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御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帶著七分幽冷,三分揶挪,「怎麼,這世界上的人類。就只有你一個人需要上廁所,嗯?」
「懶得理你,反正不認識你,」宋清歡冷瞥了他一眼,然後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邁步,準備與他擦肩而過。
可是,卻被時御寒拽住了胳膊。
宋清歡回頭瞪著他:「你幹嘛呢?」
「被人服侍的感覺,怎麼樣?」時御寒的語氣很怪,似乎含著一絲酸味。
宋清歡一聽,就聽出來了他在指什麼,她迎著他的視線,沒好氣地衝他,「怎樣,時總這是在吃醋不成?」
「時總??」時御寒嚼著她口中的稱呼,目光帶著危險一瞇:「宋清歡,你再喊一句試試?」
嗜血的寒氣,濃重襲來,宋清歡深深的感覺得到,她下意識地軟下了語氣,柔著聲音說了一句,「時御寒,現在算上班時間、算上班時間……」
好吧,她承認她超級沒骨氣,沒傲氣,被他一嚇就什麼造反叛逆的心都沒有了。
深潭般的眸一散,玩味在裡面蕩漾開來,時御寒用修長的手指,挑起宋清歡的下巴,命她看著他,然後霸道地出聲:「等會兒,給我先走。」
宋清歡拳頭握緊,咯吱咯吱的響,滿頭黑線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先走,我就不先走怎麼地!」
時御寒勾唇,促狹的視線凝著她,意味深長:「不先走?那你今晚和子時睡。」
宋清歡早不怕子時了,反而還喜歡摟著它,笑瞇瞇地:「好呀,感謝你把子時送給我暖床。」
時御寒勾起唇角淺笑,卻說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話:「睡之前,再讓你喝一杯吹情怎麼樣?」
「你,你你,時御寒,你簡直……」宋清歡嚇得後背出冷汗,真想一巴掌拍在時御寒臉上,但是她害怕子時和吹情同時出現,很是委屈地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在時御寒一鬆手,她就立刻後退了兩步,離時御寒遠遠的。
時御寒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邁步,他卻並沒有進去洗手間,而是直接,又回去包廂了。
瞪著他的背影,宋清歡攢緊拳頭低罵了他兩句。
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想,立刻跟著時御寒回去,宋清歡慢慢地、慢慢地走著,側邊有一條小通道,可以通往空中花園。
她在路口頓了頓,想著反正自己也吃完了,不如去空中花園轉一圈再回去。
空中花園入口處,有人在講電話,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白如冰,宋清歡愣了下,下意識地頓住步子,轉身,想著還是離開裡算了。
她可沒有偷聽人講電話,或者打斷人講話的壞習慣。
沒邁兩步,白如冰的聲音,再次鑽進她耳朵:「……你這人怎麼那麼賤,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了,你覺得我可能嫁給你嗎?」
宋清歡聞言,再次深深地愣住了,被震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白如冰嗎?這和她印象中溫柔的白如冰,簡直是差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