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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4章 蛇鼠一窩 文 / 醉花陰

    我答應了田立衡的條件,不管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他的要求也許是想戲弄我活捉當眾給我難堪,可是我只要達到目的就好。

    第二天下午,田立衡派來人給我送了一套禮服,這是件白色的吊帶短款晚禮服,下擺至膝蓋上,綴滿了亮晶晶的水鑽。

    平心而論,這款禮服非常漂亮,可是我並不想穿上它。

    田里衡派來的人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化妝師,她笑吟吟地對我說:「田先生知道您一定會拒絕,他說,如果您和他一起出息今天的晚宴,就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席,否則的話,他不會帶一個讓他丟臉的女人出場的。」

    看了一眼盒子裡的禮服,我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之後,鏡子裡的我判若兩人。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半長的頭髮已經被她用卷髮棒捲成發卷隨意散落,烏黑的頭髮倒是襯得皮膚愈發細膩。手臂上和脖子,只要是裸露在外的地方都幫我抹上一層水粉。大概因為粉質好的原因,看上去倒像是皮膚天生的細膩。住豆助圾。

    鏡中的這個女孩穿著一件細肩帶的晚禮服,臉上的神情不見歡喜,反而帶點憂鬱。

    化妝師一邊收拾自己的工具一邊讚歎:「其實您的五官底子很好,就是平時不怎麼打扮,現在啊,只要是會打扮,再醜的女人都會變成天仙。」

    田立衡好像知道時間差不多一樣,剛送化妝師走,就打電話給我,說馬上就到。

    看看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我急忙將我要帶的符紙裝進了隨身的手拿包裡,走出了趙家大門外。

    田立衡已經在車裡等著我了。

    看到我出來,他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轉過臉,卻突然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他推開後門,嘴角帶著笑意,點點頭說:「不錯,看來我的眼光還不錯,你很適合這條裙子。」

    我坐在他身旁沒有說話。

    田立衡吩咐司機開車。

    他興致勃勃地問我:「你說,我帶你去見你的情郎,他看到你現在這樣,會不會突然記起你來了呢?」

    我板著臉不理他。

    田立衡靠在車座是那個繼續和我討價還價:「其實我覺得我都算很大方的了,上次你到我屋裡偷走我的東西,都沒和你算賬。這次還幫你。你說你要怎麼報答我?」

    「報答你?行啊,你先把我舅舅放出來吧,既然你已經給那兩樣假貨買了保險,為什麼不把我舅舅放出來呢?」

    他搖著一根手指說道:「你搞錯了,這次可不是我要關你舅舅,是保險公司。你想,你舅舅害得保險公司要賠那麼大一筆錢給我,保險公司還不恨死你舅舅啊!所以這不干我的事。」

    「怎麼不干你的事,你把你密室裡的兩樣寶貝拿出來不就完了?」

    他哈哈笑了兩聲,沒有回答我的話。

    其實我也知道,和他這種人說這些話,說了也是白搭。

    田立衡的晚宴居然在吳全的酒店七樓舉行,這可真是蛇鼠一窩啊!

    作為主人,田立衡的出現自然引來無數的目光,而這其中,讓我感到快意的就是吳君的目光。她一臉不置信的眼神,既然憤慨,然後憤怒。

    我則是視若不見,只當她是空氣。

    進去之後,和田立衡打招呼及說話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人問起我,讓我覺得一身的不自在。

    我仔細觀察,好像令良還沒有到來。

    我甚至還碰到了我爸,他也看到了我和田立衡一起出現,看著我的目光裡有疑惑也有不解。想問我卻還是沒有問出口。

    整間宴會實在是無聊透頂,我真不明白為什麼田立衡會帶我來。不過,在看到了吳君之類的女人一個一個的主動上前找他攀談的時候,我才明白了我的功效。

    原來他是拉我來當擋箭牌的!

    不過,倒也奇怪,譬如田立衡這種商人,難道不應該喜歡這種主動有人投懷送抱的戲碼嗎?

    田立衡卻是個怪胎,好像吳君,她眼中的熱情誰都可以看出來,他卻只是點頭招呼之後就不肯多做交談。我跟著他穿梭在人群中,悄聲問他:「為什麼令良還沒來?」

    「快了。」

    「他會帶趙亨嗎?」

    「也許吧。」

    他一邊和每個人恰到好處的應酬,一邊卻抓住我的胳膊,輕聲說道:「不要離開我五步的距離,否則我就會將你趕出這個宴會。」

    「那如果我要上廁所呢?」

    他嘖嘖搖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涼涼的:「挺乾淨漂亮的小姑娘,怎麼一出嘴就這麼難聽的話,那叫洗手間。」

    「我就只知道廁所,不知道洗手間。」我故意噁心他。反正我不高興,我也不想看到他很高興。

    「如果你再說一句,我就會把你扔出去,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如果趙亨不來我不是白白被他戲弄一場?

    「好了,你的情郎來了,讓我們來看看他還記不記得你啊!」田立衡突然抓住我的手,將我往前面帶。

    令良和趙亨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其實對於令良,我一直感到不解,不知道他動的是什麼心思,居然一直把趙亨帶在身邊。

    我聽到有人向令良問起趙亨。

    令良說:「這是我的一個後輩,在書畫上頗有造詣。」

    於是讓人當場拿來筆墨,讓趙亨作畫。這些顯然都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我不禁看向田立衡,他一臉的得意!

    令良也看到了我們,他和田立衡客客氣氣地打過招呼,對於我的出現並不驚訝!

    我感覺,今天是他們為趙亨設的一個圈套!

    趙亨會畫,是連漱畫齋都要瞞著的事情,可是現在居然被令良發現了!

    田立衡請來的客人裡本身就有善於書畫的,既然令良有心提攜自己的後輩,他們也樂得捧場,霎時間就有無數人圍了上來。

    我看著趙亨,他依然還是那副迷惘怔忪的神情,似有所思,又有所憶。

    我想靠近他,卻被田立衡一把扯住,他警告地對我說:「不要在這裡搗亂。」

    我的心跳得飛快,不知道他們給趙亨挖了什麼樣的陷阱。我不禁問他:「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又讓他當眾畫畫,到底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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