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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她才重新從臥室走出來，這一回卻已經是步態從容，一臉自信。
司徒行轉過臉，只見她套一件磚紅色連身毛衣裙，纖腰峰巒盡顯，胸口一串彩色水晶石大項鏈閃閃生輝。
漂亮自然的大波浪取代了鳥窩，小臉潔白，雙目閃閃，梳得根根分明的長睫毛逍蜜捲翹，唇色紅潤誘人。
剛剛的居家可愛宅，瞬間變身女王范。
他難免驚艷，嘴上卻依舊毒舌，「化妝真是一門化腐朽為神奇的藝術！您不怕假睫毛扎眼啊？」
「爺這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沈雪走到他面前，彎下身向他扇扇自己的長睫毛，「仔細看看，全是真的！」
眼前的臉，如果仔細看就知道，並沒有經過太多修飾，不過就是恰到好處的淡妝而已。
這一點，司徒行當然看得出來，只不過是故意調侃她。
眼前的大眼睛顧盼生輝，眨動的長睫毛如蝴蝶羽翼又濃又密，塗了淡淡唇密的唇吐出來的口氣都帶著清香的檸檬味……
司徒行抬起臉，捏住她的下巴，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
「嗯，要是眼角沒有眼屎就完美了。」
沈雪大囧，轉身就往洗手間奔，奔到一半，司徒行已經在她身後大笑出聲。
知道上當，沈雪收住腳步，轉過臉來狠狠地瞪他一眼，鼻子卻捕捉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尋著香味轉過身，吸了吸鼻子，立刻就邁步走過去，打開放在小餐桌上的紙袋，「這是……錦計的金絲蜜棗粥？」
司徒行笑著走過來，「可以啊，你這鼻子跟警犬有一拼！」
這一次，沈雪竟然是少有的沒有反駁。
嗅著紙袋裡飄出來的久違卻熟悉的香味，沈雪的鼻子卻是一酸。
那時，高三課業緊，她又總是起不早，總是沒時間吃早餐。
鄭雨澤每天都會騎車到距離他家不遠的錦計，帶一碗金絲蜜棗粥，四個小素包給她，一直吃到他離開，這味道她怎麼可能忘得掉？
「感動得快哭了吧？」司徒行伸手拿過紙袋裡的早餐，隨手將裝著包子的盒子放在桌上，「這是錦記最有名的素什錦包子，你嘗嘗看……」
身邊依舊沒有回應，他疑惑轉過臉，只見她雙眼亮晶晶地盯著面前的包子。
司徒行一怔，「可愛多，你不用……這麼感動吧？」
「啊……」沈雪回過神來，抬手扯過一張紙巾去擦眼睛，「一碗破粥，一份破包子有什麼可感動的呀，我是美瞳沒戴好。」
「別動！」司徒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戴著隱形眼鏡你還亂擦，你眼睛不想要了。」
嘴裡刻薄，他的手卻已經捏了她的下巴，仔細湊過來想要看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黑很亮，水汪汪的，生氣十足，跟本看不出有美瞳的痕跡。
「要你管！」沈雪抓住他的胳膊甩開，「別趁機佔我便宜。」
這功夫，司徒行的手機已經響起來，取出手機看一眼上面的話碼，他一臉不情願地接通，「太上皇大人，您總得讓我吃個飯，洗個澡換個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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