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狗娘養的訓練()
又是一段時間後,韓摯宇坐在枯骨老人的木屋內,悠哉的拿著一本比他小臉寬兩倍的厚厚的書籍認真的看著,書籍的背面赫然印著『異端簡史』四個大字。而他的旁邊則放著『莎士比亞全集』,『拿破侖大傳』,『權利的轉移』等各種厚厚的書籍。
「異端與科學的鬥爭不是科學與迷信的鬥爭,而是兩種科學間的鬥爭?」韓摯宇將大大的書本合上,看著書本上的一行小子喃喃的念道。並同時用小手托著腮看著坐在他對面拿著一把沒有扇葉的扇子左右搖擺著,一臉慈祥笑容看著韓摯宇的枯骨老人。
可以說,韓摯宇在他的大師傅這裡是最輕鬆的。安靜,沒有血腥的刺鼻味道。
「摯宇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枯骨老人笑問道。
韓摯宇搖了搖頭。用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枯骨老人。
「也就是說,天才與瘋子其實只是一步之遙。」枯骨老人自然知道現在的韓摯宇不能回答這麼深奧的問題。枯骨老人將屁股移了移,繼續道:「我們看待世界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要知道,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我們要用心,再用腦。」
「這個世界上,所謂的正義或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正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看著你,而所謂的邪惡,或許他本是邪惡的,但至少他不會披上偽善的面具。」
「二師傅是指做人要坦蕩蕩嗎?」韓摯宇天真的問道。
「不,摯宇要做一個披著羊皮的狼,脫下羊皮後,你是狼,披上羊皮後,你是羊。」枯骨老人說完臉上浮現一個極其邪惡的笑容,一旁的韓摯宇不禁頓感一陣寒意襲來,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愛沙尼亞東北部的原始森林裡一顆參天大樹上,一名十一二歲的孩子躺在樹丫上,嘴裡喊著一根細草左右咀嚼著,他的下方躺著一直龐大的黑瞎子,這是他被丟進這森林後第一次成功將這只黑瞎子單獨格殺。這男孩正是韓摯宇,今天剛好是他十一歲的生日。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原本該坐在家裡在父母的陪伴下過一個愉快的生日。但他沒有,有的只是永無止境的訓練,層出不窮的折磨。
韓摯宇縱身跳下枝頭,踹了地方一動不動的黑瞎子一腳,看了這陽光都很難照射進來而又悶熱無比的原始森林一眼,小聲嘀咕道:「這狗娘養的訓練。」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緊接著傳出一聲大吼,一隻身形巨大的野狼馬上閃身出現在韓摯宇的對面。
「嗷嗚——」這只憑空殺出的野狼並沒急著攻擊韓摯宇,而是站在一個小斑地上嚎叫起來。韓摯宇不禁心裡一驚,看這只野狼的身影與眉宇間那絲若隱若現的紅斑定是只頭狼。
果然,那只頭狼叫聲剛落下,韓摯宇的四周馬上出現密密麻麻的狼頭,滴水不漏的將韓摯宇包圍在了中間。
「哦。上帝,你這玩笑開大了。」韓摯宇看著密密麻麻眼裡閃著綠光的狼群,在心裡狠狠的罵了耶和華一句。但形勢不容他與上帝對話,他馬上手輕輕一揮,一把軍刺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知道,一定是那該死一百遍的黑瞎子的血腥味將這群飢餓的狼群引來的。
狼群是群居動物中最有秩序,最有紀律的族群。雖然年僅十一歲的韓摯宇有著超越同齡人強悍身手,但一下出現這麼多。韓摯宇頭大。
嗷嗚!
頭狼又是一聲嚎叫,隨著他的嚎叫聲落下,四周密密麻麻的狼群馬上齊聲嚎叫起來,如千軍萬馬在奔騰般向韓摯宇衝來。
韓摯宇面色一緊,臉上出現超越他年齡的沉穩,一抹殺機從他眼裡一閃,緊接他那嬌小的身體突然騰空躍起,閃電般的向頭狼的位置衝去。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韓摯宇自然明白。
嗷嗚!頭狼見韓摯宇向自己衝來,不光不閃避,反而也躍起向韓摯宇撲去。真是一隻強悍的頭狼。
好快!韓摯宇暗道一聲,同時手中軍刺閃電般遞出。
「噗——」一人一狼瞬間對在一起。韓摯宇畢竟還小,他的身體兩個才有那只頭狼大。韓摯宇的軍刺直接被頭狼穩穩的咬住,頭狼龐大的軀體直接狠狠的壓向韓摯宇向地面砸去。
韓摯宇狠狠的砸在地上,加上頭狼那龐大的軀體,差點將他壓昏了過去。不過他馬上鬆開軍刺就地一滾順手從大腿處摸出一把匕首。但就在他剛把匕首拿出,那頭狼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瞬間直撲過來。四周的狼群因為頭狼的攻擊而紛紛停了下來。
韓摯宇暗罵一聲畜生後,也不後退,猛地一下竄出,並同時身子擦地後仰著閃電般的滑向頭狼。
一人一狼瞬間擦身而過。
頭狼撲了空後,停下攻擊仰起頭就狼嚎起來,它的胸部以下的位置被韓摯宇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順著它的身子流在地面。而韓摯宇只感覺背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剛剛快速的擦地從下面攻擊頭狼因為速度太快,等他停下後才感覺到背部傳來的痛覺。
隨著那頭狼的嚎叫,四周的狼群馬上蜂擁而上,張牙舞爪的撲向韓摯宇。
韓摯宇眼裡閃過一絲暴戾,低喝一聲就衝進狼群,狼群裡馬上血肉翻飛,而韓摯宇的身上的傷口也在逐漸增加。
一人,一群狼在這原始森林裡展開了一場曠世大戰。戰鬥一直持續了幾個小時,狼群仍不見後退,而且更加瘋狂如戰場上不怕死的士兵般向韓摯宇撲來。現在的韓摯宇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了,而且他的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再如此下來。韓摯宇必成為狼群的美餐。
突然,韓摯宇看到了那只一直站立著的頭狼,那只頭狼已經很久沒嚎叫了。難道?韓摯宇在心裡一喜,趕緊使出最後的力量向頭狼的位置衝去。
韓摯宇殺出狼群,一個閃身來到頭狼的位置,手握匕首閃電般的刺向頭狼。但令韓摯宇震撼的一幕發生了,頭狼根本閃都不閃一下,在韓摯宇碰到它身體的時候,它轟地一聲倒了下去。
韓摯宇整個人一下呆在那裡。原來頭狼因為胸部以及腹部被韓摯宇劃破流血過多早就死亡了,只是它死了還站著。因為它眼中的敵人還未倒下,所以它不能倒下,因為它一倒下,那些狼群將會無主而散去。
果然,在頭狼倒下後,圍攻韓摯宇的狼群漸漸的退了下去,向頭狼的位置『嗷嗷嗷』了幾聲後向森林深處閃退。
韓摯宇在狼群退走後,心裡重重的舒了口氣,直直的倒在頭狼的身邊。
韓摯宇躺了片刻後,翻身坐在頭狼的身邊,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撫摸著頭狼的腦袋,喃喃的說道:「你,是一個合格的領袖。」
「五師傅,你說人與動物的區別在哪裡?」韓摯宇轉過頭看向臉上一直掛著微笑的花和尚認真的問道。花和尚不禁一愣,他沒想到十一歲大的韓摯宇居然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區別嘛?」花和尚乾咳幾聲,潤了潤喉嚨,道:「人與動物的區別在於…在於…在於人會說話,會笑,會哭,但動物不會。」
韓摯宇翻了翻白眼,這小孩子都知道的答案居然從花和尚的嘴裡吐出。不過,韓摯宇忘了他現在也是個孩子。
這時,偽道士緩步走過來,摸了摸韓摯宇的腦袋,然後看向窗外,故作高深的說道:「他們兩者的區別在於,人有善惡美醜之分,而它們沒有,動物的世界只有適者生存。」
「四師傅。」韓摯宇馬上乖巧的叫了一聲,偽道士的回答是他比較滿意的。但,適者生存這四個字用在人類身上也不為過吧!
「摯宇,陪你二師傅研究解剖研究得也差不多了,你三師傅的訓練也該停一停了。現在輪到我與你五師傅陪你度過幾年快樂的時光,希望能在你的記憶裡留下一道痕跡。」
偽道士看向韓摯宇,韓摯宇不知不覺在他們的身邊生活了六年,這六年來,不管怎麼樣的訓練,這孩子從沒說出放棄兩個字,更是略略給他們創造奇跡。五人雖然訓練他的時候無比邪惡,但在心裡對他都疼愛有加,如果不是韓摯宇年齡還小,他們都恨不得馬上將全身的本領傾囊相授。
「武功,摯宇是該接觸神秘的武功了。」花和尚收起臉上的笑容,看向韓摯宇道:「摯宇相信這個世界有強大的武功或者神秘莫測的魔法嗎?」
韓摯宇一聽到武功與魔法兩個字,眼睛頓時泛起神光,無比貪婪的說道:「我猜四師傅要教摯宇的是魔法,而五師傅教摯宇的是武術吧!」
「聰明!」偽道士與花和尚同聲說道。
「摯宇先學魔法呢還是武術?」偽道士笑問道。
「武術,」韓摯宇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哈哈——」花和尚馬上豪邁的大笑起來,突然一把抱住韓摯宇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原地。當花和尚停下,兩人已到一片小樹林中站著。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速度,速度永遠是取勝的關鍵。」花和尚將韓摯宇放下,隨著一揮,韓摯宇只感覺眼前一花,花和尚已經閃了出去,緊接著又返回原地,給韓摯宇的感覺是花和尚根本就沒動過一般。此刻的花和尚,一襲袈裟無風自動,給人無盡的威壓,讓人不敢與他正視。
花和尚瞬間閃出後又瞬間閃回,然後緩緩的轉過身看向韓摯宇,神秘的說道:「它倒下,才知道被襲擊了。」花和尚的話音剛落,遠處一棵大樹馬上從中斷裂,緊接著緩緩的倒在韓摯宇與花和尚的身邊不遠處。韓摯宇直被震得雙眼圓睜,不過他馬上回過神,那張小臉馬上浮現一個貪婪、邪惡的笑容。這才是他想要的嘛!
突然,花和尚攤開手,一片樹葉落在他的掌心處,還未等韓摯宇看清楚,他馬上隨手一揮,那片樹葉馬上急飛而出,閃電般的擊在十幾丈遠的一棵大樹行上,那棵大樹直接被洞穿,樹葉洞穿那棵大樹後馬上疾閃而出深深的沒入另一棵的樹幹再洞穿而出,樹葉如此一連洞穿十幾棵大樹深深沒入最後一棵大樹樹幹裡消失不見。
「真正的高手,不會依賴任何兵器,因為任何物體都會是他們的武器,哪怕是一片樹葉,一根枯枝,都是致命的存在。」
花和尚說完轉過頭看向韓摯宇,只見韓摯宇呆呆的看著前方,前方被洞穿的十幾棵大樹一棵接一棵的倒下。
「五師傅,全部傳授給摯宇吧,我會將您的衣缽發揚光大的。」韓摯宇吞了吞口氣貪婪的說道。
「呵呵,那就要看你的領悟有多大了,當有一天,你超越了自我,就不是洞穿這些樹木那麼簡單了。」
「會怎樣?」
「山崩地裂。」
「我等不及了,五師傅。」
韓摯宇臉上的稚氣已完全褪去,換之而來的是一張逐漸成熟,越加邪美的臉龐。嘴角時不時帶著一個邪惡的笑容,眼睛總是泛著貪婪的神光,彷彿世間一切都不夠填他那無底洞般的胃。
這一年,韓摯宇十三歲,身高在他這個年齡段屬於正常的,一米六,剛好。比起他,與他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在上初中了吧,開始偷偷拉起小女朋友的!開始懵懂的嚮往人性的進一步發展考慮在花前月下是不是該把某某的初吻奪掉或者——
但韓摯宇沒有,他有的,是無盡的訓練或孤獨的在山間舞著一些在平常人眼中驚為天人的武功招式。
經過花和尚兩年時間的傾力傳授,此刻的韓摯宇已經能瞬間秒殺一隻六百斤重的野豬王或龐大的黑瞎子。特別是花和尚最初用樹葉洞穿樹幹的情景讓他一直難以忘懷,他叫那招叫飛花落葉功。並開始自己琢磨著要不要以此為基礎創一套屬於自己的飛花落葉。將來出山後,就算在其他方面沒什麼用處,但,泡妞應該很爛漫吧!
「你在想什麼!」就在韓摯宇無限遐想的時候,花和尚的喝聲突然響起,緊接『碰』地一聲物體被踢中的聲音響起。
韓摯宇還未回過神身子就高高的拋起,直接向他身邊不遠的懸崖下掉去,而花和尚見韓摯宇掉下山崖,不光不去救,反而大聲的喊道:「限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從崖底給我爬上來。想要學得無上神功,就要先練就出頑強的生命力。」
韓摯宇從山崖掉下在即將著地的時候突然一個詭異的翻身,然後平穩的落在地上。韓摯宇站穩後,輕輕甩了甩那一襲長髮,看向山頂的方向,狠狠的比了一個中指後向小木屋跑去。
韓摯宇直接來到他大師傅枯骨老人的房間裡,拿起『莎士比亞全集』倒在床上就優哉游哉的看起來。
片刻後,韓摯宇一下翻身坐起,喃喃的念道:「因為她生得美麗,所以被男人追求;因為她是女人,所以被男人俘獲?」
「女人嗎?」韓摯宇歪了歪腦袋,一副我在沉思的表情,看他那表情,一定在想女人為何物美麗的女人又為何物的問題?
「韓摯宇——」就在韓摯宇在女人這個問題上反覆琢磨的時候,花和尚的聲音突然遠遠的傳來,直嚇得韓摯宇趕緊將書放下,飛似的衝向對面的懸崖,然後快速的攀登上懸崖。
「我在呢,五師傅,幹嘛才半個小時不見就那麼想我了。」韓摯宇攀到半山腰的時候仰起頭向山崖頂端的花和尚喊道。
「給你十分鐘,馬上出現在我視線中。」
偽道士手拿破舊的拂塵站在山頂看著山腰常年漂浮的濃霧喃喃的說道:「摯宇,你在這大山中一晃就過去了八年,還有最後兩年的時間將由我來陪你度過。」
韓摯宇蹲在一根向懸崖外延伸的樹枝上,懶洋洋的表情,精光乍現的眼睛,邪邪的笑容,每一樣都是韓摯宇在五名老人的栽培下成長的見證。
「四師傅,魔法好玩嗎?」韓摯宇感受到偽道士身上無意間散發出的不捨氣息玩世不恭的問道,但他這樣問並不代表著他不知道,他與五名師傅相處八年,沒感情,都難了。
偽道士收回心情微微笑道:「好玩。那是一個華麗的存在,有了它,你至少不會覺得寂寞。寂寞的時候,你可以製造一場流星雨,或者來一個漫天的雷暴閃電。」
「流星雨——」韓摯宇馬上口水直流,迫不及待的說道:「來吧!四師傅,以後陪女人的時候就不愁面對那無聊的星空了。」
「陪女人?」偽道士微微一愣,片刻後才醒悟過來,緊接著他馬上大笑道:「有意思,你小子是不是被你大師傅教壞了,懂得取悅女人了?」
「不是取悅,是俘獲!」韓摯宇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用魔法去俘獲女人,虧你小子想得出——」偽道士忍住笑意,無比滿意的走到韓摯宇面前,正當韓摯宇得意忘形的時候,偽道士突然大手一揮,緊接著一道霸道的力量將韓摯宇包圍,緊接著韓摯宇整個人被那力量帶著一下就閃到高空。
「小屁孩子一個就開始想著女人啊,你好好的在天空給我思過一天。」
「啊,四師傅,我錯了。放我下來吧!斑空寂寞啊。」
「站得高才看的遠嘛!」偽道士突然邪惡的笑了笑,小聲嘀咕道:「好像還差點什麼。」偽道士嘀咕完,突然張開雙手,嘴裡喃喃的念著,隨著他的動作升起,天空突然閃下一道閃電,一閃就擊在韓摯宇的身上。
「啊——」韓摯宇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閃電狠狠的擊在自己身上,緊接身子就快速的向遠處飛去,他愣是停頓了半天後才傳出一聲淒慘的叫聲。
「這該死的魔法——」韓摯宇淒慘的叫了一聲,留下這句話便失去了蹤影。
「摯宇,明天你就回去了,記得回家的路嗎?」枯骨老人坐在床上懶洋洋的說道,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韓摯宇身子微微震了震,從五歲開始離開他父母,一晃過去十年,他父母的模樣已經在漸漸的模糊起來。家嗎?峨眉山山間的竹林小屋。
「摯宇,過來看看這棋子。」枯骨老人突然響起什麼似的,走到一個棋盤面前向韓摯宇喊道。
「象棋?」韓摯宇看著枯骨老人面前的東西,微微一愣。
「嗯,假如這一將一帥代表的是兩個勢均力敵的帝國,你將如何從中一一擊破。」
韓摯宇看了片刻後,他從這一黑一紅的棋子中實在聯想不到兩個帝國的樣子,不過他馬上拿起一顆棋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尋找一個平衡點,然後輕輕一捅,兩方就塌了。」
枯骨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撫摸著他那斑白的鬍鬚看韓摯宇的眼神彷彿看到了一位野心家的崛起。
突然,一道恐怖的能量閃電而至,直奔韓摯宇而來,韓摯宇在驚愣的瞬間猛地雙手輕輕一揮,一道氣牆隨即出現他的身前,將難道突然而至的能量擋住,同時他順手抓起桌子上的那顆石子閃電般的扔出,石子劃出一道模糊的線條瞬間激射而出。
「碰——」
輕微的對撞聲響起,緊接著外面傳來兩聲豪邁的笑聲,兩道人影一閃就出現在韓摯宇的身前,正是偽道士與花和尚兩人。
花和尚滿意的看著韓摯宇,笑瞇瞇的說道:「不錯,這麼快就掌握了武技與魔法同時施展的奧義,不出十年,這個世界上將出現一個恐怖的近戰魔法師。」
「我還是個孩子。」韓摯宇淡淡的一笑。
就在這時,教授,毒王也相繼走了進來,韓摯宇看著五位同時出現的師傅,心裡不禁一陣感慨。十年啊,整整十年的時間,除了他剛來這裡是五位師傅同時出現,而後十年的時間他都沒見到五位師傅在一起過,全部的時間都花在他的身上。而現在,十年後的今天,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五位師傅才再一次聚集在一起。
次日,韓摯宇早早的起來,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他將飯菜做好後遮蓋準備將五位師傅喊起,但當他剛跨出腳,外面就傳來花和尚那誇張的笑聲。
「這是誰家的孩子,那麼早的在廚房偷吃東西。」花和尚聲音剛落下,幾人的身影隨即出現,幾人一出現看著桌上的飯菜,頓時眼冒星光,一擁而上拿起筷子就瘋狂的掃蕩起來。留下韓摯宇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等他回過神來時,桌面上之剩下一些殘湯剩水。五位老人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臉愜意,完全將韓摯宇無視在一邊。
而韓摯宇則欲哭無淚,原本想好好與幾位師傅吃一頓飯然後離去的,結果被他們這一風捲殘雲,所有的計劃都被打破。
「啊,外面的小摯宇還沒吃吶——」毒王斜眼看了下韓摯宇,佯裝驚訝的一下站起,將韓摯宇拉到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你怎麼還沒走?我以為你走了呢!」教授翻了翻白眼,嘴裡含著一根細簽左右咀嚼著。
「對啊,在我們這裡好吃懶做了十年,還不想走啊。」花和尚馬上配合道。
「走吧!外面的花花世界比起我們這深山老林有趣多了,有女人,有車,有房。」偽道士說完看也不看韓摯宇一眼,低頭又喝了一口湯,猛地又說道:「難喝,真難喝。」
韓摯宇整個人一下呆在那裡,這還是日夜教他方方面面的師傅們嗎?韓摯宇坐在那裡手足無措的看向沒有說話的枯骨老人,眼神帶著期待的喊道:「大師傅。」
枯骨老人身子微微震了震,但他馬上淡淡的說道:「你走吧!這十年來為了教你,我們都耗盡了心血,累了。」
「三師傅——」韓摯宇又向毒王喊道。
毒王沒說話,只是微微揮了揮手,示意韓摯宇離去。
韓摯宇看著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幾位師傅,強忍住眼淚緩緩的站起向門外走去,當他走到門前,突然轉身看向五位老人,再以忍不住,潸然淚下。
「師傅,你們的演技很差——」韓摯宇哽咽著向五位老人丟下這句話後直接走了出去,留給五位老人一個剛毅,孤寂的背影。
「這湯,真好喝——」偽道士在韓摯宇的身影徹底消失後,突然端起盤子一口氣將盤子裡的湯喝光,並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此刻,在韓摯宇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幾位古稀老人再以演不下去,一個個老淚縱橫。韓摯宇五歲跟他們,十年的時間,他們將全部的心血放在韓摯宇的身上,都在心裡將韓摯宇視如己出。現在突然離開,他們為了讓韓摯宇離開的灑脫,聯合演了這麼一處戲。但顯然他們不是合格的演員。失敗。
「是男人,就該默默的離開,不是嗎?」枯骨老人看著韓摯宇離去的方向喃喃的說道。身邊的幾位老人馬上點點頭。
「飛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