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一個夜晚,我和大門遊蕩在窄街上,街上比前半年熱鬧多了,有賣小吃的,賣衣服的,賣鞋的,賣盜版光盤的,賣盜版書的,賣水果的,就差賣『淫』的了。大門身後尾隨著他七八個弟兄,我們商量好了,這次要明著「干」喬安,這樣我才能重新在北職院「立」起來,讓北職院的人都看看,暗算我孔晨的下場是什麼,也算是小「秀」一下吧,殺雞給猴看。喬安真的一點也不瞭解我,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服的!
肖敬今天也來了,她十分乖巧的摻著我的胳膊,一路上不少人和我打著招呼,我似乎一下回到了從前的狀態,微笑著,盡量把胸挺著高高的。
大門打聽好了,今天晚上喬安會和大二的幾個人在「新天地」快餐喝酒,我們一行人在「新天地」坐兩張桌子,漫不經心的瞎扯著,等待喬安的出現,大門說我腿斷期間,喬安在窄街和北職院裡發展了不少自己的勢力,許多以前跟著「兄弟連」「玩」的人他和人家參合上了,還有不少窄街的「老炮」,都和喬安把關係搞得不錯,大門有點擔心,害怕我這次會「玩栽」了。
我悶頭喝口水,掃了大門一眼,淡然一笑:「大門哥,您放心!我知道喬安幾斤幾兩,您老人家就瞧好吧。」
「呵呵,是啊,一會兒丫恩的來了你一定要狠啊!萬一再出什麼亂子你丫再站起來就更難了!」大門用手指點點桌子。
「大門哥,你說北職院有比我狠的主兒麼?!」我斜眼瞪大門說。
大門沒說話,像是被我的氣勢震懾住了,皮笑肉不笑的嚥了口吐沫,遞給我一支煙。
是的,我根本不是在吹牛逼,自從來到北京以來,我好像是靈魂附體了,彷彿不是我一個人在戰鬥,總有一股捨我其誰的霸氣縈繞在我胸口,或者說是一種潛意識的自卑感在作怪,我始終不得而知。
那天我故意戴了一頂鴨舌帽,我坐在屋裡的角落裡,把帽簷壓的很低,喬安根本認不出我來。
「孔晨,丫恩的來了。」大門低聲對我說。
我略微抬起頭,只見喬安匆匆向包間走去,屁股後面跟著大偉和孫志偉。
「現在進去?!」大門問。
「不,稍等一會。」我說。
我有點緊張,干吐了一下,摸了摸腰裡的長刀,然後就興奮起來,好久沒有這樣熟悉的緊迫感了,對!這就是我從前的狀態。
我看了看表,八點十五分,給大門使了個眼色,大門揮揮手,讓他其他兄弟過來。
「兄弟們,咱們是頭一回在一塊兒『辦事兒』,一會兒我不動手誰也不准動!!ok?!」我對所有人說。
「聽見沒?!哥兒幾個,別看孔晨才一年級,他『辦的事兒』不見得比你們少,一會都聽孔晨的!」大門手舞足蹈的說。
「要是今天的事兒辦得漂亮,晚上我孔晨請兄弟們去『玩』窄街最漂亮的『姑娘』」我笑道。
「操!你丫就是不請客**兄弟們也得幫你出頭啊,不過孔晨既然說了,那咱哥幾個可不要謙虛呀,哈哈!」大門壞笑道。
我再次摸了摸腰裡的長刀,看看位置是否放好,我把帽子摘下來,扔在椅子上,起身離開。
肖敬拉了拉我的手,她的臉上寫著擔驚受怕四個字,我又坐回原位,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吧,親愛的,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
「不是啊,哎……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孔晨,你一定要小心呀!」肖敬緊張的說。
「我答應你,一定很小心。」說完,我吻了肖敬的臉頰一下,扭頭朝包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