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轉角的位置,宋清歡咬著唇,怎麼也邁不開步子,她不想竊聽別人的**,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認識白如冰。
也不知道那頭又說了什麼,白如冰更生氣:「……是,我是有喜歡的人,你不要想和他比,我一分也比不上去,我也不怕告訴你,他就是我老闆……不是上司,是我們大老闆。」
宋清歡驚恐了,目瞪口呆,腦子發暈。
白如冰嘴裡喜歡的人,是她的老闆,大老闆?那不就是時御寒……
「從頭到尾這樁婚事我就沒同意過,一直是我媽在和你媽說,他們兩人我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我媽說的一定不是我的說的,我在見過你第二天就明確的說過我和你不可能,但是我不知道我媽是怎麼告訴我媽的,居然還會讓我們再見第二面……」
宋清歡有些聽不下去了,面色灰白,白如冰的聲音陰寒而又刻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和弒父仇人聊天呢。
可其實從她的話,宋清歡大概能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白如冰的父母,要白如冰去相親。
相親回來後,她就告訴母親,相親對像不是她的菜,結果她母親卻沒有實話實說,估計是太喜歡那個相親對象了,非常希望他做自己的女婿,所以隱瞞了一切,甚至還在談給兩人訂婚結婚之類的。
可就算如此,白如冰是不是也太過了一點,她曾經也被章程糾纏過,知道這樣的苦惱的煩憂,但她一直都是在拒絕的同時,又儘管做到不會傷害章程。
最重的一句話,大概就是那次因為短信,她讓他去死。
說起短信,宋清歡突然沒由來地覺得,這事情似乎與白如冰有關係。
她想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可是今天的白如冰真是巔復了在她心中的印象。
接下來宋清歡,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吃完了就低頭玩著手機,卻斜著眼端詳白如冰。
可是她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地,依舊笑嘻嘻地,像朵溫柔而又不張揚的交際花一樣,在高層裡面如魚得水。
除了時御寒,正眼都沒撇她一下,他的正眼誰都沒有撇,淡漠地望著前方。
眾人聊著沉悶的話題,只因時御寒在,似乎就要散場的時候,時御寒突然站了起來,淡漠地道:「各位,抱歉,我有事情先走了,慢用。」
大家紛紛站了起來,恭送。
在時御寒離開後,全部都舒了一口氣,心想終於可以隨意了。
時御寒離開前,深深地看了宋清歡一眼,那一眼警告的意味極明顯,宋清歡想不察覺到都難。
所以,她抿唇靜坐一分鐘後,也站了起來,很是抱歉地出聲道:「各位,不好意思了,我有事先走了,你們慢用。」
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在宋清歡身上,有些複雜,但不難看出夾雜著鄙視,似乎都在認定她是打算追時御寒而去。
只有畢雲濤一臉失望,她也跟著站了起來:「這樣呀,那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