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微將榮天成翻了個邊,脫去他身上的大衣,露出裡面的薄襯衣。
這傢伙!
她猜想這兩件棉質大衣應該他屬下脫給他的,因為過來看守的人都會穿這種服裝,而榮天成這種擁有「衣服越昂貴質地越好」思想的資本家,是絕不會穿這種制服的。
「你來的時候,就穿了這些?」她頓時惱怒。
榮天成輕輕嗯了聲,表示回應。
「嗯你個頭!活該凍死你!」凌微微一邊嗔怪,一邊為他解開襯衣紐扣。
然而剛解開三顆,榮天成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她頓時一愣,兩手緊貼著他裸露在外的麥色肌膚,感受到一陣不尋常的火熱。
只聽男人用略略粗糙的聲音質問她:「你剛哭得那麼傷心,難道不是怕我凍死?」
心思被揭穿,凌微微臉刷得燥紅,又因為這樣挨著他緊實的胸膛,姿態很曖昧,她一時羞惱,耍脾氣回他:「我不脫了,你自便。」
說著就要掙開他的手,卻不知道男人哪來的力氣,竟然死死不肯放開。
榮天成沙啞的聲音傳來:「趕快脫……我冷……」
凌微微稍愣,見他英挺的眉宇緊皺,似乎在拚命壓制著體內寒意,她十分無奈的在心頭歎了口氣,繼續為他解扣子。
襯衣上奢貴的水晶紐扣一一被解開,一路向下,先是露出漂亮的鎖骨,再是性感緊實的六塊腹肌,以及一溜稀疏的黑色毛髮從肚臍眼下方出發,一直延伸至下腹部深處的神秘區域……引起解扣子的人禁不住浮想聯翩。
儘管還沒有給他脫褲子,她彷彿就像有透視眼一樣,能夠清楚的描摹出他的形狀以及攀爬在上面的每一條筋絡……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還是有次他沐浴完故意惡作劇,逼著她給他擦身體,擦到那裡的時候,她親眼看著他的小兄弟慢慢慢慢地長大成一根大柱子……
想到這裡,剎那間,凌微微的臉已經比榮天成的體溫還要火燙。
該死的,她到底在想什麼?
在心頭瘋狂地哀嚎了聲,她眼觀鼻鼻觀心,開始認真為他脫去其餘剩下的衣料,徒留一條四角底褲。
目不斜視再噠噠噠跑到客廳拿過醫藥箱回到臥室,取出溫度計,故作有條不紊地為他量體溫。
以前呆在他身邊的時候,她感冒的次數也不少,他寸步不離的照顧她,自然而然的,耳濡目染,她也學會了一些基本技巧。
取出溫度計,38c。可以採取物理降溫。
掀開被子,繼續憋著氣,為他全身擦完能夠幫助散熱的酒精,做完這些,她瞬間像遇到毒蛇猛獸一般,速度扯過被子,丟在了他身上,蓋住了他健碩的身體。
不能看,不能看……她快要鼻血了!
凌微微別過頭,連榮天成的臉都不敢多望一眼,她坐在一旁拚命喘著氣,感覺自己完成了一項大工程,頓時有種快要虛脫的無力感。
相比最初的淡定,現在她已經香汗淋漓。
一來,因為榮天成的身材好到爆,平時看他不穿衣服在自己面前走兩步都嫌太勾火,現在自己在他生病的時候,幫他擦全身,再有定力的女人估計也未必承受得住。
二來,臥室裡的溫度已經升到很高,她本身穿著冬天的毛衣,瞬間就熱得發燥。
為了平靜晃蕩的心,她打算去客廳坐會兒,順便檢查兩個小寶貝有沒有踢被子。
結果剛下床,邁動腳步,就聽男人似夢囈般輕喚:「微微,快幫我拿套睡衣穿上好麼……」
「……」又要幫他穿衣服!鬧哪樣啊!
榮天成你到底是不是故意這麼耍她啊!
凌微微幾乎要暴走,氣呼呼地問:「我這沒有你的睡衣,難道要穿我的嗎?」
榮天成似乎想了下,他慢吞吞地說:「我睡衣……最左衣櫃,第二層,右邊……」
「……你這是燒糊塗了麼?」
他的睡衣?就算以前他在這裡過夜,常常是洗澡換完內褲直接躺的節奏,哪裡有穿睡衣的機會?
所以,她這兒怎麼會有他的睡衣呢!搞笑!
「幫我找找……」榮天成悶聲央求。
凌微微無奈,但有時候也特別認死理,你偏讓我找,我就把事實依據拿出來讓你輸得難看。
「沒有就是沒有……」她嘴裡嘟囔,打開最左邊自己最不常用的一個衣櫃,結果發出一聲驚叫,「呀!」
原本空置的衣櫃,已經被他的衣服佔據了四分之三的地盤。
下面一層,全是他整齊掛著的各種已經熨燙妥帖的襯衣,以黑白深藍色居多。
上面一層,左邊掛著各種式樣的領帶,右邊是他的睡衣——媽呀,四套?
「……」榮天成,你到底什麼時候把你的衣服放在我的衣櫃裡?
凌微微似想起了什麼,火速從中取出一套睡衣放在榮天成身旁,噠噠噠跑出臥室,出現在衣帽間。
她剛回來兩天,沒出門,也就沒有打扮的心思,主要是衣帽間中的大鏡子,她看了只會不開心,所以她一直都沒有進來過。
/>看到他的外套褲子鞋子已經將偌大的衣帽間充滿,凌微微有一瞬間覺得,這些日子他一直生活在這套公寓裡,而他們之間也從未發生過任何不愉快的矛盾。
他們就像一對簡單的夫妻,白天上班買菜,晚上聊聊家常……
可這一切看起來又那麼那麼的遙遠,鏡子裡,她臉上的傷痕就像一根尖刺,在必要的時候,扎進她的心,提醒她什麼才是現實。
木訥地回到臥室,動作一絲不苟地為榮天成穿上睡衣,但她的心情已經跟剛才完全不同了。
榮天成半邊思路在神遊,衣服快要穿好了,也沒聽到凌微微說半句話。
仔細聽,呼吸聲也很正常。
他緩慢睜開眼,藉著暖暖的燈光,心緒複雜。
這樣一聲不吭的她,這樣認真為自己穿衣的動作,讓他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因為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會忘乎所以,拋卻心頭的包袱。
他方纔已經感覺到她跟過去沒什麼兩樣,一不小心,卻又忽略了她情緒現在處於敏感期這個事實。
「我去客房睡……」聲音很平靜,凌微微抱起另外一個枕頭準備離開。
「微微……」明知道不能強迫她,可榮天成情不自禁撐起身體想留住她,無奈大手抓了空,一個踉蹌,整個人連帶著被子重重滾到地板上。
「天成!」凌微微立即嚇得丟掉了枕頭,剛下的決心瞬間崩潰。
他的身體顯然比自己心頭那些陰霾要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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