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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7章 嘗嘗鞭子的滋味 文 / 奈何關卿

    果然,一切就如她計劃的那般。在那個女人的女兒失蹤、而她又各種獻媚之後,那個男人終於迷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她知道,那個女人不喜歡爭權奪勢,也許也正是因為這點,她在這王府的地位一日高過一日,甚至成為了王府實際上的女主人。可她還是不放心,她在怕,怕那個男人哪天又想起了那個女人,所以她去下毒,給那個女人下了慢性毒藥——沒有解藥的毒。而且,沒有人可以查出來,因為這毒的劑量若是把握得當,尋常大夫根本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的。

    可是這一切,在那個失而復得的郡主回來之後就都變了!

    一切都變了……

    那個男人把最好的倚欄閣給了她,甚至對她言聽計從,還不惜在眾人面前一次次地駁了自己的面子。他每一次動手打自己,都是因為那個早在十年前就該死去的賤人!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搶了這麼多年,自以為擁有了這麼多年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真的得到過。那個男人的愛,她真的得到過嗎?

    牢門口傳來一陣鐵器碰撞的聲音,是有人來了嗎?

    她抬頭看向來人,一時間沒有適應的亮度讓她不由瞇起了眼。

    是他!

    她驚喜地呼出聲:「王爺!」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的……

    「賤人,你給菲然下了什麼毒?」對面站著的那個男人冷聲問道。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攝人的寒意幾乎把她凍僵在這牢裡。

    他,竟是為了這個來的嗎?

    「王爺,妾身不懂王爺在說什麼……」她矢口否認,因為還想做垂死掙扎。

    「你這賤人到了現在還敢給本王裝傻?」他憤怒地嘶吼,轉頭對著一旁的獄卒道,「去給本王拿鞭子來!」

    安清水身形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想幹什麼?

    「王爺……」

    這一聲飽含著太多的情感,有無奈、有苦澀、有不甘、有恨意、有挽留,還有……刻骨的愛……

    「怎麼,到現在你還想裝可憐?」妖冶諷刺地說道。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地牢的身影,眾人都沒有太多的驚訝。彷彿是她一直在這裡一般。

    獄卒很快就拿來了鞭子,妖冶搶在汝南王之前執起了鞭子,汝南王愣了愣卻什麼也沒說,更不見他阻止。安清水驚嚇地後退兩步,「你想幹什麼!你這賤人你想幹什麼!」

    不顧她驚天的呼痛聲,妖冶發洩似的一鞭鞭抽在她的身上,打得她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可是此時的她就像閃著血光的修羅一般媚骨嗜血。

    一聲比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徘徊在地牢內,讓人毛骨悚然。可是妖冶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不管不顧,機械地執行著手中的動作。

    凌亂的髮絲和青紫交錯的鞭痕讓一旁看著的獄卒也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沫。倒不是他同情這個側妃,只是他沒有想到,這樣美麗的一個女人,發起狠來竟然絲毫不比他這個常年與犯人打交道的人遜色,甚至高於他許多。

    眼見安清水就要昏過去,汝南王上前抓住妖冶的手,「冶兒,夠了。」

    「父王心疼了?」妖冶蹙著眉,眸中寒光點點,嘴角卻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汝南王看著她,一直不說話,他知道,這個女兒現在是在怨他……

    沉默半響之後,他冷冷對著安清水地道:「若是你現在交出解藥,本王饒你不死!」

    「然後呢?王爺可還願意留妾身在身旁侍奉?」她眼含淒苦。

    汝南王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且不論你禍害王妃,破壞東啟與西冷兩國邦交一事已是死罪難逃,單單是紅杏出牆也足以拉你去浸豬籠!」

    「父王說得真好,還希望父王能狠下心來,別被這女人一哭又忘記了母妃受的苦!」妖冶添油加醋地嘲諷道,然後咬牙切齒地看向安清水,「給我交出解藥!」

    其實本來她根本不屑來問安清水拿解藥,可是她請來的那幫所謂的名醫別說是對症下藥了,根本連母妃中毒都看不出來,讓她怎麼放心把母妃交給他們?

    「呵呵,呵呵呵呵……」安清水溫柔的雙眼像是可以沁出水來,笑容卻恐怖得讓人頭皮發麻,說出的話更是讓人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奪魂是沒有解藥的……」

    妖冶不知道奪魂是什麼東西,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從這個女人的話裡,她唯一聽出的內容就是「此毒無解。」

    雖然妖冶不知,可汝南王卻實實在在地知道奪魂的來歷。這是一種見血封喉的毒,但若是控制劑量,長期服用,那這就是一種慢性毒藥,短時間內不會要人的命,且那毒性是極難被發現的,沒有幾年光景,是根本沒有任何徵兆的。

    最重要的是……此毒無解……

    他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一手撐著身後的鐵柵欄才堪堪穩住身形。一時間,竟連妖冶重新執鞭抽打那個女人,他也像沒看見一樣,失魂落魄地出了地牢。

    「王爺!」安清水見他走了,把自己和妖冶兩個人留在這裡,這下真的是急死了,沒有了他的庇護,自己該怎麼辦!當下就不顧一切地衝向妖冶,想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啊……」再次響起一陣痛呼,是她被獄卒踢飛在地的慘叫,驚飛了停落在地牢門口的一隻黑鴉。

    「百里冶!怪不得你會被退婚、會被拋棄!你這種人,就是該下十八層地獄!」

    妖冶冷笑著揚鞭,落下,揚鞭,落下。最終,安清水體力不支地痛昏了過去。

    「拿幾桶鹽水來,本郡主要叫醒安側妃。」她陰沉著一張臉,對身旁的獄卒說道。

    身旁的侍衛一個哆嗦,絲毫不敢怠慢,一盞茶的功夫就將她要的鹽水拿來了。

    「綁著她,免得她再亂動……」妖冶將手中鞭子往身旁獄卒的身上一扔,復又掏出袖中的帕子來遞給他,「塞她嘴裡。免得她再像瘋狗一樣亂吠!」

    等獄卒將這一切都做完之後,妖冶冷笑著拿起桶中的木勺,輕輕一舀,就見水波蕩漾。她提起勺子,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笑意,將手中的勺子微微傾倒,鹽水便形成一股細流往安清水的身上湧去。

    妖冶專門挑她皮開肉綻的地方下手,為的就是讓她也嘗一嘗這痛徹心扉的滋味。果然,安清水極為不安地緊擰著眉,沒多久就痛醒了過來。

    她想撕心裂肺地叫出來排解身上的疼痛,可嘴卻被堵著;她想掙扎著起身,卻無奈身子被綁著!此刻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獄卒只看到她兩個眼球都凸了出來,一下下地翻著白眼,就像隨時會死過去一樣。然後妖冶並不打算放過她,所以此刻的她非但面頰煞白,身體顫抖不已,連帶著整張臉都因為那錐心的疼痛而呈現一種詭異的扭曲感。

    妖冶忽然停了手,像是嫌她髒一樣,用木勺挑起了她的下巴,「柔聲」問道:「安側妃,你想好了嗎?奪魂真的沒有解藥嗎?」

    安清水心底冷笑,感情這賤人還以為她在騙人?

    「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她竭力睜大了雙眼瞪著妖冶,「所以,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你母妃去死吧!」

    妖冶忽地站起身,眼中迸發著強烈的寒意與恨意,對著一旁的獄卒冷聲道:「給我狠狠地打!只要她暈過去,就給我用鹽水潑醒!若是我來的時候,發現你們偷懶了,那你們的下場,就會跟她一樣慘!」

    「是!」所有人都攝於她眼中的威嚴,嚇得不敢抬起頭來。直到她的身影離去很遠,眾人都沒有從方纔的驚懼中回過神來……

    去冷香院的路上,妖冶的腦中突然閃過一絲之前沒有被她捕捉到的信息。聽風無涯說神醫皓月可以救母妃的時候,她一直覺得「皓月」這個名字很熟悉,可卻又一直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說過。

    現在,她終於想起來了!

    這個人竟然是母妃前一次受傷的時候為她診治的那個大夫!可是如果真如自己所猜的那般,皓月的秉性如此怪異,又怎麼會無緣無故來為母妃看小小的外傷?

    她忽然轉身,改向前廳走去。腳下匆匆,正如她焦急的心理一般。或許父王親自出馬,那個皓月會願意賣王府一個面子呢?

    可是到前廳的時候,卻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兩個人。眼下這兩人出現在這裡,必定是來為那個該死的女人求情的。可是,她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若說她本來還可以放那個女人一條生路,那麼在那個女人將母妃害成這個樣子之後,她就再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地放過她了!

    「太子,姐姐。」她虛福了一禮。

    百里柔有些怨恨地盯著她看了半響,不用說,她也知道,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搗鬼。雖然大姐平時做事沒腦子了一些,也不可能在出嫁前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來。更別說她的母親了,就算真的要行苟且之事,也斷不可能這麼巧就被父王給發現。

    所以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在搞鬼!

    「妹妹不必多禮!」她一字一頓地回到,百里凌越不由側目掃了她一眼。

    「父王,不知太子與姐姐今日前來有什麼事?」妖冶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將汝南王徹底無視,她記得,母妃跟她說過,不要怪父王……她會努力,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惱意,只要母妃可以好起來……

    「冶兒,我已經聽說了父王將娘親關在地牢的事,也知道她現在受了傷。既然娘親已經知道錯了,我今日來就是希望父王能夠放過娘親這一次的……」百里柔雖是在對妖冶說話,言語之中的意思卻直直地指向了汝南王。

    妖冶眉梢一跳,諷刺地看了看汝南王。

    倒不知她這父王今日會做怎樣的選擇?

    是繼續包庇那個包藏禍心的女人嗎?剛好,連太子都來了,他是不是就可以為自己的原諒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冠冕堂皇的借口?

    母妃中了毒,可能……所以他是不是會因此不願再失去另一個女人?

    一切的一切,她都看不懂了。她只是眼含冷笑盯著她的父王,等著他做出抉擇。

    百里凌越面上沒有一絲表情,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內心是多麼掙扎。若是他今日不為安清水求情,那麼就算這一切本都是安清水的錯,他也會背上「罔顧岳母死亡」的罪名;可若是他開口了,那麼眼前這個女子,又會怎麼看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到她與百里雲開解除婚約,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讓她討厭自己?

    猶豫了半響,他終是在百里柔說完那一襲話之後沉著聲開口道:「是啊王爺,既然安側妃已然知道自己的錯誤,就原諒了她這回吧。」

    除了附和百里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就連他自己,也找不出一絲為安清水求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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