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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7章 上京 文 / 丫頭一枚

    姚娡被恆王所救一事,慧能打發了人給趙旆送來了急信,與此同時,恆王的密信也到了他手中,他看了信後沉思了好一陣子,看著姚姒在他身邊忙進忙出的,他心裡既是憐惜她又是替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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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人都有父母生養,而她的姒姐兒,似乎這輩子父母緣分淺,姚家那幫子畜牲不如的東西,怎麼會想著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毀了她們姐妹去,說到底,還是他連累了她,他在心裡對自己道,沒親人緣分就沒吧,他的姒姐兒這輩子有他一個人疼愛著憐惜著就好。

    他這樣一想,便決定把這件事先瞞下來。自從他失蹤時開始,姚姒便憂心忡忡,這些日子瘦得都脫了形,前兒還聽她咳了幾聲,若再把姚娡的事情說與她聽,無異於又讓她擔心。

    趙旆吩咐了青衣,不准任何人在姚姒跟前說出一星半點的關於姚娡的事情,青衣自然知道輕重,這些日子以來,趙旆身邊一應照護的事情都是姚姒在打理,他入口的藥湯,吃進去的飯食,都是她親自做的,一切為的無非是怕那些粗手粗腳的兵士做得不合他的胃口,需知病人最是要在飲食在精心,若非她心裡不是把趙旆放在心尖上,又怎會這樣為他勞累操持。

    是以,青衣雖然知情,到底也把這消息瞞了下來。

    趙旆在床上養了幾日,由於姚姒照顧他很是妥貼周到,很快他便可以下床由人攙扶著走動幾步。

    這日,韓將軍親自前來探病,趙旆與他單獨說了會子話,等韓將軍一走,趙旆便對姚姒說,韓將軍希望他能回月兒港去養傷。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加起來有幾十處,只怕沒兩個月這傷是養不好的,姚姒很是高興,「五哥能回月兒港去養傷,那就太好了,在那邊有青橙姐姐在,五哥的傷也會好得快些。」

    沒想到趙旆卻立即喚了青衣和海棠進來,並命她們現在就收拾收拾,明兒一早就動身。

    姚姒聽了卻皺起了眉頭,趙旆這是給他挖了個坑讓她跳,這人,怎地就那麼多的心眼兒。

    他的傷口都還沒癒合好,即便馬車上鋪再多的軟和之物,還是會顛簸人,也怕到時他的傷口崩裂。等青衣和海棠一出去,她便勸他,「五哥不可,再怎樣你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等五哥身上的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回月港也不遲啊,五哥這性子可真急。」

    趙旆笑著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拿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意有所指的笑道:「我還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將來你就知道了。」

    「又胡說,我不理你了。」她見他這樣打趣她,就又臉紅了,作勢就要出屋子。

    他攔住她,知道自己剛才又冒失了,他也有些訕訕的,便扯了個理由,道:「咱們離開月兒港太久了,再說青橙一個人挺著個大肚子在那邊,還不知道怎樣的擔心。(你放心,我的身體我知道,兩天的行程咱們慢慢走就行,只要你在我身邊,這點子傷口算不得什麼。」

    她的心裡慢慢的就滋生出了些甜蜜來,卻別了頭繼續不理他。

    他伸臂輕輕攬了她,親了親她的秀髮。

    她的頭發生得極好,青絲縷縷很有光澤,他嗅著她發上清香的味道,喃喃低語,「姒姐兒,我在京裡叫人給你置了個三進的屋子,那裡地段僻靜,你安心去京城住下,待我傷好了,年前勢必會回京一趟,到時我親會和母親說我們的事兒,你這般的善解人意又是這樣的好,想必母親絕不會多加為難我們的。」

    這是他第一次和她說起她們將來的事情,而且還提到了定國公夫人,想到他這樣的體貼,事事都想在了她的前頭,她感動不已。

    她刻意的忽略了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心裡清楚,她和他的事情,必定不會像他說的那樣順利,不然他先前也不會那樣的生氣,這樣美好的時光,她卻不忍心破壞,到底是轉過了身,嬌羞的朝他嗔了句:「誰要住你買的屋子,那成什麼去了?我要和姐姐還有譚娘子和貞娘她們一起住。」

    她雖然在笑,然而那笑容裡卻含了股絕決,她說不要他的房子,是真的在拒絕。她一個喪母的次女,又是被家族除了族了女子,名聲還那樣不好聽,又與趙旆有著私通的嫌疑,這世俗對於女子的教條她佔了大半數,這樣的她,又怎麼會入得了定國公的眼,再住到趙旆給她置的屋子裡頭,那成什麼了?

    趙旆眼見她拒絕,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可能做錯了事情,「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他連忙補救,卻又覺得越描越黑,見她掩了嘴笑得眉眼彎彎,這才知道叫她給糊弄了一把。

    「你個壞丫頭,越發的沒規距了,連五哥也敢打趣,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也叫你知道我的厲害!」他作勢要去撓她胳肢窩,她最經不得人撓癢癢,哪裡容他下手,兩人這樣一通鬧,剛才那一點點的不愉快也就煙消雲散。

    他把她拉在自己身邊坐著,摸了摸她的額邊,緩緩道:「姒姐兒,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兒,你先別著急,聽我說完。」他想來想去,姚娡的事情再不能瞞她下去,便把恆王的信從一旁的小矮櫃裡取出了遞到她手上。

    等她拆開信來,頓時一臉的驚愕,姐姐被姚老太爺派人擄去,她一目十行,信本來就很短只得寥寥數語,她霍地就站起來,許是起來得猛了,不禁一陣陣的眼冒金星。

    他急忙的摟了她在懷中,安慰道:「你姐姐這會子是同恆王在一起,大概這個時候應該到了杭州了,你別著急,恆王既然救下了你姐姐,自會護她周全的,好在那會子有恆王在,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來。」

    會出什麼事情來?她知道他是留了口德的了,這件事只要往深裡想,便知道這是姚老太爺使的一招毒計,既能毀了她們姐妹的人生,也能拉趙旆下水,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人吶,人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

    他知道她心裡難過,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慢慢的扶了她坐在榻上,道:「我只想讓你知道,糾結於過去,只會令你白白的痛苦,姒姐兒,把從前的一切不好的記憶都忘了,從今往後你有我,有我一個人疼你愛你視你如珍寶,這輩子五哥還沒有對誰食言,相信我,我會一輩子待你好的,等你及笄了,咱們就成親,好不好?」

    半晌她才輕輕頜首,不知是感動他所說的話,還是終於想通了,她哽咽道:「我聽五哥的,再也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從今往後和姐姐好好的過日子,只要五哥這一輩子別再像今次這樣叫人擔心,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姒姐兒再無所求。」

    她乖得令他心疼,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頭,「明早咱們就動身,除了綠蕉跟在你姐姐身邊外,你們身邊的幾個丫頭都沒事,彰州再是不能呆下去了,等回到了月兒港,你讓張順去通知貞娘他們立即護送你上京去。」

    她這才明白先前他那樣急切的要回月兒港去,原來是這件事等在這頭,她圈臂圍住了他的腰,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身上,眼眶微濕。

    她想,趙旆做任何事情,都以她為先,這一輩子她一定要對他好,如果,她和他實在不能結成夫妻,那她就在他身邊做一個無名無份的女人也行。

    馬車跑了三天,才從三沙灣跑到了月兒港,姚姒一掀車簾子,就瞧見紅櫻和蘭嬤嬤以及采芙採菱這些人候在馬車前,青橙扶著肚子,紅櫻跑上前來扶她下了馬車,就一眼的淚花兒。

    「姑娘,總算是回來了。」喊了這一聲兒,又瞧見趙旆從裡頭出來,青衣和張順一邊一個攙了他緩緩下了馬車。

    姚姒在邊上扶著他,一行人都進了屋子。

    青橙瞧著趙旆煞白的臉色,便知道他這是疼的,必定是他身上的傷口崩開了。待趙旆躺到了床上,她就叫青衣除了他的衣裳,果然,他身上有一半的紗布上都氤了血色,青橙急急的寫了個方子就叫人去煎藥,又從屋裡摸出幾瓶傷藥,叫青衣拆開他的紗布,清洗他的傷口後再塗上藥。

    姚姒在外屋裡走來走去,紅櫻幾個丫頭個個都眼巴巴的朝裡屋望,過得好一會子,青橙滿是疲憊的出來,姚姒急急的迎上去便問:「姐姐,五哥他還好嗎?都是我,五哥若不是為了我,也不會這樣急沖沖的趕回來。」她急得一臉的汗,眼角還隱有淚痕。

    「哪裡是為著你,我知道必定是五爺不聽勸,這才著急趕回來的,知道你急,這會子裡頭都收拾好了,你且進屋去瞧瞧他。」青橙替她掖了掖眼角,便把她往屋裡送。

    紅櫻和幾個丫頭很眼色的沒有跟進去,各個都立在屋裡,彼此對視一眼,就抿了嘴直笑。

    趙旆這傷養了一個多月後,姚姒行了除服禮,又給姜氏做了一場法事,這才帶著寶昌號和張順幾個坐上趙旆安排的海船啟程上京去。

    船在海上行了約摸二十來日就到了天津港,許是擔心姚娡,姚姒一路都是憂心忡忡的,加上貞娘和紅櫻幾個丫頭都暈船,這一趟行程,可以說很是磨人。

    等到了天津港,下了船後,姚姒便吩咐在天津住上幾天,又命張順使了人先行趕去京城知會譚娘子他們。

    這一路各個都累得緊,姚姒覺得身上的骨頭都絡人,這一路又見幾個丫頭也都因為暈船而脫了形,等住到客棧裡後,又叫人請了大夫來,這樣一耽擱下來,就到了九月。

    從天津到京城約摸七八日的路程,九月初九重陽節那日,姚姒一行人進了城門,譚娘子夫婦和和陳大焦嫂子幾人等在了城門口,等到見到姚姒的馬車,個個都眼眶濕潤。

    姚姒到底沒住進趙旆給她置的屋子去,譚娘子夫妻早前就在四喜胡同給她買了個三進的房子,第一進就住了寶昌號的楊大盛他們,第二進便是陳大夫妻及一干僕役,最後一進便是姚姒和姚娡的屋子。

    姚姒和譚娘子夫妻她們久別重逢,晚上就開了幾桌席面,席面是譚娘子從定勝樓裡叫來的,姚姒上一世也吃過定勝樓裡的席面,其中有味香絲春卷做得很是好味道,如今再嘗了這道點心,想著上一世在京城的點點滴滴,真是恍如隔世。

    用過了飯,各人都歇息去了,獨獨姚姒卻把譚娘子夫妻和陳大夫妻叫進了堂屋說話。

    「不怪我心急,實在是擔心姐姐,不知道恆王如今回京城沒?」姚姒問得很是直接,左右這些都是她信得過的人,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譚娘子便上前道:「自從收到了你的信,我見天兒便讓人打聽消息,有人說恆王在江南遇刺,也不知情況究竟是怎樣?還有人說恆王在江南造了許多殺孽,老天看不慣眼,這才叫他病了一遭,這,說什麼的都有,咱們的人也不敢狠打聽,怕叫人看出些苗頭來。」

    譚吉也上前勸她:「姑娘常說的一句話,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這幾年京裡的局勢很是詭異,恆王畢竟是皇子,就算他真遭遇了什麼不測,朝庭和宮裡必定會有番大動作,姑娘才到京城,一路舟車勞頓的,還是先歇息一陣緩過些勁兒來,咱們這邊的人手一直在探聽消息,若一有大姑娘的消息,必定會第一時間來回稟姑娘的。」

    姚姒想一想,也是這個理兒,遂不再問她們,她實在是累,也沒甚精力再說些什麼,便叫人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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