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正好有幾把椅子,我操起一把朝毛孩兒的頭上狠狠拍下去,那把椅子瞬間粉碎性骨折了,毛孩兒的頭頂上「陰」出一大片血,悄無聲息的順著臉頰流下來,毛孩兒疼得直叫喚,那聲音特恐怖,跟殺豬似的,最後疼的他滿地打滾兒,我不依不饒,對著他的身軀又踢又踹,一旁的萬華看的目瞪口呆,我扇了他一巴掌:「你不是要報仇嗎?還愣著幹什麼?!」
萬華反應極快,一個騎驢上將,屁股坐在毛孩兒的背上一陣狂捶。
「嘿,偉哥好久沒見了啊。」我笑著說。
大偉臉色凝重,緊張的望著我不吭聲。
我慢慢靠近他,盯了他半天,估計把這廝看毛了,他顫抖的退後幾步,盡量使自己鎮定。
教室裡的人全部湧了出來,高中生確實還是孩子,一看這場面,嚇得沒一個人敢說話,我示意萬華停手,再打下去毛孩兒就成傻孩兒了,萬華似乎意猶未盡,臨停手還不忘再跺上一腳。
我見大偉還沒動,便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說:「趕緊滾!否則我在學校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大偉很識趣,低頭灰溜溜的走了。
然後,我坐在課桌上,牛逼轟轟的翹起二郎腿,指著地上的毛孩兒說:「以後誰他媽要再敢給萬華唧唧歪歪下場就和這孫子一樣!」
我數了數,大概有20多個高中生吧,依然沒人說話,我盡量讓自己的表現的凶悍一些,平靜的環視他們,他們有的和我對視,但目光很微弱,有的索性躲開我的目光,這一度讓我很得意,當時我就想,你們20個人一起上我鐵定玩完,不幸的是,沒人敢起這個頭兒。
差不多了,我靠近人群,一把摟住一個高個兒黃毛的傢伙,貼著他的臉說:「去把毛孩兒送到學醫院,要是醫生問起來,你就說他玩單槓摔到頭了,明白了嗎?」
這孩子起碼比我高半頭,唯唯諾諾的點著頭。
「走吧。」我對萬華說。
萬華顛兒顛兒的跑到我跟前小聲問:「就這就走了?」
「這還不行?以後你就是附中的第一名了!」我笑著說。
這事兒在學校挺轟動,反正附中的小孩兒全知道北職院有個叫孔晨的人了,萬華一開始挺害怕,回到班裡和宿舍都很低調,過了一段兒了時間,這孩子終於「挺」起來了。聽說毛孩兒的頭上被砸了兩個「窟窿」,基本沒啥事兒,毛孩兒表現的很男人,學校領導來問過一次,他一口咬定是玩單槓摔的,好嘛,未完待續啊,我有下文啦,別著急,小飛,下一個就是你!
輪到萬華「報恩」了,這小子夠意思,二話沒說甩給我三千,酒場也沒擺,都是聰明人,知道裡面的意思,革命的小酒兒喝起來甚至繁瑣,王康,大門都得到場,大吃二喝不說,也少不了給他們分銀子。我也沒說什麼,心安理得的把錢收好,對萬華說,以後有啥事兒吭一聲。
這段時間我很少去窄街的「家」住,一是學校最近管的嚴,二是剛「干」完毛孩兒怕他和小飛來報復我。郭敬銘的學生會越干越好,把我和王康都拉了進去,其實從郭敬銘當選的那一天起我和王康已經是學生會的成員了,不過我們倆一天也沒去過,整天「忙忙碌碌」的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王康被分到航空部的考勤部門,航空部啊,全是未來空姐,王康這爛貨早就盯上這塊處女的墳地了,所謂考勤部門,就是去宿舍檢查誰沒去上課,或者去教師檢查誰曠課,而王康自己卻天天不上課,郭敬銘給了他一堆假條,夠用到2008年北京奧運會閉幕了,這漢子每天的任務就是和未來的空姐們打情罵俏。我被分到體育採購部,就是負責購買壞掉的體育器材,王康笑我傻,分要去這個枯燥的部分,我笑他看不穿,郭敬銘告訴我,這是個大肥差,以前是他的老鄉在干呢,現在我來了,把他老鄉趕走了。很簡單,比如學校的籃球壞了,你就要再去體育用品店買一個,學校給了你100元,而買個籃球才花了50塊錢,剩下的50塊錢就放在自己的錢包裡了,最後讓商店給你開一張100元的發條就ok了。聽郭敬銘說學校原本幹這活兒的是個退休的老教師,可這老頭太貪,幹了一年居然黑了學校好幾萬,最後被拿下了。現在這項任務交給了學生會,我就納悶了,難道交給學生會就不貪了?是不是覺得大學生天真廉潔好欺負?!我工作的很順利,不到一個月的功夫「順」了600多,才開始幹嘛,不能黑太多的錢,細水長流才是王道,來日方長呢。
就這麼著,小日子過得甚是滋潤,雙休日我就領著肖敬去北京市區玩,荷包鼓起來,胸膛也就挺起來了,雖然買不起名牌,但肖敬還是很滿足的。唯一讓我擔心的是毛孩兒那邊一直沒反應,這讓很煩。抽空去找了一次喬安,這人真的大變樣了,在自習室捧著鄧論在看,張雯在一旁偎著,我咳嗽一聲,喬安扭頭看看就跑過來了,我向他打聽小飛的情況,他紅著臉說,上次其實是無類讓他去找小飛的,我一聽,渾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