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貓熟練的親吻毛爺爺:「小媳婦,最近功課很忙嗎,很久沒見你出來了。」
「還好吧。」文憶晴無精打采的下巴擱在吧檯上,樣子慵懶如貓,「我加了外語專業的選修課,空閒的時間少了一點。」
七小貓不以為意:「幹嘛給自己找罪受,冷大少養不起你嗎?」
文憶晴解釋道:「以前報考傳媒專業是因為別有目的,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想學自己喜歡的語言專業,和養不養的起沒有關係。」
見她精神不好,小貓同志收起可愛的毛爺爺,一屁股擠在她身邊,擠眉弄眼,露出三觀不正的笑容,揶揄道,「精神這麼差,是不是你家冷少晚上太用功了?」
「你別亂說!」文憶晴一把摀住她嘴,清秀的小精緻臉染上羞澀的紅暈,「你知道我最近身體不好的,根本沒做什麼。」
七小貓聞言笑容一滯,本來很隨意的回答在她耳中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她想起顏傾城說過的話,忍不住要懷疑,冷凌風那個花心濫情大少爺是不是真的勾搭上別的女人了,而文憶晴「受辱」正好讓他有了理直氣壯的借口找女人?
然而,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緣。作為把文憶晴當成唯一女性好友的七小貓,她清楚知道文憶晴在這場愛情中的付出和歡喜,她並不想做一個劊子手,因為一個不太確定的猜疑而無情的斬斷兩人的愛情。
但是,卻也不會袖手旁觀。
她站起身,快手快腳的收拾出一個保溫盒,遞給文憶晴,半真半假道,「作為女朋友,你太不盡職了,眼看都中午了也不給男友去送飯。給,便宜你了,拿去討好未來老公吧。」
文憶晴不甚感興趣的揮手:「討好什麼啊,我現在每天晚上都給他做飯,連午飯也送的話,我很快就成為煮飯婆了。」
七小貓恨鐵不成鋼:「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你有點追求好不?雖然冷大少那人挺不是個玩意,但一張臉還長得夠看,腰包也夠鼓,你不願意,小心其它女人搶著獻慇勤,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他才不會呢。」文憶晴剛想說些什麼來反駁七小貓,不知怎地腦海中突然出現那個長髮飄飄的女人和她嬌滴滴的聲音,轉到舌尖的話被壓了下去。
她不客氣的拎起保溫盒,甩手走了,「我會把盒子給你帶回來的。」惹得七小貓恨呼白眼狼。
走在冷氏集團所在的摩天大樓內,文憶晴腳步躊躇,去還是不去呢?
他和她的關係除了有限的幾人知道,並沒有特意的去告知或宣揚,就算上流圈子裡,很多人也不過以為她只是他現階段比較寵愛的一個情人罷了,哪怕有聽到兩人結婚的風聲,大多數人也是不屑一笑,認為是無稽之談。
畢竟當初他和藍魅兒還差訂婚呢,不也遊戲似的無疾而終了,更何況只是聽到的風言風語。
所以,冷氏的前台小姐不買她賬很正常,問她是否有預約覺得符合程序,若不是秘書正巧下樓經過,她真的要考慮是灰溜溜的離開還是直接打電話給某人了。
「文小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秘書很溫柔,說話很客氣,只是看到她手上的保溫盒時,眼中閃過不明的光。
「我……最近凌風胃口不好,我做了幾個他喜歡吃的小菜。」文憶晴對這個能力很強又一點也沒架子的秘書很有好感。
秘書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忍下了,「那快去吧,再呆下去飯菜就涼了。」
文憶晴轉身,微笑僵硬在臉上。
幾米之外的前台小姐正對一位長髮飄飄如緞的女子正獻媚無比的點頭哈腰,「馬小姐要走啦?明天我帶朋友來請您指點下服裝設計。」
馬玲玲身姿小巧玲瓏,五官精緻如芭比娃娃,配上淡淡親和的笑容,很容易惹人喜愛。
她露出雪白的貝齒,謙虛有禮,「別說指教,就當是相互交流吧,我會跟凌風哥哥討一點時間出來。」
前台小姐不動聲色的恭維:「那馬小姐一定哦,千萬別因為冷總不捨得放人您就放我們鴿子。」
誇她得冷總歡喜,一刻都不願意分開應該很能滿足女人的虛榮心吧?
秘書目光擔憂,想不到會這樣碰到,「文小姐,你要相信冷總,他不是那種人!」
不是哪種人?
冷凌風***多多,她文憶晴會不知道。
上次見到一個凱思林,現在換了一個馬小姐,她要自欺欺人到視若無睹嗎?
自己來前台小姐要阻攔,她卻能跟前台混的熟稔到「談天說地」,高下立分不是嗎?
文憶晴淡淡的看長髮飄飄搖曳生姿的走遠,恍恍惚惚的進入電梯,完全沒發現秘書長長的歎氣聲。
一步步靠近巨大的辦公室,她的心慢慢的恢復正常跳動,嘴角扯出牽強的微笑給自己打氣:不要疑心疑鬼,既然他承諾了婚姻,就要相信,不然以他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背著她***,明著,她也沒有能力攔住,不是嗎!
她努力的說服自己,說服自己!
揉揉僵硬的臉,她小心的推開門。
冷凌風正在舉著筷子對心形飯盒進攻,見她進來高興的起身,一下抱住她腰身舉起來轉圈,「寶貝,你捨得來看我了。」
「啊啊,你幹嘛,快放我下來。」文憶晴被轉的頭暈,毫不客氣的拍打他的肩膀,卻被他一口含住手指而後又含住雙唇,粗魯的肆虐了一番才放下來。
「我怕你忙的忘了吃午飯,正好下午沒課,就來督促你吃飯了。」文憶晴媚眼一挑,似真似假的試探道,「怎麼,不高興嗎,是不是辦公室藏了女人怕我看到?我找找我找找。」
她作勢要找,冷凌風瞥都懶得瞥一眼,奪過她手中的飯盒擺在小餐桌上,「找什麼找,過來吃飯。我要幹嘛也不會在辦公室。」
文憶晴語氣不善:「那你會在哪裡?」
不知道某人已經生氣的某人傻乎乎的接話:「我那麼多的房產,隨便哪處不能藏,非要放你眼皮底下,我傻嗎?」
「你有很多?」某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河東獅吼,「明天全部轉到我名下來!」
冷某人不為所動,伸出手,「明天身份證給我,下午就給你轉過去。」
文憶晴愣住,她不過隨便說說而已。
她傲嬌的仰頭:「哼,別想用臭錢打發我。告訴你冷凌風,你要是敢背著我找女人,我會離家出走,離你遠遠的!」
「嗯?」談錢不變色,談感情冷某人變色了。
他一把拖過來不解風情的女人,按坐在大腿上,俊顏突然陰沉似水,「女人,別持寵而驕,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休想擺脫我找其他男人!」
什麼跟什麼嘛?文憶晴氣結,明明是他的問題好不!
冷凌風低頭,含住她耳垂,聲音即委屈又無辜,「老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始亂終棄。」
文憶晴想吐血,特麼的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啊,長髮飄飄剛剛可是滿面春風的走的,別以為她沒看正臉就不知道,那女人屁股一扭一扭的完全是得意忘形的樣子,當別人都是傻瓜嗎!
她視線落在心形飯盒上,酸楚的想,沒準這也是長髮飄飄送的呢。
見她不說話只盯著飯盒看,冷凌風手臂一僵,隨即抓起扔進垃圾桶,理直氣壯道,「你不早點送飯過來,差點害我吃豬食!」
把別人送來的東西稱作豬食,文憶晴沒來的覺得很爽快。因為冷凌風這人,自大、自傲慣了,在女人一事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絕對不會因為誰誰扮可憐或者怎麼樣硬把不喜歡的說成喜歡。
就如同當初的藍魅兒一樣,掛了他未婚妻的名頭,他照樣當著她的面對文憶晴**。
所以他能把心形飯盒扔掉,其實也代表了一種態度:他對飯盒的主人並不看中。
冷凌風遞給她一雙筷子:「女人,不要傲嬌過頭了,再不講理我可不哄你了。」
特麼的,感情他以為她無理取鬧嗎?
文憶晴瞪眼張嘴,嘴裡頓時被塞進一塊香滑濃郁的雞柳。
冷凌風嘗了一口,似笑非笑的勾唇,「女人,下次想見爺就直說,何必掛著送飯的借口,以為我吃不出來嗎,這根本就不是你做的菜!」
才嘗一口耶,這也能吃出來?
「有的吃你就吃吧!」文憶晴臉色微紅,用別人的勞動成果借花獻佛,她也覺得有失誠意。
冷大少舉筷不停:「看在你努力學習找借口想見我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吃下吧。」
文憶晴撇嘴:「你可以不用那麼勉強。」
「老婆送的東西,再難吃也吃完,不能浪費,要省著錢給孩子買奶粉。」他溫香在懷美食在前,心情好不得意,「裡面有用作休息的房間,等會你進去午睡等我下班一起回去。」
文憶晴不雅的翻著白眼:「不去,我先回家。」
誰看不到他眼中紅果果的說明: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你不會是發現我公司的女孩年輕、漂亮、身材又好,然後覺得自慚形愧,怕我嫌棄你不夠美吧?」冷大少毒舌又犯了,戲謔道,「放心吧,以我非常專業的眼光來看,雖然比你好但是在我心裡你還是最好的。」
「專業眼光?」文某人又開始咬牙了,一字一句問,「你很專業嗎?我不美嗎?」
「專業不專業,試試才知道。」冷大少飯也不吃了,打橫抱起她疾步往休息室奔去,想要早點求證專業還是不專業。
至於美不美,看他什麼時候吃膩才知道了。
不多時,房間中傳出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嬌嬌的輕吟,在正午的陽光下匯成幸福的五線譜,羞紅了藍天下漂浮的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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