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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1章 你,由我親自照料 文 / 奈何關卿

    手下的動作還是有些僵硬,可憑藉著他本身的智慧,果然這個當初妖冶研究了許久的女子穿衣法還是很快被他掌握了技巧,小心地不碰到她的腹部,大掌在她身上各處遊走的時候也盡量放輕動作,彆扭卻又溫情。

    妖冶歎了口氣,沒想到他學得還挺快。可自己以後的衣服不會都要他幫著穿了吧?看來以後得在他下朝回來之前起來了!

    「別打什麼鬼主意!在你生下孩子以前,你的起居都由我親自照料!」頓了頓,似乎又想到什麼,他不甘地補充了一句:「就算你生了孩子以後,還是由我親自照料!」

    霸道!

    蠻橫!

    「皇上要怎樣都行……」

    妖冶露出一抹自認艷麗至極的笑容,在男人看來卻是又一次的沒心沒肺,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卻在為她繫上最後一根腰帶的時候頗為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背,在她鼓起的肚皮上撫了撫。

    用早膳的時候,妖冶突然「啊」了一聲,手中的玉筷也跌落在桌上。百里雲開一驚,連忙衝到她身邊,緊張兮兮地看著她雙眉緊緊擰起的模樣,一顆心懸到了嗓子口。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御醫……御醫……」

    「不不不,別叫,別叫……」妖冶連聲打斷了他,搖了搖頭,「沒事,我沒事……」

    「沒事怎麼會突然腹痛?」他仍是不相信。

    說來妖冶自己也覺得神奇,剛剛那一下與其說是腹痛,不如說是肚子裡抽了抽,似乎是那個不安分的小東西踢了她一腳。這麼些時間,原來那個小傢伙已經成形了,非但成形了,還長了雙手雙腳!十月懷胎孕育一個小生命多麼神奇的一件事啊!

    她一時有些激動,有些語無倫次:「皇上,他踢我……是孩子剛剛在踢我……」

    「他踢你?他會動了?」百里雲開顯然比妖冶這個懷孕的人更為興奮,一時間連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這件事也被他忘了個徹底,激動的笑顏爬了滿臉,他甚至附耳過去,貼在她的腹部,靜靜地聽著裡面的胎動。「怎麼沒有?為什麼我聽不到啊?」

    「可能是他現在又不在動了……」妖冶尷尬地抽了抽嘴角。這要她怎麼回答啊,胎動本來就是一陣一陣的事情,總不能你是皇帝就有權力命令那孩子一天到晚在那兒亂動吧?

    百里雲開卻顯然不這麼想,他一臉無辜地抬了頭:「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妖冶一怔。

    「他一定是不喜歡我……我從他父親手裡搶走了他母親,他一定是不喜歡我……」

    「皇上,孩子小,什麼都不懂,您別說這樣的話。」妖冶皺了皺眉,本能地不想聽到他這樣說話,甚至他這一臉慘兮兮的樣子也是她不願見到的。這是東啟的帝王啊,這是孩子的父親啊,竟然因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而為孩子喜不喜歡他的問題糾纏了那麼久,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他現在只是累了,等他下次動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皇上好不好?」

    百里雲開眨著雙眼,那雙漂亮的鳳眸中晶亮晶亮的,像是有萬千星光匯聚而成:「真的嗎?他不是不喜歡我?」

    「真的,他不會不喜歡皇上的。」

    這話她絕對不是瞎說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喜歡他的父親呢?

    「那你說,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這叫她怎麼知道?人都說酸兒辣女,可有沒有事實依據暫且不說,單說她本人吧,成天是酸的也吃辣的也是,口味重的嚇死人,難不成她的孩子是個女漢子?

    「這一點,皇上再過幾個月就知道了。」

    「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妖冶惱了,涼颼颼瞪了他一眼,「難不成還要臣妾現在剖開給皇上看看不成?」

    「說什麼傻話呢!」這回輪到她被狠狠剜了一眼,「皓月是神醫,你說皓月能不能看出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皇上這麼急做什麼?再過幾個月不就看到了?難道懷著一種期待的心情去迎接一個新生命不好嗎?」妖冶潑了他一盆冷水,他卻絲毫不以為意:「我就是好奇,難道你不好奇嗎?對於你自己的孩子,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呢?」

    這倒是成了她的錯了!

    妖冶撇了撇嘴,義正言辭地道:「皇上,那是因為不管是男是女臣妾都喜歡,所以並不在乎孩子的性別!」

    「這話就不對了,是男是女我也都喜歡,可我就是想快些知道這孩子的性別!這難道不是為人父母者該有的好奇心嗎?」

    現在他倒是跟她擺起父親的譜兒了!

    當初不是還讓她落了這孩子嗎!

    「那皇上就繼續好奇吧,反正臣妾無論如何就是不想知道孩子是男是女!所以絕對不會接受皓月看診!」雖然她確實有些好奇,可是看著這男人急於求知的模樣,她卻忽然覺得自己忍幾個月也沒什麼,反正有個比她還急的呢。吊著他的胃口可比滿足自己的求知慾有趣兒多了……

    百里雲開果然急紅了臉:「等孩子出生了,我一定告訴他你這母后有多惡劣!還有,你一點都不愛他!」

    妖冶狠狠一愣。

    母后!

    這……難道是他的口誤?

    「有他父皇愛他就夠了。」

    她調笑著掩飾了自己一閃而逝的震驚,連自己究竟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以至於等她反應過來之後,連後悔收回的權利也沒有了。男人的臉上暈開了一抹溫柔至極的笑意,似乎認識他這麼久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難道這就是父愛的偉大之處?

    爭爭吵吵中,一切的裂痕似乎在不知不覺地被修復,冰封已久的心跳似乎再一次「撲通撲通」地傳出了聲音。

    入夜,星辰寥寥,月色蕭蕭,似乎一切都在昭示著今夜的不平靜。

    淑玉殿傳來消息,淑妃娘娘身中奇毒,恐怕熬不過今夜。得到消息的時候,百里雲開還在芳菲殿中與妖冶共用晚膳,妖冶這回並沒有絲毫介懷的意思,真心實意的沒有。說實話,除了張如月那個女人以外,對別的女人,不管她們是玩手段想要爭寵也好,還是真的身體虛弱需要帝王一探也罷,她全都不會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或者說是不在乎,總之她就是怎麼都無所謂。所以此刻聽得宮人來報,她非但沒有攔阻,反而讓飯桌上的男人趕緊去看看。

    「讓皓月去不就行了?」男人顯然對於她的驅趕很是不滿。

    喂,人家都身中奇毒快死了啊!

    妖冶甩了甩袖子:「皇上還是去看看比較好,否則若是淑妃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她就該死不瞑目了。」

    男人一臉不爽地走了,留下妖冶哭笑不得地繼續吃著她的飯。藍衣滿是不解:「如果是以前也就算了,可現在你跟皇上不是已經和好了嗎,為什麼還總是將他往別人那裡推呢?」

    妖冶挑了挑眉,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首先,雖然我不清楚淑妃究竟是不是想要爭寵,可我看剛才那宮女真的是急哭了,沒有半分作假的成分在裡面。若是她演技真的好到這個地步,那我也認栽。其次,進宮這麼久淑妃也沒什麼動作,雖然我只見過她一面,可那張清冷的小臉不像是有任何詭計之人。最後一點,我並沒有如你想像中的跟你的皇上和好。所以他去哪裡,我都無所謂,更別提阻攔。」

    「知人知面不知心!」藍衣憤憤。

    「說的也是……可我是真的無所謂……」妖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裡突然莫名其妙地一抽,她愕然地瞪大了眼,把藍衣嚇了一跳:「喂,你怎麼了?」

    妖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平復下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是剛剛突然有一瞬間覺得心口疼,好像要出什麼事兒一樣。」

    「我就說你捨不得皇上!」

    「你別瞎說!」

    到底是怎麼了?

    為何自己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藍衣,跟我一起去找他!」妖冶急聲大喊,一時間什麼也顧不得,只知道自己應該要找到他。不是嫉妒,不是不許他見別人,只是現在很想很想見到他!

    「你不是剛剛才說捨得嗎?」話是這麼說,可藍衣還是跟在她身後連忙走了出去。並沒有其他原因,只是覺得她這模樣實在有些奇怪,一點都不像是反悔了不想讓皇上見到其他人,只是一種沒來由得連自己也說不清的擔憂。「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妖冶連連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是心慌,一陣陣地慌……

    挺著個大肚子的女人在御花園橫衝直撞,藍衣想扶著她讓她慢些走她卻根本不聽勸,只好跟她一起加快腳下步伐。

    可還沒等她們走到淑玉殿,遠處的陣陣紅光就奪走了她們的眼球。妖冶心裡一驚,飛快轉頭看了藍衣一眼,但見藍衣也是滿臉愕然地轉過頭來看著她。二人面面相覷,竟是同時開口:「這是哪裡……」

    這方向,明明就是芳菲殿啊!

    「啊……」妖冶腹中又是一抽,藍衣緊張地忙去扶著她,驚呼:「你怎麼了?怎麼了?」

    「藍衣,痛……」

    「痛?痛……哪裡……是不是孩子……你別緊張……我去……去找人」藍衣已經語無倫次。

    妖冶搖頭:「不要,走不動……你別走……陪我坐一會兒……我過一會兒就好了……」

    蒼白的面色在暗淡的月色映照下竟沁出了一顆顆細密的汗珠,形容憔悴,嘴唇蒼白。藍衣始終不放心,還是想去找御醫,妖冶卻像發了瘋似的攔住她:「不要……不要走……」她很怕,她也說不清自己在怕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她真的不想一個人!「我真的馬上就會好的……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好好好,我不走,你別說話了……別說話了……」藍衣將她扶到涼亭中坐了一會兒,她才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元氣,心裡的不安卻沒有絲毫減退:「藍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裡是芳菲殿……怎麼好像……」

    藍衣點了點頭:「應該就是芳菲殿。」

    芳菲殿失火!

    「不行,藍衣,你快扶我回去!」

    「你現在這樣子行嗎?」

    「我總得回去吧?也不能在這兒坐一夜啊。你放心吧,我已經好多了,真的。」

    見她面色較之剛才確實好了不少,藍衣這才同意她的說法:「那好吧……你走慢些……」可情急之下的妖冶哪裡肯走得慢些,右手被藍衣扶著,左手托著自己的肚子,步伐凌亂著急,這一連串的事情都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淑妃為什麼會突然中毒,芳菲殿為什麼會突然失火,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不平凡,難道是那淑妃也看她不順眼想借此機會除了她?可是這麼明顯地把戲難道不會被人拆穿嗎?

    還是說,這一切根本就是另有人在幕後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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