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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ま五章 我是你哥! 文 / 獨悠

    第ま五章我是你哥!

    看到兩人喟然歎息、唏噓不已的模樣,聶空腦中頓時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顧長弓和這位墨雪宗的大長老在年輕時候怕是關係沒那麼簡單,說不定……就在聶空胡思亂想的時候,原熏雨的目光卻向他和藍裳等人轉移了過來:「長弓兄,這些都是靈御城此次進入『獄火幽泉』的內城弟子?」

    「正是。」

    顧長弓也收拾心情,一一將聶空和藍裳等十人簡略介紹了一番。原熏雨不時地露出讚賞的微笑,尤其是聽說白玉卿和聶空兩人一個是罕見的冰靈師、一個是更為罕見的木靈師後,眼中不由多出了一絲奇異。

    「師傅。」

    清妙悅耳的聲音宛如黃鶯啼鳴,突然從旁側的帳篷中傳出,只見一名十**歲的少女掀簾而出,白裙似雪,秀髮如雲,容貌清麗脫俗,精緻絕美,眉宇間透著清靈之氣,竟如從圖畫中走出裡的仙子,風華絕世。

    「聶風華!」

    聶空腦中霎時浮出這個名字。

    果然和他剛才預料的一樣,聶風華也來到了「狂沙谷地」。好在摩羅聖山的聶風雷早已是御靈師,而天地宗的聶風官應該也突破到了御靈境界,不然的話,他們三兄妹都可在「狂沙谷地」聚首了。

    看到聶風華的瞬間,除了早就知道她的白玉卿神色不動之外,不僅是藍裳和柳鶴鳴這些男弟子,便連身為女子的荊瀾,眼中也都露出了微微的驚異,似乎都沒想到竟會有如此姿容美麗的女子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白玉卿也是美麗異常,但她的美麗和眼前這女孩相比卻截然不同。

    白玉卿的美麗是由她那稚嫩的面容、火爆的身材和清冷的氣質混雜而成,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奇異的魅惑,讓一些心志不堅的男子很容易便心生征服之念。而聶風華卻如一朵高潔的蓮花,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傲氣,那是一種真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聶空心中也是有些感慨,靈魂重生到這個世界後,他只是遠遠觀望過這聶風華一眼,那時的她遠不如現在所見的這般高傲。

    「風華,來,過來,這是靈御城的顧長弓師伯和諸位師兄、師姐。」原熏雨朝聶風華輕輕招了招手,臉上滿是慈藹的笑意,「長弓兄,這是我收的最後一個弟子,聶風華,資質還算不錯。」

    「見過顧師伯。」聶風華微一躬身。

    「好!好!」

    顧長弓笑瞇瞇地點了點頭,以他的修為和眼力,自是能夠看出眼前這小女孩的不同凡響。他暗暗感應了一下,便知她的修為怕是已極度接近御靈,自己身邊的這些弟子中,估計只有聶空和藍裳可堪比擬。

    隨後,聶風華又看向顧長弓旁邊看去:「見過諸位師兄……」話還沒說完,聶風華那兩道清澄的目光中便露出了異色,口中不自禁地跳出兩個字,「聶空!」那兩道秀美的黛眉不易察覺地蹙了蹙。

    「風華,你和聶空相識?」原熏雨有些詫異,「你們都是姓聶,莫非聶空也是來自薊陽城聶家?」

    「是的。」聶空笑道,「不過,四小姐是直系出身,而我則是聶家旁系族人。」

    「原來如此。」

    原熏雨恍然道,卻並未因聶空旁系出身而有輕視。對於像她和顧長弓這樣的強者來說,出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資質。況且,在天靈大陸這個靈師縱橫的世界中,一個家族的直系和旁系也並非是絕對的。

    瞬息後,原熏雨便笑道:「這倒是巧了。靈御城與我墨雪宗本就關係極好,沒想到你們還有一層這樣的淵源。風華,你去將你的幾個師兄師姐都叫過來,明天便要進入『獄火幽泉』了,你們這些小傢伙便在這裡好好認識認識,若是在裡面遇到什麼事,也可互相幫助。長弓兄,我們進去說話。」

    「是,師傅。」

    原熏雨叮囑一番,就與顧長弓先後進入了前面的帳篷,而聶風華答應之後,看了聶空一眼,便身姿裊娜地走向其它帳篷。

    「聶空師弟,沒想到你們聶家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孩,給師兄我介紹介紹怎樣?好處費隨你說。」

    「薊深,你家裡不是已經定親了,就別在這裡湊熱鬧了,聶空師弟……」

    「……」

    周圍只剩下十個靈御城的內城弟子,薊深幾人就再也按捺不住,爭先恐後地圍攏到聶空身邊,壓低聲音唧唧咕咕起來,似乎生怕帳篷裡的顧長弓和原熏雨把他們的話聽了去,卻也不想想顧長弓和原熏雨的實力,就算他們的話音小如蚊蚋又有何用,該聽到的,還不是照樣能夠聽到。

    聽著他們的話,聶空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與聶風華雖同在聶家呆了那麼長時間,可相互間幾乎沒有半點交集,如今說不定聶風華還因她三哥的死而暗恨自己,怎麼將這些傢伙介紹給她?

    聶空乾脆兩眼一闔,不再搭理他們,這些傢伙倒並不是個個都真的對聶風華一見鍾情,只是看到薊深最先說出那樣的話,也跟著跳出來湊湊熱鬧罷了。當然,若聶空真的願意介紹,他們恐怕也不會拒絕。

    藍裳見狀,不由失笑,低聲為聶空解圍道:「好了,你們就不要難為聶空師弟了。若是我的感覺沒錯,這位聶風華師妹恐怕已極度接近御靈,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為,絕對是墨雪宗最出色的弟子之一。你們再怎麼想,與她也沒有任何可能。墨雪宗豈會任由我們靈御城弟子去撬它牆角?」

    「……」

    薊深等人啞口無言,而聶空的耳根子總算是清淨了下來。藍裳這番話的確在理,墨雪宗怎麼可能讓自己宗派培養的優秀弟子與外人發展關係,除非那個外人也能夠拋棄自己的家族或宗派,加入墨雪宗。

    聶空這時已隱隱有些明白過來,如果顧長弓和原熏雨兩人年輕時真有什麼「姦情」的話,說不定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而沒能真正成為一對神仙眷侶。從他們能成就天靈來看,當初必定非常的出類拔萃,墨雪宗不可能放任原熏雨嫁入靈御城,而靈御城同樣不可能讓顧長弓加入墨雪宗。

    在這種古怪的沉寂中,聶風華與其他幾名墨雪宗弟子走了過來。讓大家有些意外的是,墨雪宗的十名弟子當中,女弟子竟然佔據了一半。兩個宗派的弟子都是年輕人,很快便打成了一片,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聶空,你。」

    聶風華突然走到了聶空身前,話一說完,便轉身向谷外走去,而這片歡騰的凹谷頓時安靜了下來。聶空只微一愣神,便在眾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跟了上去,心中已隱約猜到了聶風華的目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近百米,聶風華才回轉身來,那張清麗的俏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表情,語調淡然:「聶空,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聶風華這句話本來沒什麼問題。如果是白玉卿與自己意外邂逅說出這樣的話,聶空會感覺很親切,可聽到聶風華的聲音,聶空卻有種古怪的感覺,似乎她不是對著一個人說話、而是一片空氣。

    這小丫頭片子真是夠傲氣凌人的!聶空知道自己之所以會產生那種感覺的原因,他倒是不生氣,只是覺得有點好笑,不由打趣的道:「四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應該還在靈御城外城苦苦煎熬,才符合常理?」說話間,聶空笑瞇瞇地注視著聶風華,那眼神就像在看著一個調皮搗蛋的任性小女孩。

    聶風華下意識地一蹙黛眉,卻又很好地掩飾了過去,似乎對聶空的這種目光極不適應,道:「聶空,你也是聶家族人,你能得到進入『獄火幽泉』的機會,也是聶家之幸。不過,既然在這裡遇到了,我卻有句話想要問你……我三哥究竟是怎麼死的?」這一瞬間,聶風華的眼神竟是鋒銳如刀。

    聽到這個問題,聶空一點也不意外,慢悠悠的道:「四小姐,你沒有看到聶風行身體上的那道印痕?」

    「看到了。」

    聶風華美眸微瞇,凝聲道,「只是我卻有些不信,花靈族人為何會對我三哥下手,難道你嫂嫂花眉也是花靈族出身?據我所知,花靈族人在血脈未曾覺醒之前,絕不可能離開『花蝶秘境』!」

    聶空笑道:「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當然,就算當日你三哥沒有被那花靈族人所殺,也必定會死在我的手裡!」

    「聶空,我三哥行事不對,自有族規處置,你的想法未免太過分了!」聶風華話中隱隱透著怒意。

    「過分嗎?我倒是不覺得。」

    聶空打量著聶風華,慢條斯理的道,「四小姐,若是有朝一日,我將你擄掠而去,準備強姦,不知道你父親看到之後,是下重手將我當場格殺,還是把我抓回去,按照聶家族規進行處置?」

    「你……」

    見聶空把說話得如此露骨,聶風華眉角微跳,眸子裡寒光閃爍。

    聶空卻似沒有感覺到她的怒氣,笑瞇瞇的說道,「風華小妹妹,大人的事情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另外,在聶家我們雖是同輩,但我的年紀比你大。依照族規,我是你哥,以後見到了,記得叫聲聶空哥哥,而不是直呼我的名字,以你的教養不應該做出如此不禮貌的舉動,知道嗎?」

    說罷,聶空便返身走向谷內。

    「……」

    聶風華羞惱地盯著聶空的身影,靜默半晌,終究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出來,可鼻中卻是禁不住冷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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