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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明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的額頭,突然問道:「現在你們女孩子都流行這樣打扮嗎?」
「什麼?」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郭曉佳連忙撞了一下我,然後用手在我的額頭上擦來擦去,嘴裡敷衍地說道:「是啊是啊,現在都流行,這個叫高原紅!」
高原紅?哦,是的啊!我的額頭上還留著佳佳的血啊!
該死,我怎麼就忘記了呢?看來這兩個人一定看在眼裡老半天了!
居然現在才說,我們也是的,居然都忘記了!看來真是被嚇過頭了!
佳佳的手一直在我的額頭上擦來擦去,一邊對著老明乾笑。
老明似笑非笑,盯著佳佳的手又說道:「我怎麼覺得這高原紅和你的手指有關係啊?」
佳佳一愣,臉上尷尬極了!
她給我擦額頭的正好是那只受傷的手啊!
佳佳乾笑了兩聲,然後放棄地垂下了手,悻悻地說:「真不愧是做刑警的啊,洞察力真是敏銳。」
老明「切」了一聲,看看我看看佳佳,明顯在懷疑我們,他問我們:「剛才在外面叫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不答應?現在你們兩個人,一個受了傷,一個臉上有血,這是在搞什麼名堂啊?」
「這件事我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你還是直接去問你們的賀法醫吧。反正她是你們自己人。」
我打定了主意不說,同時也示意佳佳不要說漏嘴。我們又沒做虧心事,也不怕他懷疑。關鍵是這事情太玄乎了!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的啊!
這時,秦隊長和賀梓楠終於出來了。
賀梓楠已經換掉了白色的大褂,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配上雪白的皮膚,烏黑的頭髮挽在腦後,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漂亮,做法醫這種工作,實在是太埋沒了她的美麗了!
賀梓楠已經下班了。
一行人走到大門口,外面的雨還是下得厲害。
豆大的雨點打在地上,濺起的水花嘩啦嘩啦的!
出門的時候還是大晴天,根本就沒有想到會下雨。
老明和秦隊長來的時候已經帶了雨傘,秦隊長讓老明先去前面給我們帶兩把雨傘過來。
老明看著粗線一樣的雨水,嘀咕道:「這雨也是蹊蹺,剛才還是好好的晴天,一會兒工夫打幾個響雷,就下這麼大的雨。」
秦隊長笑著說:「大概是驚蟄吧,開春了,地裡冬眠的蛇蟲鼠蟻也都要出來了!」
老明說:「哦,也對啊,到了「打小人」的時候了!」
雨水好像從天上直接倒下來一樣,非常大!老明已經走了!
法醫鑒定中心的大樓只剩下我和佳佳、秦隊長和賀法醫。
這個賀法醫也是奇怪,按理說,她和秦隊長是同事,兩人之間可以說些客套話。可是兩個人現在卻都沉默著不搭腔。
感覺做刑警的,都挺man的,這個秦隊長,同樣也是屬於很man的那種男人。
我在心裡八卦著,實在覺得這氣氛非常尷尬,咳了兩聲,沒話找話說:「賀法醫,我覺得很奇怪啊,你們這棟樓都沒人值班嗎?」
賀梓楠說道:「有啊,就是老明啊!」
(☉o☉)啊!我一直以為老明屬於前面的樓房裡,好吧,可能是我誤會了,可是老明值班的人為什麼要跑到前面去呢?為什麼不好好守在他的本職工作崗位上呢?
賀梓楠可能察覺到我的想法,淡淡說道:「後面這棟樓一般不會有人來的,老明雖然值班,可是晚上也不愛住在這裡面。一般都是在前面的。」
也對,誰會喜歡沒事跑到一棟裝滿了屍體的樓房裡呢?
秦隊長這時突然轉過臉來看著郭曉佳。
他看了一眼郭曉佳,比較慎重得開口問她:「韋韜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郭曉佳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不過她也確實不知道韋韜是怎麼死的。
「他不是被人殺死的嗎?」在我們想來,韋韜跟著一些不做正經事情的人在一起混,早晚有一天會被人打死或者殺死的。
「殺死也有很多種,比如用刀殺,用棍子打,從這些凶器上來說,也可以分辨出死者是因為什麼而死。」
郭曉佳聽得入神,情不自禁問道:「那韋韜是怎麼死的?」
剛才匆匆一眼,她只看了韋韜的臉,其他的地方根本來不及看。現在既然秦隊長主動說起來,她自然也想知道。
秦隊長頓了頓,強調說:「韋韜是被人強行注射了靜脈海洛因導致的中毒死亡。」
「他死得很痛苦,大量的毒品破壞了他的中樞神經,導致了呼吸系統功能衰竭,死的時候非常難受,還受過一番折磨,他的牙齒被他們敲掉了一兩顆,手指甲也被拔掉一根,他們對他用了酷刑。」
郭曉佳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秦隊長。
秦隊長一直盯著郭曉佳的神色,然後說道:「韋韜一直是我的線人,據他給我的情報,有一個大型的地下販毒集團。可惜的是他被人發現了,所以才會死得這麼慘。」
郭曉佳喃喃說道:「可、可我不知道,我和他分手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我還以為是他害死了我的好朋友,所以我才和他分手的。」
「我知道,你的好朋友杏兒也是被那些人殺的,韋韜是為了保護你,擔心你被人發現,用你來威脅他。所以他乾脆和你分手。」
秦隊長繼續說道:「韋韜死前和我們也失去了聯絡,現在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能不能幫我們找到一點線索。如果能夠抓到兇手,至少他死了也可以瞑目。」
對於杏兒來說這太危險了!
我立即說道:「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不要讓她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再說,韋韜還是個男人都被人殺死了,她一個女孩子,如果被兇手發現不是很危險?」
這個秦隊長只顧著自己的工作,壓根不替人家想想。
賀梓楠垂下眼睛,靜靜在一旁說道:「從你們走進我們這間警局,你們的行蹤恐怕就已經被人看在眼裡了!要想從危險中脫身,逃避不是最好的辦法,只有直面,才是最好的辦法。」
呵呵,又來了一個正義的化身,雖然她說的也有道理,可是要讓郭曉佳去冒危險找出兇手,我覺得怎麼看都太危險。
郭曉佳一直不出聲,秦隊長說完了也沒有再說。
這時候,老明已經拿了兩把傘過來了。
撐起雨傘,我們一行人走入雨裡。
賀梓楠落在最後,我也有意地靠近她。
察覺到我的靠近,她微微側過臉來對我微笑了一下。
猶豫了下,我終於輕聲問她;「今天我們看到的那些東西該不會只是我一個人的幻覺吧?」
她沒有說話。
我暗暗歎了口氣,
快要走出警局門口的時候,賀梓楠終於對我說了一句話:「我也認為我看到的不是幻覺,而且我擔心,這種事情會在將來發生。」
走出大門,雨還在下個不停。秦隊長有車,提出要送我們回家。
我和郭曉佳立即搖頭拒絕。
現在這種情況嗎,和他撇清關係都來不及,還敢坐他的車?
好在趙亨這時突然打來電話,告訴我就在這一塊,問我具體的位置。
我連忙發了一個定位給他,並且告訴秦隊長我們有人來接,就不需要他送了。
其實我覺得秦隊長也只是客氣話而已,他的目的在於賀法醫,哪裡是真心要送我們啊!
秦隊長和賀梓楠走了,我和佳佳站在局子大門口,無聊地看著天上落雨。
佳佳在一旁,感覺有點失魂落魄的,突然對我說道:「紅豆,我好想去看看韋韜死的地方啊!」
沒等我回答,她又自言自語道:「也想去看看我們曾經住過的屋子,還想去看看我們以前一起玩過的地方。」
「為什麼他不早點說呢?我還一直責怪他,現在想來,韋韜對我真的很好,可是我怎麼一直都沒有珍惜他呢?」
佳佳的情緒非常低落,說著說著,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一顆一顆地掉了下來。
我知道她的心裡非常難過,此刻,大概也只有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才能紓解心中的情緒吧!
一輛黑色的汽車飛快地從雨中馳來停在了我們面前,看到這陣勢,我連忙拉著佳佳後退了兩步。
趙亨從車裡探出頭來,神情非常嚴肅:「快上車。」
雖然覺得他的態度有點莫名其妙的不高興,我還是拉著郭曉佳上了車。
坐定之後,他卻沒有開車。
我奇怪地催促了一句,趙亨卻盯著我手裡的雨傘問我:「手裡的傘是誰的?」
我看了一下手裡拎著的傘,這是一款黑色的折疊傘,一看就是個男人用的。佳佳的則是一把花傘,當時老明說是從同事手裡借過來的,讓我明天還。
趙亨很不高興地說:「還給他們吧,反正下車就是家,也不用走幾步路。」
我一想他說的也對,於是一併拿了佳佳的傘又進去還給老明。
上車之後,趙亨不說話了,飛快地開動車子,車速提得很快,一會兒就到了趙家。
趙先生一臉焦急地等在客廳裡,聽到大門響,連忙站起來,看到我和佳佳完好無事,鬆了一口氣。
可是我看趙先生的臉色非常不好,而且,之前頭髮鬍子還是花白,如今頭髮好像又白了一些,幾乎都是雪白了!
「先生,您……」
趙先生點頭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今天多虧了趙亨,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
哦,是了,趙先生提到趙亨有心電感應,我不禁看了趙亨一眼。這傢伙怎麼越來越神秘的樣子。