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別墅裡的格外設定的一個小酒閣,應該是冷凌風和好友之類的夥伴私聚的房間,裡面設計的擺設和酒吧風格極像。
文憶情在吧檯的方向掃了一眼,心中暗暗驚訝,她住了幾天,也沒轉到這個房間過,卻是不知道這山頂別墅頂層還有這樣一個酒閣。
「那……是現在就開始麼?」她眉頭微微的一挑,看向了已經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見冷凌風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臉看,文憶情略微有點不自然。
從剛才她出了房間兩人相對她就感覺到了他眼中隱晦的挑逗意味了,如今這種氛圍無疑是更加的曖昧了一點。
冷凌風勾起唇角,笑了笑,「你的臉紅了,那天,我可沒看見你有臉紅。」
感覺到話中隱晦的諷刺,文憶情也不在意,側過頭不去看他,「當時你在別的女人的肚皮上,要不是我拿著那玩意兒過去,你恐怕都不會看我一眼,何況……」
文憶情說到這裡,語氣突然一頓,臉上浮現一抹怪異。
「何況什麼?」冷凌風追問。
「何況你覺得我當時應該要露出臉紅的神態?」
冷凌風:「……」
文憶情見他臉色一僵,心中嘲諷一笑,她當時在那裡賣藥,只是賺錢養活自己而已,富人私生活的陰暗對於當時的她來說,早就已經耳濡目染的太多,在那樣一群浪蕩的人面前,她真心沒有覺得自己會臉紅什麼……
顯然,冷凌風也是知道她的意思,眼了翻,突然翻身從一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包東西,而後直接丟給了她。
文憶情看著手中的東西,唇角一抽,「你準備真周到。」
冷凌風涼涼的笑,「這是最必要的東西,我怎麼會忘記。」
文憶情咬牙,臉色變幻下,突然戲謔的跟著冷凌風一笑,「那當初服侍冷少的女人呢?既然這東西都準備了,沒有那個女人可怎麼辦。」
「……」冷凌風臉色古怪,「你是想看我和別的女人做?」
「這不是重複當初的場景麼,冷少你可連我全身的布料都給籌備了。」隨後文憶情指了指手中極其熟悉的包裝,「還有這兩萬五一包不吉利,三萬一包才方便的金槍不倒藥粉呢。」
冷凌風消瘦的俊臉上微微一黑,狠狠的瞪了文憶情一眼,「我說,現在開始。」
文憶情冷哼,不過,她也沒有當真要看冷凌風和別的女人做那事的心思,剛才說那話也不過是想刺冷凌風一下而已。
當下,眉目揚的瞬間,心中卻是歎了口氣,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又看了看沙發上好似已經不耐煩的冷凌風,忍不住的唇角泛起一絲苦澀。
不管如何刺他,不管如何想要不斷的在他眼前晃悠以達到所謂讓他不好過的事,其實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她文憶情自己給自己的一個逃避現實的理由罷了。
跟著冷凌風來了這裡,隨後便是住在這裡,也不主動看外界的消息,也不敢去想外界到底如何在說她,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她在逃避啊。
「快點,僵在那裡做什麼。」冷凌風不動聲色的將文憶情那一抹落寞看在了眼中,心中一軟,可是口中卻是惡狠狠的出聲。
文憶情情緒被叨擾,也是頗為不忿的瞪了他一眼。
不過腳步還是邁了過去。
她心中的想法也被冷凌風的一聲喊給詭異的喊退了去。
「那……我要從什麼話開始切入?」她想了想,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動人的緋紅,「你當時和那女人在……在做,現在也沒女人,也沒觀眾,不如直接跳過在娛樂城的那段吧。」
「不行。」冷凌風眼眸一瞇,直接了斷的說不。
而後,在文憶情唇角抽、搐之間,毫無顧忌的重新躺在了沙發上,不僅如此,來拿了個抱枕按在了身下。
「……」好吧,這是讓她也眼瞎一回,將這抱枕當成……當成當初的那個女人??
片刻之後,文憶情冷不防的咬牙切齒道:「冷少,您真幽默!」
冷凌風眉頭一挑,唇角揚起一絲淺淡的戲謔,猛然一下在那抱枕上親了一下。
「……」文憶情見狀,身子都忍不住的跟著一顫。
特麼,特麼你真有情趣啊!!
她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從男人難得的「情趣幽默」裡回了神,張了張口,卻臉色犯難了下。
而後,在冷凌風的戲謔神情下,文憶情在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白紙。
「這位少爺,對付您身下的這位小姐,十分鐘您還搞不定……嗎?」文憶情一邊看著白紙上的記錄,一邊衝著冷凌風咬牙切齒的說道。
該死的,是的,這男人連她會忘了當初說的台詞的事情都預料到了,下午不僅讓人給她置辦了那些讓她無語的布料,還把當初的包間裡的視頻讓人重新觀摩了下,不僅如此,還記錄下了當初她所說的所有話。
特麼,這才是真的閒的蛋疼!!文憶情在心中又是忍不住的暗罵了一聲。
冷凌風斂著眉目,自動將女人眼神中的無語過濾掉,而後,眼眸一沉。
他控制心緒的能力真的很強,才片刻之間,之前那深邃的眸子裡的笑意和戲謔就瞬間消失不見了,而取而代之的,則是那深切的帶著冷意的神情。
文憶情見狀,又是忍不住的暗罵,不過看他這麼快就進入了狀態,她的腦子裡也是忍不住浮現了幾乎半年之前那個夜晚兩人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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