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雷青青,早已經是雷亭手下一員猛將,但是十三歲那一晚的遭遇,卻永遠是她心頭上的一塊疤,只在稍稍提起,就會扯心扯肺的疼。
現在被冷子銳隨口說中,雷青青自然是控制不住地發起脾氣。
冷子銳學過心理學,最擅長察顏觀色,只看雷青青的表現,已經猜出幾分來,心中就升起一抹情緒。
這情況,有憐憫,也有憤怒,憐憫的當然是雷青青的遭遇,憤怒的卻是她將許夏迷|暈送給他的事情。
一個女人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對別的女人再做同樣的事?!
當然,這些情緒也就是在心裡想想,他的臉上卻依舊是笑得邪魅得像個十足的妖孽。
「沒關係,我不介意。」
「你……」
雷青青知道被他看穿心思,心頭一下子就刺疼起來,頓時暴怒,手腕一動,刀就真得割向他的咽喉。
冷子銳向桌子上一仰,雷青青手中的蝴蝶刀刺空,慣性之下,整個人直接撲到他身上。
手腕一轉,雷青青手中的蝴蝶刀狠狠剁向他的臉。
冷子銳猛地把頭一擰,蝴蝶刀擦著他的鼻尖掠過,深深地刺入紅木辦公桌內。
因為心中憤怒,雷青青用力過穩,刀身大半刺入桌子,她用力一撥,竟然沒有撥出來。
「哈——」冷子銳就在她臉前大笑,「就算我不介意,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雷青青瞪他一眼,一手扶著刀柄,另一隻就縮過來想要扼住冷子銳的脖頸,冷子銳手臂一伸已經抓住她的手掌,正準備反擊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二個人聽到聲音,都是吃了一驚,同時轉過臉看向房門。
房門分開,露出門外人的樣子。
中等身材,金絲眼鏡,白綢對襟唐裝……站在門外的人,正是雷亭。
在他身後,還有他的貼身保鏢和幾個隨行的手下。
雷亭一向是老狐狸,只看這架式再掃過桌上的刀,已經猜到是雷青青對冷子銳出手,臉色頓時就深沉起來。
「青青!」
雷青青心中一慌,忙著鬆開刀,直起身子,走到他面前,喚了一聲「乾爹。」
雷亭皺著眉,大步走進來,目光就帶著怒意落在雷青青臉上,「馬上向roy先生道歉。」
雷青青哪裡肯向冷子銳道歉,只是皺著眉冷哼一聲。
她的個性一向強硬,剛剛冷子銳故意提起她的舊傷疤,現在又已經知道她不願意讓外人知道的秘密,雷青青只恨不得將冷子銳扒皮剔皮,讓她道歉,怎麼可能願意。
看她站在那裡冷著臉不動,雷亭的語氣也是越發嚴厲,「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雷青青咬著唇,一動不動。
今天這一回,她是怎麼也不肯服軟的。
雷亭臉上的表情冷得像霜一樣,輕吸口氣,他突然揚起手掌,狠狠地扇向雷青青。
啪!
一計耳光脆生生地響在雷青青的臉上。
雷青青的臉重重地歪向一側,等她轉過臉來的時候,頰上已經多出一個明顯的手掌印,嘴唇也是有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