起?」
徐元被韓摯宇突然的問話嚇得身子一震,忍不住脫口向韓摯宇問道:「你怎麼知道?」
「原來的你的野心是來源於阿扁,很不錯。一舉吞併整個台灣的黑道,然後在大一統的情況下向台灣國府施壓。想法是不錯,但真讓你一統台灣黑道,陳家也未必翻身。除非你能做到如意大利黑手黨那樣的成績。」
「不過,以你這樣的人,是不可能一統台灣黑道的。混黑道,是先將自己看成是死人一個,然後再謀利,而你,首先想到的是謀利,且太看重你的爛命了。這樣的人,能成功,簡直是天方夜譚。」
徐元被韓摯宇一翻話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跪在地上怔怔的看著韓摯宇,身子微微顫抖著。韓摯宇突然站起身,緩步走到徐元的身前,邪邪的笑道:「你怕死!」
徐元馬上狠狠的點了點頭。
「好吧!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便不殺你。」韓摯宇繼續邪邪的笑道。
「真的?」徐元猛地一下抬起頭問道。
韓摯宇溫和的笑了笑,道:「我像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徐元吞了吞口水,使勁的搖了搖頭。
「很好,第一個問題,你以前在阿扁手下辦事的時候,阿扁主要與美國的那些議員在交往。」
徐元微微沉吟了下,道:「我只知道有一位美**方的一名將軍和一名議員。那名將軍叫鮑爾,據說是掌管美國特殊部門的一個殺人惡魔,那議員叫卡爾特。」
「第二個問題。現在美國國會的議員是不是還在與阿扁的人員在聯繫?又或者,有意再扶持阿扁一把?」
「是的,卡爾特議員一直在與我們聯繫,不然我也不可能找出凌天僱傭軍來到台灣幫我稱霸台灣黑道。」
「可惜,你們遇到了七宗。」韓摯宇微微笑了笑,道:「這便是天意,老天都不讓阿扁東山再起啊。」
「你可以走了。」韓摯宇突然彎身向徐元邪邪一笑便轉身向自己的位置走去,留下徐元跪在地上陷入短暫的呆滯。但為了活下去的徐元馬上就醒悟過來,狼狽的從地上爬起就向外跑去。跑到門前的徐元一下冷靜下來,緩緩的轉身下真的不殺我。」
「我說過,我不殺你,便不殺你。」韓摯宇微微擺了擺手笑道。
徐元見韓摯宇是真的放自己走,也不再擔心,而是從容的邁出腳步走了出去。與此同時,一道黑影一閃便出現在徐元的身前,不給徐元任何反應的機會,一把誇張的鐮刀直接深深地挖進他的身體。
噗。
鐮刀直接挖穿他的身體從他的背後露出半截鐮刀尖,幾滴鮮血緩緩的隨著刀尖滴到地上。徐元被突然的變化嚇得忘了疼痛,緩緩的轉過身看向韓摯宇,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過不殺我的!」
「是啊,我沒動。我是沒殺你啊。」韓摯宇一臉無害的笑容,向徐元繼續說道:「我這人是很講信用的,說不殺,我就不殺。」
能擁有鐮刀這樣怪兵器的人,這世界上除了伊秋外,再無他人。伊秋將徐元的腦袋硬生生的搬過來,冷冷的說道:「老大的意思是,他不親手殺你,但沒說讓你活下去。」
「你們……好卑鄙。」徐元死死的抓住伊秋的手腕,緊接著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噴出,伊秋趕緊將將鐮刀抽出,順勢一腳將徐元踢飛出去。徐元在地上滾了幾圈後腦袋一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韓摯宇的方向,死不瞑目。
韓摯宇微微歎息一聲,喃喃的說道:「柯老啊柯老,想不到你雄霸一世,到頭來卻成了一個犧牲品……」
韓摯宇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滿臉鬍鬚的自己,微微搖頭苦笑了下,喃喃的說道:「如此歲月,彷彿度過了百年。」
李其哲悄無聲息的來到韓摯宇的身後,躬身尊敬的說道:「大當家,秋刀吵著要出去玩。您看……」
韓摯宇使勁的摸了摸下巴的鬍鬚,笑道:「秋刀想玩,就陪他去玩吧。」
「可是。」李其哲欲言又止道。
「不用擔心,秋刀他們可都是古武術高手,那些搞刺殺的狙擊手們傷不了他們。」韓摯宇毫不在意的說道,突然他猛地一下轉過身,一拍雙手,道:「得,我也出去一下,不然我都快成糟老頭了。」
台南的事情處理完後,韓摯宇等人就回到了台北,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七宗台灣分會的成員遭到無數次的暗殺,但每次暗殺都被七宗的神秘成員滅殺於無形,而七宗成員也對那些冥頑不化的幫派進行了血腥鎮壓。一周後,整個台灣黑道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承認了七宗這個新興的幫會,並承認七宗在台灣的霸主地位。但還是有些不死心的人仍然在暗處搞一些小動作,雖對七宗造不成大的威脅,但時常來騷擾一下,也是七宗頭疼的一件事。
所以,李其哲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李其哲不知道的是,這些暗殺的傢伙全是被秋刀伊秋等人滅殺於無聲之中的,那些狙擊手想殺秋刀他們,簡直是在拿雞蛋砸石頭。而秋刀他們,正在享受著石頭砸雞蛋的快-感。
台北街頭。
韓摯宇像一個市井無賴般走在最前面,時不時瞄下身邊走過的美女,然後很適宜的送上一聲口哨。讓跟在他身邊的秋刀等人大開眼界了一次,原來他們心目中神聖的老大居然這麼痞子。
「老大,要是被嫂子知道你這色狼樣,看她怎麼收拾你。」秋刀最後忍無可忍的向正在講目光掃向從他身邊走過的一個美女身上的韓摯宇不滿的說道。
韓摯宇趕緊收回目光,一臉嚴肅的向余秋刀說道:「秋刀,色狼就是色狼,不該披上羊皮,別去刻意表現紳士風度,營造什麼浪漫———那樣你只能追不懂事的黃毛丫頭。解除外掛原生態一些反而更有魅力。」
余秋刀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你便是這樣追到樓蘭嫂子的?」
「恭喜你,答對了,不過沒獎勵。」韓摯宇說完目光又開始往大街上的美女們瞄去。他們現在的位置正處於台北的鬧市區,來來往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們讓一群狼一個勁的吞著口水。
就在這時,韓摯宇的眼神留在從對面走來的一個美女那充滿犯罪的長腿上再以不移開一下,不光韓摯宇,就連李其哲這樣一個定力深厚的老色狼和對任何事情都抱著無所謂的奧格斯歌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面走來的美女,可見這大街上的美女是多麼的殺人眼球了。
就在所有人都被這極品美女勾引住眼神的時候,那名美女走到韓摯宇的對面,完全無視韓摯宇那赤裸裸的眼神,突然一下驚呼出聲,指著韓摯宇又跳又激動的喊道:「你是——韓摯宇?」
美女突然的動作讓幾個狼有種暈倒的感覺,特別是那美女隨著她跳動而調動的波濤洶湧和那完美如雕刻大師勾畫出來的曲線,讓所有人都禁不止鼻血直流。
「就知道你會這麼問。」極品美女花枝亂顫的一笑,翻了翻那雙美眸,那張快滴出水來的完美容顏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調皮的說道:「你猜猜我是誰?」
「別這樣吧!」韓摯宇退了一步,環視了眼身後幾個被誘惑得直流鼻血的傢伙,賊賊的說道:「我韓摯宇應該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過呀,就算我沾花惹草過,你這麼漂亮的極品女人,我一定會記得的。」
「真記不起了?」極品美女調皮的眨了眨眼問道。
韓摯宇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我是真想知道你是誰,但我真的記不得我認識這麼一個大美人。」
「蘇舞,我是蘇舞啊。」極品女人收起顛倒眾生的笑容,一雙美眸直直的看向韓摯宇,彷彿在等著韓摯宇的反應似的。
蘇舞?韓摯宇微微一愣,快速的在腦海裡放映著一個叫蘇舞的女子,終於,在半刻鐘後,他腦海裡的畫面停止在了他剛進入喬治學院時在喬治學院門口遇到的那個醜女,一臉麻子卻有著天籟般聲音的蘇舞。
蘇舞?韓摯宇微微歪了歪腦袋,向極品美女說道:「我是有一個叫蘇舞的同學,但她沒你這麼漂亮啊——」
對面的極品美女微微一愣,隨即一臉黯然道:「所以她想變漂亮,不想成為人前人後的話柄。現在她變漂亮了,再以沒人在背後說她醜。」
「你真的是以前喬治學院的蘇舞?」韓摯宇一臉呆滯的問道。如果真的是,那這玩笑可開大了。
對面的極品美女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我剛從韓國回來,回來後我就讓我家人在台北買了一套房子,來這定居了。」
「韓國,整容?」韓摯宇快速的在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隨即他猛地一轉身,向身後那群牲口們做出一個悲痛狀,暗自在心裡狠狠的說道:「金子啊金子,你才是真正的上帝。你可以使老的變成少的,黑的變成白的,錯的變成對的……醜的變成美的……」
就在這時,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走到蘇舞的身邊,微微抱歉的說道:「蘇舞,對不起,剛剛公司來電話讓你久等了。」
蘇舞看了眼身邊的男子,換上一副小女兒姿態,向那男子介紹道:「陳奎,這是我中學的同學,韓摯宇。」
「陳奎,我男朋友。」蘇舞又向韓摯宇介紹著她身邊的男子。
「你好。」陳奎很主動的伸出手,極其紳士禮貌的問候道。
韓摯宇也禮貌的伸出手,微微笑道:「閣下姓陳?」
陳奎微微一愣,一下將韓摯宇的話中話明白過來,歉意的笑了笑,道:「此陳非彼陳,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物流公司的經理,那陳家的大門我可進不去,當然,也不想進去。」
「韓先生在哪家公司高就?」陳奎馬上問道。
「我啊,暫時失業。」韓摯宇微微笑了下,繼續說道:「正四處奔波呢。」
「怎麼可能,喬治學院出來的人哪個人不是非富即貴。」陳奎笑了笑道。
「哈哈,陳先生身在台灣,對北京的事情卻瞭解得如此清楚,不簡單吶。」
「蘇舞告訴我的,韓先生還是我第一個見到的蘇舞的同學呢。如此有緣,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當然可以。」韓摯宇向陳奎身邊的蘇舞眨了眨眼,欣然答應了陳奎的邀請。
蘇舞見韓摯宇答應,馬上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讓不知情的余秋刀等人又是一陣鼻血直流,只不過這次是往心裡流,因為這極品美女居然是個有主的,讓他們心都在滴血啊。
一直孤身到三十多歲的李其哲更是在心裡惡狠狠的想到,名花雖有主,我也要鬆鬆土。當然,要是被他們知道,他們眼中這個美貌如天使般的女人是人工做出來的,不知道他們還會這麼想不。
一行人來到一家高級咖啡館內坐了下去,蘇舞的到來自然引起咖啡館的騷亂,這也讓陳奎的虛榮心飆到了極致,任誰身邊有這麼一個極品美女相伴,也會驕傲一下吧!
韓摯宇看了眼興奮而驕傲的陳奎,湊到蘇舞的身邊,緩聲說道:「人人都想做天使,因為天使總是被光環照耀著,再便是它們有一對翅膀可以自由的翱翔,熟不知,天使之所以會飛,那是因為他們將自己看得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