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寵色無邊:皇妃傾天下

正文卷 第23章 亂棍打死! 文 / 奈何關卿

    「來人,把這狗奴才拉下去亂棍打死!」沒等妖冶開口,汝南王就滿臉怒容地對著屋外的侍衛大吼一聲,嚇得一屋子的人瞬間沒了聲響,整個屋子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眾人急促的喘息聲。

    妖冶的唇角微微勾起,晶亮的眸中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總算這個父王還不是太笨太沒良心!

    徐林驚恐地大喊:「王爺,為什麼啊!奴才是忠心耿耿為王府做事的啊!此番若不是王妃勾引,奴才也不會……」汝南王臉色漲紅,雙腮抖動的絡腮鬍子充分彰顯了他此刻的憤然,這個該死的狗奴才竟敢陷害他的王妃!他危險地瞇著雙眸,緩緩從床上站起,寬袖中的大掌已握成拳,凌然的氣勢把地上的徐林壓得喘不過氣來,突然,他猛地一腳把徐林踹出老遠,厲喝一聲,「狗奴才,本王就該把你五馬分屍!」

    徐林忙匍匐在地,連連磕頭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到了這一刻他才認清,那個許他不死的側妃根本不會管他的死活,而且她料定了自己不敢把事情抖出來!因為……自己不能置家人的安危於不顧!

    汝南王的聲音卻是異常冷冽,「就憑你冤枉王妃這一點,就足以把你千刀萬剮!」他對著徐林狠狠地又是一腳,怒道:「還愣著幹什麼!把他給我拖下去!」

    徐林呼喊的聲音還在耳畔縈繞,他轉頭狠狠睇了安清水一眼,「以後再碰到這種事,你先給本王搞搞清楚!別把這個王府搞得烏煙瘴氣!」猩紅得足以吃人的雙眸把安清水嚇得心裡一驚,委屈地慌忙垂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其實她知道,他這樣對自己已經夠寬容了……可是,她還是不甘啊!

    南宮菲然苦笑著垂下眼睫,嫌疑洗脫,她不會背上紅杏出牆這種不堪的罪名了。可是為什麼,心中還是那般難受?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安清水陷害,他卻仍是要置若罔聞嗎?甚至連一句責罵都不曾有……

    汝南王放柔了面上的厲色,有些歉疚地看著自己的王妃,「菲然,你好好休養身子。這次的事,是清水不對。」

    他終是狠不下心去懲罰安清水,所以話到這裡,便也結束了。

    「王爺,臣妾沒事。妹妹也只是秉公執法。」南宮菲然的語氣很淡,淡得聽不出絲毫不滿,也許只有半斂的眸子透出了些許疲憊與哀傷,「臣妾累了,想必王爺舟車勞頓,也是極累的,先回去休息吧。」

    末了,她強迫自己睜大了眼看向那個她愛了多年的男人,眼中再沒有不甘,沒有憤恨,有的只是平靜如水。

    這一刻,她的心死了。

    汝南王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地上前一步,可見著她抗拒的模樣,也只好帶著眾人退了出去。

    「冶兒,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南宮菲然不似剛才的淡然,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對於這個女兒,她真的是打心眼兒裡喜歡的。冶兒的聰明才智,出眾長相,進退得宜,無一不是讓她打心底裡高興和驕傲的。

    「母妃,是多年不見所以生疏了嗎?為何總是跟冶兒如此客套?」妖冶撅著小嘴,似嬌似嗔的模樣惹人憐愛。

    那個端莊的女人笑了笑,不語,眼中滿是寵溺。她的一生,總算還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妖冶扶著她躺好,為她掖了被角,柔聲說道:「母妃,睡吧。冶兒在這兒陪著你。」

    含笑的溫暖眸光緩緩闔上,細密均勻的呼吸聲漸漸傳來,妖冶伸手捋了捋南宮菲然的發。沒有人知道她剛才聽到夏荷說母妃為她縫衣時內心的震撼,她活了兩輩子,還從來沒有人為她縫過衣服……

    「母妃,你是冶兒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冶兒發誓,這樣的事,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晦暗不明的眼眸中一片平靜,可她心中的盤算卻是翻了天。這次不追究,只是為了下次將那個女人連根拔起!

    從冷香院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半黑,了無星光的天際似是在昭示一場暴風雨的到來。

    妖冶不急著睡覺,喚來了墨蘭為她磨墨。

    「郡主,你今天真是太厲害了!哈,當時側妃和大小姐的臉都綠了!」墨蘭興奮一進門就興奮地直嚷嚷,「真沒想到,郡主竟然這麼聰明!」

    妖冶皺了皺眉,視線落向那個歡騰的小丫頭,「你的意思是,你原本覺得你家郡主我很笨?」

    墨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她連連揮手,一臉緊張地看著妖冶:「不是不是,郡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啊。奴婢只是想說郡主很聰明,真的沒有詆毀郡主啊……」

    「噗……」見她心慌意亂的樣子,妖冶一下沒忍住就破功了。

    「好啊郡主……」她委屈地撇了撇小嘴,「你欺負墨蘭。」

    「嗯,就是欺負你了!」妖冶故意不去看她,但眼角還是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變化,敲了敲她的腦袋,很正經地補充了一句,「喜歡你才欺負你呢!而且只有我能欺負你!」

    墨蘭的心一熱,笑得春暖花開。

    鋪開書桌上的宣紙,妖冶對著她的腦袋又是一記爆栗,「死丫頭,快來幫我磨墨!」

    她只好揉著微痛的腦袋,躡手躡腳地湊近妖冶,心裡還不斷地腹誹著,郡主怎麼會這麼暴力……

    妖冶拿起書桌上的一支狼毫,蘸著墨蘭磨了許久的墨汁,撩起右手寬大的袖擺,在宣紙上肆意揮舞起來,一邊畫還一邊得意地哼起了小曲兒。幸虧她在現代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水墨畫,雖說不能跟這些古代小姐的大作相比,但好歹也能讓人看懂她在畫什麼。反正這次的目的又不是為了畫著好看,只要別人知道這畫上的人是誰就好!

    墨蘭看到她手中胡亂揮舞的狼毫和她眼中透著的狡黠光芒,不由捏了一把汗。

    這個郡主,不知道又在盤算什麼了!

    當妖冶筆下的人物漸漸成形,墨蘭嚇得把手中的硯台砸在了地上,猛地尖叫了起來:「啊啊……郡……主,你你……你這……啊……」

    她實在是想不通,郡主為什麼要畫這種東西啊!

    畫上的一男一女死死糾纏,香`艷至極。那十幾種姿勢,種種都是放`蕩撩人得她難以想像。郡主一個女兒家,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看著墨蘭兩手摀住眼睛,還時不時露出一條縫來偷看她的樣子,妖冶詭異地扯出一抹笑容,俯下`身,伸出手中的狼毫,在地上蘸了蘸,又開始繼續她的大作,嘴裡還念叨了一句:「真是浪費了這上好的硯台。」

    墨蘭尷尬地直哆嗦,緊抿著雙唇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整整一夜,就在妖冶的肆意揮墨中度過了。只是苦了她,每次都要彎腰才能蘸到墨汁。最後,她只能勉強安慰自己,那是在鍛煉身體,還能減肥!

    瞟了一眼那個整晚上都保持著同一姿勢的罪魁禍首,妖冶心下好笑不已,卻故意想要逗弄她一番,「墨蘭,你怎麼還在這兒啊?」

    「郡主,奴婢錯了,奴婢不該打碎那個硯台。」墨蘭站得腳都麻了,整個人又因為一晚沒睡而昏昏沉沉,可她此刻只希望郡主不要生氣,所以認錯態度極為誠懇,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急切。

    「哦?知錯了啊?」妖冶唇角勾起一抹大大剌剌的弧度,輕咳了兩聲,「那你可願意接受我的懲罰?」

    墨蘭點頭如搗蒜,「願意願意,無論郡主想怎麼罰奴婢,奴婢都願意接受。只希望郡主罰完之後,不要再生奴婢的氣才好……」

    「唔,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今天就讓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實施懲罰好了。」妖冶揉著酸痛的肩膀,扭了扭身子伸了個懶腰。

    「那……不知郡主要如何懲罰奴婢?」墨蘭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

    妖冶已經累得癱倒在椅子上,但依舊璀璨如琉璃的眼眸中卻閃著熠熠星光,「明天天亮前你出府一趟,把我畫的這些東西找些人多的地方扔下,最好是有說書先生的地方。出去的時候如果可以,最好換成男裝,讓人瞧不出來才好。」

    「啊?郡主……」墨蘭扁著嘴,小臉通紅,委屈地說道,「不做行不行啊?」

    「不行!」妖冶不給她任何迴旋的餘地,完全就是沒得商量的口吻。

    墨蘭被她這麼一吼,突然想通了些事情。她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個笨蛋。郡主不會無緣無故讓她做這些事,所以這些畫……一定是有來頭的!

    她突然很想看看,畫裡面到底是什麼……

    「想看就看吧。」妖冶一眼就洞悉了她的想法,勾著嘴角慫恿道,「反正以後也是要學的。」

    墨蘭被她笑得一個激靈,什麼叫以後也要學的!這個腹黑的郡主!

    她顫顫巍巍地移動到那些畫的邊上,當她再次審視那畫上的人之後,雙目瞪得渾圓,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再看畫上附著的那段字,分明就是在教說書先生如何講故事!

    「郡主……」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驚歎。

    「怎麼樣?是不是又想說你家郡主很聰明?」

    妖冶想了想,還是一本正經地補充了一句:「剛才吩咐你的事能做好嗎?若是能的話,就不要給我出任何差錯。若是不能,我自己去也可以。」

    墨蘭這回卻是無論如何也要做這件事了,甚至一時把尊卑之分都給忘了,抓著妖冶的胳膊認真地承諾:「郡主放心,奴婢一定會把事情做好的。」

    「嗯,回去睡覺吧。」妖冶打著哈欠催促道。

    「不,奴婢先伺候郡主用早膳吧。」

    「困死了,不吃了。我要睡覺!」折騰了那麼久,她的力氣也快耗盡了。現在只想好好地睡個回籠覺,所以推搡著把墨蘭趕了出去,一回頭掀了被子,倒頭就睡。

    搖曳殆盡的燭火被人輕輕一剪,恍然若夢的房中還是帶著一絲熏香的氣息,天際散著濛濛的微光。吱呀一聲,門從裡面被人打開,墨蘭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倚蘭閣,屋子早已沒了聲響,只餘細細淺淺的呼吸聲。

    門外的黑影守了一夜的燈火,此刻終於熄滅。縱身於屋頂之上,幾個飛身,足尖在屋頂上輕輕點過,衣袂飛揚,回到了那個隱於暗處的組織。

    「那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繁星愕然地聽著影月的講述,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個女人就像個怪物一樣……

    蕪星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溫潤的臉上帶著一絲與他氣質不符的狡黠,微微勾唇,「我倒是覺得她很聰明,懂得利用輿論的壓力。」

    繁星又是跳腳又是炸毛,「一個女人畫春`宮也太說不過去了吧?更何況,她她……她還未出閣啊!怎麼會對這種東西這麼瞭解?」

    「這算什麼?暗衛查了那麼久也查不出她的身份,肯定不是個簡單的女人。」話雖如此,他唇畔的笑容卻咧得更大,幽深的眸中帶著一絲濃厚的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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